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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一主两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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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公主和相王?”宗楚客心中不禁一喜。

    太平公主和相王是市长夫人韦氏的眼中钉,宗楚客作为韦氏一手提拔的市长,自然了解主子的想法。听到燕钦融居然要举报这两个人,他怎能不高兴?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宗楚客继续问:“太平公主和相王是市长夫人的亲弟弟妹妹,你举报他们,有证据吗?”

    “当然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我岂不是诽谤了吗?”燕钦融理直气壮地说。

    “那你讲讲,你有什么证据?”

    燕钦融摇摇头:“下官的证据只能面见最高领导时才能说,现在我是不会说的!”

    按照城市法规,有人举报违法,下级官员不得过问,必须由最高领导亲自过问。

    宗楚客不想错过这个绝佳机会,于是决定第二天上朝后,将燕钦融带到市政厅让市长中宗亲自接见。

    第二天清晨,宗楚客立刻把燕钦融带到中宗面前。

    燕钦融见到市长,行礼后呈上一叠诉状。

    中宗看完,气得全身发抖。

    宗楚客一看,心里不禁乐开花,看来燕钦融真有证据,不然市长也不会这么生气。

    中宗沉着脸说:“燕钦融,我问你,你举报皇后、宗楚客等扰乱政府,受贿揽权,有违法嫌疑,有何依据?你可知道,如果诬告,是要株连九族的。”

    宗楚客一听,不由一惊,不是举报太平公主和相王吗,怎么扯到自己头上来了?

    原来,这是燕钦融早就算计好的。

    燕钦融深知宗楚客在市政府一手遮天,如果直接举报韦皇后和宗楚客等人,肯定见不到中宗,所以他先说是举报相王和太平公主,然后在面见最高领导时再替换主角,揭露真相。

    燕钦融给中宗的诉状,列举的不是太平公主和相王李旦的罪行,而是韦皇后、宗楚客等人的种种恶行。

    燕钦融义正辞严地说:“臣当然知道,如果臣真的诬告,请市长诛臣九族!”

    中宗心里清楚,一个小职员敢这么大胆地告皇后、公主和市长,如果不是事实,岂不是找死?而诉状上列举的例子,大多有依据,并非空穴来风,中宗对此也略有耳闻。中宗想借此机会让燕钦融揭露真相,整治他们。

    于是,中宗对燕钦融说:“那你继续说吧!”

    燕钦融早已置生死于度外,将韦氏、宗楚客等人的丑恶罪行一一禀告。

    说到韦氏与宗楚客、御医马秦客私通,买卖官职,培植韦氏势力,有篡位野心时,隔帘听政的韦皇后暴跳如雷,大声怒吼:“这叛贼胡言乱语,快杀了他!”

    此时的中宗却异常冷静:“让他继续说,如果失实,再杀不迟。”

    燕钦融继续揭露宗楚客滥用权力,又有篡位言论,公开声称“我地位低微时,羡慕宰相;当我担任这个职务后,又渴望皇帝的位置,执政一天就够了……”

    听完燕钦融的话,宗楚客不由得慌乱起来,连忙对中宗说:“市长,这叛贼燕钦融,无视君父,狂妄至极,犯下欺君大不敬之罪,臣请求市长裁决,将此叛贼当庭杖毙,以示惩戒!”

    随着宗楚客的动作,韦皇后在市政府的亲信仿佛事先商量好,纷纷走出队列,向中宗奏道:“臣请求市长裁决,杖毙此贼。”

    中宗看到这么多人要求处死燕钦融,心中不由得慌乱,他叹了口气说:“各位免礼,这燕钦融虽狂妄至极,欺君犯上,但念在他是个正式公务员,而且也是为城市和国家考虑,朕认为暂且饶他一命,革职查办吧!”

    “哼”,中宗的话音刚落,身后的韦皇后鼻子里就发出一声冷哼,接着说:“市长这么说,那燕钦融说的是对的吗?我真是祸国殃民的人吗?”

    &34;皇后,您误会了,我并未此意。&34;中宗连忙解释,对韦皇后说:&34;燕钦融是大唐的公务员,他不会无视国家,我想他这份奏折可能是受人误导,一时冲动所致。我给他机会,就是想让他当面澄清,这并非他的本意,对吧,燕钦融?&34;

    中宗一心想要保住燕钦融,竟向他使眼色,暗示他服软,顺着自己的台阶下,以便自己能保他一命。然而,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低估了燕钦融的坚韧,也高估了韦皇后的宽容。

    连稚童都能听出中宗的敷衍,韦皇后岂会信以为真。燕钦融既然决心赴死,怎会在这一刻改变心意?

    &34;微臣冒死弹劾当今皇后,罪无可恕。但我不能说这奏折是受人蒙蔽,每一句话都是我肺腑之言。虽仅是八品官,但我也要为大唐的江山社稷尽一份力!不能像那些攀权附贵,只会奉承拍马之人!&34;

    燕钦融的话语掷地有声,直指站在宝座旁威风凛凛的宗楚客,令他瞠目结舌。

    韦皇后强忍怒火,不顾中宗在场,也不顾百官的视线,起身指着燕钦融喝道:&34;速速拿下这个叛贼!&34;

    韦皇后的话让群臣愕然,刚才中宗还亲口说要放过燕钦融,此刻她却下令处决,帝后的分歧让众人惊讶不已。

    &34;宗楚客,还不动手!&34;韦皇后见无人动静,怒喝宗楚客。

    宗楚客闻言,一把抓住燕钦融的衣领,挥起朝笏砸向他的脸。

    燕钦融猝不及防,鲜血四溅,染红了大殿。众臣一片哗然。

    燕钦融向中宗大声呼救:&34;陛下,您看,宗楚客竟敢在您面前行凶,可见其背后的所作所为。&34;

    在韦皇后支持下,宗楚客继续用笏板狠击燕钦融。大臣们目瞪口呆,纷纷看向中宗。

    中宗怒不可遏,喊道:&34;住手!宗楚客,你身为宰相,岂能不知法纪?臣子受辱,应恭敬聆听。你却在朝堂上行凶,可见你行为何等嚣张。燕钦融所言若是诬告,朕自会严惩;若是实情,你应低头认罪,悔过自新。你如此放肆,当何罪?退下,反省你的行为!&34;

    见中宗动怒,宗楚客一愣,有些心虚,只能退到一旁。中宗越想越气,此事不能草率解决,否则这皇位坐得太憋屈了。

    中宗沉声道:&34;燕钦融,你奏折所述,有待查证。若有不实,必将严惩。调查期间,你暂且等待传唤。&34;

    &34;微臣遵命!&34;燕钦融恭敬地回应。

    说完,中宗宣布退朝。

    宗楚客见皇上如此宽待燕钦融,预感到皇上要追查到底,心中不安。他闷闷不乐地离开含元殿,永义侯崔文利跟上来,叹气道:&34;没想到一个八品小官,竟敢在陛下面前口出狂言,若人人效仿,首相日后可不好过!&34;

    宗楚客听到这话,更加不悦,咬牙切齿:&34;我能怎么办,难道还能杀了他吗?&34;

    崔文利瞥了一眼走出宫殿的大臣们,意味深长地说:&34;杀是杀不了,但教训他一顿,首相应该做得到!&34;

    宗楚客点头,环顾四周,立即命令守殿士兵将燕钦融绑来。

    &34;你们要干什么?&34;燕钦融挣扎着。

    宗楚客冷笑道:&34;干什么?让你长长记性!&34;

    说完,宗楚客对着燕钦融一阵乱拳。燕钦融大喊:&34;救命,陛下救命!&34;

    崔文利连忙拦住宗楚客:&34;首相,不能再打了,再打会有性命之忧!&34;

    没人注意到,崔文利拉住宗楚客时,悄悄碰了碰燕钦融。

    宗楚客被崔文利拉到一旁,正要说话,却发现燕钦融瘫倒在地。

    士兵见状不妙,急忙上前查看。

    &34;首相大人,他,他已经死了!&34;士兵结结巴巴地说。

    &34;什么?死了?&34;

    宗楚客一愣,他只想出口气,虽然打了几拳,但没下重手,他怎么会死呢?

    &34;怎么回事?&34;一个声音传来。

    崔文利看到是中宗,眼中闪过狡黠之色,悄悄退下。

    原来,中宗退朝后没走远,听到呼救声,赶忙过来,只见宗楚客呆立,燕钦融倒在地上。

    见宗楚客不语,中宗看向士兵:&34;怎么回事?&34;

    士兵惊恐,不敢隐瞒,将经过如实禀报。中宗听完,大怒:&34;好个宗楚客,你眼里还有朕吗?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擅自杀人,罪当斩!&34;

    宗楚客自知理亏,正要认错,但见韦皇后赶来,顿时有了底气,望向她。

    韦皇后见到此景,一时无言以对。宗楚客心慌意乱,没了主意,只好向中宗跪地求饶:&34;臣因这贼子出言侮辱皇后,气愤之下失手杀了他。事已至此,请陛下宽恕。&34;

    韦皇后在中宗身后看到宗楚客磕头认罪,觉得丢了面子,怒气冲冲上前:&34;快起来,快起来,不过是误伤了个造谣惑众的八品小官,难道还要宰相当替死鬼?况且宗丞相是为了皇家尊严,陛下要杀宗丞相,那先杀臣妾!&34;

    见韦皇后发怒,中宗有些心虚,但怒气未消,用力跺了两脚,径直回宫去了。

    ……

    或许是上天眷顾,第四天晚上,林云终于让大家住进了客栈。

    这是一家老店,林云与店主有过多次交涉,彼此熟悉,所以放心让大家入住。

    到了饭点,林云与另一位镖师带着张宝儿、侯杰和同行的孩子来到大厅。

    这孩子名叫谷儿,年仅十一岁。谷儿虽小,却能吃苦,一路上风餐露宿,从不抱怨,这让张宝儿颇为敬佩

    深夜十一点,两个年轻人悄然从客栈后门步入大厅。若是店员留意,就会认出他们是镖局客,晚餐时分还在此处用餐。

    没错,这两人正是张宝儿与侯杰。尽管住进了旅馆,面对丰盛的美食,却只能望洋兴叹,张宝儿对此无法忍受。

    等到林云和其他人都进入梦乡,张宝儿便招来侯杰,俩人偷偷摸摸来到大厅。他们住在同一间客房,所以动作轻巧,没惊动任何人。

    此刻虽已深夜,仍有旅客陆续投宿,因此客栈并未歇业。张宝儿点了一份酱牛肉、两个酱肘子、一盘烧鸡和一碟陈醋花生米。同样是四道菜,却远胜先前的简餐。虽无汤品,张宝儿却要了一坛佳酿。

    “宝儿,这么做可不好啊,要是让林镖头知道了,咱们怎么交代?”侯杰望着桌上的烧鸡,咽了咽口水,低声说道。

    张宝儿深知侯杰的性子,知道他难以抗拒诱惑,故作轻松地回应:“既然如此,那你回去吧!如果被林镖头发现,你还能帮我挡一挡。”

    “可是……这……”侯杰犹豫不决,不知如何开口。

    “还有什么好可是的,快坐下!”张宝儿拿起烧鸡抛给侯杰。

    侯杰慌忙接住,顾不上太多,立即大快朵颐。张宝儿夹起牛肉,将酒倒入杯中,细细品味。

    此刻,张宝儿心情愉悦,多日的辛劳都烟消云散。看着张宝儿惬意的样子,侯杰啃着烧鸡,含糊不清地打趣道:“你真行,一坛酒十两银子,你眼皮都不眨一下,难道是酒瘾犯了?”

    张宝儿微微一笑,未置一词。

    作为龙氏镖局的趟子手,张宝儿每月工资不过二十两银子,而这一坛酒就要十两,相当于他半个月的薪水。他品尝的酒是客栈珍藏了三年的“状元红”,虽然并非顶级佳酿,但对他而言已经十分满足。

    张宝儿看着侯杰啃烧鸡,慢慢享受自己的美酒。说到底,张宝儿是个懂得享受生活,且容易满足的人。辛勤劳累了几天,偶尔奢侈一下,品尝下十两银子的美酒,他认为值得。明天,他们又要回到辛苦的押镖生活中,今天有机会放松,何乐而不为?

    门外,三人缓步走入,张宝儿突然放下酒杯,无法再继续品尝。之前出入的客人不少,但都没给他带来影响,而这三人却不同。

    三人一出现,张宝儿就感到异样,说不出具体原因,只觉心头不快,原本的愉快瞬间消散。当然,有这种感觉的不止他一个。

    大厅内的客人,瞬间只剩下张宝儿和侯杰。张宝儿不舍得离开,因为他舍不得那半坛还没喝完的酒。侯杰则因张宝儿没走,所以也没动身。

    三人当中,中间那位身穿墨色纱衣,头戴帷帽,面罩轻纱,看不清容貌,但从披肩的乌黑长发判断,应是一位女性,在昏黄的灯光下,给人以阴冷之感。左边是一位身姿曼妙的少女,穿着浅绿色丝质上衣,配以青色底裙,腰间围着纱织腰带,漆黑的长发梳成侧三环发髻,些许青丝落在颈边。少女清秀的面庞透着一丝神秘气息。右边是个中年男子,身材魁梧,相貌堂堂,脸上略带胡须,深陷的眼窝仿佛几天几夜未曾合眼。

    侯杰面色凝重,低声对张宝儿说:“这三人不简单,都是武林高手,特别是那个男人,武功极高!”

    侯杰习武多年,眼光毋庸置疑,张宝儿听了心中一紧。

    侯杰的声音虽轻,却足以听见,然而话音刚落,那中年男子锐利的目光便投向他们两人。张宝儿顿感寒光四射,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连忙夹起一片牛肉,埋头咀嚼,不敢再抬头。

    “小姐,您坐下,先休息一会儿吧!”绿衣女子搀扶着黑纱女子坐下,显然她是侍女。

    中年男子收回目光,和蔼地对绿衣侍女说:“影儿,你先陪小姐坐一会儿,我去点些饭菜,顺便订两间客房。”

    听到中年男子的话,张宝儿暗自思量:原来这绿衣女子叫影儿,名字挺悦耳。

    不一会儿,中年男子点好的饭菜送到,他也坐在桌前。

    “小姐,这清蒸鸡胸是您最爱的,您尝一口吧!”影儿小心翼翼地劝说道。

    黑纱女子没有动静,也没说话。

    “小姐,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中年男子叹了口气:“不管怎样,你也得稍微吃点东西!”

    黑纱女子依然纹丝不动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中毒危机

    张宝儿望着眼前这对异常执着的男女,心里不禁对他们的好耐心感到疑惑。即使对方是千金小姐,也不该这样难以应付吧。面对这不解的状况,他的选择是不去多想。

    他再次端起酒碗,不是因为心情好转,而是舍不得剩下的一滴美酒。等待了一会儿,张宝儿心中的期待逐渐变为失望,三人似乎没有立刻离开的打算。

    侯杰似乎察觉到张宝儿的意图,轻声提醒:“看来我们得先走一步,不过这壶酒,无论如何要喝完,价值不菲呢。”

    就在此刻,黑纱女子忽然开口,语气沙哑而冷淡:“如果我死了,别忘了将我的骨灰带回老家。”这番话让张宝儿全身一颤,差点呛到,连忙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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