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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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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雁门关往北二百里地的邺城,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坐落在直隶的边陲,它是最边缘的一座边塞城镇。地处塞外,与长城以北的虞城、襄定呈三足鼎立之势。这三地犹如三把利剑,直插塞外,虽终年风沙弥漫,环境异常艰苦,却成为了胡人进攻大商的关键防线。

    “十年风沙八年尘,二年胡祸人断魂”,这句悲伤的歌谣在戍边的官军中广泛流传。数十载光阴如白驹过隙,这里见证了无数次激烈的战斗。大商的数万英勇将士们,他们的英魂如同沉睡的雄狮,永远长眠在这片土地之下。每一次胡人的入侵,都如一场暴风骤雨,带来无尽的战火和苦难,而我们的将士们则如钢铁长城,用血肉之躯守护着国家的安宁。他们舍生忘死,奋勇杀敌,只为保卫家园和百姓。战争的残酷如恶魔般吞噬着他们,但他们毫无畏惧,坚定地守护着这片土地。

    邺城、虞城、襄定三地,虽荒凉贫瘠,却如希望的灯塔,承载着大商子民的希望和坚守。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浸透着战士们的鲜血,每一座山峰都铭刻着他们的丰功伟绩。即使岁月如流,这些英雄事迹也如永恒的星辰,永远闪耀在人们的心中。

    当李沐白率着一千五百多名轻骑抵达邺城时,正值午饭后。从远处看,邺城外仿佛是一片被荒凉和杀戮笼罩的世界。成千上万的帐篷如密集的蚁巢,把邺城围得水泄不通,许多胡骑在营地间如疾风般奔驰。乍一看,它们就像沙坑上蚁巢里的蚂蚁,忙碌而有序。

    在两个阵营之间,满目疮痍,战争留下的痕迹触目惊心。战场上,许多战马和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还没来得及清理干净。他们散落在地上,浸泡在血泊之中,只有同样散落的刀枪与之相伴。这些冰冷的武器,仿佛诉说着曾经激烈的战斗。显然,双方已经经历了数场激战,而刚才又有一场鏖战刚刚画上句号。此时此刻,整个战场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让人毛骨悚然。

    李沐白等人很快就被胡人的斥候察觉到了。紧接着,一系列神秘的旗语在空中挥舞,随后,一阵低沉而悠扬的号角声响彻云霄。刹那间,原本沉寂的营地变得喧嚣起来,骑兵们如潮水般迅速汇聚在李沐白等人面前。

    李沐白面沉似水,毫无波动,他高举着手中那柄闪烁着黑光的长斧,口中发出一声怒吼:“虎卫!”紧接着,他用力一拍胯下战马,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一般,从高坡之上疾驰而下,向着胡营飞速冲锋而去。在他身后,杜阳、康金和二牛几人率领着一千五百多名虎卫轻骑,同声高呼:“虎卫!”这声音如同万雷齐鸣,响彻云霄,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为之撼动。他们紧紧跟随在李沐白身后,形成了一道钢铁洪流,以排山倒海之势汹涌而来。这一千五百多骑犹如一支离弦之箭,速度极快,气势磅礴,锐不可当。而李沐白,则宛如这支箭头上最为锋利、最具杀伤力的部分,带领着众人勇往直前,义无反顾地冲入了胡营之中。

    二路军总兵韩起在胡营响起号角时,如同雕塑般屹立在营帐前,目光如炬,向胡营方向眺望。韩起这些天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虑不安。他的二路军是大商北上抗胡三路军中兵力最少的。一路向北,势如破竹,直入直隶省。胡军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撤军,之前占领的城镇也需要二路军分兵驻守。这一路走来,虽然没有与胡人正式交战,但兵力却因分兵驻守胡族放弃的城镇,越来越少。到达邺城后,仅剩不到五万人。然而,就在此时,胡军的主力部队如幽灵般悄然出现,人数之多令人瞠目结舌,少说也有十几万,甚至可能达到二十万之众!他们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瞬间将邺城围得水泄不通,密不透风。胡族大军显然是企图一举歼灭二路军。

    不过,尽管二路军被胡族的分兵策略削弱了兵力,但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犹如钢铁长城般坚不可摧。他们迅速构建起一道简易的防御工事,以五万之众顽强抵抗着胡族大军十数万人的猛攻。虽然伤亡惨重,但也让胡人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们苦苦坚守,期盼着一路军和三路军能够察觉到危机并前来救援。如此一来,胡人反而更加焦虑了。他们的计划原本是集中优势兵力,一举击溃二路军,使一、三路军首尾不能相顾,再逐个击破。然而,一旦商朝军的第一、三路军发现西川、陕甘的胡军只是疑兵,必然会全力调兵增援。到那时,他们不仅未能击溃二路军,反而可能会陷入被围困的绝境。

    韩起转头对身边的亲卫说道:“这是胡军的进攻号,全军立刻集合!”

    二路军将士聚集后,韩起看着远处的胡营,心中不禁疑惑:“胡人好像不打算攻击我们?他们……为何在那个方向聚集?”在庞大的胡人阵营的映衬下,李沐白的一千五百多骑从远处看就像蟒蛇旁边的蚯蚓,微不足道。

    韩起爬上营地中立的俯瞰塔,凝视着胡军营地。最后,他看到虎卫骑兵如猛虎下山般从山坡上迅速冲下来。他心中一喜,援军终于来了!

    但看了一会儿,他的眉毛又皱起了,援军太少了,远远望去,最多也不过一千多人的骑兵,这么点人就敢冲击胡族大营。他们这是要去送死吗?想了想,韩起只能把它解释为这是一个先头部队。

    “付黎!”韩起站在俯瞰塔上,对下方的将士们呼喊道。一位剑眉星目,眼神锐利如鹰隼,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透露出坚毅与果敢,英姿勃发,身穿白甲,手握白杆枪的年轻女将领如离弦之箭般迅速出列,高声道:“属下在!”

    韩起眉头紧蹙,沉思片刻后,说道:“你即刻带领你的三千骠骑营出营接应援兵,但需等他们冲过胡营再出击,倘若他们无法冲过胡营,就无需理会了。”“属下遵命!”付黎面庞如雕塑般精致,剑眉微微上扬,透露出一抹英气,她立刻向韩起抱拳行礼,随后便带着自己的骠骑营直奔营门而去。

    韩起的目光再次投向远处的胡营。令他惊诧万分的是,一千多名商军轻骑如利剑般迅速插入胡军阵营,形成一个三角形向前推进,锐不可当,杀得胡军人仰马翻。而最为耀眼夺目的当属那当先一骑,韩起虽相隔数里,却仍能隐约看到那一骑宛如一只咆哮的巨型野兽。他势如破竹,风卷残云般地吞没着胡骑,只留下满地的残肢血肉。

    胡军聚集在那个方向上的成千上万的骑兵和步兵,面对这一千多轻骑如狂风骤雨般的凌厉攻势,竟然毫无还手之力,被杀得丢盔卸甲,阵形大乱。很快,一千多轻骑如一阵旋风般冲进胡军的营地,将营地间的帐篷冲得七零八落,冲散的胡人也被逐个斩杀。

    “这……这是从何处而来的猛将?”韩起站在俯瞰塔上,心中暗自惊讶。按照这一千多骑来的方向判断,他们应该是西川的三路军。但他实在想不起三路军中有如此勇猛的将军。高扬已然年迈。吕齐虽然实力不俗,但远没有如此凶悍。即便是自己麾下被誉为当代“花木兰”的付黎,也无法与之相比。

    韩起在那边惊叹,李沐白和他的虎卫轻骑在这边如猛虎下山般左冲右突,杀得不亦乐乎。由于习惯了亭亭做的盔甲,普通的盔甲李沐白不习惯穿,所以他只是穿了一件长袍,然后长袍被胡军的刀枪撕裂了,强壮的上半身沾满了溅出的血浆,连头发都几乎染成了鲜红色。

    这时,李沐白手中的长斧变得如门板一般巨大,威力更大,攻击范围飙升。每次挥动,都是血雨腥风,残肢断臂四处乱飞。他身后的虎营一千轻骑紧紧跟随,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撕开了胡军的包围圈。胡军突然遭遇李沐白一伙人的凶猛冲杀,都是被杀得晕头转向!就在他们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长斧将军浑身浴血地出现在眼前,其恐怖程度令人瞠目结舌!然而,还没等他们真正理解眼前的危险,就已经被那把锋利的长斧无情地劈成了碎片。

    虎卫中的士兵们紧紧地跟随着他们那英勇无畏、天下无敌的指挥使李沐白一同冲锋陷阵!他们毫不畏惧死亡,因为在他们心目中,这位指挥使就是他们最坚实的依靠!有这样一个强大的领导者率领着他们前进,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他们只需紧跟其后,勇往直前即可!在这一刻,他们心中充满了信心和勇气,坚信只要跟随李沐白的脚步,就能战胜一切敌人!

    虽然虎卫凭借李沐白无与伦比的战斗力冲出了一条血路,自身的伤亡也并不小。毕竟胡军虽被打乱了,仍然是胡族大军的阵营,虎卫士兵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刀枪不入的能力。

    冲在前面的李沐白已经突破了胡军的营地,冲进了邺城前的空旷地带,但他又打了一个回旋,冲了回去。他花了很多精力训练的虎卫,可不想这样冲一次就报销了。

    见指挥使又杀回来,还在胡军营战斗的虎卫士兵立刻士气高涨。再加上李沐白超长斧的疯狂砍杀,胡军阵营的裂缝越来越大。

    不过这些胡骑是胡族大军的主力,也是胡族大军南侵的主力军。它们不仅数量众多,而且明显更加精锐凶猛。虽然李沐白强横无比,手段残忍血腥,但胡骑依然像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试图将他们围歼。

    付黎看到这种情况,大喊一声,带着手下的三千骠骑如旋风般快速冲到胡营。胡营中号角又响了,到处都是胡骑奔驰聚集在营地里,显然打算连付黎这三千轻骑也不放过。

    须臾之间,骠骑营在付黎的率领下,与胡军厮杀在了一起。付黎手中的白杆枪犹如蛟龙出海,枪花闪烁。每一枪都如毒蛇吐信,精准地刺死一个胡骑。她单人单骑,势如破竹,在成千上万的胡军中横冲直撞,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虽然勇猛不如李沐白,但也令人胆寒。虎卫的压力瞬间减轻了不少。

    没过多久,虎卫和骠骑营的人马汇聚在一起,开始并肩冲杀,其威力更是惊人,胡军虽人多势众,但也难以抵挡。

    付黎来到李沐白身边,看着他手中变回原形的长斧,不禁心生疑惑。方才远远望去,他手中的战斧明明硕大无比,此刻却恢复了寻常大小。难道是自己眼花了?不过,李沐白满身的血浆和他那仿佛要喷出火焰的眼睛,吸引了付黎的全部注意力。她一向对自己的武艺极为自负,自幼便痴迷于武道。后来,她更是在京城一举夺得了武道榜榜首之位,被皇帝册封为骠骑将军,成为了军中最年轻、最有前途的唯一女将军。然而,今日她却被李沐白深深震撼了。她这才知晓,世间竟有如此勇猛之人,而这把黑色的斧头,才是商军中当之无愧的第一凶器。付黎高声对李沐白喊道:“这位将军,我们来掩护断后,你们赶紧突围!”

    李沐白挥舞着长斧,犹如魔神降临,将三个胡骑斩落马下。他左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说道:“多谢女将军。”他转头对旁边的杜阳吼道:“快带兄弟们冲出去!我来断后!”话音未落,长斧就掀起了一阵黑红血腥的旋风。在一阵尖叫声中,十几个胡骑和他们的战马被砍得血肉横飞。

    付黎看得目瞪口呆,然后轻笑起来,狂舞起手中的白杆枪,也奋勇杀敌起来。杜阳看着浑身血雾缭绕、四肢横飞的李沐白,心中热血澎湃,直觉跟着指挥使,仿佛连自己都变得无敌起来。但他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还是按照李沐白的命令,带着虎卫骑兵冲出胡军阵营,奔向二路军营地。虎卫的士兵们见到冲出去的指挥使,又折返回来掩护他们,他们都感动不已,兴奋异常。此时此刻,就算让他们和李沐白一起死,他们也不会有丝毫犹豫。因为他们坚信,只要有李沐白在,就算是地狱恶鬼,也要屈服于他们的刀枪之下。

    虎卫一千五百轻骑在一番冲杀损失了二百多人后,终于冲过了胡军阵营,骠骑营也开始慢慢离开战斗圈,但胡军不肯善罢甘休,越来越多的胡骑从四周围了过来。陈昌策马来到正杀得起兴的李沐白身边,离十几步远喊道:“指挥使,快走!”李沐白长斧头猛挥两下,收斧勒马回头,看着陈昌说:“兄弟们都冲出去了吗?”

    旁边的胡骑不敢再向前靠,离李沐白足有八九米远。他们手持长枪和马刀,却不敢向前冲锋。从虎卫冲进胡军大营到现在,时间还不到一顿饭的功夫,但李沐白的凶猛和残忍已经深深地印在了这些胡人的心中。他们不怕死,将死亡视为至高无上的荣耀,但现在他们被李沐白的长斧砍怕了,潜意识中产生了恐惧。

    陈昌点点头说:“指挥使,兄弟们都冲出去了,你也快撤!”李沐白环顾四周,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就像两把利剑,扫过的胡人心中都充满了恐惧,忍不住微微后仰,勒马退了一步。李沐白看到付黎和一些骠骑营士兵仍然被胡军纠缠着,无法脱身,就对陈昌说:“你先走!”说完后,他立即拍马向付黎奔去。旁边的胡骑一个接一个地让开了。当然,那些不让开的胡骑,就会在“天道一号”下变成碎肉。

    二路军营地总兵韩起在俯瞰塔上看着战局,另一边的胡族大军主帅巴哈木也凝重地看着乱军中凶猛的李沐白和付黎。“我原以为女将军付黎已经天下无敌了,没想到有人比她还勇猛,这是谁的部将?”“在我的胡族之中,谁能挡此人一斧?”巴哈木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周围的胡将都面色尴尬,不敢答话。平日里,这些胡将也是凶猛好战之人。每次战争,他们都急于上战场。然而,刚才有四名胡将在李沐白的长斧下变成了破碎的尸体。他们和普通士兵一样,都是一斧头变成一堆碎肉,他们觉得自己并不比这四位胡将军强多少。如果他们与李沐白对战,恐怕也是一样的下场。

    巴哈木环顾四周,看着那混乱不堪的战场,心中一阵叹息。他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说道:“此人竟然能在我胡族大军中横冲直撞,犹如虎入羊群一般,简直是所向披靡!若是我们无法将其铲除,恐怕我族南下的大业将会受到极大阻碍,难以继续推进下去!你们立刻行动起来,务必尽快查明这个人的真实姓名,还有他的喜好、个性以及家庭背景等一切信息!

    正当巴哈木下达命令之时,骠骑营已经成功脱离了战场,如疾风般朝着二路军的营地疾驰而去。他们的身后,那些企图追击的胡族骑兵们,却被李沐白和付黎两人奋勇冲杀,硬生生地打乱了阵脚,只得无奈止步。

    此时的付黎也已经浑身浴血,身上多处挂彩,但这对于常年在战场上拼杀的她来说,影响并不大。再加上有李沐白在身旁,她的风险也大大降低了。李沐白手持巨斧,对着胡军怒目圆睁,口中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这声怒吼犹如惊雷般响彻整个战场,竟然将几个胡军骑兵吓得肝胆俱裂,直接从马上坠落下来。其余的胡军骑兵也被吓得够呛,他们拼命地勒紧缰绳,试图控制住受惊的马匹。这些骑兵们面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愕,他们呆呆地望着李沐白,心中犹豫不决,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向前。

    此时,胡营之中再次响起了号角声,胡军主帅巴哈木的命令传了下来——不必追击,放他回营。那些直面李沐白的胡骑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警惕地盯着他。若是真让他们去拦截,他们也不敢违抗军令,只能选择死在那长斧之下。杀了李沐白?开什么玩笑。若是一开始就能将他斩杀,他便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的。这简直就是一个魔鬼,一个杀不死的恶魔!

    李沐白见胡骑不再上前,转头看向身旁的付黎,见她点头回应后,二人一同轻拉缰绳,控制着胯下坐骑缓缓朝着二路军的营地行去。这一路走来,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尸体,有的已经开始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并逐渐腐烂,有的甚至已经滋生出大量蛆虫。这些尸体密密麻麻地铺满了邺城前方的整片空地,从胡军阵营一直延伸至二路军营地之前。

    当他们来到二路军营地之外时,发现这里同样也布满了各种各样的陷阱,比如拒马、陷马坑等等,但无一例外,这些陷阱几乎都已经被填满,其中既有战死的战马,也有胡人的尸首。由于数量实在太多,再加上不少尸身已经腐烂,堆积在一起看上去就如同用肉堆出来的小山一般。

    在这一刻,人类的生命变得无比脆弱,宛如草芥一般,稍有不慎便会被轻易收割,然后如尘埃般飘散,化作养分滋润着这片广袤的大地。每个士兵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活。然而,当成千上万的士兵在战场上厮杀时,他们的死亡只是一个冰冷的数字,最终被送到了上级的手中。

    若未曾亲身踏足这片死亡的土地,未曾亲身经历这场死亡的战斗,便无法目睹那隐藏在数字背后的血腥与残酷,无法领略那数字背后的悲剧与凄凉。李沐白骑着马,紧跟在付黎身后,眼前的景象如画卷般展开,周围的恶臭和血腥味却如毒蛇般缠绕。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脑海中却如乱麻般混乱。他想起了家中与女人的幸福生活,想起了小时候在屠宰场看杀猪时的恶心场景,想起了雁门关北面十里外的血腥战斗。他的心中究竟是何感受?不是恶心,不是恐惧,不是兴奋,不是悲伤,而是平静,是的,李沐白刚刚手刃了数百人,此刻他的心如同死水一般平静,尽管此时他的脑海如浆糊般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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