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瓦尔哈拉组合
如条件具备，偶发兴致。假使某日见父辈年迈仍在玩《红色警戒》或《荣誉勋章》，毋怪之……
如此，黑历史持续增值中……
然……扪心自问。
设想若真有机会触碰真枪，是否会稍感激动。不至于当场化身为州长，内心总有些许史泰龙之情怀吧。
或某日终攒钱购新车，驰骋高速。
不论车辆是否ae86，心情必愉快，过弯时，即使技不如人，亦无意冒险。但脑中略幻想着华丽的漂移，亦不足为奇。
若技艺在身，环境安全可保，十有八九会炫耀一番。
若驾驶令欧美玩家闻风丧胆之五菱宏光，更美矣。
所谓炫耀之舞，结局往往以尴尬收场。
“提及彼机器人，阿良良木作何评价？”
银河对阿良良木之直观感受，颇感好奇……
战场原之表现亦有趣。他人暂且不论，能瞬时告白，其决断力非凡矣。
“……嗯。”
战场原显厌烦之色，或因男友絮叨而烦，犹如约会至动物园，男友竟对鹰起情，故男女之间感性差异之问题……
然此刻，她仍愿回应银河之问，毕竟求助于人，此事或许亦为重要情报？
然战场原自觉已尽述关于机器人所知，此时问阿良良木之评价，稍显古怪。
“大约，是见到了某种深远的黑暗幻想吧。”
中二病之男友，实难应付。
···
纳尼——？
“……”
此刻，银河脑海充斥不祥之声。
何为何为何？
幻想乡♂慰吾皇！？
帕秋丽♂go！？
哇靠……深远黑暗幻想，尚可！？
心灵之友何在！？
银河觉应与阿良良木保持距离。
暮春之际，所谓五月病高发之时。
本欲言“无心工作”，然闹钟响彻五遍，终止于银河之手。
既受托，便是工作，工作当尽。
大哥曾言，若薪水内之工作未完成，无资格自称业界人士。
那荡漾，家境如此，仍出十万日元之费，按上次忍野之标准。并言若需更多，她必设法尽快偿还——除身体之外，任凭方式。
如何说呢，此荡漾虽渐趋正常，然骨子里似有不变之物。
倒令银河好奇阿良良木夫妇婚后之生活状况。
啊，言及费用，忍野那小子之收费标准甚怪。通常为五元、十万、五百万，分三等…… 第一章：象徵之谜，姑且之诺，世事之艰
思及此，便是那般令人难以承受的托付，忍野依旧故我，狡黠顽皮，丝毫未现“难以承受”之态。即便面对拯救天下这般重担，他也定会挂着假笑，索价五十万金两。
十万便十万罢此价亦可购得一次红白之节操矣。
此金，除却尊严，亦为不愿负人情债。世间最珍贵者，莫过于白赠之物。
银河观战场原眼中曾有的空灵期盼，此刻却蕴含坚韧，似欲挑战未知之勇毅。
——罢了，如此眼神，怎能拒之？
事毕，银河呵欠连连。此刻身为凡人，作息反与小忍相异。那令人心烦的小狐仙，近来令他颇感疲惫。
时有小忍与银河身份互换之时。
言其人妖之别，切莫误解，嘻笑而已。
对于小忍而言，行走于阳光之下乃稀罕之体验，但她向来厌倦日光，坚称太阳乃其最大之敌。新奇过后，仍偏爱吸血鬼之夜行作息。
如此，银河便成今日之状。
晨起盥洗，整装，烹食，教授，日常生活不过如是。休憩之日，羽川翼与老仓育常来助教，其余“毕业生”偶有前来，而这二人最为勤勉。
时有应召外出工作，涉外之事即为差旅。
平静生活，另解如此。
“羽川姑娘，早安。”银河拨通羽川翼之通讯，“虽突兀，尚需一事相求。”
约定既定，银河计划将日常之作息继续，一如往昔。
此事与银河无涉，客观而言。即便因他，阿良良木未沦为吸血鬼。
仅论此事，阿良良木若知，或许会感激银河。原为众人不幸之策。
然今接受此托，全因对阿良良木与战场原之天然亲近，及战场原确提之“理”。
非欲为正义使者，以救世为志，银河亦非如此。
若论善恶，银河尚可称得上世人眼中的善人。当然，仅是一般意义上的善良。至少非口称仁义，却因受辱而杀戮一族之人。
银河行事，岂可全凭兴致而为？然其行为准则尚算正常，甚至可称正直。如他所言，那是模糊的界线，探究无益。
实情而言，华丽之计谋令人赞赏，卑劣之阴谋则令人厌恶。壮志激昂的生死较量可喜，欺凌弱小则令人鄙夷。
如何？此乃寻常人之审美，毋庸置疑。
然银河并非无视全局之人。反言之，符合其审美的正义，更能激发其热血。
若有智者以“人类赞歌”之类诱之，他亦可能为之动容，观赏流星之景。
银河非智者，仅是经验丰富，活得久些。
无关之事，于他印象淡如晨光。譬如人们闻听与己及亲朋无干的重大事故，诚心哀痛泪流——如此之人，或可成大事者。
银河未能做到，非能力使然，实乃心境使然。
不论诋之虚伪，伪善，天真，银河终究随心喜好此人，尤其此人果真踏上壮丽之路，他助其流星之举，必欢呼雀跃。
待疲乏稍缓，银河离榻起身。
备好早餐，陪孩童用餐，授早课，送他们入学。
育儿烦琐，何况十几名孩童，年复一年。所谓“修行”，不限于“强身”，也不单指静坐深山洞府多年。
生活即修行，即便在琐碎之中，保持自我规律，不为琐事磨灭个性与热情，亦非凡功。
修心非须大彻大悟，或经历情感剧变之劫。虽亦为一法，然银河自觉尴尬，难以接受。
在平凡中保持热情，不拘泥于“平凡”之定义。偶一放纵，大不了再归平淡，何妨？
银河最爱，莫过于决战时刻之高昂。
如此，直至如今，生活至今，冒险至今。
寻常“穿越者”，活两百年，岂不日天草地？银河实为拖后腿者，若列穿越者战力榜，必拉低“穿越者”之形象。
银河之经历，非“冒险”或“变强”，乃认真“生活”。冒险仅生活之一部，变强为实现“生活乐趣”之手段，如同游戏培养角色，本身亦乐在其中。
上午事务料理完毕，如咸鱼般瘫于沙发，翻阅画卷。宛若居家主人，时光流逝，银河开始出门前的准备。
今日换上运动帽衫与牛仔裤，青年装扮，毕竟僧侣之白衣太过惹眼。与羽川翼于茶馆相见，装扮不宜过于夸张。
镜中一照，银河对当前形象并不满意。
虽剃须整洁，仍显二十七八至三十左右之龄，难以揣测确切年龄。若银河正经示人，装扮再端庄些，可被视为中年俊秀之士。
当然，非真俊俏，此处“俊秀”指其年轻。四五十岁仍似三十，即使相貌平平，亦可称俊秀中年。
此事银河心中有数，老去之时，更似黑道巨擘，黑衣披风，铁面杖刀，腰挂烟袋，背后大书“仁义”二字，樱花飘落，威武如斯
嗯便是如此之帅气。
与相貌无关的帅气。
全非他期待中杰图亚将军般的帅气老贵族模样。
实乃哀伤 更衣完毕，时辰已近未时三刻，与人之约定乃申时正点。此地小镇虽非庞大，策马驰骋亦不需多时矣。
银河终略增几分嗜血之力，使容颜略显年少。
此事实乃奇也，吸血鬼可化为钢铁无机，乃至烟雾无形，然面庞难以本质更易。固然可变作不同年纪之自我，却不能变为他人之貌。
其理不明，单纯不能为之。即令银河曾试以全身化作蓝丝黛尔石，然面庞犹如精雕细琢之肖像，纹丝不动。
若改成人形，如幻象体般机械构造尚可，一旦欲变“颜面”，便还原己身。或许关乎吸血鬼之“认知”，或曰“观照”。
言归正传，银河夜中试此术，遍体钻石闪耀，宛如微暗之中带黄之彩钻。小忍忽熄灯火，手持小灯一照……
瞬息之间，满室绿意盎然。
就连本为黄色系之钻石，皆变作碧翠之色……
一席原谅之色赫然在目。
此话题暂且略过，总之，银河厚颜无耻地将容颜调整至十七岁之态，遂骑马而出。
世纪末改装版自不可得，此次所乘乃寻常哈雷摩托车。
战场原为蟹，羽川翼为猫，此番则为猴矣。
此乃一间洋风咖啡馆，镇中唯此一家，虽正值午时，客人却寥寥无几。
店中设计玄妙，昏暗无比，唯有临窗之桌光亮，吧台所在内侧则甚幽暗。店内光线唯赖四壁方窗透入之日光。
羽川翼坐于最深处之桌前。
“翼喵”
“老师，午安。”
窗旁之桌上有四方形光影，明暗对比之下，非阴森反而庄重，有如教堂之氛围。
羽川此女，明知此点，仍在此相约，意欲为何？
“何故？老师邀人用餐，殊为稀奇。”
此地距羽川之学校不远，骑行尚可，然银河已计划待会儿用摩托车送她至校门，以示惩戒。
“有些事，欲向你询问。”
“问我？无妨。啊，是关乎孩子们之事乎？不过，近日老师宜多保养身体才是，毕竟睡眠不足？当然，若有需，我可每日相助，家务尽由我担，或是工作之事？然此事我能尽力而为，成果颇难预料。若是因老师袭人之事被人发现，唉，勿再为之。啊，莫非是上次战场原同学之托未允之事？若是如此，我需……”
“……容我先言。”
羽川翼……与人交谈并不多言，独在熟人面前话多，使人难得插嘴。
尤其是适才提及些许不吉之情报，更有恶劣之偏见。
“或许需些许时间。”
“嗯？无妨。然午后尚有课，故……”
“当然，饭后我送你回校。”
“如此便无碍。”
被神选中之班长爽快答道，毫无厌倦之意。
哼……待午后，同学见少年骑哈雷送你至校，定让你头疼。
“罢了，那我尽量简言之……你识得一位名为神原骏河之人否？”
神原骏河，银河印象中，篮球高手，高中女子篮球队中，几乎可称其为“独步”之队。若比作《灌篮高手》，可谓女子版之赤木刚宪。
其余情报，银河只记得有一猿猴之手，具恶魔之质，能以“不祥”方式达成心愿。其能力强度不论，特性颇似黑圣杯。
最终……应为无节操之百合，深爱战场原。
另有一情报，自降临此世，与社团成员交往后“想起”之事。其母卧烟远江，乃卧烟伊豆湖之姐，同时……贝木倾心于远江……不错。
何言以对，若卧烟伊豆湖为民俗学者，其姐近乎觉者。此般……
银河仅见过数次，彼等看破生死，淡然处之之人。
真真正正，深明“死亡”之意义，知自己确将“真正死去”，仍将“死亡”视为一“过程”者。
对待“死亡过程”之态度，银河为伪物，远江为真物。
见过数次，银河便敬而远之。神似，圣似之美。
抑或敢娶她之人，与暗恋她之人，皆有非凡之勇。
“啊，自然，相识。神原同学乃校园名人，篮球部队长，校园之星。我曾随友人一同为比赛助威。”
银河自是记得，但也只记得神原与战场原曾在初中时期有所交集，具体细节已模糊不清。
记忆之物，意外之模糊，毕竟时日已久，需核实一番。
至于记忆模糊，银河无意解决，毕竟人之记忆力本就如此。自身确为正统之“人类”。
实则，“绝对记忆”非好事，尤其对长生种而言，不能学会“遗忘”，便是负担，除非配以“机械化心智”之类。
试想，某事令你怒不可遏，恨欲摔碎电脑手机。
此怒气，时间能治愈。虽此事即便数十年后仍有“印象”，但那份情感，那份激烈的感触已远离。或者，无论怎样回想，都不复当年欲摔电脑之冲动。
随时间流逝，愈显“过去”之感。
“绝对记忆（超忆症）”恰与重蟹截然相反。
此情感无法淡化，即使经过数十年，怒感犹同昨日。所有“事”，对绝对记忆者而言，皆如近几日发生。此情感积聚，难以摆脱。
故多数超忆症者不愿过多接触他人，以免“事”发。
“非此时，神原中学时期如何？”
“嗯？是此意？”羽川翼神色警惕，似见污秽之物，“为何问此？”
“…………工……工作？”
“老师，难道说，即便过往，只要是合您胃口……”
“非也——” 银心察觉周遭异样的目光，所幸行人稀疏。
“看来这果然是恩师的癖好吧。嗯。即便希望渺茫，还是在被带走前，坦诚我心底的愿望。”
此乃何等的学生，况且这又算是何种荒谬的误会。
“且慢，神原与战场原究竟有何关联？此事确系公事。”
她轻叹一声，“哈啊——”
“瓦尔哈拉组合。”
嗯？此名似乎略有耳闻。
羽川翼接着娓娓道来：“此刻忆起，瓦尔哈拉组合，便是田径部的战场原与篮球部的神原并称之名。”
“神原的‘巴鲁’与战场原的‘哈拉’，连起来不就是‘巴鲁哈拉’吗。瓦尔哈拉，乃北欧神话中，天庭之殿，奥丁神居住之处，接纳战死者英魂，象征着战神圣地——”
神原的【神】与战场原的【战场】。
“故名瓦尔哈拉组合。”
“嗯……”
记忆涌现。
略作比对，此称号虽是戏谑，却构思精巧，仿佛经深思熟虑，非随意杜撰。
“既是组合之名，想必二人关系不至于恶劣。战场原直至毕业仍活跃于社团，同为运动社团之人，至少尚有基本交际。”
“您知晓得真多。”
羽川翼与她们并无交集，令人诧异。
“并非无所不知，我只是知晓我所了解之事。倒是我还以为老师通晓一切呢。”
或许是因银河有时显现预知之能，或拥有超常情报与行动力，羽川翼对银河评价颇高。
“非也，我仅知应知之事。”
“老师……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随感而发，仅此而已。”
随后，羽川翼详述了瓦尔哈拉组合中学时代的种种，脉络渐渐清晰。实话讲，此类琐碎事务并非银河所擅长。
“切勿轻举妄动。”羽川忽然开口，“毕竟，她是个姑娘。”
“……”
言之有理……
猿猴之手的问题，与障猫的能力颇有相似之处，皆能触动内心最深的秘密并使之成真。
未曾处理，除影响有限，更主要的是，猿猴之手乃类似“河童木乃伊”的珍品，属于日本独有的收藏。价值不菲。
银河该如何处理此事？神原家在当地为名门，颇有声望。若告知其家此工艺品为不祥之物，实难开口。
况且此物与远江有所关联，银河并不愿涉足与那位巫女相关的事务。可如今别无他法，若将此事转嫁给忍野，那狡猾之人必会逃避责任。
“说来，今日恩师显得格外年轻。”
“……啊，您是知道的。”
“的确。”
承认知晓也是应当的……
“何不潜入校园，直接找神原同学呢？”
“……”
“不过，恐怕会暴露身份，扮作转学生如何？”
羽川平静地提议，
“……住手！”
银河确信，自己似乎听见了铁锤的敲击声。
休要胡闹！
我绝不穿女装！
没错！没错！（认真）
即便你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