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治疗
准备好一切,喜再慈来到父亲慈的房间。
轻轻摇醒已经陷入沉睡的父亲慈,轻声道:
“父亲,儿子要开始为你治疗,接下来肯定会很痛,父亲一定要忍住。”
一脸慈笑的慈,努力地点点头。
喜轻轻掀开盖在父亲身上的床单,小心的解开围在腰间那块污浊不堪的布带,
呃!
伤处的布带已经黏在一起,尽管喜已经很小心手上的动作,伤口处传来的疼痛终究还是让慈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父亲忍住!”
见布带已经和伤口黏在一起,喜嘱咐了一声,双手一用力,
刺啦!
布带连带着伤口的腐肉,一股脑的扯了出来,猩红的鲜血和腐臭的脓水从伤口流了出来,
嗯啊!
伤口处剧烈的疼痛,使得慈闷哼中叫出声来,整个身体不停地颤栗,显然已经是痛入骨髓。
只是拆除布带就已经让慈有些承受不住,接下来消毒和消除腐肉恐怕不是慈能承受得住的。
喜转过头,看向敢,说道:
“敢,去找些麻绳来,将父亲的手脚困住?”
“你这是要干嘛?”敢不明所以问道。
“接下来父亲一定承受不住,只有绑住父亲手脚他才不会乱动。”喜无奈地解释道。
听喜如此说,敢很快找到了麻绳将慈的手脚绑好,一旁的郎中插嘴道:
“接下来该如何做?”
“你和敢摁住父亲的身体,不要让他乱动!”
见两人将父亲的身体死死摁住,喜拿过一根拧紧的毛巾,递到父亲的嘴前,
“咬住!”
随后小半瓶蒸馏酒倒在还在流血流脓的伤口,
慈只觉得腰间有一股猛烈的火焰在燃烧,剧烈的灼痛,让他的脑中一片空白,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口中不断地发生呜呜的嘶吼。
“摁住了摁住了!”
喜口中不断地提醒郎中和敢二人,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只见喜接过小弟速递过来的小刀,先在蒸馏酒中浸泡了几秒钟,
“摁住了,我要开始了!”
喜小心地将小刀慢慢伸到伤口,口中再次提醒道:
“摁住了!”
噗!
小刀刺进腐肉中,随着喜的用力,小刀在伤口来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一大块腥臭的腐肉被轻松切下。
呜呜啊!!!!
咬住毛巾的慈,此刻嘴角已经开始渗血,可腰间传来的剧烈的疼痛,让他最终吐掉了毛巾,放肆地喊出声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忘记腰间的疼痛。
“兄兄长,父父亲昏死过去啦!”
显然慈已经承受不住疼痛晕了过去,这一幕吓得死死摁住父亲身体的敢有些惊慌失措。
喜没空理会敢的惊惶,他要趁着父亲晕过去的时间,尽可能完成治疗,以免父亲再次承受不必要的痛苦。
“你们两个摁住了!”
“人都已经昏死过去,你还要干什么?”
郎中一脸惊愕的看着喜,眸中满是错愕的不信任。
“现在没空和你解释,帮忙摁住了,等治疗完了,我会慢慢接受给你听。”
小刀清除腐肉,却无法将伤口处的腐肉全部清除,接下来就只能靠蛆虫将伤口的腐肉全部清除了。
于是喜扯下一块小布头在蒸馏酒中浸泡了一会,随后小心翼翼地将伤口的深处堵上,顺手抓起脚下的小木捅,将桶里的蛆虫一股脑地倒在伤口处。
无数白白胖胖地蛆虫,不断地在伤口上蠕动,尽情地啃食着伤口处的血肉得亏是父亲晕了过去,不然这万蚁噬心的痛苦,恐怕不是他能承受的。
“你你在干什么?这东西会啃食人的血肉的!?”郎中惊叫道。
喜一边观察蛆虫啃食腐肉进程,一边有些小得意道:
“我就是要让这些蛆虫将伤口处的腐肉啃食干净,这样才能让伤口彻底的恢复?”
“这怎么可能啊,妪,你快让他停下,没有了血肉还怎么恢复啊!!”
郎中惊恐地提醒母亲妪,让她命令喜停下这既恶心又毫无医理可言的治疗。
母亲妪偏着头,看了一眼伤口上不断蠕动的蛆虫,
呕!
胃中忍不住一阵翻腾,一脸茫然地看向喜,心里纠结到底要不要让喜再继续下去。
“母亲相信我,这是唯一能救父亲的法子了。”
喜有些韩怕母亲中断他的治疗,忙不迭向母亲投去一个肯定眼神。
看着信心满满的喜,母亲妪最终选择相信喜,别过头去不再看喜的治疗。
郎中见母亲妪也不愿阻止慈的治疗,松开摁住慈身体的双手,深叹了一口气,缓缓伸手探了探慈的鼻息,发现慈还有一息尚存。
于是转头眼巴巴地看向喜,满是担忧地说道:
“喜,我求你了,快停下吧,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将你父亲的精血都吸干了。”
看着一脸担忧的郎中,喜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这个无知的郎中去解释这一切。
他知道什么是食腐动物吗?
他知道蛆虫分泌物其实是可以促进伤口的愈合吗?
这一切他都不知道,喜也无从向他解释!
半个时辰后,
伤口处的腐肉已经让蛆虫啃食殆尽,尽皆露出新鲜的血肉。
喜小心翼翼地清除伤口处的蛆虫,随即拿出一瓶刚刚打开的蒸馏酒,不断地淋在伤口上,
已经晕死过去,感觉不到然后疼痛的慈,身体就像触电一样抖动了一下,随即便又没有了反应。
“母亲,去把我刚才用酒水浸泡晾干的布带拿来,顺便再打一盆热水来!”
“哦哦!”
听到喜的吩咐,母亲妪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喜先将手在热水中浸泡一会儿,随后又不断用蒸馏酒消毒,等双手晾干之后,
这才接过布带,小心翼翼的将伤口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喜长长的吐了一口胸中浊气,整个人也放松了许多,转头看向郎中,
“走吧,我们去院子里去说。”
见喜准备离开,母亲妪上前一把抓住喜的手,
“喜,这就治好了?可可”
喜双手握住母亲妪的手,轻轻地拍了拍,
“母亲放心,父亲只是晕过去了,晚上就会醒过来,你和敢都去歇息下吧!”
“不了,母亲就在这守着你父亲醒来!”
见母亲不愿离去,喜也不再劝说,带着郎中和敢来到了院中,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且坐下,我慢慢解释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