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冲营

    次日，胡族大军与大商军的营地皆无丝毫动静。整个战场笼罩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静谧氛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胡军不敢轻举妄动，他们警惕地凝视着对面的大商军的营地，李沐白的身份如迷雾般让他们不敢轻易出手。而大商军则在紧张地筹备着突围，将士们默默地整理装备，检查武器，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在这大战前的宁静中，风似乎也停止了吹拂，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双方的士兵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却都保持着沉默。这种沉默让人感到压抑，仿佛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胡族大军营地里，胡族主帅巴哈木正坐在自己的帐篷里，凝视着手中的一条绿宝石项链，怔怔出神。那颗绿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宛如心上人大玉儿的眼睛，正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豪戈端着午饭走了进来，笑着说：“巴哈木将军，您这是又在思念大玉儿公主了？”巴哈木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抚摸着项链，仿佛能感受到大玉儿的温暖。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眷恋之情，随后将项链小心收好。

    “待邺城的商军被歼灭之时，西川和陕甘的商军便会首尾难顾，迟早会被我们逐个击破。届时，我们的胡族铁骑将顺势南下，长驱直入中原腹地，很快就能直抵商朝的京城。到那时，大玉儿公主必将成为巴哈木将军的妻子！”豪戈为巴哈木斟酒时笑着说。

    大玉儿公主是胡族乃至整个草原上最美丽、最聪慧的女人。她的嗓音犹如百灵鸟般清脆悦耳，皮肤比羊脂玉还要白皙光滑，胸怀比蓝天还要宽广，心地比草原还要善良。她是所有胡族人的梦中情人，自十六岁起，便成为了草原上最美丽的花朵。

    巴哈木作为胡族最年轻、最勇猛的将军，也毫无例外地钟情于大玉儿公主。然而，大玉儿对每个人都十分友善，对所有需要帮助的人都给予了无私的帮助，但她却对无数草原男人的求爱视若无睹。她会告诉你天空的湛蓝，草原的辽阔，山脉的雄伟，梦想的美好，但却不会正面回应你的爱意，既不接受，也不拒绝。

    因此，喜欢大玉儿公主的人纷纷去找她的父亲准格尔大汗，希望证明自己的勇猛和对公主的爱意，从而让大汗将公主许配给自己。最终，准格尔大汗答应了巴哈木，只要他能够带兵攻破商朝京城，将商朝的蟠龙宝座搬回草原献给自己，他就会将大玉儿许配给他。

    本来，巴哈木和所有胡人一样，在商朝的土地上肆意驰骋，纵情杀戮，将商朝的千里江山视为比草原更广阔的牧场，在上面尽情狩猎。他们确实成为了最出色的猎手。他们一路向南，搜寻了商朝的大量财富，掠夺了无数的商朝美女和工匠。他们用疑兵和分兵之计，将二路军困在了邺城，商朝皇帝还天真地认为与胡族的抗衡一切顺利，胡族将会被击溃退回草原。然而，当胡族的铁骑抵达京城宫殿下时，商朝皇帝才会知道自己轻视胡人是多么愚蠢。

    那时，他巴哈木将带着商朝皇帝的蟠龙座回到草原，与大玉儿公主结婚，带着心中的女神来到商朝尽情的享受生活。绿宝石项链是巴哈木在西川省掠夺的数千万战利品之一。虽然大玉儿是公主，但她身上却没有任何珠宝。他想把这条绿宝石带到心中女神雪白美丽的脖颈上。

    然而，如今，巴哈木才发现商朝军队的战斗力远非他想象的那般简单。尽管邺城的商军在数量上与胡族大军相差甚远，但他们却坚守了如此之久。昨日那如魔鬼般突然杀出的商朝将领，令他不得不感叹商朝当真是地大物博藏龙卧虎，不容小觑。

    一名将领竟然能够抵挡住十几万胡族铁蹄的步伐！这件事让巴哈木异常愤怒。就在昨日，一个浑身浴血、手持一柄令人畏惧的长斧之人，竟敢如此肆意妄为地夺取他人生命，简直如同割草般轻松随意。而那些本应是胡族最为精锐的士兵们，在那柄长斧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瞬间便被斩成了碎片，仿佛他们只是脆弱的奶酪，任人切割。这般场景实在是太可怕了！不，无论用何种方法，定要将这商朝将领铲除！巴哈木在心中暗暗立下誓言。

    巴哈木问道：“昨日那将领的身份还没查出来吗？”。豪戈答道：“巴哈木将军，即便飞鹰传书，也不会如此迅速。况且要查明那个人的身份也需要时间。”巴哈木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我们不能不着急啊。十几万军队已经在此拖延了十余日。若不能尽快歼灭这些商军，勇士们的士气和精神必将遭受重创。更为重要的是，西川省的商军已然知晓了我的计划，陕甘省的商军迟早也会洞悉。届时我们将会陷入进退维谷的困境。”豪戈也明白巴哈木的担忧。昨日，他就在巴哈木身旁，亲眼目睹了商朝将领的勇猛。那绝非人力所能拥有的力量，实在是恐怖至极。

    在这个地方的二路军营地当中，李沐白与付黎二人正聚集于一处能够俯瞰整座营地的高塔之上，享受着他们的餐食。尽管摆在他们面前的仅仅只是那些难以吞咽的干粮以及毫无调味料可言的烤肉，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进食的兴致。两人一边大快朵颐，一边畅快地闲聊着。

    要说这个胡人嘛，暂且抛开咱们敌对的成见不谈，他们确实有几分本事，尤其是骑射，可谓是人人精通，付黎看着远处的胡族大营说道。李沐白笑了笑：“胡族人生活在马背上骑射精通并不稀奇，但是却没有能打的，个个都差不多一样，连我一斧都接不住。”

    付黎笑着说：“恐怕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接你的一斧头。反正我是没有信心。你的长斧头与盘古开天辟地时的天斧有得一比了。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是你不能一斧劈开的。我听说胡军的主帅巴哈木也是一个智勇兼备的人。他是胡军三大主帅中最年轻、最有前途的一个。”

    “哦？那巴哈木这么厉害？”李沐白感兴趣道。“我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我从远处见过他好几次，但我没有和他交手。他是胡军主帅，不会轻易出手。”付黎摇了摇头。李沐白撇了撇嘴：“传说中的事情是最不可信的，这个巴哈木，估计也和其他胡人差不多。”付黎指着远处密密麻麻的胡军营地道：“你看，那边最大的，旁边有狼头大旗的营帐，就是巴哈木的主帅营帐。每次胡军进攻，他都在帅帐外指挥。前几次突围，我想带着骠骑营冲过去杀了巴哈木。但是胡人拼命阻止，实在是靠不过去，所以三千多骠骑折了一千多人。”

    李沐白顺着付黎的手指张望，突然心里一动，把手里的干粮放在地上，起身跳下俯瞰塔。付黎奇怪地说：“李指挥使，你要去哪里？”李沐白牵出自己的战马，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大喝一声：“付将军，你在上面好好看着，小弟去胡营取巴哈木的人头回来！”。”

    付黎一惊，忙道：“李沐白，胡军帅帐外陷阱重重，防备森严，难道你一人一骑去冲营吗？”李沐白已经跨上战马，“天道一号”瞬间出现在手中，直视付黎的眼睛。

    “放心吧，付姐姐、弟弟，我不会带兵前去的，就我一人一骑而已，此次前去胡营不过是想活动活动筋骨，顺便也把刚刚吃下肚的干粮好好消化一下罢了！”李沐白大笑着拍了拍马背，而后便驱马疾驰而去。由于营门口的士兵们都认识这位李指挥使，所以也根本不敢上前阻拦，只得纷纷退让至两旁，给李沐白让出一条通道来。眨眼间，李沐白便已纵马冲出了营地。

    付黎心急如焚！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来。尽管曾经亲眼目睹过李沐白的神勇表现，但此时此刻，她的内心依然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她毫不犹豫地迅速召集起自己所统领的骠骑营众将士，神情严肃且焦急地向他们下达命令。值得一提的是，李沐白麾下那群威猛善战、训练有素的虎卫们，也一直与骠骑营共同驻扎在此处。

    李沐白单枪匹马地冲出了营寨！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瞬间震惊了整个二路军。这位无敌将军竟然要独自一人冲向胡人营地，如此疯狂而又热血的举动，怎能不让人心潮澎湃呢？韩起紧皱眉头，面色凝重地伫立在中军大帐前方，双眼紧紧凝视着远方扬起的滚滚尘烟。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疑惑。随着视线的延伸，他看到李沐白渐行渐远，速度越来越快，仿佛一颗流星划过天际。

    韩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对着守在中军大帐旁的亲卫大声喝问道：“那是何人？竟敢独自一人擅自离营！究竟是谁胆敢批准这种行为？”亲卫被韩起的怒吼吓了一跳，但还是迅速回过神来，恭敬地回答道：“回总兵大人，此人似乎是李指挥使。据说他要单枪匹马闯入胡营，取下胡军主帅巴哈木的首级。“什么？”韩起听后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而此时，胡营中的战备士兵也纷纷面露惊愕之色。他们对眼前发生的一幕感到十分诧异。对面的商军竟然只派出一人一骑前来，这究竟是何意？难道是来求和谈判的不成？于是乎，有人急忙派人前去向巴哈木将军禀报此事。然而，当那一骑渐渐逼近时，胡兵们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惊恐万分——他们意识到，恶魔来了！！！

    “呜-”胡营响起了响亮的号角。胡兵迅速冲出各自的帐篷。正在吃饭的人也迅速抛下食物，跳上战马，拿起刀枪。成千上万的胡骑开始聚集在营地里，涌向这里。将士已经准备好保护主帅帐篷的准备。

    巴哈木也听到动静走了出来，正好看到气势汹汹的李和一个人骑着斧头冲进胡军阵营，一阵血雨在胡骑间兴起，就像狼进羊群一样。

    巴哈木皱起眉头，心里没有理由升起一阵寒意。他的背有点冷，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他对旁边的豪戈说：“下令，把他往着营地陷阱方向带，把他推进陷阱里坑里。如果杀不了他，就抓住他，抓不住他，就活埋了他！”

    李沐白的目标非常明确，那就是胡族大军营地里的中军帅帐，他一路冲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胡人想把他逼进陷阱里，但根本无法控制他的前进方向。李沐白冲进胡营，就像一道闪电。成千上万的胡骑就像狂风中的落叶，无法阻止他前进的步伐。

    然而，在通往胡军大营帅帐的路上，碰巧有一个巨大的土坑。陷土坑上有一层薄薄的土，用细枝支撑，掩盖得很好。李沐白光顾着杀人，没有在意。当他发现旁边的胡骑突然没有阻止他时，他没有多想。直接骑马冲了过去，马蹄刚踏上薄薄的土，立刻掉了下去，李沐白自然也跟着掉了下去。这个土坑有三四米深，七八米宽，足以埋十几个人，下面还布满了削尖的竹刺，掉下来的人，必定九死一生。看到李沐白落坑，巴哈木的心立刻紧绷起来，忙着喊道：“快！搬石头，往下砸，拿铲子，把他埋了！”然而，在坑旁的胡人还未做出反应之前，李沐白用长斧踩在坑壁上，连跳两次，跳了出来，他的战马在坑里被戳成了刺猬。

    胡人吓坏了，一个接一个地后退了，但李沐白的长斧并没有给他们机会。刚才掉坑里让他十分生气，非常生气。跳出来后，长斧立刻变成了一根四米长的大棒槌，横扫竖砸。十几名胡兵和他们的坐骑被砸成了肉酱，碎肉、血浆和内脏乱飞。豪戈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说：“巴哈木将军，那…那恶魔似乎是来找您的。”

    “呃……”巴哈木身体颤抖，看了看，果然看到李沐白的眼睛如饿狼般盯着身后的帅帐，他慌了神，连忙对前面的几百名亲卫喊道:“快……快拦住他，快拦住他！”

    “巴哈木！你他妈的快出来和老子对垒一番！巴哈木！你个乌龟王八蛋！巴哈木！你个老乌龟不好好在家享福，来我大商烧杀抢掠，你是日本鬼子的祖先吧！……”李沐白一边捶人一边大声骂道，但大多数胡人也听不懂他嘴里念叨的是啥。在二路军营地里，付黎聚集了骠骑营剩余的两千多骑和虎卫一千多骑，准备出营接应李沐白。但韩起却下了军令，不允许任何人出营。

    “韩总兵，李指挥使，一个人去胡军大营，我们不能看着不去接应！”付黎焦急地跑到俯瞰塔上对着韩起道。韩起笑着指着胡营的方向说：“你看。”付黎回头一看，只看到胡军大营里，骑兵密密麻麻，刀枪如林。其中一个角聚集了最多的胡人骑兵，在最多人的地方不断飘散的血雾却是最显眼。在血雾的中间一个人手拿大棒如入无人之境，直奔胡营帅帐而去。那么多胡族骑兵没有人能阻止他。

    付黎喃喃地说道：“这个弟弟真的好厉害！他简直就是把我心目中理想伴侣的形象完美地呈现出来了……”韩起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道：“或许，他真有可能独自一人勇闯胡营，成功将巴哈木的首级斩下并带回来！”付黎的眼神中竟透露出一丝丝爱慕之情，脸上微微一红，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羞人的事。

    战马倒毙在土坑中，李沐白索性弃马步行，手中棒槌舞动如风车，只身一人杀进敌阵。成千上万的铁甲骑兵在他面前犹如纸糊的一般，毫无阻力地被他横扫竖砸，很快便杀到了大帐前。李沐白杀气腾腾地冲进帅帐，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他怒不可遏，挥舞着倒刺大棒槌在帅帐里一通乱砸，将所有的地图、桌椅、床榻都砸得粉碎。

    手中的“天道一号”又瞬间变成了一把六七米长的大砍刀，一刀划破大帐顶棚，狠狠一掀，将整个大帐撕得粉碎。李沐白双手握着巨大的黑色大砍刀，犹如一阵黑色的旋风在胡营中肆虐。砍刀巨大且长，李沐白挥舞起来比斧头稍慢一些，但每挥舞一圈，都能像割草一样收割十几个胡兵的性命。李沐白就像勤劳的园丁在后花园欢快地修剪枝叶一般，然而他手中的工具并非剪刀，而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大砍刀！每一刀挥出，都有数十人倒下。短短数十步之间，已有数百名胡兵命丧黄泉。

    胡人被杀得心惊胆寒，看到李沐白如魔神般杀来，都惊恐地远远避开了。躲在中军后卫里的巴哈木看着这一幕，脸色惨白如纸。这个魔神，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中原有句古话，一人当关万夫莫开，这个商朝将领真的是有万夫不挡之勇，实在是太可怕了。

    李沐白挥舞了一会儿大砍刀，就感到有些气喘如牛。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事情，不禁让他感到有些焦躁不安。他连忙将“天道一号”变成了一把长斧头，一把抓起旁边无主的战马，翻身上马，在胡族大营中肆意狂奔，来回寻找巴哈木，一时间竟无人敢拦。

    “巴哈木！你这杂种出来和我决一死战！你这只胆小如鼠的乌龟王八蛋，竟然敢犯我大商朝，爷爷我打爆你的卵蛋！！”李沐白肆意咆哮，在胡营里四处乱砍，胡族士兵都纷纷四下逃窜，没有及时避开的都成了斧下冤魂。

    二路军营地此时已是呼声震天，由虎卫士兵带头，纷纷齐吼“虎卫、虎卫！将军无敌！”之声。韩起和付黎看的也是两眼放光，准备下令全军出击。借此机会突围时，他们看到李沐白砍倒了胡族大营的帅旗，倒拖着骑马跑了回来。后面有成千上万的胡族骑兵，却无一人敢追。

    这一次，李沐白独自骑马闯入胡族大营，在数十万胡军阵地中横冲直撞，杀了一千多名敌人，砸碎了胡族大军主帅的大帐，拖回了胡族大军主帅的帅旗。如此辉煌的战绩是前所未有的，震惊朝野。此后，李无敌、虎卫李沐白、身如磐石李虎王的名字在大商传颂开来。他更是被人们崇拜为军中不败的战神。

    此时，李沐白满身血浆，骑着马拖着胡军帅旗回到营地。营地里成千上万的士兵齐声喊道：“将军虎威！”其声如雷，气势磅礴，令人震惊。

    韩起和付黎一看到李沐白归营，就立刻迎了上去。前者一看到他就说：“李指挥使，全军都做好了出击的准备。请指挥使带头。我们在胡军混乱和士气下降的时候冲出包围！”李沐白翻身下马，手持一把长斧头，对韩起抱拳说道：“韩总兵，虽然末将在胡军大营里杀了一番，使他们的阵营打乱，士气低迷，但胡族大军毕竟有数十万人，末将一搅，他们也会想到我们可能会抓住机会进行突围。此外，刚刚我在胡营里几次的冲杀，看到了很多阴毒的陷阱，还是等末将标出这些陷阱的方向，告诉下面的统兵的将军，然后再突围，这样会更安全。”

    此时的李沐白在军中的威望已经大不相同。就连韩起也不敢轻视他的意见。想了想，点头说道：“正如指挥使所说，我们仍然按照计划明天突围。今晚负责值守的士兵要加强戒备，防止偷袭，其他人要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看着李沐白那威武的背影渐渐远去，韩起忍不住抚须赞道：“这个少年真是厉害，世间罕有……天不灭我韩起，二路军得救了……”如果说昨天的李沐白给他带来了震撼，那么今天的李沐白给他带来了无限的自信。付黎也轻笑一声，说道：“可惜那巴哈木做了缩头乌龟，不然我这弟弟今天就要立下不世之功了！”

    这里的人都在称赞李沐白，那里被称赞的主角却不怎么好受。在自己的营帐里，李沐白像驱赶烦人的苍蝇一般，把伺候的亲兵和杜阳、康金、陈昌、牛二等人一起赶了出去，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泡在浴桶里。这时，李合的身体如钢铁般坚硬，精壮的腹肌如壁垒般引人注目。浴桶里的水很快就被染成了血色，但他的眉毛一直紧紧皱着，眼睛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盯着靠在浴桶边缘的手。他的手在微微颤抖着，全身的力量似乎已经耗尽，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丝生气。这种力量耗尽的感觉，是自从霸道无极真气自动运转后第一次出现，难道是自己杀戮太多，天道要收回自己的“外挂”吗？还是因为这段时间小白狐的无故消失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