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撸起袖子准备开干
第二天卯时三刻,庄青霄就被灵儿吵醒。
“老爷,快醒醒!该到上朝的时间了。”
“不去!”庄青霄想都没想没好气的道。
“老爷,你昨天说今天要干一件大事,怎么能不去!?”
庄青霄顿时清醒,一咕噜爬起来:“速速更衣!”
灵儿和两个丫鬟连忙动手,擦脸的擦脸,穿衣的穿衣,揩油的揩油,不消片刻,一个翩翩少年郎就立在眼前。
“那个地方需要收拾那么久吗?别以为老爷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想也不行,想也有罪!”
庄青霄撂下一句狠话,飘然而去,三名丫鬟都低着头,搓着衣角,不知道在想什么。
承天殿外,此时天才蒙蒙亮,庄青霞打着哈欠来到这里。
只见朝臣都已经到了大半,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
“哎,陈大人听说了吗?昨天王尚书被庄少卿暴打了一顿。”
“什么!竟有此事!刘大人莫要诓我,那庄少卿莫不是失心疯了!”
“我哪敢胡言,我一名买菜丫鬟昨天路过庄府,亲眼看到王尚书被五六个大汉。。。。。”
说着,刘大人更靠近了一些低声道:“据说啊,那黄白之物都打出来了,满地都是,咦~~真的是十分凄惨呐!”
“我的天呐!这庄少卿果然非同凡人,江湖少年一步登天,行事竟然也如此癫狂,我们还是躲远一点为好,切不可冲撞于他。五六个大汉呐,太可怕了!”
另外一处。
“曹大人,幸会幸会!哎,你可知王尚书”
“嘘!你小点声,那是许相爷的人,今天可有好戏看了。”
“那是那是,庄少卿还是太年轻啊,闯下如此弥天大祸,恐怕难以善了哇!”
“肯定是无法善了,据说那王尚书已经被打的丧失了男人功能啦,如此大仇,岂能不报啊!”
“这么严重,曹大人你如何知晓?”
“他那小妾昨天来我这,咳咳,你问那么多干什么,知则知矣,哪有那么多理由。”
“曹大人果然消息灵通,那小妾,哦不那王尚书岂不是生不如死?”
“何止啊,王尚书昨天回府在房间折腾了一天,好多丫鬟侍女都哭着跑了出来,只听见里面气急败坏的哀叹声,同为男子,我感同身受啊。”
“嘘!庄少卿来了,小心点,别惹到他。”
庄青霄走在承天殿外的广场上,见大家都在窃窃私语,还对他指指点点,他想凑过去听听大家都在说什么,奈何一靠近,人群就像躲避瘟神一样四散而去,试了好几次都是这样,让他颇为无语。
正当他准备打听一下怎么回事,只见王炀被两个下人搀扶着走了过来,脸上蒙着面纱,估计是面容肿胀丑陋,不愿轻易示人。
宫城禁地,不能骑马也不能乘轿,王炀昨天被一番好打,到现在还头晕脑胀,要不是为了在朝中告状,把事情闹大,他早就告病休息了。现在却不得不让下人搀扶着上朝。
庄青霄看见他走过来,贱兮兮的道:“王尚书早啊!昨晚睡得好吗?”
王炀一脸怨毒的盯着庄青霄道:“竖子休狂!看老夫今日如何炮制你!”
“看来还是没睡好,有点上火,王尚书有空多到我府上坐坐,我比较擅长泻火,保证让你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庄青霄笑呵呵的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非常关心王炀呢。
王炀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咆哮道:“你以下犯上,今日就让你知道王法森严!”
不料太过激动,一下子扯痛面部伤口,顿时又龇牙咧嘴捂着脸痛呼起来。
“王尚书说的好,王法森严,今日且看鹿死谁手!”庄青霄也不装了,板着脸道。
王炀一听,心里一阵发虚,难道他招供了?很快又恢复正常,暗道不可能!这厮家人还在我手上,他敢!就算招供又如何,一面之词不足定罪,心里又稳了下来。
正在这时,司礼太监一声高呼:“吉时已到,百官上朝!”
百官闻声而动,按官职高低井然有序的进入承天殿。
待百官站定,庄青霄因官职不高排在靠后的位置。只见他毫不着急,也懒得和朝臣打招呼,闭着眼睛站在那,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王炀则左右环顾找了半天才找到庄青霄,眼中的恨意如果能杀人,庄青霄已经死了一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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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已到,季无道难得盛装出现,平时都是一身素衣,此时则是龙袍加身,冠带齐整,帝王威严展露无遗。
季无道坐定,司礼太监高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季无道在人群中找了一会儿,找到庄青霄,眼睛就盯着他不放,其他人看都没看。
尚书右仆射汤炳权率先出列道:“禀陛下,臣接到线报,晋军近日操练日趋频繁,北境九关十三隘都有晋军大批铁骑出没,边境形势紧张,不可不防,臣请陛下速速派兵驰援,防患未然。”
左将军上官流云闻言眼睛一亮,出列道:“陛下,臣请领兵三万,前出恒泽关,策应东边的金将军和西边的霜将军,必叫那晋军东西不能相顾,无法寸进一步。”
大渝北境九关十三隘,隘口险峻,辎重难行,都是些边民牧道,大军极难通过。只剩九关为两国攻伐之地,从西到东分别为石门关、林夕关、昌河关、紫燕关、地灵关、擒虎关、單永关、恒泽关、沧玄关。上官流云想去的恒泽关就在玄九尘镇守的沧玄关之西二百里。
不待季无道开口,许泰安就出列道:“陛下,大将军燕九雄正领兵十万弹压西域诸国,大渝九关十三隘本就有重兵驻防,这二者加起来军饷钱粮耗费甚巨,若再派大军前出支援,恐国库财力不济。庄少卿出使在即,而且北境战事未起,臣以为当静观其变方为上策。岂能因晋军操练就如同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未免有失大国体统。”
“许大人,兵者谋定而后动,此时不做出应对,难道等到破关再派兵吗?”兵部尚书谢汝成忍不住驳斥道。
户部尚书冼即为出列道:“谢大人此言差矣,这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倘若晋军一有操练调动我们就派兵驰援,那晋军天天调动,故布迷阵,我们有多少兵可以派,又有多少军需粮草可供花销?去年你兵部提案修缮关隘,言之凿凿抵御外敌不在话下,仅此一项就花费甚巨,现在钱也花了,一有外敌就嚷嚷着派兵,那修那关隘又有何用?反正户部的银子不多了”
“此一时彼一时,冼大人饱读圣贤书,岂不知时移事易的道理?”谢汝成出言反讽道。
顿时这朝堂就像菜市场一样,乱哄哄的争个不停,你一言我一语,争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甚至有人撸起袖子准备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