第二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徐老听着这话愣了愣:“什么药?”
虞穗看向屋外的东面地牢,神色不明,淡声道:
“一种能让人失忆的东西,徐老你有吗?”
……
地牢深处:
她披着厚重的羊绒衫,周围弥漫着丝丝血腥气,响彻着此起彼伏的哀嚎。
一男子穿着银色盔甲,跪在她身前:
“小姐,地牢寒气弥漫,关着的都是穷凶极恶之辈,别伤着您,您要寻谁,属下去将他提出来,在外审问。”
她裹紧了身上的羊绒外衫,冷冷看了他眼:“多管闲事,让开。”
她慢步上前,向深处走去。
侍卫们面面相觑,只能跟了上去。
虞穗越往前走,越觉得奇怪,原主家虽是江南首富,但终只是商户人家,为何家中会关押着穷凶极恶之辈。
这路过的一张张脸,依稀在原主记忆中得知,可都是她家接触不得的大人物。
有意思。
牢房内味道古怪,灯光昏暗,谢时砚双手被吊在空中,紧闭着双眼,只身着单薄的里衣,依稀看出背上的伤痕累累,没一块好肉。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侍卫,低声质问:
“怎么回事,我不是吩咐了婵云,没有我的允许不得伤他吗?”
一直跟随的婵云,壮着胆子道:
“小姐,想必是今日太过劳累你忘了,这位公子身上的伤都是您赐他的恩泽啊,可惜这人不识好歹。”
婵云恶狠狠看着被吊着的人。
虞穗只觉着尴尬得五指扣地,面上仍是高冷的点了点头。
“你们都退下吧,这人我亲自审,”她朗声说道,褪下鞋袜,踩着稻草走了进去。
婵云想要阻拦,却被那侍卫拉扯着走远,低声说:
“小姐的手段你还不清楚,定要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就放心吧。”
她伸手抬起了谢时砚的下巴,反复摩挲,冷哼了声:
“谢公子打算一直闭着,不看看我吗?”
谢时砚睁开了眼,声音气若游丝,却还不忘威胁她:
“你敢杀我吗,虞穗,你明知我身份,却折磨我至此,就不怕……”
“啪”的一声,虞穗蹲下身子抓起一旁的绳索打向人的脚踝,手心,脖子,狠狠扇了几下。
尽管他一声不吭,可从鞭伤之深,仍能看出虞穗下手之重。
她将绳索一扔,抛在稻草上,冷声道:“还你了!”
谢时砚喘着粗气,冷厉的目光盯着她。
虞穗坐在靠椅上,欣赏着他这副狼狈的模样,甚至想拍手叫好。
原主的错暂且不论,她死了,就当付出代价了。
可她,堂堂虞氏继承人,因飞机失事来到这地方,先是小命垂危,害得她不得不伏低做小,后是伤她,看见罪魁祸首的狼狈,就是心情舒畅。
谢时砚摇动着铁链,挣扎着,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虞穗冷笑着上前,手轻轻拍打着他脸,唇角一勾:
“太子殿下,不如你现在跪在我裙摆下求我,我便放你一马如何?”
“呸”,的一声,稻草上一片湿润。
“做梦,”他死死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的模样刻进骨里里。
她上前一把捏住人的脖子,踮起脚尖,将他头扬起,死死握住。
看着人不断挣扎不得,闷哼声越来越小,她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了手。
牢外传来阵阵低声催促:
“小姐,牢内森寒,剩下的交给我们吧,别伤着你的身体。”
婵云也跟着附和。
她扭头看过去,模仿着原主,不耐的目光看向二人:
“滚,我做事还需你们指教!”
他喘气声越来越低威胁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虞穗,你放过我,我回去后赏你全尸如何?”
她踱步走上前,捏住他的脸,笑盈盈道:
“那你委身于我,待我玩腻后,不但放了你,也赏你个全尸,怎么样。”
见人扭头不再看她,虞穗掀起他单薄的里衣,手抚上了他肌肤纹理,四处游走,听着人粗重的喘气声,勾唇一笑:
“谢公子,看来你也不是对本小姐没想法嘛,何必惺惺作态,讨我不悦呢。”
她将手撤开后,欣赏着他温热的脸,耳根攀起一抹红:
这可得且看且珍惜,待下药后,往后便不能如此行事,调戏他了。
谢时砚感受着温热逐渐了离去,身体升起丝丝灼热,暗骂道:
这大小姐花样是越来越多了,原来只是打骂,如今竟是真看上了他的清白。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折辱我,反正我死了,你全家都得陪葬,”他愤然道。
“我可不想杀你,我想看你匍匐在我身下,求我垂怜,谢公子,俗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不如从了我,”她伸手摩挲着他的唇瓣,调戏出声。
谢时砚挣扎想要躲开,却牵扯到伤口,闷哼出声,迟迟不再动弹。
看着他身上化脓的伤口,虞穗探出身子,手直接塞进他的嘴巴,往脖子处一捏,便咽了下去。
“咳咳咳,你给我喂了什么,”他吃惊说道。
她盈盈一笑,转头离去,留下句好东西,便轻飘飘的离开。
徒留谢时砚在原地,努力咳嗽吐出来,终于,他吐出了个褐色药丸,放心的晕了过去。
“小姐,这谢公子吐了出来可如何是好,”不知何时出现婵云忧心忡忡的问道。
她冷眼看向倒在稻草堆中的俊美男子:
“我做事情,向来不留后手,”那失忆的东西可不是药丸,而是覆盖在她指甲上对我药粉。
婵云奉承道:“小姐做事自不是他人能比。”
“将人好生安置,”她看了眼昏迷不醒的谢时砚转头离去。
路上哼着小歌,走在小路上。
她虞穗可不同旁人不一样,不会为了活命,伏低做小,讨好他人,一个失忆药粉能搞定得事,何必委屈自己呢。
只是,很期待,失忆了的太子殿下,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