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祭河神，搏斗
事实证明，以理服人是很有用的。
有了之前的事情，曹江河将事情安排下去，很快就凑够了足够的楼船。
李衍一一检查过后，才安排人将粮食搬上去。
另一头，朱潜看着忙碌的人群，笑道：没想到，我们这李大人，还是挺能干的嘛。”
“那曹江河一向桀骜不驯，居然会答应帮他的忙。”
百户向秋眯眼看去，冷声道：“我看怕是这李衍不讲规矩，真是丢人现眼，平白坏了锦衣卫的名声。”
朱潜呵呵一笑，“黑猫白猫，只要能够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
“倒是我们小看了此人，怕是真让他办成了。”
“那你的意思是？”向秋眉头微皱。
赈灾一事，若是他们没办好，反倒是被李衍办好，那他们的问题就大了。
很多时候，凡事就怕比较。
朱潜收起笑容，沉声道：“没什么意思，只要能够救下百姓，谁做的不是一样？”
“不过，江上风浪大，又有河神作乱，怕是不容易过去啊。”
闻言，向秋已经心中有数。
他看向码头不远处的地方，那里此时正有不少人在带头祭祀。
祭河神，这是一种古老的仪式了。
在不少百姓眼中看来，此次的水患，便是因为河神发怒所致。
所以，他们便打算通过祭祀的方式，来平息河神的怒火。
青烟袅袅，仪式已经完成大半。
为首一人念完祷告后，不少乡民开始宰杀牲畜，丢入江中。
李衍也看到了这一幕，并不在意。
这种东西，大多数情况下也就图个心理安慰。
不过他自然不会闲着没事跳出去唱反调，来几句封建糟粕的废话，尤其是这个有妖魔精怪的世界。
一旁的曹江河站在船首，低眉顺眼，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
只是无人注意到，他看着那祭祀的地方，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大鲸帮纵横山川江流域多年，能够屡屡将货物按时遇到，除了高超的航行技术外，自然还掌握了其余的力量。
也就是因为那种力量，他们航行无阻，而漕帮下的其余帮派则是稍有不慎，就是船毁人亡的结局。
这个，才是立身之本！
“你不是逼我帮你送粮吗？那就不要后悔。”
“河上，是我的地盘！”
曹江河看着李衍的背影，心中冷笑，将眼中的寒意藏得更深。
与此同时，祭河神的仪式也到了尾声。
李衍正要返回船中，准备动身。
忽地，又停下了脚步。
只见江边扔下大量牲畜的地方，被染红的水面剧烈翻涌起来，浑浊的江面下，有庞大的黑影来回游动。
“河神来了，它回应我们了！”
众多百姓又惧又喜，连连后退。
李衍怔了一下，“还真有河神？”
他自然不会认为河神是什么神魔之类的存在，而更倾向于妖物、精怪之类事物。
只是没有想到，三川河也有这种东西。
说起来，朱乾几人所说的沉船，应该便跟这河神有关吧？
李衍沉思片刻，决定再看看情况。
若是对方不来招惹船队，自己也没有必要跟这玩意杠上。
然而下一刻，他便再也无法淡定。
只见人群中的老者三叩九拜之后，吩咐身后百姓取来了两个篮子。
李衍离得很远，但分明听到了婴孩的哭闹声。
人祭！
但凡祭典，都有祭品。
通常情况下，祭品大都是牛羊猪三牲。
但也有一些愚昧落后的地方，认为人类婴孩纯洁无瑕，是神明最喜欢的祭品。
李衍没想到，居然能够在此地碰到。
“大胆！”
他暴喝一声，人已经跳下十几米高的楼船。
落在水面，身体却并未沉下去，而是脚步虚点，如一片羽毛飘向那河岸。
无数眼睛同时看了过去，或是疑惑、或是畏惧，或是兴奋
“你中计了！”
曹江河眼底的恨意毫不掩饰。
知道无法拒绝李衍的要求后，他便迅速暗中安排了这场祭祀。
武者力从地起，离了大地便什么都不是。
李衍虽强，但到底不是宗师。
他还就不信了，这次还弄不死这家伙。
与此同时，朱潜双手负后，叹道：“年轻人有闯劲，又一心为民，确实是个好官啊。”
向秋嗤笑一声，“可惜，世上的好人从来不长命，祸害才能留千年！”
朱潜微微摇头，眼神复杂道：“别乱说，我可不是什么祸害。”
这话没人回应，因为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江面上的那一道身影吸引过去。
李衍自然也注意到了不对。
那之前在水面下的庞大黑影，此时飞快地朝他游了过来。
“这便是河神？”
李衍眉头微皱，脚下一踩，身子顿时冲上十米高空。
未知的东西，最为可怕。
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下一刻，
轰隆！
翻涌的江面突然炸开，一条庞大黑影从水面下窜出，咬向那渺小的身影。
“不过如此！”
李衍低头看去，忽地笑了。
只见一条十几米长的大蛇飞速逼近，它大约有半米粗，张开血盆大口，让人毫不怀疑这家伙一口就能够吞掉一人。
呼！
腥风拂面，大蛇一窜便是十几米高，瞬间追上了李衍。
“给我下去！”
李衍面无惧色，找准时机，一拳轰在大蛇的上颚。
轰隆！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大蛇十几米长的身躯重新砸回河中，溅起大片波浪。
而李衍则是借着这股反震之力，轻飘飘地冲上二十余米高，恍若仙人。
嘶~
痛苦的嘶鸣从江中传出，下方的水面剧烈翻涌，同时有大片血水出现。
“真是强啊，可是，没那么容易。”
曹江河指甲陷入肉中，目光闪动。
只要入了河里，就是蛇妖的天下。
朱潜也是叹了口气，道：“向百户，看来你不如他。”
向秋眯了眯眼，冷笑一声。
“不试试怎么知道？而且，这姓李的还是活下来再说吧。”
呼！
李衍下坠的速度很快，耳边尽是狂风呼啸声。
与外人想象中的不同，此时他的目光平静无比。
终于，他握住了腰间的正阳刀。
来了！
轰隆！
水面再次炸开，大量河水迎面而来，遮蔽了视线。
但大蛇的身躯太大，并无多少意义。
李衍正要持刀斩去，忽地看清楚大蛇的模样，眉头微皱。
不对，这大蛇没有受伤！
“江中不止一条！”
念头闪过，李衍便听到背后江面再次炸开的声音，连忙侧身。
而在其他人眼中，则是出现了类似于双龙戏珠的场面。
最终，那个年轻人坠入三川河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