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溃败
胡人大军惊恐万状地围绕在李沐白的四周，与他保持着十几米远的距离。他们瞪大眼睛，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紧盯着李沐白手中那把令人胆寒的长斧，仿佛它随时可能向后挥动，夺取他们的性命。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心跳声清晰可闻，仿佛能听到自己内心深处对死亡的恐惧。有些胡人甚至开始颤抖，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挪动，试图远离这个可怕的存在。
李沐白宛如一尊战神般屹立在众人之中，他的眼神冷酷而坚定，犹如寒星般闪烁，透露出一种无法撼动的威严。他手中的长斧闪烁着寒光，似乎在向敌人宣告着自己的无敌和残暴。胡人们被这股气势所震慑，不敢轻易靠近一步，只能远远地观望着，心中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营地里的胡人数量明显减少许多，只有少部分的辎重部队在营地中防御。当他们看到李沐白策马而来，便持枪迎上。由于他们处于军阵之后，没有参战，也没清楚地看到李沐白的可怕，因此还没有意识到一个商朝将领一人一马浑身是血的来到大营是什么概念，也没有意识到他的厉害。
结果可想而知，当他们结阵冲锋上来时迎接他们的是大斧的杀戮。李沐白挥舞着黑色的长斧，再次掀起了一片血色的红雾。他的杀戮欲望愈发高涨，觉得长斧虽然威猛，但斧刃的杀伤面积不够大。于是，他心念一动，手中由扳指变成的大斧立刻变成了一把长四米、除握柄处外全是突刺的巨型狼牙棒。
这天道主宰也真是把自己当亲儿子来疼，送的都是好东西，霸道无极真气能让自己身如磐石刀枪不入，这个扳指能按着心所想随意变形，以后这个扳指就叫“天道一号”吧，李沐白一边收割胡人生命一边心中想到。
他将这根狼牙棒高高举起，斜着向下旋转舞动，每一下挥动都能将一排排胡兵砸成肉泥。他们的身体被硬生生地砸得爆裂开来，就像被李沐白前世里的重型炮弹炸开一般。而胡兵的长枪在这根四米长的狼牙棒高速舞动下毫无用武之地，长枪被轻易砸断，仿佛那狼牙棒是来自地狱的魔神，轻易地收割着胡兵的生命。
疾旋的狼牙棒在李沐白的坐骑周围掀起了阵阵血雨腥风，碎肉和肢体横飞。与之前的长斧相比，它犹如恶魔之手，更加恐怖，威力也更胜一筹。他的战马仅仅奔跑了十几米，就已经斩杀了几十上百名敌人，让周围围上来的辎重步兵心惊胆战。于是，步兵们也像前面的骑兵一样开始溃散。他们一见李沐白冲来，便如惊弓之鸟般转身逃跑。个别来不及逃跑的士兵，自然被“天道一号”砸成了肉泥。
李沐白挥舞着狼牙棒，在胡营中横冲直撞，所到之处，胡兵如鸟兽散，哀嚎声响彻云霄。他的身影如同幽灵一般，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罕巴铁心中充满了绝望，他已经失去了抵抗的勇气。这个敌人实在是太强大了，力能扛鼎，刀枪不入，手中的武器更是神出鬼没。刚刚冲进来时，他明明拿着一把长斧，现在却变成了这个诡异的巨型狼牙棒。这把狼牙棒，是罕巴铁见过威力最大、最为可怕的武器，而能够挥舞得动这把武器的，也只有那个恶魔。这个敌人绝对是魔鬼，他不可能不惧怕刀枪，也不可能打了这么久还不见疲惫，正常的人类，就算再勇猛强悍，都会有疲惫的时候，正面打不过他，可以用计将他拖死他、累死他。可这个魔鬼，却没有弱点！罕巴铁心中无奈地想着。“真主啊，这个恶魔究竟是谁啊？难道是你们降下的恶魔来惩罚我们的吗？”罕巴铁抬头凝重地望着苍天，长长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痛苦。他下令让胡兵拉开距离放箭，虽然不知道弓箭对那个恶魔有没有用，但总要试一试。
李沐白在胡人军营中转了几圈，那些胡兵一见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扭头就逃。只有个别不怕死的敢上来尝试拦住他，而他手中四米长的狼牙棒这时就有些过长而碍手了，于是又变回了原本的长斧。胡人营地很大，李沐白冲进去后左冲右突了许久，已经差不多确定了，这些胡人，确实是疑兵。他们所有的兵力都摆在营地外了，最多也就万把人，绝对不是胡军南侵的主力。他们在这边安营扎寨，不主动出击，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了。李沐白挥舞着长斧，将几个营帐掀翻，有的营帐里有被褥和生活用品，而大部分则只是简单搭建，里面空无一物。“果然是想牵制我们！”李沐白心中了然，拨马便往营外冲去，他要让虎卫冲锋了，三千五百人对一万多人，虽然数量上仍处于劣势，但有他带头，这些胡人士气必定受挫。狭路相逢勇者胜，他们有信心击溃这些胡人。
当他冲到营外时，却突然愣住了。只见一阵箭雨如黑幕般袭来，少说也有上千支箭，他根本无处可躲。李沐白怒吼一声，手中“天道一号”化成一面巨盾，挡在他和战马头顶，试图挡住箭雨。虽然他刀枪不入，但战马却无法承受这样的攻击。胡人大惊，这个恶魔什么时候又多了一面巨盾？难道是变戏法变出来的？！更加密集的箭雨从前方和侧面袭来，叮叮当当敲在巨盾上，犹如雨打芭蕉。
然而，巨盾毕竟只能挡住一面，从侧面射来的流矢击中了李郃，他却毫发无损。但战马可没有刀枪不入的本事，中了三四箭后，终于倒地不起，将李沐白甩了出去。李沐白恼怒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战马，手中巨盾又变回了长斧，怒吼着如猛虎下山般冲向胡军阵中。此时，离他最近的胡兵只有不到十米，而侧面的胡骑则只能远远地射箭。最前面的胡兵一见李沐白冲来，吓得面如土色，纷纷弃弓拔刀，勒马转身逃跑。但胡军围得人数太多，一时乱作一团，相互拥挤进退不得。
“窟檫”一声，大斧已是再次开始了砍瓜切菜般的屠杀，十余人又如稻草般被斩于马下，剩余的都战战兢兢主动分开两边主动让出一条路来。人群里的一个胡人副将看到李沐白向着自己这边杀了过来，心中不禁有些害怕，但也只能咬牙迎战。他率领着一队骑兵，如饿狼般向着李郃冲了过去。副将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如毒蛇般向着李沐白刺去。李沐白侧身躲开，手中的长斧如泰山压卵般狠狠地砍向了副将的战马。战马一声哀鸣，如一座山般倒在了地上。副将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还没等他站起身来，李沐白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长斧一挥，如快刀切豆腐般将他的头颅斩下。
此时，李沐白如同一道闪电，抓起身边马匹的缰绳，飞身跃上马背，仰天长啸：“虎卫！！！”他的啸声如雷，响彻战场，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撕裂开来。虎卫阵中的披萨听到号令，立刻回应一声沉闷的嘶吼，然后如同一阵旋风，向着胡军奔腾而去。虎卫众将士得到信号后，齐声高呼：“虎卫！”他们如猛虎出笼，奋勇冲锋，士气高昂，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
胡人已经被李沐白杀得斗志全无，心惊胆战。罕巴铁深知，此时已无法抵挡这个如魔鬼般的商朝将领，此战必败无疑，只得下令吹起撤军号，胡军开始四下溃逃。虎卫的将士们憋足了劲，杀气腾腾，如猛虎下山，遇人杀人，遇佛灭佛，他们的士气如同火山一般喷涌，比以往更加勇猛。
虽然这支胡人部队只是疑兵，但其数量仍多于虎卫。尽管李沐白刚刚进行了一番单方面的屠杀，也只斩杀了数百人，胡军的兵力并未受到太大损失。然而，李沐白的冲锋如同一把利剑，打乱了胡军的阵形，彻底摧毁了他们的士气，给予了他们致命的一击。胡兵们已经丧失了战斗意志，听到撤退的号角后，只想保命。若非胡人久经沙场，在这种情况下仍能记得平日撤退的安排，恐怕现在的情形会更加糟糕。
两军首战，胡骑不堪一击，如土鸡瓦狗般迅速溃败，落荒而逃。李沐白如战神下凡，率领虎卫将士穷追不舍，长斧所向，胡骑无不闻风丧胆，仓皇逃窜。不一会儿，胡军已分崩离析，四散奔逃，战场上只留下满地尸首和一座空荡荡的兵营。虎卫兵力有限，若分头追击，恐怕会被胡军反咬一口。李沐白果断下令停止追击，整队集合。半个时辰后，虎卫在胡军列阵之地重新集结。初战告捷，以少胜多，击败了数倍于己的敌军，将士们兴奋不已，斗志昂扬，渴望再战。
陈昌统计了伤亡和战绩，向李沐白报告：“指挥使，我卫斩杀敌军约一千三百人至一千五百人，阵亡十人，伤五十九人。”李沐白点头道：“照顾好伤者，带着阵亡兄弟的遗体，回雁门关！”“是！”陈昌应道，回头高喊：“收兵，回雁门关！”
刘莽策马来到李沐白身旁，赞道：“指挥使英勇无敌，堪称我三路军第一猛将！”杜阳在一旁大声说道：“指挥使，你应得当得起大商朝第一猛将，世间无人能挡得住你的长斧！”刘莽连连点头称是。牛大还大声嚷嚷着道：“主人我们还没杀过瘾呢，怎么就要退兵了。”李沐白笑道：“兄弟们，跟着我以后有打不完的仗，立不完的功，升官发财指日可待”，虎卫众人一片欢呼。
现在李沐白身上满是血浆，现在风吹在身上，让他感到又黏又痒，十分难受。但周围没有找到水源，只能暂时忍耐。等回到雁门关后，再好好地洗个澡。李沐白的一身血红，在虎卫将士眼中，是他无比丰功伟绩的证明，是他单人冲营实力最好的证明。他们回想起刚刚那场震撼人心的厮杀，血液沸腾，兴奋得几乎窒息。看向李沐白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崇拜，就像在看一个神。
康金突然干笑两声，凑到李沐白身边，伸手从他破裂的铠甲上撕下一块巴掌大的皮肉，然后仔细一看还带有一颗眼球，猛然像扔垃圾一样扔掉。他只觉得自己的肚子里一阵翻腾，仿佛有无数只虫子在里面扭动，但还是强忍着吞了几口口水。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参战，刚刚冲锋经过李沐白战斗过的地方，满地的血迹和残缺不全的尸体，还有四处流淌的人体内脏。他当时就吐了出来，现在在指挥使身边，他努力忍住不让自己吐出来。
李沐白刚刚从胡营中杀出来，头盔早已不知去向，浑身浴血，满脸都是黏糊糊、湿漉漉的血浆，仿佛被血水浸泡过一般，显得极为狰狞恐怖。他的身上还挂着一些敌人的皮肉，有的已经干涸成黑色，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体上；有的则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血，顺着他的身体流淌到地上，形成一滩滩暗红色的血迹，看上去令人作呕至极。
李沐白看着康金那惊恐万状、目瞪口呆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戏谑的笑容。他伸出右手，在自己乱蓬蓬的头发上轻轻摸索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宝藏。片刻之后，他的手指似乎碰到了一个物体，便顺势捏住并将其缓缓地拉了出来。众人定睛一看，只见李沐白手中拿着的竟然是一块不知名的内脏！这块内脏已经被切成了两半，其中一半还残留在他的头发里。它看上去白里透红，隐隐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
李沐白对手中的这半块内脏毫不在意，甚至连看都没多看一眼，就像丢弃一件无用的垃圾一样，随手将其扔到了地上。随后，他双腿一夹马腹，驱使着胯下的骏马如离弦之箭一般继续向前奔驰而去，只留下身后一脸惊愕的康金和其他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康金看到李沐白现在的状态，心中不禁感叹，指挥使果真是为了战争而生的战神啊！他深知，李郃已经对这种血腥场面习以为常，虽然这是指挥使第一次真正直面战争，但能凭一己之力击溃数万胡人，试问整个大商还有谁能与之抗衡？康金对李沐白的敬佩之情愈发浓烈。
在军议结束后不久，高扬就接到了一个紧急的消息：虎卫指挥使李沐白竟然假传他的命令，带领着手下的士兵强行出营，向北面的胡军营地进发了。高扬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这个李沐白，简直是目无军纪，无法无天！他竟然敢不经过请示，擅自出兵，这分明是不把他这个都督放在眼里。不过，高扬也在心中暗自庆幸，心想这个李沐白此次去胡营，恐怕是自寻死路。三千五百人？在胡人面前，这点兵力简直就是沧海一粟，还不够给胡人塞牙缝的。这小子虽然看起来勇猛无比，能够承受几千下军棍的击打而毫发无损，但战场上可不是靠耍杂技就能杀敌的。一旦见到尸体和鲜血，说不定就会吓得屁滚尿流，惊慌失措，勒马逃跑了。这种眼高手低、自以为是、狂妄自大的公子哥，他见得多了。
于是，高扬决定不去理睬这件事。毕竟这次是李沐白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私自离开营地，如果他死在战场上，那也不能怪到自己头上。如此一来，他对太师傅和江南总督也就有了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可是没想到，到了傍晚的时候，又有人前来禀报，说李沐白竟然带着虎卫们回来了！
“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高扬不禁大为吃惊。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怎么可能活着回来呢？要知道，他们面对的敌人可是非常强大的啊！难道说他们打败了敌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