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座城
一行骑兵向东北行了几百里，沿途补充补给。再次调转方向往南奔去。直至周围气温越来越高。武马才令众将士原地休整几日。
长年的干旱，空气都是灰蒙蒙的。高高低低的山峦笔走龙蛇般的延展，只是早已经被岁月抹平了棱角。石头，土坯砌成的城墙，破旧的城堡。还有几面迎风招展的大旗。山脚下分布着拥挤，低矮的建筑。狭窄的街道将各种建筑穿插起来，连成一体。
莫干部落，莫干城。
武马使了眼色，几人悄悄退了回去。
这几日，莫干城中多了几个外地来的商人。这几人身材魁梧。因为帽衫捂得严实，看不清相貌。穿街走巷走多询问火油，柴火一类商品价格。
他们正是武马武阳等人乔装打扮。莫干语，武阳简单会一点。加上此时风尘满面，外面看大概是个年轻人，具体年龄很难判断。于是此时也混在商人堆里。
令武阳不解的，莫干部落的人说话为什么摇头晃脑。手也要摇动。摇动越快，说明越兴奋，越紧张。初时觉得好玩，武阳也学着摇头晃脑，后来。摇的武阳头昏脑胀。便在不敢调皮。
也许让武阳头昏脑胀还有别的原因，就是莫干人有很重的体味。或许少雨疏于梳洗。莫干人体味特别重，常常令武阳干呕。
“就像风干的屎混合着新鲜的尿液。”武阳心里描述
“风干的屎好像没有味道。”武阳就又觉得不对
烈日当空，几人却捂得严实。正走的口干舌燥。
“哎我操。”商人队伍中一人突然蹦了起来，一句国粹也随口而出。街上行人纷纷转头。
“大狗。噤声。”武马转头低声呵斥。
“踩粪上了。”被叫大狗的男子略有尴尬的解释。不断用脚蹭着地。
“快走。”武马看行人纷纷驻足哄笑不已，恐生事端，急忙忙领着几人，连着拐了两个街口，才放慢脚步。
眼见武马放慢了脚步，大狗又走到路边用脚蹭起了地。可蹭了几下他就停住了。黄土的里面一块已经风干棕色的东西被翻了出来。
“呸。”大狗吐了口吐沫，跺了跺脚“他奶奶的恶心死了。”
武马扭头瞪了大狗一眼。
“大哥，这儿太特么脏了。”大狗讪讪的辩解道
此时几人所处的街道较之前更宽一些，可街上牛羊猪狗，四处闲逛。路边背阴处的污水沟蚊虫滋生，味道刺鼻。武马用掩了口鼻道。
“再走一段，还要租几家店铺。”
“大哥，不然我们找个当地人作向导？领着我们那可省事的多。”另一人说道。
“就你们这一惊一乍的，哪有买卖人的样子。”武马解释道“我们定的店铺要有特定的街道位置。这不合买卖人的逻辑。还是自己找吧”
咕噜噜~~~说话间，有人的肚子叫了起来。
大狗揉了揉肚子。
“大哥，走了一上午了”
武马抬头看看日近中午。说道“要不，先找点吃的。”
众人环视周围惨不忍睹的环境，面露难色。“大哥，要不咱们先忍忍？”
几人目光交流了一下，忍忍吧。
一行人忍饥挨饿又走了一段。转了几条街道，口渴难耐。街边食肆若有若无丝丝肉香飘出。眼见街道宽敞了些也干净了些。
众人更饿了。又一番目光交流。
“大哥，此时更饿了。”
武马犹豫半晌，一歪头“走。怕个蛋。不就吃顿饭嘛”
几人陆续走了进去。
然后武马几人又后悔了。店内苍蝇乱撞，满是漆黑油污的桌椅。
店家不断用手驱赶着苍蝇，一边招呼武马几人。
此时不能在退了。既是常来做买卖的商人。定能对当地风俗饮食都能应对自如。他们已经不正常了一上午。一群走街串巷人各种不正常，不是一件好事。
几番连比划带说。只要了饼跟清水。店家一脸不高兴嘟嘟囔囔的走开了。原本以为外来商客是一个大客户。不想这样吝啬，居然还会讨价还价。
许是饿了，待饼上来，大狗尝了一口，发现也不难吃。而且还有一丝丝的麦香。几人喝着清水，捧着饼大口啃了起来。
那店家看见众人的吃相，一旁小声嘀咕几句。
大狗耳朵尖，只是听不太懂。碰了碰旁边的武阳“四儿，他是不是骂我们穷，吃相难看？”
武阳捧着手里饼使劲咬着，并不说话。
见武阳不搭理自己，大狗猜到了七八分。转头冲店家呲牙笑了笑。
大狗天生嘴大。满脸横肉，此时一笑就像凶煞一样，吓的店家赶紧转过身去。
几人吃了东西就往城外走去。本来是打算城里住几天。可进城实践一番后，几人决定还是先备些吃食再作打算。
几人正走着。
咕噜噜~~~有人的肚子又叫了。
“不是刚吃完吗？”武马心里不解，转头欲问。见大狗手捂着肚子，脸色煞白。夹着腿寸步难移。
“大哥，夹不住了，快快。。”大狗鬓角也已见汗。
“这没茅厕，别找了。”武马回道
“那我。。怎么办”大狗近乎惨叫。
“路边……路边……快快。”武马说道。
“啊？？”大狗有点绝望，“大街上……那不都看光了吗？”
“你快点吧。。我们没有多余衣服。你要丢一会儿人，还是丢一路人？”武马笑着吩咐道
“你们几个给挡着点”
只是这份笑容在武马脸上并没有停留多长时间。因为武马发现自己的肚子也开始疼了，初时滋滋啦啦的疼不易察觉，可发作的很快。转瞬就整个肚子都开始疼，拧了劲的疼。抬头看时，其余几人也开始解裤子。有的已经蹲下。武马忙说道
“你们几个往边上去点。让让地方。”
傍晚时分，几个身材魁梧但是面容憔悴的商人，相互搀扶着走出了莫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