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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李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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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李雪儿一家早就攀上高枝,别说郭淡的父亲不在世,就是还在世都不一定会承认这门娃娃亲。

    不久后李雪儿便成为堂堂县令夫人,原来这个县令原配夫人因病卧床多年,县令也对李雪儿十分中意,原配一命呜呼后便正式迎娶李雪儿,而李雪儿也完全不在意对方的年龄都已能做自己的父亲。

    这下子郭淡算是彻底死心,之后便破罐子破摔沾染上吃喝赌的恶习,没有钱就去坑蒙拐骗偷鸡摸狗,彻底成了别人眼中的不良少年,那个时候根本没有人会瞧得起他,也是别人眼中的唾弃对象。

    当然这里的别人不包括柱子,相反柱子还没少接济他,要说郭淡唯一幸运的便是结识了柱子这么个好兄弟。

    从柱子口中郭淡算是了解到这个躯壳的过往,不禁暗骂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

    别人穿越都是豪门大户大富大贵,最不济也是个有钱的主,自己则成了无父无母受人欺凌的人,同时也不由地同情起郭淡,甚至有种同命相连的感觉,还在心里默默对比了一下,这位仁兄比自己的前生还要惨一些,这货还不忘自我找一下心理平衡。

    两人交谈之间,那队人马已经来到两人不足五米的位置,人还未至已是尘土飞扬,郭淡忍不住掩面捂鼻,呛的咳嗽两声。

    这时候马车突然发生剧烈颠簸,古时代的马路可不同于平坦的柏油路,城内的路面可能还用砖石铺成,而城外自然不会有这种待遇,人走的多了就成路,不仅高低不平而且尘土飞扬,遇到下雨天更是泥泞不堪让人叫苦不迭,就算官道也分三六九等,放在那些京都要道自不必多说,而那些偏远城镇,常因缺乏修缮而变得徒有虚名。

    马车之所以颠簸,显然路过一个深坑,这才引发颤动,车夫显然是一个赶车的好把式,虽遇颠簸,但是仍然努力控制马车不让其偏离方向,却听轿房内响起一声娇斥:你这狗东西怎么驾车的!

    吁……车夫熟练的操控着手中的马绳,稳稳地停了下来,正好停在郭淡和柱子身旁不远。

    这时朱红色的轿帘掀开一角,露出了一张白皙的脸,瓜子脸樱桃嘴,一双眼睛似会说话般灵动,年龄大约16、7岁的样子,虽然长相美貌,但是神情却明显带着煞气,也给她的美貌减分不少。

    不用说此人便是李雪儿了,也就是郭淡的娃娃亲对象,虽然郭淡看后也不禁暗赞对方的貌美,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了前世被绿的经验,郭淡对貌美的女子已然有了较深的抵触。

    车夫停稳后,马车两旁紧随的护卫也跟着停下,眼神中露出戒备之色,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卫士。

    车夫转头慌忙向李雪儿道歉,一张饱经风霜的老脸极力挤出几分笑容,李雪儿兀自呵斥不停,在这些自认高贵的人眼中,可不会把这些下人当回事。

    反正事不关己,再说也没有必要自找麻烦,郭淡则抱着看热闹的心理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自己这个鬼样子,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对方应该也不会认出自己。

    但是有些事就是这么邪门,你不想惹事,但是事情总会偏离你的预知。

    李雪儿一边骂,一边露出不耐的眼神,又抬头看了看天气,开始咒骂这炎热的天气。

    转头望向郭淡这边,看着一棵大树下的阴凉地,接着看到郭淡和柱子两个“叫花子”,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厌恶之情。

    李雪儿的表情已经被郭淡看在眼里,他知道对方看中了自己这块清凉地,不由得暗自苦笑,真他娘的怕什么来什么,显然自己和柱子碍这娘子的眼了。

    不过郭淡可不打算让路,如果好说好量的那就另说,毕竟自己吃软不吃硬。

    柱子情商明显不够高,也没有出察觉对方的意图,只是一个劲儿的抹着汗水,借机挡住自己的脸,生怕对方认出自己借机嘲笑,毕竟李雪儿对郭淡的这个好玩伴并不陌生,只是柱子的眼角还瞥着对方的马车,鬼鬼祟祟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呃…不像一个好乞丐。

    郭淡看不惯他这个鬼祟样儿,笑骂道:你不看看自己什么熊样子,还怕人家能认出来?

    郭淡索性闭上眼睛假寐,还一边扒拉着领口试图让风吹的清凉一些,趴在郭淡身上休息的几只苍蝇被其惊醒,闻到他身上浓重的汗腥味,嗡声一片,似乎叫的更欢了。

    郭淡的动作自然也没有逃过李雪儿的眼睛,只见她脸色厌恶之情更甚,朝着鼻间挥了挥手,好似臭味马上瞬移到身边似的。

    臭要饭的赶紧滚开!一声怒斥夹杂着犀利的鞭声向郭淡头顶袭来。

    原来是李雪儿身旁的护卫察言观色,出手欲赶走柱子两人。

    这时郭淡突然睁开双眼,挨上一鞭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是这大热天的,对方虽然没用全力,但是居高临下甩出鞭子,打在身上也够受的。

    郭淡并不想躲开,他瞅准时机一把抓住鞭子,起身用力竟把对方给拽下来了,郭淡也愣住了,他可没想把对方给拽下来,只是想给对方一个难堪。

    其实护卫也不至于如何不堪,他在马上耀武扬威,根本没有防备一个叫花子敢出手反抗,也没有用全力挥鞭子,等发现不对时已经晚了,想握住鞭子不被拽走,却不想顺势把自己给扯下来了。

    眼见在自家主子面前丢了面子,急于找回场子的护卫也是羞恼成怒,夹着一腔怒气向郭淡直冲而来,右手则放在腰间随时准备抽刀。

    柱子此时也看出了不对劲,慌忙挡在郭淡面前,嘴中忙不迭道:大爷息怒,误会误会。

    话说柱子虽然智商不够,但是能屈能伸这一点颇让郭淡服气…

    误会你娘的希匹,这个护卫可不打算听一个叫花子的解释,口中怒骂不止,在县夫人的眼皮子底下丢人,而且对方还是个叫花子,这个面子他可不打算丢。

    护卫手中的刀一把抽出来,迎头朝柱子头上砍去,柱子没料到对方这么不讲理,眼看对方动真格的,柱子慌忙拉着郭淡往后退。

    郭淡也动了真怒,他一贯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再说他还真不把对方几个人放在眼里。

    眼看柱子拉着自己往后跑,他反手顺势把柱子推向后方,迎向对方的刀刃,当然他可不是傻子,上演空手接白刃的活,他练习的都是一招制敌的手段。

    只见郭淡躲过护卫凌厉的一刀,右手握拳欺身来到护卫近前,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对方的右臂下,说起来很多,但是郭淡的动作只是一眨眼的时间。

    护卫痛呼一声,随之手臂一麻,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刀具掉落地上,护卫可不想一个叫花子竟有如此身手,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竟呆在原地。

    柱子一看郭淡惹事了,直拉着一边拉着郭淡道歉,一边向其狂使眼色。

    这时其他护卫也看出不对,纷纷下马抽出刀来向郭淡靠近,此时郭淡反而不慌了,他怕的是对方不下马,接着居高临下的优势包围过来,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对付。

    此时一阵风吹过,吹过郭淡烂的不成样子的衣衫,直露出里面还算可以的肌肉,当然也吹起了一阵汗臭味。

    如果不算这身衣服,加上郭淡坚毅的神色,还是很有一番风采的。

    只是这个时候可没有人愿意欣赏他的风姿,柱子不想,一帮护卫更不想,看他们咬牙切齿的样子,更想要的是郭淡的命,或者是看到其磕头如捣蒜的求饶模样。

    一场恶战一触即发,郭淡和柱子被四个人包围在中间,此时郭淡突然暴喝一声:住手!

    这又是演的哪一出,柱子已经对这个生死之交的好大哥服气了,这个时候喊动手谁还听你的,真当自己是个菜了?

    他还以为郭淡怕了,朝郭淡急忙小声道:你快去诚心和他们道歉,求一下李雪儿说不准还能放过我们。

    却听郭淡看着护卫缓缓道:这件事情与我这个兄弟无关,放他走我留下陪你们。

    郭淡你说什么呢?柱子大声喊道,声音俨然有了几分怒气。

    郭淡?当这个名字喊出来时,正观望着这边局势发展的李雪儿不由得眉头皱紧。

    其实当郭淡开口说话时她已然觉得有些熟悉,自从成了县令夫人后,她也很久没有再见过郭淡,都快忘了还有郭淡这个人,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也成功把她拉回到过去,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满脸油污,穿着破烂的人会是郭淡,与那个儒雅俊朗的书生形象简直天差地别。

    随即她又想起过往,想起郭淡翻墙苦苦哀求自己嫁于他的样子,面色变得更加复杂起来,随即她叹了一口气,缩进车轿里,这一刻她突然心生回避,不知道是自知理亏还是其他。

    在护卫的眼中,郭淡不过是个叫花子,就是要了他的命也没什么大不了,他说住手也不会有人听的,也没人听他唠叨。

    郭淡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他转头叮嘱柱子小心,快速朝着包抄的护卫跑去,所谓先下手为强,郭淡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其中一个护卫一刀砍向郭淡胸口,郭淡怎么可能让他得逞,快速闪向对方一侧,一记手刀猛然砍在他的颈部,护卫连一声哀嚎都没有发出,便颓然倒地晕死过去。

    当然这还是郭淡留手了,要不然他招招直取要害,只需用足六七分力,对方哪里还会有命在。

    眼见叫花子一招制敌,也让另外三个护卫顿生谨慎,毕竟他们不傻,明显眼前这个叫花子不好惹。

    这时三人互相使了眼色,发一声喊一起砍向柱子。

    合击之术是他们平时经常所练习,一个人的能力有所欠缺,但是完全可以通过几个或者多人的参与所弥补,也能让他们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卑鄙!郭淡怒不可遏的喊道。

    他故意拉开护卫和柱子的距离,就是怕会伤害到柱子,却没有想到护卫的无耻,眼看护卫的刀就要砍在柱子身上。

    住手!这一次可不是郭淡喊的,而是车轿中的李雪儿喊的。

    郭淡的话他们可以不听,但是主夫人的话他们可不敢违抗。

    跟两个叫花子计较没得埋没身份,继续赶路要紧。

    李雪儿的声音不大,但是充满不容置疑的威严。

    三个护卫心有不甘,望向郭淡的眼神满是怨毒。

    耽误了夫君交办的事,你们吃罪得起吗!看着他们还在原地不动,李雪儿又威胁一句。

    这下就算借他们三个胆也不敢不走了,三个护卫赶忙扶起那个晕倒的人,七手八脚的把他扶上马。

    李雪儿伸出头又向郭淡方向看了一眼,原本以为会看到其感恩戴德的模样,却不想这货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伸向腋下摸了一把,拿出来放在鼻尖细细品闻,还露出一脸的陶醉样,样子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粗俗不堪!李雪儿慌忙捂住鼻子,顺势把帘子拉紧,生怕这味循着空气飘向这边。

    驾!车夫一声大喊,一行人几匹马扬尘而去。

    算你他娘的有点良心,郭淡把手从鼻子上拿下来,望着车马远去呸了一声骂道。

    柱子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他虽然有把子力气,但是面对三个人的围攻,也只有挨打的份。

    清醒过后,他又恢复了往日的习性,算你们跑的快,不然老子一斧头一个都给放倒,柱子挥舞着手中的斧头道。

    郭淡给了他一拳,笑道:你没事就好。

    这次柱子并没有埋怨郭淡,他知道这个好哥们的心情不会太好。

    谢谢你了兄弟,我们也走吧!郭淡说道。

    话说民不与官斗,这几乎成了古代里每一个平民百姓根深蒂固的思想,柱子能做到这一步,郭淡打心眼里感激柱子。

    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谢!柱子晃了晃手中的斧头。

    说完,柱子扶正了肩头的包裹,虽然路逢恶战,但是这货还是没舍得放下包裹,用他的话来说,这里面有娶婆娘的本钱。

    别怪俺没提醒你,人家现在可是县令夫人,你可不要再想着人家了。柱子一脸认真的提醒道。

    你想什么呢?哥是那样的人吗!郭淡笑着说道。

    现在的郭淡还真没有对李雪儿有任何想法,自己还没有那个胆子给一县之长戴绿帽子,何况自己也不是那种人,只不过现在占用了人家的躯壳,有机会还是要出了这口恶气。

    郭淡和柱子有说有笑的继续赶路,刚进城便遇到了一个熟人,此刻刘爷正悠哉悠哉的带着几个小兄弟闲逛着。

    话说刘爷前段时候受了重伤,虽然好了一些,但是这个时候也不太适合到处活动,以免牵动伤口,但是他却不愿在家躺着了,这倒不是刘爷担心自家产业出什么问题,实在是因为憋的难受。

    且说刘爷可真是娶了个好婆娘,每天变着花样的各种滋补品,这也导致刘爷精力格外旺盛,每天凌晨三四点就睁开眼睛死活再也睡不着。

    看着家中娇妻美妾每天晃来晃去却只能干瞪眼,索性就出来走走,眼不见心不烦。

    也许是刘爷走的乏了,只见他一屁股坐在一处茶摊上休息,茶摊主对这个地头蛇已然十分熟悉,连忙作揖恭维不停,还没等摊主端茶送水,一帮子兄弟紧跟过去溜须拍马,有拿茶水的,有帮他扇扇子的,李爷一脸享受的眯缝起眼睛。

    不过他很快直起身子瞪大了双眼,手下连忙顺着刘爷的眼光看去,还以为他又看上了哪家漂亮小娘子,只是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却哪里有半分小娘子的身影。

    此时两个身强力壮的小贩挑着担子刚好停在刘爷面前歇脚,由于天气炎热,短打汗衫已经湿透,露出因常年劳作锻炼精实的肌肉。

    难道刘爷转了性另辟蹊径爱上了龙阳之好?其中一名圆脸手下不禁打了个寒颤。

    却见刘爷此时伸出手指向两小贩处,咬牙切齿的道:好,好!两条好狗!

    眼看刘爷不是起了龙阳之好,只是单纯的想骂人,众手下齐声附和:对,对!两条好狗。

    两个小贩无端受辱,也是十分恼怒,只是看对方人多也知道不好惹,只得强压怒气,赶紧挑着担子走人。

    只是小贩走了,刘爷却仍然没有放下伸出的手指,手下皆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其中一名手下眼尖,看到百米开外的空地处,正有两条狗正在当街苟合,难分你我。

    不得不服刘爷的火眼金睛, 简直堪比钛合金狗眼,百米开外穿越熙熙攘攘的人群,都能看得这么清楚。

    这时手下才反应过来,原来刘爷眼睛中喷出的不是怒火,还是妒火。

    不用刘爷多说,手下纷纷表示要给刘爷找回场子,可怜了这对狗子,哀嚎阵阵声声凄惨,刘爷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此时,郭淡两兄弟还没有注意到刘爷一行人,哥俩儿过处众人纷纷躲避,只因两人足有十天半月未曾洗澡,头发都已经打绺结成疙瘩,那股味道也是相当刺鼻,表面来看两人与真正的乞丐无异。

    原本刘爷也没有注意到郭淡哥俩儿,正沉浸在棒打鸳鸯,不对,棒打情狗的快乐当中。

    刘爷随手端起手下送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接着鼻中就传来一股直冲天灵盖的酸臭味,正准备朝摊主发火的刘爷,猛然间发现不对劲,循着这股味道定格在不远处正朝他们走来的俩乞丐。

    刘爷随即气运丹田,一口唾沫夹杂着咬碎的茶叶梗直冲向俩乞丐,柱子只觉一股清凉感扑面而来。

    怎么好端端的下起雨来了?柱子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日头正盛,一脸纳闷的喃喃道。

    俺哩娘来,真他娘的臭啊!却是柱子随手抹了一把脸,这才闻到“雨水”的味道不对劲,发声大喊道。

    郭淡不理这憨货,他已经注意到有人朝其吐口水,话说士可杀不可辱,正准备给柱子找回场子的郭淡,迎面碰上刘爷的眼光。

    四目相对,刘爷的眼光带着几分错愕、几分不可置信,接着伴随着刘爷的喊声:郭淡?小兄弟!

    这一声呼喊可谓阳气十足,半条街都被其声音所吸引,原本热闹的街市也为此安静两秒钟……

    自己也没用多大劲啊?刘爷自己也没想到声音如此之大,不由得露出一丝尴尬。

    要说刘爷声音如此洪亮,郭淡想装作听不到都不可能,柱子则抢先替他回应,屁颠屁颠的跑到刘爷跟前打招呼,用柱子的话来说,刘爷在这一片黑白通吃,能和他打搞好关系能办很多事。

    无奈之下,郭淡也只得跟过去打招呼:听刘爷说话中气十足,想来身体已经无碍。

    刘爷自然不会跟他解释最近因为补多了,所以出来散散心。

    你哥俩干啥去哪了!怎么搞成现在这个鬼样子?刘爷转移话题问道。

    离得近了,酸臭味更加浓烈,李爷咳嗽一声,从兜里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借势捂住嘴巴掩盖扑面而来的味道,不过脸上并没有露出不耐。

    他身边的小弟则没有那么好的涵养,眼见两个叫花子走到跟前,一个个捂住口鼻,脸上厌恶之情毫不掩饰,要不是看在刘爷的面子上,他们早就骂骂咧咧或者动手,不过当得知郭淡就是刘爷的救命恩人时,一个个脸上多了几分恭敬之色。

    面对刘爷的询问,郭淡总不能实话实说去摸金去了。

    郭淡则随口胡扯哥俩去要饭了,恰好这时有好心人经过,随手向其身旁丢了几个铜板,铜板掉落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

    柱子赶忙屁颠屁颠的俯身捡拾,一枚铜板朝着刘爷处脚下滚落,柱子手脚麻利的抢先收入囊中,同时不忘抬头露出谄媚的笑容。

    话说这货经过这几天的历练,已经完全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叫花子…

    望着眼前的一切,恐怕没有什么比事实更有说服力,刘爷略显阴郁的胖脸此刻表情也是相当精彩。

    郭淡只是随口一说,想着赶紧应付过去完事回家休息,刘爷也只是随口一问,他心知郭淡必有所隐瞒。

    刘爷的眼睛最后停留在郭淡和柱子的随身包裹上,里面鼓鼓囊囊的还有斧头,谁家好人要饭还随身带着斧头。

    郭淡则随口解释斧头是防身用的,完全不理会刘爷不信的眼神。

    刘爷是老江湖,他也不再继续追问,随即一脸痛惜状: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嘛,总不至于去要饭吧!

    没办法郭淡只得顺着谎话编下去,但是刘爷却不依不饶,起身拉着郭淡坐下,并招呼人送来茶水,郭淡正渴的慌,也就没有客气。

    按照刘爷的意思,他是想给郭淡在赌场找点活干,或者给他当保镖,但是都被郭淡所拒绝。

    从刘爷口中得知其伤情没有完全好,如今出来进去都加强了防卫,并且刘爷还差人去家里找过郭淡,结果当然没有找到。

    看得出来刘爷对郭淡是真心欣赏,一再表示请他到自己身边做事,都被郭淡婉言谢绝,对此刘爷内心已然有几分不快,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对于其盛情邀请吃饭的事,郭淡也就没有再次拒绝,他有意与李爷搞好关系,相约后天再聚。

    总算应付完刘爷,郭淡松了一口气,这个刘爷倒还倒够意思。

    柱子听后则闷声说道:你是没看到他心狠手辣的一面,据说刺杀他的那俩人,当天夜里就被他安排人处理掉了,柱子伸手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

    郭淡有些不可置信,毕竟他不是衙门中人,怎么能随意要别人的命呢?而柱子则笑他根本不了解刘爷,这种事还不止做过一次,但是人家依然活的好好的。

    柱子又斜了一眼郭淡道:就拿你上次被刘爷催债来说,如果不是你救了他的命,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柱子的话也让郭淡对刘爷有了更深的了解,这样的人不能接触太深,说不定什么时候会被连累,郭淡已然有了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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