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白蜂引血二人命,地宫森森,阴诡暗相斗(4)
“我等奉邀到南垣墓府,为的是与两位主母共参眦娑那罗遗体,既然现在眦娑那罗遗体在贼子手中,咱们也有义务帮二位主母追回。救徒是玉蜂楼的家事,追回遗体可是南垣墓府和诸位的事儿。您说呢?”
九头人这番话可是合了所有人的心思,他们的目的就是眦娑那罗遗体。在南垣墓府各方互有顾忌,只能能在南疆尸母眼皮底下观摩。现在东西落在外面,谁先抢回就是谁的。到时候,远走他方独自参悟不是更佳。所以嘴上不说,心里都迫不及待想要去追。可是南疆尸母不发话,谁也不想争当出头鸟。见福山羽屏借着救徒要先行离开,又都不甘心。
大主母道:“这鼠人身中尸毒,绝对走不出南疆。”
二主母也道:“不错,即使逃的出南垣墓府的控制,也过不了十里尸场。”
苍泽弓一道:“这里您是当家人,眦娑那罗遗体也是归属南垣墓府。二位主母将追贼一事交与我等,自可放心。在下担心的是这么多人各自出手,恐毁了东西。最好有个说话算数的。”
眦娑那罗遗体甚是珍贵,他这话也不完全是私心。大主母却有些犯难。苍泽弓一和白芷胧都是自己请来的,让谁当主事之人又不得罪另一方,一时确难决定。
二主母见大主母犹豫,心想正好。于是道:“苍泽宫主所言不无道理。姐姐,莫不如众位分为两路堵截那鼠人,也免得疏忽使其漏网。”
大主母一听正合自己心意,苍泽龙一和白芷胧各领一队人,俩不得罪。忙道:“二妹说的极是,那就让……”
“福山楼主救徒心切,以他的身份,带一队人应该可以胜任。”二主母抢道。
这下大主母可发愁了,恨自己嘴慢。又不能不同意,福山羽屏也不能轻易得罪。正在为难,却听白芷胧道:“我徒儿既然是玉蜂楼的人下毒救出,药芝谷愿跟随福山楼主一行。”
白芷胧这样表态,不仅大主母、苍泽弓一,连福山羽屏也感到意外。他一直认为白芷胧是大主母请来的帮手,而且白芷胧在江湖上的地位和自己不相上下,甚至还有过之。现在白芷胧说跟随自己一队,固然有金牛儿救她徒弟的原因在内,但也未必没有其他所图。心里这般想,嘴上仍道:“有白谷主同往自然更添把握,老夫先替小徒谢过。”
“福山楼主客气了。”
两人一让一客气,俨然就这么决定了。大主母心里暗气,同时觉得白芷胧自视太高,终究不能为自己所用。倒是苍泽弓一心里高兴,自己一队只要赶在福山羽屏和白芷胧前面找到穴鼠纸人,眦娑那罗遗体便是囊中之物。
最后,玉蜂楼和药芝谷一队,其余由苍泽弓一带队。二主母本想让毒三道人和盎祭师跟着福山羽屏,都是自己请来的帮手路上有个照应。但是因为药芝谷本来人数众多,白芷胧又自负得很,加上他本来也是大主母请来的人,如果这一队再强加自己的人进来,确有不妥。
两队人马几乎同时由头陀武南引领出了尸冥界南垣墓府,唯独剩下归云宗的人留在地宫内没有离去。
“鸿禧仙长,在眦娑那罗遗体找到之前你还得在此委屈一下。”二主母道。
“当然,我对眦娑那罗遗体不感兴趣,在这里歇息歇息也无不可。”
“难得仙长通情达理。老身就陪着几位品品茶”二主母说着挥手命人上茶。虽然邪正不两立,但南疆尸母也不愿紧要关头和正道人士为仇结怨,所以话说的客气。
“既然如此,妹妹你好生招待贵客。老婆子身子倦了,回后面歇歇腰腿。”大主母朝鸿禧仙长抱抱拳,回身走进内堂。
大主母离开不久,鸿禧从怀里取出一个茶包,冲着二主母到:“这里的尸茶吃不惯,老夫自备了些,可否赏些水来?”
“呵呵,老人家神仙般的人物,如不是把心思花在品茶下棋上,说不定早已成仙。不似我们这些邪道整日惦记着眦娑那罗遗体。”二主母边说话边从尸侍者手里接过水壶走来。
她打开茶包,将茶置入茶盏。说来也奇,那茶不似一般茶块,团拢在一起遇水许久不散。等南疆尸母回到座位才慢慢晕开,在茶盏之中画了一个大圈,然后圈里又慢慢晕出一个小圈。
鸿禧看着茶圈微笑着点头,道:“二主母运筹得当智慧了得。既是饮茶闲聊,依您看,两队谁能追回眦娑那罗遗体呢?”
“呵呵,这些同道都是我南垣墓府请来的朋友,各有所长,其中任何一位单独对付那穴鼠纸人都不在话下。更何况倾力而出?”
“哈哈哈,所以老夫没问能不能追回,而是问两队谁能,谁先?人老了不免好奇心重,主母莫怪。”
“哪里话,俗话说旁观者清,您超然物外有何高见?”
“我一个外道之人也不了解,只是听闻赤狐宫和玉蜂楼在邪道上有些份量,余者恕老夫见识浅薄了。”
“所以他二位各领一队,这结果实在不好预测………”
千斤白骨狮面墙后面就是南垣墓府的内室。大主母手里端着一只鲜骨瓷茶盏嘬了口热茶,慢悠悠地问道:“就这些?”
“确实如此,小人听了半天,并无可疑之处。”跪在地下的头陀武南接过茶盏回道。
“鸿禧敢独自带着两名弟子闯入南垣墓府,如若没有内细你觉得可能?”大主母盯着武南道。
“属下再查。”武南吓得不敢抬头,颤声道。
“老二让你送福山羽屏的礼物,可检查仔细?”
“确实是二主母的一个孙女,没有其他特别之处。说是有助福山楼主修炼。”
“福山羽屏,难道你真的达成了无影蜂剑不成?”南疆尸母自问不能自答,脸上布满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