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杀蛇妖
“结束了。”
岸上众人无一不闪过这个念头。
虽然这河神的真身有些出乎他们的预料，但至少河神是无敌的，依旧神通广大。
胡无极脸色苍白，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是这样？”
他没想到，李衍没死在幕后之人手中，居然死在了两条畜生口中。
不对，这不是巧合，这是算计！
他忽然反应过来，揪着曾江河的衣领，怒道：“你知道，你知道对不对？你早就知道这两条蛇妖的存在！”
大鲸帮混迹三川河几十年，他就不信对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很有可能，之前的沉船事件便是这两条蛇妖所为。
曾江河也不反抗，哭丧着脸道：“胡大人，我冤枉啊，这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总不能说，那蛇妖是我养的吧？”
“你我特么宰了你。”
胡无极怒火冲天，拔刀相向。
但曾江河实力不低，轻而易举地挣脱，笑道：“大人，这就是你不讲道理了。”
另一边，朱潜摇了摇头，无奈道：“看来这位李大人，还是躲不过河上的风浪，我们回去吧。”
向秋正要动作，忽地脸色一变。
轰隆！
平静下来的河面再次炸开，一道修长身影冲天而起。
“想杀我，就凭你们还不够！”
李衍朗笑一声。
先天境九重天的强者，体内自成循环，就是几十分钟不呼吸也轻而易举。
至于两条蛇妖
李衍深吸一口气，神情变得认真起来。
轰隆一声，蛇妖再次窜来，身体上已经满是刀伤，愤怒充斥了它们的大脑。
“就送你们上路吧。”
李衍一声低语，体内真元以特殊的方式运转，接着灌注到正阳刀上。
噼里啪啦~
道道银色弧光在刀身上闪烁，并且不断扩散到周围的空间中。
最终，化为十几米长的雷光斩落。
刺啦一声，两条大蛇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斩去头颅。
血雨四散，庞大的身躯砸落河上，被波涛吞噬。
直到李衍重新将他们的尸首捞起来，扔到河岸中，众人还依旧是一片木然，像是雕塑一般呆立不动。
良久，楼船上士兵爆发呼和声。
“好！”
岸上众人一脸迷茫，喃喃自语。
“河神死了？为什么他们也会死？”
曹江河脸色剧变，心中已经有了悔意，不过依旧强自镇定。
至少，没有人有证据可以证明此事和大鲸帮有关。
“戏也看完了，走吧。”
朱潜语气平淡道，脸上看不出变化。
“至少八重天的修为，不弱于我。”向秋突然开口，语气复杂。
李衍只是二十岁出头，而他已经年近三十。
其中的差距，身为天才的他更是清楚。
朱潜此时却显得极为平静，眯眼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再好的刀，若是没有一个合适的主人，终究只是白费。”
两人不再言语，转身离去。
而此时，李衍拨弄了一下两条大蛇的尸体，微微摇头。
用来做皮甲倒是不错，可惜他已经有了更好的了。
这次的交手，其实谈不上危险。
蛇妖的实力并不是很强，除了肉身强横、且位于主场之外，并无其余的手段。
联起手来，大概相当于八重天的强者。
“可惜，咱已经是九重天了。”
李衍绯腹一番，随即看向岸上祭祀的众人，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谁是这里的主事人，给我滚出来！”
人祭，实属伤天害理。
遇上了，有能力就要管。
而且，这两条蛇妖的出现，显然不是巧合。
众人闻言，一起看向躲在人后的一名老者。
李衍也没废话，冷声道：“谁指使你做这件事情的？”
一般而言，祭祀主事人都是乡里乡亲中德高望重的那一类人，很容易顺藤摸瓜查出来。
老者身子颤抖，梗着脖子道：“老夫不知道你说什么，祭祀河神自古就有的事情。”
“那两个孩童呢？也是自古就有的？”
李衍指了指不远处的篮子，吓得老者脸色发白，不自觉地看向远处的楼船。
别人不清楚，他可是清楚的很。
妖蛇便是大鲸帮所豢养的，目的便是掌控三川河上的河道运输，让其余船家和商队不得不听令。
只是自己的家人都在对方掌控之下，此事他不可能说的。
“河神发怒，老夫只是遵循祖训所做罢了。”
沉默片刻，老者还是摇头道。
李衍却已经了然。
很多事情，其实也不需要所谓的证据。
他不再多问，平淡道：“既如此，按大周律，故意杀人者，死罪。”
“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对于敢算计自己的，他从来不会客气。
老者叹了口气，知道无法幸免，一头撞死在旁边的河碑上，看得众人鸦雀无声。
李衍却不打算揭过，冷声道：“自此后，若是有人还敢用人祭祀，有一个，我便杀一个。”
天灾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若是还有人祸，底下的百姓根本无法生存。
这老者是，赈粮案后的罪魁祸首也是，他全都不会放过。
在众人畏惧的目光中，李衍回到楼船上。
“没事吧？”胡无极连忙走了上来。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刺激了，他实在有些遭不住。
若是李衍死在这里，他都不敢想象会产生多大的麻烦。
原本以为这家伙是跟朱雀大人有关系，但随着后面辟谣后，现在锦衣卫内谁看不出来，这家伙压根就是和长公主有关系好吧。
李衍笑道：“我能有什么事情，对了，那姓曹的呢？”
现在的他，可称一句‘宗师以下我无敌’，所以才敢艺高人胆大地救人。
真当他是愣头青了？
死过一次的他很明白，任何时候，自己的性命才是第一位的。
“他？”
胡无极脸色沉下来，“现在去检查楼船了，我看曹江河是被你吓住了。”
“而且我严重怀疑，他知道蛇妖的事情。”
李衍挥了挥手，让其余锦衣卫退下，才笑道：“其实，我知道是他。”
“不过，现在留着他还有用。”
“若是不给他们出手的机会，那幕后之人打了退堂鼓，我还怎么处理他们？”
他看向天海郡衙门的方向，微微一笑。
能够做到让城内各方势力听命的人，除了朱潜，他想不到其他人。
只是他不是很明白，对方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中饱私囊？
据他所知，这朱潜出身名门大族，并不缺钱财之类的身外物。
那就只能够是权力之间的斗争了。
胡无极若有所思，担忧道：“就怕玩火自焚啊。”
“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