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只是太爱你了
“你能得我家小姐宠幸是你荣幸,旁的人求还求不来呢,不过一介白衣,不知道的以为是什么王孙贵族呢,惺惺作态!”
“就是,我家小姐多么尊贵的人物,看上你是你的福分,还在这拿乔,不知好歹!”靠在门框边上的女子阴阳怪气的附和道。
男子阴厉的目光看向二人,又低头看向身上紧紧闭着双眼的女子,手缓缓伸向她的脖子。
谢时砚的手毫不犹豫握上了她的脖颈,只需轻轻一用力,手下这人就没了气。
只听到一声失声尖叫,威胁出声:
“松开我家小姐,否则老爷他们不会放过你,哪怕扒皮抽骨,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他只轻轻看了她们一眼,握着她脖子的那只手,用了几分力道。
就看到两侍女捡起地上的佩剑,试图上前。
他手死死握住女子的脖子,冷笑几声,看向他们。
手悄默默去床榻旁摸来了匕首,藏在被褥下。
婵云恨恨威胁道:
”若我小姐出了什么事,哪怕将你千刀万剐都不够,我警告你,在我回来前,不得伤我家小姐半分。“
她深深看了女子一眼匆匆跑了出去。
谢时砚冷然看着房内余下那人,挑了挑眉,威胁出声:
“你若再不出去,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对你家小姐痛下杀手。”
那侍女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见他手提起女子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起。
他紧紧盯着那侍女,人只能忙不迭推开门离开,小跑出了院子。
女子挣扎着身子,缓缓睁开眼,只觉着呼吸困难,下意识伸手去推,却被摁住,用绳索捆了起来。
一睁眼,身下的男子眉眼冷峭,鼻梁高挺,右眼角有一颗褐色的泪痣,垂眸时可以看见又浓又长的睫毛,整个人看上去清冷淡漠。
可惜这么好看张脸,却是个恶人,想要杀了她。
直到原主的记忆跟幻灯片一样闪过,她才反应过来。
谢时砚见人有清醒的趋势,越发用力了几分,手下这人,就像宫中的花瓶,貌美但易碎,只需他轻轻一捏,便可将折辱他这人杀了。
她整个脑袋被手吊起,仰着脑袋,手又被捆住,只得用脚去踢,想把人踢开。
外面传来道轻声呼唤:“穗穗,爹爹能进来吗?”
身上这人松开了握着她脖子的手,反手拿着匕首架在她脖子上
门外的人正要推门而入。
一阵痛意传来,靠近她脖子上的那把匕首,轻轻的在她脖子上刮了下。
她忙不迭出声:“爹,我睡下了,你先走吧。”
她惊魂未定看着手中拿着匕首这人,匕首上沾着的血迹,正滴滴往下掉,落在了被褥之上。
门外,婵云愤然道:”老爷,小姐定是被贱人挟持了啊。”
她眼睁睁看着身下这人直起身子,离她越来越近,凑在她耳边威胁:
“虞大小姐,你若是让他们进来,我死了,咱们就一起奔赴这黄泉路吧,路上也有个伴。”
虞穗下意识抓起一旁的玉枕,用力朝床榻下砸了下去,“哐当一声”,碎了一地,瞧见人往后面一躲,有些懊恼,这玉枕该直接砸他脑袋上。
她回忆着原主性子,大声道:”听不懂人话吗,我睡下了,滚!”
屋外一阵嘈杂声,片刻后没了声响。
她看向谢时砚,讪笑着试探性推开刀柄,结果刀倒是推开了,这人又再次掐住她的脖子。
她伸出脚去踢打,却被一把握住,摁在了被褥上,那匕首就离她脚踝不过几毫米。
她用力伸出另一只脚去踢他腹部,却惨遭两只脚都被死死摁住,抬在高空中,整个人成折叠。
宽大的手掌覆盖在她脚踝上,冰冷刺骨的寒意传到了她脚上。
下意识一缩,却被摁得愈发紧,松开了捏着她脖子的那只手,拿起搁置于一旁的匕首,徐徐靠近她的脚踝。
她一用力,一扭,手从绳索中挣脱开来。
那刀刃就要砍向她的脚,她伸出手去挡,痛呼出声,手掌心鲜血淋漓,一道长长的口子横在她手心。
她忽略痛意,伸出手去拉住他的衣角,看着他的脸,眼眶渐渐泛红,哽咽出声:
“我只是太爱你了,谢时砚,我不想你离开你才会断你双腿,我只是想你留在身边啊。”
鼻子一酸,她偏过头去,一滴泪水从眼角落下,落在了谢时砚手背上。
他感受着手背处传来的温热,下意识一怔,看着她睫毛轻颤,泪水滴滴往下落,不知为何心一软。
随后立马反应过来,看向自己一动不能动的双腿,唇角露出一丝冷笑,拿着匕首又要砍向她腿:
“那既然如此,你陪我一起做废人,我们一直在一起如何?”
他眼神中带着丝丝蛊惑,低声道:“放心,不会痛的,我会下手轻点。”
虞穗抓向了一旁的花瓶,此时房门处,两侍女去而复返,身后领着侍卫。
“大胆,我家小姐金枝玉叶,你竟敢伤她!”婵云连忙扑了上去,疼惜般得捧起她的手,吹了吹。
感受到温热的气息,她将手缩了回去,哆嗦着被婵云,青竹搀了出去。
走之前,她深深看了眼被侍卫押着的谢时砚,一丝阴冷的笑容,在他嘴角转瞬即逝。
她只觉着盯着自己的不是真龙天子,而是阴森森的蛇,令人不寒而栗,加快了离开步伐。
她斜躺在贵妃椅上,任由青竹给她简单的用手帕缠住,止血。
婵云看着她手心处血流不止的伤口,脚腕处的红肿,脖子上的细长伤口,低声骂道:
“这个贱民,竟敢伤小姐,我定让那群人给他点颜色看看。”
她轻飘飘看了婵云一眼:
“传令下去,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动谢时砚,一切待我伤后,再做定夺。”
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声好,转身离去。
青竹小心翼翼打了个蝴蝶结,试探性问道:“小姐,要不要我去寻府医来瞧瞧?”
虞穗点了点头对着青云。
人福了福身子,向外走去。
手心,脚腕,脖子传来的痛意,她想到刚刚的命悬一线,脸色又白了几分。
她穿书了。
穿进了她在私人飞机上看的古言小说,小说中原主荒淫无道,热衷于强抢民男。
一次意外,她看上男主的皮囊,男主正遭遇刺杀吩咐暗卫救下他,趁其昏迷带回府邸。
救下人后,原主欲强上他,哪怕男主许以高官俸禄,千金相赠,仍不动摇。
男主誓死不从,为此原主打断他的双腿,囚禁于自己的床榻上。
待男主被宫中人寻回后,他领兵踏平了虞府,未伤及无辜之人,将原主五马分尸,扔进了乱葬岗。
光是想到这儿,不自觉间她手指甲紧紧掐紧本就伤重的手心。
直到刺骨的痛意传来,她皱了皱眉,听到一声尖叫:
“老夫的小姐啊,您何苦糟蹋自己。”
她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老人,掩去眼底的情绪,回忆着原主记忆,轻声说:
“徐老,你有没有一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