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喜得宝马良驹
这一日早朝,文武百官礼仪完毕,汉灵帝面色暗淡地瘫坐在龙椅上,随时都有可能睡着的模样,他有气无力地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汉灵帝不过是装模作样,他的心早就飞到裸游馆去了,听总管禀报,裸游馆又进来一批新的宫女,他得赶紧过去尝尝鲜。大将军窦武上前一步说道:“启奏陛下,南阳郡太守羊续来报,有伏牛山土匪数万之众,被鲁阳县东方县尉降服,请陛下定夺怎么安置?”说完,窦武将奏折呈了上去。
汉灵帝看完奏折,说道:“东方县尉有勇有谋,可堪重用,诸位爱卿可有什么提议?”
中常侍曹节上前一步奏道:“启奏陛下,土匪乃是乌合之众,平日里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微臣认为万万留不得。”
太傅陈蕃也上前一步奏道:“启奏陛下,曹常侍此言差矣,迷途知返善莫大焉,赶尽杀绝会寒了天下人的心。”
中常侍曹节说道:“太傅,陛下统领百万王师,岂能与山贼盗匪同流合污。”
太傅陈蕃说道:“启奏陛下,这几万部众收归朝廷,当能尽一些绵薄之力。如若赶尽杀绝,恐怕会祸及鲁阳县及周边郡县,微臣认为,当以息战安抚为上策。”
这时司徒胡广上前一步奏道:“启奏陛下,平定黄巾之乱时,车骑将军皇莆嵩降服的黄巾部众,皆归入到汉军编制,既壮大了汉军的实力,又让其它黄巾乱党纷纷来投。微臣认为,将土匪归入到汉军编制并无不妥。”
汉灵帝一边听着群臣进言,一边坐在龙椅上打瞌睡,“好了好了,诸位爱卿所讲不无道理,朕自有安排。”
然后,汉灵帝快速拟定了两份圣旨,盖上御玺后交给了宦官左驺,并向左驺眨了眨眼睛,自己则迫不及待地赶往裸游馆。文武百官早就习惯了汉灵帝的各种骚操作,由皇帝亲自拟定圣旨,虽然不合乎规矩,但是大家皆不敢作声,那就是合乎规矩的。为什么是两份圣旨呢?这是汉灵帝惯用的伎俩,具体该怎么宣布诏令,宦官左驺心知肚明。
这两份圣旨,一份是赐封东方亮为南阳郡都尉,另一份是赐封东方亮为南阳郡破虏中郎将,统领降服的几万土匪部众,东方亮最后会被任命为何官职,主要看东方亮愿意出多少两黄金白银。汉灵帝将卖官卖爵发挥到了极致,就看东方亮懂不懂人情世故。
鲁阳县县衙,东方亮正在县衙内处理公务,有衙役跑进来禀报说,周仓将军牵着很多马到了县衙门口,说是找东方县尉有事商讨。东方亮放下案头事务,急急迎了出去。果然看到周仓与刘辟龚都等头领站在县衙门口,手里分别牵着几匹骏马,于是将他们迎进了县衙。东方亮感到十分奇怪:“周将军及各位头领,你们牵这么多马到县衙干什么?”
周仓拱手一礼说道:“东方将军,在下经常看到你们步行外出巡视,所以送来这些马匹代步用。”
东方亮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你们也知道鲁阳县穷困,朝廷拨款又不多,县令虽然胸怀黎民百姓,面对如此窘境也是无计可施,很多基本支出只能拆东墙补西墙。县衙里仅有的几匹马,还是我们从祝家寨带过来的,衙役们外出巡视时只得轮流骑乘。各位头领送的这份大礼,着实让在下感激不尽。”
周仓哈哈大笑道:“东方将军客气了,几匹马算得了什么,将军武艺枪术卓绝,怎能没有坐骑,我等还指望着将军飞黄腾达,好跟着一起吃香喝辣呢。”众位头领皆随声附和。
东方亮指着其中略显瘦弱的一匹马,问周仓道:“此马全身纯黑色,唯有四蹄部分纯白色,是什么宝马良驹吗?叫什么名字?”
周仓走过去看了一眼,说道:“这是西域进贡朝廷的宝马,马队经过伏牛山时被我们劫获,其它宝马良驹均卖了个好价钱,唯独这匹马没有人愿意出价,因为它看起来太瘦弱了。”
东方亮自言自语道:“张飞的坐骑乌云踏雪,好像也是全身纯黑色,唯独四蹄纯白色,但是不会如此瘦弱不堪。”
周仓捅了东方亮一下,满脸狐疑地问道:“将军,你说的什么张飞是谁啊?”
东方亮回过神来哦哦了一阵,云淡风轻地说道:“就是一个杀猪的,以后你会认识的。”
东方亮继续打量着那匹瘦马,心想虽然此马十分瘦弱,但是终究出自西域,而且还是进贡给朝廷的,想必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并且这乌黑油亮的毛色与自己的龙吟枪十分般配。于是,东方亮将那匹马牵在手里说道:“以后这匹马就是我的坐骑。”他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马的脸颊,那瘦马甩了甩头,前蹄对着地面一阵蹬踏,“但是,要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周仓及众头领听闻东方亮选择那匹瘦马作为坐骑,心里都有些担心,害怕东方亮骑乘时摔跤,但看着东方亮意志坚定,大家只得把担心的话咽到肚子里,避免自己一不小心成了乌鸦嘴。周仓思忖片刻后,说道:“将军,不如叫它踏雪吧,又简短又好记又美妙。”
龚都在旁边说道:“我看不如取名叫黑煞,威武霸气。”
何曼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说道:“此马全身纯黑四蹄纯白,跑起来就像是黑夜里飘浮着几朵白云,不如叫做夜云更好。”
这时,苟哥与李让出外巡视回到县衙,两人各自挑选了高大强壮的俊马,听几位头领在给东方亮的瘦马取名,于是也跑过来凑热闹。苟哥想得比较简单,他瞄了一眼那匹马后说道:“有这么难吗?直接取名叫瘦马就行了。”话刚说出口,苟哥猛然想到,这名字有辱东方将军的威名,于是赶紧牵着自己的马走开了。李让站在旁边观察了半天也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更合适的名字,他只得自顾自的牵着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