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个人敌手个人敌,何惧火毒(2)
“哈哈,这里阴气太重,老夫屁股拔的生疼。告辞告辞。”说着起身对程云道:“云儿带着师侄,咱们回去。”
程云点头,和司徒耀跟着鸿禧由头陀武南引领离开南垣墓府。等他们走后,二主母转身进入地宫密道。密道里只有南疆二主母一人,她从袖子里拿出鸿禧那张包茶的纸,上面用小楷写着“云水浊清露,雪影葬尸魂。”
看过之后,二主母用粗糙的肉掌在尸壁上使劲一搓,一团尸火燃起。二主母看着那张纸烧成灰烬,才放心离开。
出了南垣墓府地宫,鸿禧对程云道:“找找看,那狐狸留没留下什么标记。”
程云道:“弟子觉得,上次之后赤狐宫对我们多是敷衍。即使苍泽父子发现了穴鼠纸人未必会通知我们。”
“药芝谷那个中毒的弟子说她离开时,鼠人在哪里?”鸿禧捻银髯沉思问。
“南垣墓府与十里尸场交界处。”
“现在什么时辰?”
“午时刚过现在未时。”
“鼠人穴鼠纸人身中尸毒,初时尚能运功抵抗,时间一长必会四肢麻痹奇寒无比。先到南垣墓府和十里尸场交界再向东南搜寻。”鸿禧说完,让程云带着司徒耀先行。自己找苍泽父子,以防赤狐宫将眦娑那罗遗体收入囊中。
都猿连续三拳打在盎祭师的头上,甚至还抓扯下几十根头发。他谨遵师命,尽管自己也是鼻青脸肿,始终没用一张蜂符。盎祭师气的要命,嘴上大骂:“小辈,你家福山楼主对我都礼数周全,你竟敢偷袭佛爷?”
“呸,拳头底下谁是爷?”都猿咆哮着挥拳照着盎祭师的下巴轮去。
盎祭师恨得牙根发痒,随手抓了把草蒿放进嘴里,被都猿一拳打出来一半。他倒退七八步,嘴里咬着沾满鲜血的草蒿,手上掐诀,鼻中喷气。都猿一拳接一拳的打在他身上,也强忍着。终于祭祀完成的时候,盎祭师的脸像个血葫芦。
“哈哈哈哈,小辈,今日这片荒野草蒿就是你的墓地。”盎祭师吐出嘴里的东西,咽了口血水狂笑道。
“装神弄鬼的秃驴,爷爷是你吓唬的?”都猿说着继续挥拳上前。可他刚踏出一步,忽觉自己的膝盖剧烈的刺痛。“哎呦”一声都猿摔倒在地,着地的瞬间又觉有万只钢针扎在自己后背。都猿低头一瞧自己腿上刺入的东西,居然是一支草蒿。不过这草蒿笔直如剑。再看看周围所有的草蒿都变得锋利无比,似乎都在听命盎祭师的指挥,自己仿若置身剑网中。
“我敬福山羽屏是前辈,自问没有失礼之处。他竟派个蠢徒前来送死。小子,接着打呀,佛爷的脑袋在这儿。”盎祭师喘着粗气,擦着脸上的血,气鼓鼓地骂道。
都猿暗想:“师尊呀师尊,弟子这是要交代。你告诫弟子不可施术,可是人家祭祀术照样就地取材。现在身处剑网当中,莫说拖延盎祭师,就是逃命也没有去路。”
盎祭师见都猿受伤不轻,得意道:“福山楼主呢?难道自己找到穴鼠纸人,把你个废物留在这里拖延佛爷。小辈,你带佛爷找福山羽屏,我只断你双手不取狗命。如何?”
都猿忍着痛,哈哈大笑。笑完愣了一会儿,然后异常平静的跪在如针的草蒿上,血流如注。他毫不畏惧仰头冲天长叹道:“师尊,弟子不肖。今日和您拜别。愿金牛儿无恙,愿您早日修成第七楼。”说完挣扎着站起来。
盎祭师见他语无伦次,不知这个蠢货打算干吗?喝道:“小辈,你疯了不成?胡言乱语些什么?”
“和尚,你喝酒吗?”都猿直勾勾看着盎祭师,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佛爷我喝啊,我修的呃尼宗,自然喝酒。”盎祭师被都猿问的莫名其妙。
“身上带着酒吗?”
“有些呃尼宗自酿的松果酒,解渴用的。”盎祭师摘下身后背的酒壶,都猿不提他都忘了。现在顿觉口渴难耐,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喝完看看都猿,扬手问“喝吗?”
“要的就是这宝贝儿”都猿狂笑道。
盎祭师将酒壶扔去,都猿腿上刺着草蒿,只能上身前探伸手去抓。接得不稳,酒洒了些在手上,与血水混合。都猿添了一口,再举起酒壶一饮而尽。喝完红着眼对盎祭师道:“秃驴,想见我师尊?先让我告诉你个秘密。嗝…”他打个酒嗝接着道:“你说我蠢,确实不假。玉蜂楼的蜂诀修为我排在最末,只会些入门的把戏,你可知我们玉蜂楼入门蜂诀是什么?”
“佛爷我哪知道?”
“火蜂诀,最粗浅的……”
“佛爷没兴趣,赶紧带我找福山羽屏。”盎祭师不耐烦道。
“师尊再三嘱咐,我修为太差千万不能施术,除非有性命之忧需要逃命方可。但是现在落入你手中,已经无处可逃。”他自己继续说,也不管盎祭师爱不爱听。
“你知道就好,识时务些”
“可惜了我身上这么多的蜂符,既然命是你的了,这些蜂符也都送你了,算是酒钱。”都猿说着脱掉上衣,沾着血在胸前写下火蜂诀。坚定的一张接一张把蜂符贴满全身。
盎祭师看傻了,颤抖着道:“小辈,你要干吗?你是疯了?你想活了?”
都猿理都不理眼前这人,大喝道:“老三,老四,哥哥来了。”话音落下,火苗在周身燃烧起来,草蒿像是受惊的草蛇,再也不笔直锋利,一下子软了下来。而大火并没放过它们……
盎祭师想逃,可惜火势太猛,很快吞没了他胖大的身躯。一声声惨叫伴着大火噼啪乱响,在焦糊中有一丝烤猪排的香味。这味道如果用来下酒真是妙极了,没人知道都猿随着滚滚浓烟飘到哪里,但是如果他还在这个世上一定会这么想…
漫天的火势所有人都看见了。暖暖对福山羽屏道:“师尊,那是二师兄的方位。”
“真是蠢才,死了还告诉敌人自己的位置。”福山羽屏冷酷的说道,他隐隐感到穴鼠纸人就在自己旁边,可就是发现不了,心里说不出的着急。现在暖暖提醒他,知道都猿暴露了行踪,更加使他心烦。
福山羽屏脚下地穴里,鼠人嘿嘿冷笑:“小疯子,听见没有。你们福山楼主可不在乎徒儿的性命。你以身犯险救药芝谷的小妮子去送信,到头来未必救的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