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月考
整整一天，霍渊无心上课，紧急自学高三知识点。
他应该庆幸，这次不算是摸底考，因此考试范围只集中在高三这一年，突击学习的话——
好吧，也没什么大作用。
放学前，霍渊认清了这个事实，收拾书包的动作都有些迟缓。
渝川注意到了，在心里偷笑：
“霍渊！”
霍渊回神：“怎么了？”
“愁眉苦脸的，”渝川虚虚伸手，点在霍渊无意识皱起的眉心上，“还在担心月考的事情？”
霍渊强装镇定：“也还好。”
渝川不再逗他，认真道：“没关系的，离高考还有八个月的时间，你肯定能行，不用太在意这次月考的成绩。”
霍渊心跳失衡一瞬，迷迷糊糊应：“嗯，我知道了。”
不论同学们的心情如何，月考这道坎儿，仍旧如期而至。
考场按照成绩划分，霍渊之前的考试时常交白卷，因此稳坐倒一的宝座。
渝川是新转来的，没有历史成绩，因此座位表恰好排在了霍渊的后面。
两人前后桌落座，考试正式开始。
霍渊专心答了大半场考试的题，心思就不自觉飘了出来。
他仔细听着身后女生答题的动静，翻卷的声音、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还有女生偶尔放缓的清浅呼吸。
考场里很安静，屋外阳光明媚，树影梭梭。
一切都是最好的模样。
一中压缩了考试时间，两天就考完了所有科目。
最后一门结束，同学们收拾了东西，各自回班。
渝川和霍渊走在一起，肩抵着胳膊，校服轻轻挨在一起。
渝川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抬起头：“你比我高了好多呀！”
平时上课坐在一起，对身高这件事没这么明显的感观，此时并肩行走，渝川才发现，霍渊比自己整整高了一个半的脑袋。
前世，他们有这么悬殊的身高差吗？
霍渊也注意到了，他耳朵不知为何红了起来，视线偏移，低低“嗯”了一声。
等渝川回过头继续走路，霍渊才重新看向女生。
有些瘦。
霍渊想：应该多吃些。
两人刚回到教室，就听到了田筝筝撕心裂肺的干嚎：
“完蛋了！啊！这次真的全完了！”
渝川走过去，笑问：“筝筝，怎么了？”
田筝筝一看到渝川，像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飞扑着环抱住她的胳膊：
“英语最后一道选择题，你选的啥？”
渝川回忆了一下：“d。”
田筝筝倒吸一口冷气，眼皮一翻就要厥过去。
渝川连忙去扶，梁粿在旁边冷冷补刀：“看吧，我说是d你还不信，跟你说你肯定做错了。”
“啊！”
田筝筝又是一声尖啸，鲤鱼打挺翻起来：“再战！川子，数学第一道大题，你的答案是-1吗？”
数学是昨天下午的考卷了，渝川继续回想：
“……嗯，好像是0。”
田筝筝手里的书直接飞了出去。
梁粿差点被打到鼻梁，怒道：“田筝筝，你谋杀啊！”
田筝筝心如死灰：“随便吧，就这样吧，好歹还活着呢。”
眼看着她一副马上要晕过去的模样，渝川赶快安抚：“试卷还没批出来，咱们对的答案也不准，不要吓自己。”
田筝筝仍然颓废：“希望吧——”
转眼到成绩出来的那天。
渝川不出所料，拿了全年级的最高分。
除了霍渊、田筝筝几个原本就知道她成绩很好的，班里的同学都异常震惊。
他们先入为主，一开始就觉得，渝川作为一个这么漂亮的插班生，学习肯定不怎么样。
甚至有些抱有偏见的，觉得渝川能进入一中的重点班，是家里人用了钞能力的功劳。
诸如孟翼之辈，更是期待着渝川考出倒数的成绩，来满足自己内心那些暗黑的欲望。
谁也想不到。
第一名。
断层第一名啊！
重点中学的断层第一啊！
拉了第二名整整24分的总成绩，这对重点中学的人来说，像是魔幻小说一样离奇。
不是说长得漂亮的一般都是花瓶吗？这位怎么回事？
不论高三年级的同学们如何凌乱，渝川的心态一直很稳。
这次她能考出这么高的成绩，主要也是因为月考的英语卷子很难，渝川读的贵族学校本就是双语中学，为了出国留学请过专门的外教一对一辅导，英语水平自然和应试教育下的学生们有着明显的差距。
田筝筝惊叹回头，星星眼：“川子！知道你强，没想到你这么强！”
康乐也专门过来恭喜：“太厉害了，渝川，简直给我们班争光！你是不知道，6班那个前·年级第一以前有多狂！这次你成绩出来，简直狠狠打了他的脸。”
渝川对这些都不关心，因此只笑着道了谢。
几人还想继续说话，门外，教导主任挺着啤酒肚，乐呵呵招呼：“渝川同学，来。”
渝川出去，就见教导主任激动道：“渝川同学，这次的考试成绩老师知道了，考得非常出色！下周市里有一次竞赛，你想不想代表学校去参加？”
渝川思索了一下，还是回绝了：“抱歉，主任，我暂时不考虑参加竞赛的事。”
教导主任有些讶异，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
他劝道：“渝川，这次的竞赛至关重要，要是在比赛里拿到优异成绩，还可以给高考加分，甚至直接保送，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渝川没把话说得太死，她犹豫着回答：“主任，您让我回去和家长商量一下，明天给您答复可以吗？”
“当然可以！”教导主任激动地拍拍渝川肩膀，“回去好好给家长说一下，务必引起重视。”
渝川回到班级，就被好奇的田筝筝几人围住，七嘴八舌的问：
“川子，教导主任叫你干啥？”
“说是参加竞赛的事情。”
梁粿震惊：“竞赛！我这辈子都触及不到的领域！”
田筝筝点头：“确实，咱们学校虽然是重点中学，但竞赛组的人数一直不多，只有年级前二十才有可能被选中，还要经过考试评选，要求特别苛刻。”
她星星眼：“川子，你真的，学神！”
康乐突然道：“学神，校霸，这不是言情小说标配？”
渝川震惊。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