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花会沿路盛开
当江季端着果盘再次上来，包间传来少女的歌声，悦耳动听，他一下就听出来是朴树的歌。
心中一动，拿出手机点开录音，就这样在门口等她唱完一首歌，才敲门进去。
江季走进去笑着：“喏，果盘，还有酸奶。”
秦若反问：“酸奶？不应该是啤酒吗？”
江季在她身边站定敲一下的她的头：“成年了吗？还想喝啤酒。”
秦若瞥他一眼，这一眼明明看起来平淡，却又震耳欲聋。
半晌，秦若缓缓开口：“说吧，不想要命还是不想要手。”
江季很少有现在这种错愕的表情，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煽煽收回手摸摸鼻子“咳了声”：“抱歉。”
她冷冷扫向江季，脸上没什么其他情绪，黑色的瞳孔映着头顶昏暗的光，慵懒又漂亮。
江季偏头看她一会，轻笑：“要不我陪你一会？”
“不用，打工人要有自觉不能偷懒。”
“呵呵，好，那我出去了。”江季非常识相。
秦若没了兴致，想着出去看下吧，打开门走在过道，迎面走来两个男生在低声交谈。
“真吓人，看来毒品是真的害人。”路过秦若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话，秦若对于“毒”非常敏感，也许是因为爸爸的去世，她前两年就听到妈妈打电话了解到原因。
她加快脚步，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下面传来桌椅倒地的声音伴随着打架的闷哼声。
心中一紧，赶忙下去。
楼下，江季刚刚听到一个包间有争吵的声音，听服务生说忙赶过去，刚走到门口里面的人面色苍白拉门而出，走路踉踉跄跄的，他往包间里面看过，里面还有几个人，其中一个跪在地上的就是崔浩，沙发上其他人手里拿着莫名的东西，几人身形皆是消瘦不堪，很像被妖精吸光精气似的。
江季心中暗叫不好，这几个人不会是在这吸毒吧，为了不打草惊蛇他赔笑着问好，手在后面示意其他人报警。
崔浩倒像是跟他作对似的，发疯一样去抢沙发人手里的东西，他速度极快抢到就跑，门口的江季被他撞了个踉跄，沙发上的几个人立马追出去。
就是现在秦若看见的这一幕，崔浩在大厅毫无章法的跑，为了不让追到推倒了沙发桌子，一边拿着手里的东西往嘴里吃一边看着后面。
后面追他的人发狠，不知道谁拿出一把水果刀就朝崔浩刺去。说时迟那时快，江季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崔浩扑倒在地。水果刀险险地擦着他的手臂飞过。
秦若和会所的保安赶忙过去，制止住那群人。
秦若扶起江季问：“还好吧。”
江季摇头：“没事，擦破一点皮。”，秦若点头看还在地上的崔浩，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东西，放在鼻子闻了闻：“毒品。”
“吸毒，你们知道不知道这是违法的。”秦若有些激动道。
“少管闲事。”后面那群被保安按着的人恶狠狠道。
江季见状，赶紧上前将秦若拉到身后，“警察马上就到。”
听到“警察”二字，那群人瞬间慌了神，企图逃跑。然而，大厅的出口已经被赶来的保安堵住。
没过多久，警察迅速控制了现场。崔浩连带着那群人都被带走。
蓝天也及时赶过来跟着去警局做笔录，这事有关毒品一时半会怕是解决不了，蓝天会所肯定要被查的。
秦若目光变得深沉：“江季，蓝天会所有没有涉毒。”
“没有，我跟着蓝哥两年，关于毒品，他从不涉及。”江季的口吻是非常肯定。
“洛川肯定有人贩毒，那几个人明显都是吸毒导致的而且不是一天两天了，恐怕这事没那么简单。”秦若的眼神幽深。
“我送你回去吧，有警察会查。”江季在这也没事，便想带她回去，现在蓝天会所一团乱，沾上问题就不好了。
门口有警察把守，出入的人都要检查，两人被排查很久才让他们出来。
他们并肩走在路上，江季一路都欲言又止，秦若双手抱胸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季踌躇很久还是决定问出来比较好：“秦若，你，你是怎么知道那是毒品的。”她只是放在鼻子闻一下就有结果属实让人不敢相信，毕竟她也是个17岁的学生。
“我见过不止一次，这个味道我闻过。”小时候，秦若就见过，是爸爸带她去警察局那边无意间看到的，至于味道她只是猜的，又买不来那东西，那群人都是身形消瘦，面色如土看着就像。
江季又问：“你见过？”
秦若抬头望天淡淡道：“抱歉，不能跟你说原因。”
江季感觉到她的悲伤，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安静的陪她走着。
天气渐暗，乌衣巷的路灯亮起，照着两人的身影映在地上。
“你家也在这里吗？”许久没说话的秦若突然开口声音低哑。
江季：“嗯，我家在乌衣巷前面走过前面两个路口就是。”
秦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今天的事情，蓝天会所就算是无辜的肯定会封停一段时间的，你要怎么办？”
江季笑了，嘴角上扬：“我没事，刚好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好好学习。”
学习？信你个鬼，拿什么学，拿你十几分的理科成绩学吗？
秦若不想打击他：“行，那我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去，你的胳膊记的消毒擦点药。”说过，摆摆手。
江季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无奈摇头喊了声：“秦若，花会沿路盛开，以后的路也是，所以别难过。”
她听到这句话，身形一顿，回过头看他一眼，江季冲她摆摆手，少年跑进黑暗中。
她心想，这人还挺细心…
回到家的秦若看见厨房亮着灯，她看看时间这个时候应该吃过晚饭了才对，她推开门看见餐桌坐着一个小身影。
小身形听见声音转头：“姐姐，你回来啦。”
“你在等我吗？”
赵小时点头声音带着这个年纪稚嫩：“姐姐，你吃饭没有，阿姨给你留着呢，我去端出来。”
看他跑厨房的身影，秦若跟着他进去，把留在保温的饭菜端出来，两人面对面坐着。
其实秦若是不想吃的，她感觉到这小团子等着自己应该是有话要说：“说吧，等着我有什么事？”
赵小时笑着露出两个虎牙：“姐姐，你是跟阿姨吵架了吗？”
秦若挑眉：“也不算，只是对一件事的意见不同。”
赵小时接着挠挠头说：“姐姐，你不要跟阿姨生气，阿姨是很疼你的，你今天出门后她一直很担心，晚饭做的你爱吃的，特意给你留的。”
她看着桌上两盘菜的确是自己爱吃的，不过有点惊讶今天这小孩这么懂事。
她问：“你怎么知道阿姨疼我呀。”
“我看的出来，阿姨看着你眼里都是爱，所以姐姐你要好好珍惜妈妈。”
秦若揉揉他的头：“小孩子懂得这么多啊。”
赵小时点头又摇头：“不是，我是想到我奶奶跟我说我的妈妈生下我就不要我了，所以我觉得阿姨对姐姐很好，至少没有放弃过姐姐。”
秦若听他说的话，感受到他的难过，坐到他这边摸摸头：“好，姐姐知道了，姐姐会听小时的话。”
“嗯。”赵小时抹抹自己的眼睛嗯了一声。
秦若本来就是独生女，一个多月的相处，多出一个这么懂事的弟弟她还挺喜欢，也不知道他的妈妈怎么舍得扔下他的。
“小时，以后姐姐的妈妈就是你的妈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秦若试图安慰他。
“姐姐”他喊一声，扑进秦若怀里。
秦若怕不是这十几年的温柔都用他身上，拍拍他的背：“乖，去洗漱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