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两厢心,竟相疑,数十载筹谋未果(2)
都猿艰难的回忆道:“喝了很多的酒…,老三回来取酒,迟迟不归。我和老四过来…咦,老四呢?”他四顾一圈看见傅文印的尸体突然嚎啕大哭。
众人无奈,只得等他哭罢。福山羽屏又问:“你和文印看见了什么?”
“尸体。不对,是尸块。还有血,雨一样的血。”都猿越说越是恐慌,连声音都发抖了。
“还有什么?你被谁定在这里的?”洛元岗急不可耐道。
“我看见,我看见…金牛儿从血雨中走出来。对,没错。老四也是在我身后叫他,然后他冲我笑,我觉得脚下好像发了水,像站在河里。血红的河水越来越深,我的腿越来越软…”都猿沉浸在自己的记忆里,不断重复“越来越软,越来越软”
金牛儿听他说完,冷汗直流。暖暖鼻子都气歪了,想要骂醒这呆子却被福山羽屏制止住。
福山羽屏扫视每个弟子,然后道:“带上尸首进密室。”
大家明白师尊的意思,敌人如此手段将玉蜂楼玩弄于股掌之上,此处已不安全。而除了洛元岗外,余人不知道福山羽屏已经受伤,危险更是不可言喻。
观景台西侧便是一瀑布,密室就在观景台下面的一处泉眼里,十分隐秘。五人中除了都猿外施展避水诀进入洞中,都猿内息未稳加上他本身修为也有限,淋了一身的水很是狼狈。
洞内掌上灯,暖暖看着都猿落汤鸡的模样,撇嘴道:“再要胡说,看这回浇不浇得醒你。”
“算了,师妹。二师兄不是扯谎之人,其中必有原由,还是让师尊公断吧。”
“可是,你明明一直和我…”她想说自己和金牛儿当时正在房中缠绵,话到一半也觉不妥,便不在做声。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被泉水浇身,都猿这会儿彻底明白过来了。他瞪了一眼暖暖:“我也是如实禀告师尊,若不是亲眼所见,以我和牛儿的情分也不愿意相信。”
“哼,醉眼所见…”暖暖气不过,又小声嘀咕道。
“好啦,同门间休要争吵。”福山羽屏喝住二人。
那都猿很是敬畏师尊,便不再搭理暖暖,转问洛元岗:“师兄,老四这是怎么死的?”
洛元岗不好回答,看了看福山羽屏,又看看金牛儿,终是没有说话。
“牛儿,你……”都猿看着金牛儿,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怎么也想不到,昨夜还在一起喝酒的几个人,今天便两个惨死。还有一个自己最亲的师弟很有可能是凶手。
相比都猿,金牛儿心里更是痛苦万分。无论如何那一剑确确实实是自己刺进傅文印的咽喉。现在人已死,内里的隐情怕是很难解开。
这时,福山羽屏开口道:“这一剑确实是牛儿刺在文印的尸体上。”
“啊?”“可是,师尊…”
这两声分别是都猿和暖暖发出的。一个是不敢相信,一个是想给金牛儿辩解。但是听话听音,金牛儿听师尊这样一说,心里瞬时松了一口气。福山羽屏说他一剑刺在傅文印的尸体上,言外之意傅文印在中剑之前已经是个死人。虽然不明白师尊如何得出这个结论,但他还是激动的差点哭出来。双膝跪地道:“师尊明察。”
“你先起来,为师有事问你。”福山羽屏语气不冷不暖,但听在金牛儿耳朵里却是最大的安慰。
暖暖扶着金牛儿,她反应过来师尊刚才那话的意思,心里也是放松不少。
福山羽屏看着他俩,把要说的话等了等。先看一眼洛元岗,洛元岗马上明白了福山羽屏的用意。有些话福山羽屏不便自己说,洛元岗道:“师尊进境七层楼失败了,而且现在体内种有尸虫。虽然暂时控制住,不过外有强敌且在暗处。咱们需多加小心。”
洛元岗的话既是告诫也是交代,说完观察另外三人的反应。
都猿心性最直,忙要过去看看师尊的伤势,被洛元岗拦住。金牛儿愣住了,不知哪里出了叉子,心想:“师尊说有事问我,难道是凝露珠的问题!?”所以他没言语。
可是暖暖想的却是另一件事,也没和金牛儿商量急道:“尸虫可是因为那南疆送来的尸女?”
福山羽屏微微点头。
“可是南疆的二主母正有求师尊,送来的又是自己的孙女。于理不通啊。”洛元岗说出心里困惑。
福山羽屏依然点点头,似乎觉得洛元岗所言在理。
“师尊容禀,我与师哥回来时遇见那头陀便觉有异。”
“哪里不对?”
暖暖便告诉福山羽屏—— “归云四剑”那套傀儡驭尸术使用的僵尸与南疆头陀身上的气味几乎一样。
“师尊,看来问题应该在那头陀身上。这南疆之行还得三思。”洛元岗担心福山羽屏的伤势不易远行,何况现在情况有变。
“哼,如此南疆更是得走上一遭了。”福山羽屏不为所动,而是冷脸看着暖暖道:“此事你为何不早说?”
暖暖看师尊脸色难看,吓得不知如何作答。金牛儿赶紧抢着回道:“徒儿私心,得知师尊允诺神功得成,便可成全我和师妹,故而怕说了师尊弃南疆尸女不用……那时师妹就得…”
“混账”不等福山羽屏开口,洛元岗上前就是一个嘴巴。打得金牛儿心里委屈也不敢出声。
“算了,儿女情长谁没有过。”福山羽屏也不责备。但接着问道:“你老实告诉为师,那司徒海洋可是处子之身?”
金牛儿闻言身子一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