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气质这东西分人
“你回去做什么，生日又怎么样，你回去能见到人吗？”郑相思几乎是咆哮出声。
秦若被这句话惊的抬头不可思议道：“妈，你说什么呢？”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好的话，郑相思平复两秒说：“安安，你应该知道妈妈为什么不想让你去看他。”
秦若垂下眸子，眼神黯淡下来，她知道从她记事起爸爸秦耀文作为一名缉毒警，回家的次数很少，陪伴妻女的时间少之又少，爸爸去世后带来很深的影响，导致秦若因此大病一场，即使这样她不能怨不能说，他去世了提也不能提，虽然作为丈夫父亲他是不合格的，但他作为一名警察是合格的。
她能理解妈妈如此，但共情不了，在她心里自己的爸爸是伟大的。
“妈，我生病你不能怪到爸爸身上。”秦若低低的声音传来。
郑相思：“为什么不能怪，要不是他，你那天又怎么会严重至此。”
秦若眼底充满情绪：“过两天是他生日，北城就剩他自己在那里，从爸爸去世，你一次都没带我去祭拜过。”
“祭拜什么，你知道妈妈多怕，我怕因为他遭到报复，我不敢让你出现。”
“周叔叔他们说过身份是保密的，妈我们要相信他们。”
郑相思情绪激动，声音不自觉又提高几分：“说过又怎么样，被报复的人还少吗？”
“妈…”
“别说了，我不同意你回北城，国庆假期我和你赵叔叔商量好了带你和小时出去玩。”郑相思直接打断她。
秦若：“我不去。”
郑相思生气的看着她：“行，你不去，我走的时候把你的身份证拿走，你哪里都别想去。”
秦若不可思议：“妈，你不能…”
“秦若我告诉你，什么事情我都能答应你，偏偏关于他的我是不会答应的。”郑相思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母女俩吵架声音太大，赵严本不想打扰她们，听着声音越来越激烈，他忙跑上楼，恰好碰见秦若从里面出来。
秦若出门撞见他低低的打了声招呼：“赵叔叔好。”
赵严温声说：“别跟你妈一样，她就那个脾气，来，你拿着，出去玩会，放松心情。”说着拿出几张红色钞票塞在秦若手里。
“谢谢赵叔叔。”
“快去吧，我去劝劝你妈。”赵严拍拍她的肩膀安慰。
秦若转身下楼出门，路过赵小时喊姐姐都没理他。
小孩懵懵懂懂，他也听到声音，知道姐姐心情不好。
秦若信步走在乌衣巷中，十月，秋意正浓，路两边的杨树，梧桐叶子大多都变黄，像蝴蝶飞舞般飘落。
忽然，一缕清风略过，吹起她额前的发，她伸手接住一片落叶，看着落叶她心情平复不少，刚心中那些哀伤都被风吹走。
待她收回看着落叶的目光，抬眼便撞上一双正盯着自己的眼眸，两人视线对上，他的眼神意味不明，瞳孔是深邃的黑色，树影婆娑，落日透过树叶倾洒在他身上阴影被拉的很长。
江季家也在乌衣巷这边，是在前面那两条巷子里，吃过午饭，奶奶午睡去了，他没事干便想着早点去蓝天会所帮忙，谁知道走过来就看见她盯着落叶发呆。
少女今天头发散落在肩头，穿着白色卫衣黑色喇叭裤，衬得双条腿又直又长，江季不打算喊她，倚在墙边就这么看着。
察觉到她看过来，江季一点不心虚，直起身子看着她笑了。
秦若觉得这人有毛病，没事盯着人看干什么，耸耸肩走过去。
“我脸上有东西？”秦若走到他身旁开口。
江季笑：“没有，我是看你盯着那片叶子，以为那片叶子有什么研究价值呢。”
秦若瞥他一眼吐出两个字：“有病。”
“确实有点头疼，秦仙女这么厉害。”他学着欧阳子恒说话的语气道。
秦若眉头一动：“……这不符合你校霸的气质。”
他听罢，轻挑下眉，嘴角漾起弧度：“气质这东西分人。”
秦若上下打量他一眼，没说话自己往前走。
江季长腿一迈，和她并肩走着问她：“你要去哪？”
“不知道。”她顿了顿扭头问：“你知道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想要什么好玩的？”
秦若思索两秒：“那个蓝天会所里面有什么？”
江季：“那里就相当于酒吧和ktv的合体，没什么好玩的。”
秦若：“那你天天去那里做什么？”
江季笑了笑感叹：“我是去打工啊。”
她点点头：“你现在是要去那里吗？”
“对。”
“那你带我一起去吧，”
江季手一顿：“你要跟我去？”
“不行吗？”秦若仰头看他。
“走吧。”他姿态散漫，手抄着兜。
秦若就这么跟着他，坐上公车，两人并排坐着，他拿出耳机递给她一个：“听吗？”
秦若自然的接过来塞进耳朵：“朴树？”
“嗯，我喜欢他的歌，你居然一句就能听出来。”江季惊讶。
秦若：“我也听他的歌，很有感染力，最喜欢他的《生如夏花》。”
江季慵懒的向后一靠，眉眼微翘：“看来我们还是有共同兴趣的。”
秦若莞尔没在说话，安静听着歌看着窗外划过的风景。江季侧头看她，细细的眉，睫毛长的过分，丹凤眼，皮肤白净，浑身散发着清冷孤傲。
江季看的心跳漏了半拍，他闭上眼睛心想，不能在看了，怎么有人面上清冷，内心火热，性格还随和，关键长得还好看，真特么勾人。
秦若也转过头看他，十七八岁的少年肆意张扬处处透着青春气息，她想他也不是如学校传的那样不堪，多了解了解发现这个人还不错。
蓝天会所位于洛川中心最繁华地带，这个地带各种大型商场，卖场很多，相比乌衣巷是热闹了不少。
秦若跟着江季来到一栋楼前，大大的招牌周围各种彩灯，蓝天会所几个字大气恢宏。
进门，映入眼帘的就是舞池，周围都是卡座，此时下午有些冷清，只有三三两两几个人，音乐也是轻音乐。
调酒台站着一个人，在嘱咐调酒师些什么，他说着话看见江季过来：“阿季，今天这么早过来。”
江季过去：“蓝哥，学校放假，想着没事就来看看。”
被叫蓝哥的男人颔首，看向他身后的秦若，江季转头看她一眼介绍：“蓝哥，这是我同学，秦若。”
又向秦若介绍：“这是蓝哥，蓝天会所的老板。”
秦若看向眼前的中年男子，一身花衬衫裤衩子像极了混混，她张嘴：“蓝哥好。”
蓝天呵呵一笑：“这还是阿季第一次主动带来的姑娘。”
“蓝哥，我先把她安排好，一会下来找你。”江季说着。
“去吧，今晚我请客啊。”
江季带着她上二楼，二楼比较安静都是包间，他带她走进一间没多大的，里面配置倒是齐全的包间。
江季声音低沉温柔：“这里面都是齐全的，你可以在这唱歌。”
秦若点头：“好，谢谢你。”
“你先在这，我下去忙会，一会给你带果盘再来陪你。”江季是这么说的。
秦若声音清清冷冷说起话带了几分温和：“你去吧，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
江季过去把设备调好出去了。
秦若先是观察一圈，坐到操作屏旁，点了几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