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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嫁给我,你不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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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冬将至。

    按理来说,温言渡本应该举办一场祭祀大典,以敬天祈安,庇佑国家风调雨顺、百姓安康。

    但他居然因为国库空虚这一荒谬理由,撤销了祭祀大典。

    恐怕真正的理由是因为他懒吧……

    城中百姓私下纷纷议论,对这位帝王的行径多有不满。

    立冬过后,何将军便凯旋归来。

    他在边境攻打匈奴的这一仗,大获全胜,不仅击退了来犯之敌,更是拓展了边疆领土,扬我国威。

    温凭澜闻此捷报,龙心大悦,立即给他在皇宫举办了一场庆功宴。

    这暴君……之前还说国库空虚,祭祀大典说不办就不办了,结果现在转头就给人家办了庆功宴。

    是夜,皇宫之中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朱红色的宫墙在璀璨灯火的映照下,更显庄严肃穆。从宫门到举办宴会的大殿,沿途皆铺设着华丽的红毯,两侧站立着身姿挺拔的侍卫,手持火把,面容肃穆。

    温凭澜高坐于龙椅之上,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在烛光的映照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何将军身着战甲,英姿飒爽地步入殿中。

    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高声说道:“末将何某,拜见陛下,幸不辱命!”

    温凭澜勾了勾唇,说道:“何将军快快请起,此次凯旋,将军功不可没,当受此殊荣。”

    宴会上,舞姬们身着彩衣,翩翩起舞,长袖飘飘,如同仙子下凡。

    乐师们弹奏着美妙的乐曲,丝竹之声,悦耳动听。

    群臣纷纷举杯,向何将军敬酒,祝贺他的赫赫战功。何将军亦是来者不拒,豪爽地与众人共饮。

    兰贵妃坐在一旁,美目流转,那精致的面容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娇艳动人。

    她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借此次庆功宴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

    她轻轻抿了一口酒,娇声说道:“陛下,何将军战功卓著,如今家中幼女尚未婚配,臣妾想着,不如为其赐一门好亲事,也算是锦上添花。”

    她的声音柔媚动听,却暗藏着心机。

    温凭澜微微皱眉,尚未答话。

    何将军赶忙起身,恭敬说道:“多谢贵妃娘娘美意,只是小女年纪尚幼,婚姻之事,还望从长计议。”

    温旭身旁的墨尘听着,不禁蹙起眉头,用一种很轻的声音说道:“这兰贵妃,不会是想让温言渡娶何家嫡女,好攀附何将军吧?”

    温旭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兰贵妃,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我倒要看看她会做什么妖。”他的眼神深邃而犀利,仿佛能洞察一切。

    温旭心中明白,兰贵妃此举必然另有图谋,但他倒想看看这场闹剧如何收场。

    温言渡则是握着酒杯的手一紧,心中暗自恼怒。

    就算这门亲事成了,他也不想娶何家嫡女。

    他答应过青鸢,要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能让他人破坏了这份誓言。

    他的目光变得阴沉,但在众人面前,仍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兰贵妃却不依不饶,继续说道:“何将军莫要推辞,本宫瞧着朝中不少青年才俊,定能与何小姐相配。”她的笑容依旧妩媚,眼神却紧紧盯着何将军,试图逼迫他答应。

    温旭轻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对兰贵妃的手段颇感不屑。

    江封尘则在一旁小声嘀咕道:“这兰贵妃也太心急了,就不怕惹恼了陛下。”

    何将军心中暗自叫苦,再次说道:“贵妃娘娘,小女自幼被末将宠惯,性格任性,尚需时日教导。且婚姻大事,关乎一生幸福,实在不宜仓促决定。”

    宴会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众人各怀心思。

    舞姬们依旧在中央翩翩起舞,乐师们的演奏也未停歇,但每个人的心思都已不在这歌舞升平之中。

    忽然,温凭澜纵声哈哈大笑:“好好好!那朕今日就给何将军赐婚!”其笑声在宏伟的宫殿中肆意回荡,犹如滚滚惊雷,带着不容置疑的无上威严。

    只见他龙袍一挥,目光炯炯,神色间满是主宰一切的自信。

    兰贵妃闻言,微微勾了勾唇,眼波流转间,一丝得逞的光芒稍纵即逝。

    她轻抬玉手,理了理鬓边的珠翠,心中暗自得意:只要能拉拢何家,本宫在这后宫中的地位便愈发稳固,看谁还能撼动我的尊位。

    温言渡闻此,心中骤然一紧,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紧了衣角,那锦缎的料子都被攥出了细微的褶皱。

    温旭则暗自思索着:这暴君,怎如此轻易就应下了?他微微皱起剑眉,深邃的目光中透着浓浓的疑惑和警惕,仿若暗夜中警觉的狼。

    “那就,将何家嫡女,许配给二皇子温残清!”温凭澜的话语掷地有声,宛如巨石投入平静无波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骇浪。

    这下,众人皆惊。

    宫殿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随后,便是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和难以抑制的低声议论。

    一位位居三品的大臣——礼部侍郎庄启,忍不住疾步上前一步,恭敬地拱手深施一礼,言辞恳切地说道:“陛下,这何将军凯旋归来,立下赫赫战功,威震边疆。要说赐婚,依臣之见,理应赐给哪家的权贵名门,以巩固朝堂势力之平衡,再不济也应该是赐给四皇子这样身份尊贵且前途无量的人物。怎会是……二皇子?还望陛下三思啊!”

    温旭轻轻啧了一声,心中暗道:这暴君又要搞什么飞机?这庄启也是胆大包天,二皇兄好歹也是皇子,虽然他体弱多病不受重视,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敢这么藐视他!况且这二皇兄也在这呢……

    过了一会,他似乎想明白了:这庄启,可能是兰贵妃的人。

    随后,温旭眉头微皱,目光在温凭澜和何将军之间来回移动,试图从他们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揣摩圣意。

    他的眼神时而专注,时而闪烁,心中的思量如潮水般翻涌。

    紧接着,他又轻轻瞟了一眼温残清。

    只见温残清静静地坐在板舆之上,面上并无太大的表情变化,那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握着酒杯,然后端起,轻抿了一口酒。

    他的眼神深邃如海,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情绪。然而,那微微颤抖的杯沿,却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一丝不平静。

    温旭心中不禁暗自揣测:二皇兄向来隐忍,面对如此局面,不知他心中究竟作何感想。

    此时,温凭澜面色一沉,那原本带着几分笑意的脸庞瞬间布满阴霾,他目光如炬,冷冷地扫向庄启,沉声道:“庄爱卿,朕意已决,岂容你在此妄加揣测!”

    庄启心头一颤,连忙跪地叩头,声音颤抖着说道:“陛下息怒,臣一心为了朝堂稳固,绝无冒犯陛下之意。”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在地。

    何将军则是神色紧张,目光在温凭澜和庄启之间游移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双手抱拳,躬身说道:“陛下,此事皆因末将而起,还望陛下莫要怪罪庄大人。”

    兰贵妃坐在一旁,嘴角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紧张的神情。但是很快,她就转变了神色。

    她知道,她此刻需要和庄启撇清关系,否则会引起温凭澜怀疑。

    于是,兰贵妃轻轻摇曳着手中的丝帕,娇声说道:“这庄大人也真是大胆,竟敢质疑陛下的决定。”

    温言渡微微皱眉,眼中流露出对庄启的一丝担忧。

    他轻咳一声,开口说道:“父皇,庄大人或许言辞过激,但也是出于对朝堂之事的关心,还望陛下从轻发落。”

    兰贵妃脸色黑了一个度:这逆子……一点都不懂察言观色……

    温凭澜冷哼一声,说道:“都给朕闭嘴!今日是为何将军庆功,莫要为此等琐事坏了兴致。”

    众人皆噤若寒蝉,殿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温旭再次看向温残清。

    只见他放下酒杯,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多谢父皇赐婚,残清定当珍惜。”他的声音虽轻,却在这寂静的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温旭心中暗暗佩服二皇兄的沉着冷静,在如此尴尬的局面下还能如此泰然处之。

    而此时的庄启,依旧跪在地上,身体紧绷,等待着温凭澜的发落。

    温言渡轻轻松了口气,暗自庆幸道:还好不是我,只要不破坏我与青鸢的约定便好。

    他轻舒眉头,脸上重新恢复了些许平静,但那目光仍密切关注着局势的发展,生怕再生出什么枝节。

    而兰贵妃的脸色愈发深沉,犹如乌云密布。

    她原本精心算计着让何家与自己儿子联姻,从而增强己方势力,却没想到圣上做出了这样出乎意料的决定。

    她贝齿轻咬朱唇,心中恼怒不已:这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

    良久,何将军才缓过神来,强忍着内心的波澜,缓缓跪下,声音略带颤抖却仍恭敬地道:“谢陛下隆恩,末将定当教导小女,尽心侍奉二皇子。”

    温凭澜微微仰头,俯视着何将军,沉声道:“何将军,莫要担忧,朕相信你的女儿定能成为残清的贤内助,为本朝再添一段佳话。”

    ……

    宴席结束,回到府中。

    何家府邸内,何栀正于闺房之中刺绣,忽闻父亲归来。她满心欢喜地搁下手中针线,起身相迎。

    何将军踏入房门,神色凝重,欲言又止。何栀见父亲这般模样,心中疑惑,轻声问道:“父亲,您此番归来,为何满面愁容?”

    何将军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栀儿,为父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栀微微蹙眉,拉着父亲的衣袖,急切道:“父亲但说无妨,女儿定当静心聆听。”

    何将军目光闪躲,终是开口道:“陛下赐婚,将你许配给了二皇子温残清。”

    何栀听闻,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泛起惊喜之色,激动得双手捂住心口,眼中闪烁着光芒,说道:“竟是二皇子?女儿愿意嫁!”

    何将军却是一脸担忧,眉头紧锁,叹道:“栀儿啊,你可知这二皇子在宫中不受重视,且身有残疾。为父担忧你日后的生活……”

    何栀目光坚定,走到父亲身前,微微屈膝行礼,说道:“父亲,女儿知晓您的顾虑。但女儿之前围猎之时,曾在郊外遇险,幸得二皇子相救。自那时起,女儿便对二皇子心怀感激与倾慕。如今能嫁与他,是女儿的心愿。”

    何将军望着女儿坚决的神情,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栀儿,婚姻之事,非同小可。这二皇子虽有恩于你,可他如今处境艰难,只怕你嫁过去会受苦受累。”

    何栀轻轻握住父亲的手,宽慰道:“父亲,女儿不怕。二皇子心地善良,女儿相信,只要夫妻同心,定能共度难关。”

    何将军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为父也不再阻拦。只愿你日后莫要后悔今日之决定。”

    何栀甜甜一笑,说道:“父亲放心,女儿绝不后悔。”

    此时,窗外微风拂过,吹动着窗前的纱幔。何栀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天空,心中憧憬着未来与二皇子的生活。

    何将军看着女儿充满期待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宫廷斗争的残酷,担心女儿单纯善良的性子会在那复杂的环境中受到伤害。

    何栀转身,眼中满是坚定与幸福,对父亲说道:“父亲,女儿定会谨言慎行,不给何家丢脸。”

    何将军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慈爱与不舍:“栀儿,为父只愿你一生平安顺遂。”

    何栀再次行礼,说道:“多谢父亲。”

    ……

    温旭静坐于殿中,眉头紧锁,目光深邃,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万千。

    江封尘立于一旁,目光敏锐,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忧虑,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殿下,您还在为昨日陛下赐婚之事而感到疑惑?”

    温旭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未曾料到,父皇此次居然不按套路出牌。这赐婚之举,着实令人费解。”

    江封尘撇了撇嘴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轻声说道:“估计啊,陛下是怕何将军功高盖主,故而想给他些许压迫力吧。想当年凌氏不就是因为这般缘由而被灭满门吗?陛下此举,或许顺便再借此打压一下兰贵妃。”

    温旭以手撑着头,手肘抵在桌案上,喃喃道:“也对。凌氏一族,忠心耿耿,却落得如此下场,实乃可悲。”

    稍作停顿,他又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江封尘,郑重问道:“对了,你可曾查清当年凌氏究竟是被谁所害?”

    江封尘长叹一口气,脸上满是无奈与愤懑,拱手回道:“唉,殿下,实不相瞒,属下多番探查,仍是查不出来。恐怕凌氏就是被圣上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而后惨遭杀害吧。”

    温旭听闻,眉头皱得更紧,眼中闪过一丝怒色,沉声道:“这其中定有蹊跷,怎会如此不明不白。”

    沉默片刻,他似是有些疲惫,挥了挥手,说道:“行,就这样吧。你先出去吧。”

    “是,属下告退。”江封尘恭敬地应道,转身缓缓向殿外走去。刚走出殿外,就看到墨尘杵在殿门口。

    墨尘一身黑衣,身姿挺拔,见到江封尘出来,微微颔首示意。

    江封尘压低声音道:“墨尘兄弟,殿下心情不佳,你进去可得小心回话。”

    墨尘点了点头,神色肃然,待江封尘离开后,深吸一口气,迈进殿内。

    温旭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抬眼看向墨尘。

    墨尘不敢贸然出声,恭敬地立于一旁,静静等待温旭发话。

    良久,温旭似是回过神来,看到墨尘,语气也放软了一些,问道:“何事?”

    墨尘连忙躬身行礼,回道:“殿下,方才探子来报,说兰贵妃那里有异动。”

    温旭猛地坐直身子,眼神凌厉:“什么异动?”

    “兰贵妃的人经常来往于庄大人府上,看来庄大人属实是已经投靠了兰贵妃、四皇子他们。”

    温旭只是摆了摆手,“这个我已知晓。多派一些人再盯紧点就行了。”

    ……

    此后几日,何家府邸上下皆沉浸在为这桩婚事忙碌筹备的氛围之中。

    何栀每日早早起身,亲自挑选嫁妆,那琳琅满目的珍宝在她眼前,却都不及她心中对未来的憧憬。

    她的脸上始终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犹如春日盛开的桃花般明艳动人。

    不久,那期盼已久的婚期终至。

    何府内,何栀在黎明的微光中便已醒来。

    她端坐于梳妆台前,铜镜中的女子面容姣好,眉如远黛,微微蹙起时似含着轻愁;眸似秋水,盈盈流转间尽显灵动。

    贴身丫鬟轻手轻脚地走近,小心地为她梳理着如瀑的黑发。

    丫鬟边梳边说道:“小姐,今日您定是这世上最美的新娘。”

    何栀闻言,脸上泛起一抹娇羞的红晕。

    随后,丫鬟为她插上精致的珠钗,那珠钗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映照着何栀愈发娇艳的容颜。

    何栀身着大红嫁衣,那鲜艳的颜色仿佛燃烧的火焰,炽热而浓烈,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喜庆之中。

    府外,迎亲的队伍缓缓而来。没有喧闹的锣鼓声震彻云霄,没有围观的人群欢呼雀跃,只有几匹骏马踏着沉稳的步伐。

    那冷清的景象与何栀心中的期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何栀在丫鬟的搀扶下,莲步轻移,缓缓走出何府。

    她望着这冷清的迎亲队伍,轻轻咬了咬嘴唇,一丝失落悄然划过心头。

    但转瞬间,她的眼神又变得坚定无比,心中暗想:“我既已决心嫁与他,又何必在意这些虚华的排场。”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踏上了马车。

    马车向着皇子府缓缓前行,车中的何栀独自一人,思绪万千。她的手轻轻抚过身上的嫁衣,感受着那丝滑的触感,心中既有对未来的期待,又有对未知的忐忑。

    终于,马车在皇子府前缓缓停下。

    府门虽有红绸装饰,却依然难掩其冷清。

    何栀在侍从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双脚刚落地,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增添勇气。

    没有热闹的宾客盈门,没有喜庆的鞭炮声响彻天际,只有几个仆从在门口恭敬地迎接。何栀微微颔首,强装镇定地迈进府门。

    由于温残清身患腿疾,拜堂的仪式便免了。

    入了洞房,何栀那颗心犹如小鹿乱撞,又紧张又好奇。

    她轻咬朱唇,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思绪纷乱如麻。

    她心中暗想:世人皆传二皇子体弱多病且不受重视,不知他究竟是何模样?

    怀着这般忐忑的心思,她缓缓抬眸。

    待看到温残清的第一眼,她整个人便如被施了定身咒般愣住了。

    温残清散着如墨的长发,一席红衣似火,衬得他的肤色愈发苍白。

    他侧躺在床上,那容颜仿若精心雕琢的美玉,剑眉斜飞入鬓,双眸犹如寒星,鼻梁挺直,薄唇微抿。

    只是那精致的五官之上,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病弱之气,犹如深秋中凋零的花朵,虽美却透着令人心疼的脆弱。

    何栀只觉呼吸一滞,脚下似有千钧重,却仍不由自主地缓缓走到床前。

    每一步都似踏在云端,轻飘飘却又无比沉重。

    温残清微微抬眸,轻轻捏住她的下颌,那手指修长而冰凉。

    他的目光深邃如海,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嫁给我,你不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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