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草原杀戮
这场雨一下就是五天,瓢泼的大雨如注,仿佛天河决堤,使得李沐白和他的三千轻骑的“狩猎活动”效率大打折扣。在这瓢泼大雨中,这行人也没有在一个固定地方避雨。每天都驻扎在不同的地方休息。现在他们正在和胡人打游击,孤军深入草原,在胡人的领土上,唯有不停的变换着驻地,才不至于让胡人摸到他们的踪迹,将部队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今日天空终于放晴,阳光明媚,如同一束束金色的箭雨,穿透云层,洒在大地上,让人心情愉悦。将士们兴高采烈地脱下沉重的盔甲,将它们悬挂在备用马匹上。一路上,他们欢声笑语,气氛轻松愉快。这些将士们如今拥有了更多的优势和资源。除了从骠骑营借来的一千五百匹备用战马外,还在草原上掠夺了两千多匹胡族的优良战马。这使得每个人都能够配备两匹马,一匹用于骑行,一匹作为备用或驮运物资。这样的配置增强了队伍的机动性和战斗力,让他们在战场上更加灵活多变。同时,将士们可以更快地行军、更远地追击敌人,或者迅速转移阵地以应对突发情况。
雨后的天空格外湛蓝,宛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晶莹剔透,镶嵌在头顶上方。晴空万里无云,阳光洒下,照亮了整个草原。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微风徐徐吹来,轻轻拂过面庞,带来一阵阵野花的芬芳。那股香气沁人心脾,令人感到无比舒适和愉悦。
极目远眺,草地宛如大自然精心绘制的一幅青翠欲滴的画卷。每一根草叶都散发出蓬勃的生命力,在阳光雨露的滋养下茁壮成长。马蹄踩踏在沾满雨水的草地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伴随着蹄铁与草地的摩擦,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这些水花犹如精灵般跳跃舞动,为草原增添了一份生机与活力。
三千轻骑赶着大批牛羊,在辽阔的草原上缓慢前行。一路走来,他们已经剿灭了四个部落。从被解放的商朝牧民那里,他们大致了解了草原各部落的人口数量及分布情况,掌握了前往胡族王庭的方向。一切都只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以最佳的方式进攻胡族王庭。胡人的部落众多,不可能被赶尽杀绝,也没有必要。现在只需要让胡人胆寒,让他们恐惧、屈服,并抓住他们的可汗,到时候凯旋回京就足够了。
走着走着,远处茫茫绿野中,突然出现了一条银带般闪闪发光的河流,犹如一条镶嵌在草原上的明珠,顿时让这些草原“狩猎者”们眼前一亮。河边有几个黑点,李沐白认出那是几个人和马。隐约可以听到歌声,那是胡族女子清澈悠扬的声音,宛如天籁一般。那些人也看到了李沐白他们。这支庞大的军队很难不被他们看到。一个人似乎骑马向他们奔来,不过才跑了不远,突然调头,仿佛看到了一些可怕的东西。她拼命地叫喊着,向其余几人奔去。
没待李沐白下令,杜阳已经率领百人轻骑朝着河边疾驰而去,河边的几个胡人立刻上马,向相反的方向逃窜。李沐白勒住马缰,眯起眼睛,望着胡人逃跑的方向,然后看向牛二。后者立刻心领神会,带着几百骑从另一个方向包抄上去。
几个胡人被左追右赶,四处拦截,如惊弓之鸟般,终于赶向了李沐白所在的方向。走近了,李沐白才发现那些胡人竟然都是女人。李沐白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和其他胡人不一样的女人。她穿着灰色的羊毛宽袍,戴着白色的毛茸茸的帽子,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绵羊。两个像狐狸尾巴一样的东西垂在两颊,随着她的奔跑而晃动,仿佛在向李沐白招手。虽然看不清她的长相,但牛奶般白皙的皮肤让她在一群骑马奔驰的女人中格外引人注目。
李沐白的战马动了,他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冲向被追赶的胡族女子,披萨也嘶吼着跟了上去。那几个女子看到李沐白只有一个人冲过来,都是一愣,随即抽出随身携带的马刀,娇喝着迎了上去。转眼之间,李沐白的手上突然出现了一根黑色的鞭子,只见他随意一挥,立刻把前三名胡族女子抽下了战马。接下来,他便对上了那个白皙的女子。这时,他看清了她的长相。她的眉毛细长,眼睛大而明亮,鼻子挺直,嘴唇薄而红润。乍一看,虽然她比其他胡女子更加顺眼些,皮肤更白嫩些,但眉眼之间还是有胡族女子固有的固执和直爽。
那白皙清秀的胡族女子张着嘴,怒喝着用马刀砍向李沐白。他没有躲,也没有用长鞭抽她。相反,他静静骑在马上,任由她把刀砍在自己的肩胛骨上。当刀刃接触到他的身体时,突然一抖,力量消失了不少,几乎只是轻轻地划过。他知道,这一定是一个从来没有动过刀枪的胡族女子。
在两人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李沐白的大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腰,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抱在了怀里。其他胡族女子也被杜阳和二牛一一制服。
李沐白怀中的胡族女子像一头被捕获的小兽般拼命挣扎,她不断拍打着他的胸部、腰部,甚至用嘴咬着他的手指,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瞪得浑圆,充满了愤怒,却也带着一丝恐惧。她的白色毛茸茸帽子已经在挣扎中掉落下来,扎着小辫子的头发随着她的头左右摆动。“这可真是一头不安分的小猎豹呀。”
李沐白笑眯眯地看着她。进入草原这么多天,他屠戮过无数胡族部落,也见过不少胡族女子,而眼前这头小猎豹,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胡族女子。虽然没有亭亭和菲菲那么漂亮,但她身上似乎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野性和倔强,让李沐白产生了强烈的征服欲。
“这么长时间的禁欲生活终于要结束了。”李沐白满意地用大手触摸和揉捏着胡族女子的身体,全然不顾她的抵抗和责骂,甚至还觉得她那咬人的小牙齿带来的触感很是舒服,而她那些喋喋不休的骂人话,听起来也像是在说着情话,格外动听。
“在前面停下来休息。”李沐白吩咐道。他们现在收集了许多胡人的帐篷,并将它们改成了简单的行军帐篷,以备不时之需。很快,士兵们开始搭建起了兵帐,那些被俘的胡族女子被虎营里的士兵带走了,李沐白也将怀中的女子抱进了自己的帐篷里。
里面发生了什么,就不言而喻了。少女已经晕倒了。她紧闭的眼睛还带有一丝泪水,贝齿仍紧紧地咬着她薄薄的嘴唇。
李沐白低头看着铺在行军床上胡族女孩白色长袍上的小血渍,想起身下的胡族女孩这是第一次破瓜。憋了几个月,他只想着发泄兽欲,并没有怜香惜玉。看到被蹂躏成红色和紫色的娇躯,李沐白忍不住产生了一丝怜爱,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
胡族女孩微微地睁开眼睛,满身的疼痛感让她身心俱疲。她的眼神有些迷茫,仿佛迷失在迷雾中的羔羊,但当她看到眼前的李沐白时,瞬间变得充满了敌意和愤怒,如同被激怒的猛虎。李沐白静静地看着她,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你醒了?”他的声音温柔而平静,仿佛是潺潺流淌的清泉,丝毫没有被胡族女孩眼中的怒火和恨意所影响。
然而,胡族女孩并没有回应他的问候。她紧紧地咬着嘴唇,恶狠狠地盯着李沐白,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尽管如此,李沐白并没有生气,他依然保持着微笑,继续缓缓地说道:“你是我在这片草原上遇到的第一个女人,从现在起,你以后都只能跟随我。我给你取个名字,叫做其木格。”
胡族少女,或者说现在应该称之为其木格,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李沐白。她的手用力地攥紧身下的衣物,仿佛在努力克制内心滔天的怒火和对身边男人的恐惧。
草原上的游牧民族统称为胡族,内部也分为许多部落。这些部落通常生活在各自的领地里,只有在战时才听胡族可汗的调配。此时的胡族王庭十分热闹,几十个草原大部族的头领正聚集在此,犹如一群饥饿的野狼,商量着如何把进入草原的商朝小股骑兵部队给灭掉。
莽古尔泰是钮骨碌部落的首领,今日他和几个部落管事来到王庭,和其他部落首领一样,是来面见准格尔可汗的,请可汗调度大军带领大家消灭那由商朝恶魔带领的轻骑。这支恶魔轻骑当真如地狱恶魔般嗜血成性。在草原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就如狂风骤雨般摧毁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部落,所到之处犹如蝗虫过境,无一人生还。牛羊被劫掠一空,房屋帐篷被付之一炬。到目前为止,已经不知道有多少胡人成为了他们的刀下亡魂。
这支轻骑部队如同幽灵一般神出鬼没,而率领他们的,就是在邺城大战中让胡人闻风丧胆的虎卫恶魔。这让许多刚刚从邺城溃逃回来的胡人感到深深的担忧和害怕,他们生怕某一天,那些轻骑和恶魔会突然杀到他们的部落。这恶魔刀枪不入,力大无穷,手持利斧一次就可以砍死几十个人。就连胡族最勇猛多谋的主帅之一巴哈木也被他追着跑。虽然他现在回到了王庭,但也已经奄奄一息,如同一个废人了。
不过,众部落的首领还是和准格尔可汗一起来看望病重的巴哈木。因为他们还需要他来告诉他们,这个对手究竟是人是鬼,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对付他。
帐篷里,床榻上的巴哈木脸色苍白如纸,头发凌乱如草。他不时咳嗽几声,从嘴里和鼻子里涌出丝丝鲜血,仿佛一朵朵盛开在他脸上的血色花朵。豪戈在一旁照顾着他,不时给他喂点水,帮他擦下脸庞上的血渍。巴哈木的眼睛半眯着,眼神里毫无生气,仿佛两潭死水。豪戈知道他的手紧紧地握着,里面有一条宝石项链,那是一条从商朝带回来的宝石项链,是准备送给大玉儿公主的礼物。他的手握得那样紧,仿佛要把那项链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豪戈认为巴哈木的生命早就该结束了。他之所以一直撑着不咽气,只是为了等待一个人,胡族所有部落的仙女,也是他心目中的女神。但是现在那个人去了天山,至少要十天才能回来。他能坚持十天以上吗?巴哈木是个失败者。是的,他失败了。带领三十多万胡族勇士出征,却只带回了几万残兵败将,就连他自己也只剩下半条命。那些没有参加过邺城之战的胡族将领和士兵都在嘲笑他,说他这个所谓的最年轻的主帅,根本就是个贪生怕死的懦夫。
直到从邺城逃回来的胡人诉说着战场上令人毛骨悚然的情形,直到黑色噩梦像飓风一样从邺城席卷到草原,其他胡人才如梦初醒,意识到他们面临着怎样的恶魔。
“巴哈木,你觉得恶魔是个怎样的人?”准格尔可汗发问。前段时间,商朝的探子已经探明了在邺城让数十万胡族勇士都为之胆寒的将领身份,但胡人还是习惯称他为“恶魔”或“嗜血恶魔”。巴哈木一张嘴就咳嗽了起来。豪戈帮他抚背,对准格尔可汗道:“汗王,罕巴铁对这个恶魔也很了解。邺城回来的将领士兵对这个恶魔也都有所了解,您去问他们吧。”
准格尔可汗说:“我已经问过他们了。巴哈木,我现在想听听你对‘恶魔’的看法。你有什么好办法对付他吗?”巴哈木缓了缓才有气无力地说:“这个恶魔家庭背景显赫离间不了他武功高强暗杀不了我们我们对他束手无策如果可以可以”准格尔可汗和其他部族首领都上前问道:“可以什么?”巴哈木终于挤出了这几个字,“如果能和他谈谈…”“谈和?”准格尔可汗眉头一皱:“要我们和那恶魔和谈?巴哈木,我看你是病得不轻吧?”其它部落的首领也纷纷窃窃私语,都说巴哈木被商朝人给打怕了,现在连胆子都没有了。胡族仅次于王庭准格尔的钮骨碌部族首领莽古尔泰抱拳说道:“我们各部族众志成城,在真主和草原的庇佑下,我就不信我们无法在草原上击溃恶魔和他的三千轻骑”。
其他部落首领也是出声附和,都在请求准格尔可汗出兵围剿。准格尔可汗看了看巴哈木,他那半眯着的眼睛依然黯然无光,脸上似乎有一丝红晕,但看上去比刚才还要虚弱。
“速传我的命令,各部落联军和王庭皮室军三天后开拔,按照所得的情报信息前往恶魔军出现的地方围剿!”准格尔可汗终于说出了各部落首领所期待的话。虽然他们不相信恶魔真的有一人敌百万的能力,但这一支轻骑部队给草原带来的血腥风雨,确实让他们更为担心,就像喉咙里的鱼刺一样。
准格尔可汗挥挥手,部落首领们鱼贯而出,他叹了口气,轻声问道:“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豪戈看了巴哈木一眼,也默默地低下头走了出去。
巴哈木的眼睛慢慢睁开,虽然他的眼睛浑浊,但也有一丝亮光,仿佛是夜空中最后一颗闪烁的星星。他盯着准格尔可汗,艰难地举起左手,一条宝石项链从他的手掌中掉落,出现在准格尔可汗面前,仿佛是一颗失落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玉儿玉儿”巴哈木的声音微弱但清晰,仿佛是风中摇曳的烛光,随时可能熄灭。准格尔可汗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过了很久才说:“玉儿去天山见她母亲了,恐怕……赶不回来见你最后一面了。”巴哈木的目光瞬间黯淡,仿佛是被风吹灭的烛火,手沉重地落在榻上,项链滑落地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准格尔可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缓缓走出了帐篷。半个小时后,豪戈悲伤的哭声在帐篷里响起:“巴哈木将军!”一代胡族名将,就这样带着无尽的遗憾和不甘,离开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