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吻了她
白诗:“我妈让我待在家里,但南见能设法带我出来,我就知道他不受任何人摆布,所以就算妈妈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也没用。我想成为他的妻子,就一定能成真。”
白悠越听白诗的解释,内心就越愧疚,眼泪不自觉地在眼眶里打转。
十年前,她以为牺牲自己的幸福就能换取全家一世安逸,但她错了。如今,她不确定这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决定是否会重蹈覆辙,让白诗也走上这条路。
白悠的情绪越发失控,泪珠滚落下来。“姐。” 白诗急切地用手帕帮白悠拭去泪水,“别这样,我不是你想的那种无私之人,我也有自己的私心。”
白悠抬头望着她,不明白她还有什么私心。白诗笑容灿烂:“姐姐,你说摄政王帅不帅?”
“…………”
白诗接着问:“他是不是有权有势,我嫁过去是不是衣食无忧,还能过得逍遥快活?”
“…………”
白诗笑道:“这样一来,我也赚到了呢!”
白悠摇头不信,她怎么不知道白诗竟是这样的人?白诗笑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一想到未来能成为摄政王妃,我就偷偷乐呢!”
白悠又气又笑,无论真假,白诗确实在尽力逗她开心。看到她笑了,白诗也笑了:“不过接下来,我们要努力说服爸爸。”
原本南见提出合作时,白若信果断地拒绝了,他对南见说:“既然都是忠诚于国家,那就没有合作一说,只谈忠诚。”
“唉!”一想到白若信的死忠态度,白诗不禁叹了口气。
白悠直视着白诗,似乎心中有了主意。白诗:“姐姐是不是有办法劝服爸爸?”
白悠:“诗诗,爸爸那边你不用操心,姐姐现在只想确定你的心意,你真的觉得嫁给了南先生会委屈你吗?”
白诗双手捧着脸,保证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实意,没半点虚假。”
南见的颜值,是她真心崇拜的点啊!之前否认,只是因为家族不允许,她才没多想。但现在如果能嫁给他,既能每天欣赏他的英俊容貌,又能帮助家族,何乐而不为?
白悠神情坚定,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已有了计划。
白诗突然明白了,白悠是否打算在白若信不同意的情况下采取非常手段?而且这种手段很可能惹怒白若信?
果然,第二天,白悠和白诗一同前往书房见白若信。得知白悠不仅不反对白诗与南见联姻,还催促尽快完婚,白若信立刻发怒。
白若信冲白悠吼道:“皇后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白悠:“父亲,女儿并没有说不再忠诚于皇上,只是在忠诚的同时,我们需要保护自己,仅此而已。”
“仅仅如此?”白若信依旧愤怒,觉得这只是借口。他转向白诗:“你呢?你要告诉爸爸你很想嫁给他吗?”
白诗:“我还没那么强烈的渴望,但他应该还算可靠,至少比皇上更可靠,而且……”
“别说了。”白若信打断白诗,不让她继续,“我看你们两个都疯了。”
白悠:“父亲误会了,女儿现在非常清醒,无比清楚。”
白若信痛心地看着白悠:“你可是皇后啊!”
白诗终于忍不住为白悠抱不平地质问白若信:“难道父亲觉得姐姐当皇后很愉快吗?”
白若信:“一国之母怎么能只凭个人喜恶做决定?”
白诗怒火中烧,反驳道:“姐姐现在的考虑,难道就不适合做一国之母了吗?”
难道她不是为了整个家族吗?
白若信惊讶地看着白诗,从未见过她这样。
“一辆豪华马车,千亩良田,一千两黄金,一万两白银,千匹绸缎,六十匹马,六十套马鞍,六十件玉器,四柄玉如意,一套金茶具,两套银茶具,一套龙凤呈祥珐琅盘,名家画作……”
南见亲自带着丰厚的聘礼来到宰相府提亲,随行人员还在大声宣读礼单。白若信、卫紫妗、白琛和白洛目不转睛地看着络绎不绝送进府内的礼物,满目琳琅。
这场盛大的婚礼毫不逊色于当年南纬向白悠求婚时的排场。说来也是风光无限,这些聘礼沿途引来全城人的围观和羡慕。
有人议论,白家二小姐积德行善,这样的聘礼她受之无愧。此刻,前院热闹非凡,白诗在后院闺房中满是好奇。如果不是受到管制,她早就跑去看热闹了,想知道是什么样的聘礼如此张扬……
&34;南君还没离开吗?&34;白诗问身边的雅奴和颖婢。
雅奴和颖婢同时摇头,示意还没走。
雅奴说:“小姐,你稍安勿躁,哪有那么快,说不定准驸马还会留下来用餐呢!”
白诗的目光立刻落在雅奴身上,留下来吃饭是不是意味着她今天都要待在自己的庭院里,无法去探究那些令她好奇心满满的聘礼?
不行,她一定要去看看。“颖婢,你去打听一下,聘礼的事情是否已经谈完了。”
&34;我?&34;颖婢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再次确认。
白诗点头:“没错。”
颖婢心里忐忑:“可是丞相大人交代过,不准去前院,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雅奴劝道:“小姐,还是别去了。”
颖婢用力点头,她赞同雅奴的观点。
白诗转动眼珠,看了看雅奴,又看了看颖婢,偷偷瞄一眼应该不至于被发现吧?
好吧,她决定亲自去。
但她要是明说,雅奴和颖婢肯定会想法设法阻止她,所以她最好什么都不说,直接行动。
“小姐。”
白诗没再犹豫,直接跑了出去,雅奴和颖婢只好跟着追。
然而白诗刚冲出庭院,只顾回头看雅奴和颖婢是否跟上,没注意到前方有人,一下撞到了对方的胸口。
“你要去哪里?”
白诗摸了摸疼痛的额头,抬头看见南见,问:“你怎么在这里?”
雅奴和颖婢站在后面,不敢上前,静静地等待。
南见嘴角含笑:“本王来提亲,忍不住想见你一面。”
白诗勉强挤出笑容:“摄政王不必如此客气。”
南见轻轻握住白诗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难道你也希望对方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你看?”
白诗左右摇头:“有本事你就来试试!”
南见缓缓问:“没有心,还能活吗?”
“你觉得呢?”白诗差点翻白眼。
南见一脸无辜,委屈巴巴:“你希望本王死?”
白诗:“…………”
他怎么也这么戏剧化?
一旁的雅奴和颖婢看得目瞪口呆,不敢出声。
南见:“可是本王不能死。”
白诗忍住吐槽他的冲动。
南见觉得白诗的样子实在好笑,喜悦油然而生,笑道:“毕竟本王已经下聘,我们的婚期将近,往后一生本王都要为你谋划幸福,当然不能有任何生死差错,让你年轻轻的就独守空房,你说是吧?”
白诗:“说得对,不重要,有身份就行,王府能让我吃好喝好就行了。”
也就是说,南见这个人是否存在无所谓?
南见的脸色顿时黯淡下来。
白诗脸上掠过一丝得意,还不是他自己要跟她“较量”,怪不得她!于是她干脆接着说:“大不了我寂寞了,找个男人进王府当丈夫,反正男人都能续弦,女人肯定也………”
“你敢。”南见的青筋瞬间暴露。
就算反击,她现在怎么敢说这样的话?而且是在他面前?
雅奴和颖婢紧张得心提到嗓子眼,小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刺激摄政王?
白诗却一点也不被南见吓倒:“我怎么不敢了,明明是摄政王自己先……唔……唔……”
雅奴和颖婢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摄政王居然用吻堵住小小姐的嘴?
他们的脸几乎贴在一起,白诗无论怎么睁大眼睛,都看不清南见。
难道这就是男人常用的手段吗?只要听到不满意的话,又无法让对方闭嘴,就用这种牺牲色相的方式?
白诗伸手推南见,不再多想。
南见反而更紧地抱住她,深深地吻下去。
雅奴和颖婢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现在该怎么做?上前阻止不合适,不阻止也不对。
直到感觉到白诗呼吸困难,南见才结束这个吻,然后鼻尖碰着鼻尖看着她。
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鸟。
他笑了,低沉的声音带着胜利的喜悦:“再激本王,本王不敢保证还会做出什么,就算这是丞相府。”
白诗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怎么能这样霸道?
他笑着松开她:“好了,看到你就满足了,本王要走了,你好好等着成为真正的摄政王妃的那一天。”
白诗大脑一片空白,无法对南见做出任何回应。
南见毫无顾忌地看着雅奴和颖婢:“好好照顾小姐,她进王府那天,本王要看到她容光焕发,明白了吗?”
雅奴和颖婢机械地点头。
南见对白诗微微一笑,凑近她的耳边说:“这是本王的初吻。”
白诗的脸瞬间涨红,耳根也跟着红了,心底暗骂:我何尝不是第一次?
“好了,你父亲他们还不知道本王来这里,我得走了。”南见离开时显得依依不舍,但不得不离开
戚国第一美男戚南见离开后,白诗仍沉浸在恍惚之中,雅奴和颖婢迅速靠近,轻声问:“诗诗……没事吧?”
白诗捂着胸口,心跳为何如此剧烈?
白诗,你得振作点,不就是被戚南见亲了一下嘛,至于到现在还无法平复心情吗?
她在心里责备自己许久,但似乎毫无作用。
雅奴和颖婢在一旁忙碌,擦桌扫地,不时偷偷观察白诗,满是担忧。颖婢拿着抹布走到雅奴身边,低声问:“雅奴姐,被男人亲是什么感觉?”
雅奴眼神闪烁,小声回答:“颖婢,我哪知道。”
颖婢点头:“也是,我们都没经历过,怎么可能知道感觉。”
雅奴突然咳嗽起来,双手撑在桌沿。颖婢放下抹布,关心地拍着她的背:“雅奴姐,没事吧?”
雅奴迅速恢复笑容,摇摇头:“我没事。”
颖婢又悄声嘀咕:“看诗诗的样子,亲吻估计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哎呀!颖婢,快去擦你的桌子。”雅奴觉得话题不宜再继续,推着颖婢走向工作区。
雅奴不像颖婢那么天真,她的思绪自然不同,此刻她已面颊微红。
雅奴的声音无意中提高了,引起白诗的注意。白诗望向她们,却没有听清雅奴说什么:“雅奴,你说什么?”
雅奴连忙挥手:“没什么。”
白诗看向颖婢时,颖婢也连忙摆手:“我也没说什么。”
白诗轻咳两声站起,仿佛这样能缓解尴尬。只要没人提起南见在院门口的那次亲吻,一切就当作没事发生。
“听说你已经开始准备向那姑娘提亲的礼物了。”陈太后瞥了南见一眼。
南见:“是的。”
陈太后:“你非娶她不可了。”
南见:“是的。”
陈太后:“听说摄政王的提亲场面壮观。”
南见:“在别人看来如此,在我眼中只是一般。”
“一般?”陈太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如此盛大的提亲场面,他竟说是平常事?
陈太后:“你是存心跟你死去的兄长作对吗?”
南见:“兄长一向疼我,他会支持我娶心爱之人,不是吗?”
“你真喜欢那姑娘?”陈太后怒了,“明显不是。”
南见立刻强势回应:“太后怎知不是?”
陈太后:“你以为哀家不知是你救走了她?”
南见:“太后不说,人都离开了巢凰殿,怎么会是我呢?”
陈太后:“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些暗语吗?”
南见沉默,直视陈太后。原来无论是明说还是暗示,都不由他决定,而是由陈太后。
所以他不按她期望行事,她就不高兴了?
陈太后:“你这样做对得起你死去的兄长吗?”
南见并未受陈太后情绪影响:“所以说是太后不了解我,从不知我是什么样的人。”
陈太后:“你说说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他说什么有用,何至于今日?她从未信任他,甚至最早提防他,怎能把他当成傻子?
南见漠然地回答:“婚期已定,下下月初八。”
陈太后原本就不悦,此刻更甚:“哀家不参加。”
南见:“太后年岁已高,不劳累也好,只是白诗是丞相府的人,到时候您需给丞相府一个交代。”
陈太后没想到南见会拿这一点来施压。
朝廷和南纬现在都非常需要丞相府的支持,关系处理不好,丞相府转向,后果不堪设想。
南见根本不在乎陈太后的参与与否:“无妨,若太后觉得不便,本王可以代为向岳父解释。”
陈太后心如被攥紧,疼痛难忍。
南见依旧神色平静行礼:“儿臣告退。”
陈太后看着南见离开的背影,久久无法平复。
直至南见完全离开巢凰殿,崔嬷嬷来到陈太后身边:“太后。”
陈太后恍惚地说:“他居然敢威胁哀家。”
刚才的对话,崔嬷嬷在外头听得一清二楚。她第一次听到南见在陈太后面前表达不满,他已经麻木,选择了放弃。
崔嬷嬷对他们的母子关系忧虑已久,但陈太后不听,如今陷入僵局,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南见刚走出巢凰殿,陈妍芝就追上他:“摄政王表哥。”
南见看着她:“伤好了,能下床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