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翼而飞的牛

    东方亮听着众头领给瘦马取名字，却没有一个让自己满意的。他自己的脑海里已经飘过几个名字，比如：千里马，金戈马，奥巴马，沃尔马，乌龙马，乌骓马等等，但是也不甚满意。突然，东方亮脑海中灵光一闪，他一拍大腿叫道：“有了有了，以后就叫你老铁吧。”说完，他抱着马头亲热了一下。

    周仓及众头领听得满头雾水，全部愣在当场，他们搞不懂东方亮取的究竟是什么鸟名字，因为他们听都没听说过这些字眼。周仓一脸懵逼地问道：“将军，你这取的是什么名字？怎么都没有听说过？”

    东方亮又是一阵啊啊啊，他打着手势尽量简单地解释道：“这老铁嘛，就是兄弟朋友关系好的意思，这样称呼显得更亲切，比如说你们之间就可以互相称做老铁。”（专门在网络上查找了一下，这老铁原来是贬义词，在东北那边比较常用，同性之间称呼老铁是指关系很好，而在异性之间称呼老铁，就表示男女关系不正常，比如大家搞破鞋吧，那就可以叫做处老铁）众头领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啊，然后他们就在那里互相老铁老铁地叫着。

    从此，老铁就成了东方亮的专属坐骑，每天喂些草料燕麦粒玉米粒，有空闲就牵到城外山坡上吃草，但是他很少骑乘，担心老铁的单薄身躯承受不住。马是一种有灵性的动物，在一起相处得久了，就会与人产生一些共鸣，甚至能听懂人类的某些语言。东方亮天天与老铁互动，饿了亲自饲喂草料，渴了亲自喂其饮水，每天牵着四处溜达，渐渐地老铁显得强健了些，但是相比其它的俊马依然略显矮小。东方亮叫一声老铁或者呼哨一声，老铁马上就会跑到他的身边，除非距离太远它听不到哨声。

    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东方亮刚吃完午饭，又牵着老铁到大街上溜达。突然有两个人冲到东方亮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一个是城东头的李老汉，另一个是城西头的无赖王麻子，李老汉拉着东方亮让他评评理，说是自己家的牛被王麻子偷了，王麻子耍无赖死不认账。而王麻子却在旁边喊冤，说是他家的牛前段时间走丢了一头，昨天才找回来的，李老汉非要说是他家的牛，双方争执不下，正准备跑去县衙找县令判决，没想到在大街上遇见东方亮，就直接跑过来找他判断是非。东方亮听着他们的争吵，自觉难以辨别牛到底是谁家的，于是问他们道：“你们怎么确定那牛就是自家的呢？”

    李老汉说出了自己的理由：“那牛的左前腿上有伤，是我牵去山坡上吃草时不小心摔的。”

    王麻子也说出了自己的理由：“这牛找回来时，因为急着往家驱赶才摔伤了左前腿。”

    于是东方亮带着李老汉去了王麻子的家里，王麻子的婆娘见县尉过来了，赶紧跪伏在地上哭诉道：“大人要为民妇作主啊，李老汉非说我们偷了他家的牛，这不是明抢吗？这些牛明明是我们一直养着的，还有没有天理王法啦？”东方亮赶紧将她扶了起来，先安抚好她激动的情绪，然后表示衙门一定会秉公办理。李老汉刚走到牛圈边上，就指着其中的一头牛说道：“就是这头牛，这牛是王麻子偷我家的。”然后李老汉走进牛圈里，指着那头牛的左前腿上受伤的部位，转身对东方亮说道：“大人请看，我家的牛就是伤的这部位。”

    王麻子明显有些慌乱，他理直气壮地说道：“大人，这头牛明明是我家走丢的。”

    东方亮表示很奇怪，对二人说道：“那为什么你们两家的牛，会摔伤左前腿同一个部位呢？”

    李老汉抢着说道：“因为是王麻子偷了我们家的牛。”

    王麻子大叫冤枉：“大人冤枉啊，李老汉一大早跑来我家找牛，当然知道那牛伤了左前腿。”

    王麻子的婆娘也在旁边说道：“大人明查，这牛明明养在我家牛圈里，怎么会是李老汉家的？”

    东方亮还是无法判断这牛到底是谁家的，如果仅仅依靠人品与口碑来判断，李老汉是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好人，而王麻子是一个欺负老弱病残的泼皮无赖，那这牛就是王麻子偷李老汉家的。但是没有真凭实据，东方亮不能先入为主，应该疑罪从无，他皱了皱眉头，对三人说道：“本县尉已经知道情况了，尚需要调查些时日，才能确定这牛到底是谁家的，李老汉先回家去吧。”

    东方亮愁眉不展地回到县衙，苟哥李让等人见状，急忙上前询问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这样闷闷不乐。东方亮把李老汉与王麻子争牛的事说了一遍，苟哥听完后说道：“将军，这还不明显吗？明显就是王麻子偷了李老汉家的牛。”

    李让也说道：“就是啊，直接让王麻子把牛归还回去。”

    东方亮摇了摇头说道：“如果确是王麻子偷了李老汉家的牛，那他家走失的牛又去了哪里？”

    东方亮继续说道：“我们办案要有依据，如此武断地判案，以后谁还敢来衙门报案，老百姓也会失去安全感。”

    李让深以为然地说道：“将军说得有道理，但是那牛并不会说话，我们该去哪里找寻证据呢？”

    苟哥沉思片刻后说道：“如此说来，只能去找乡邻们问询了，看看这两家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东方亮点了点头，随即吩咐苟哥李让与几位衙役去找附近的居民询问，自己则跑去找县令禀报相关情况。苟哥等人问询附近的居民后，并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无非是李老汉傍晚去山坡牵牛时发现牛丢了一头，然后大呼小叫四处寻找打听，而王麻子的婆娘也是去山坡牵牛时发现牛少了一头，急得大呼小叫四处找人询问，然后没过几天，王麻子从外面牵回来一头牛，说是丢失的牛找到了。至此，丢牛事件依然扑朔迷离，东方亮的头脑里一团乱麻，完全找不到侦破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