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跨越时空的记载
黑爱瞧见许研武，本能地按程序行动，却在瞬间被一记脑鸣终止。
“给我停下，才把你从休眠状态唤醒，可别再耗尽能源了！”
脑鸣弹中黑爱，其体内能源反应一时停滞，也因此中断了她的程序。
“侵入者无权限，机体尚未复原，开启与侵入者谈判模式。”
黑爱面庞依旧僵硬：“此乃‘十九……k二十三收容所’，请问来意。”
【机体恢复四成，行动能力释放。】
随着机体逐渐恢复，黑爱也能行动自如了。
“重申，请告知侵入者目的。”
许研武摩挲下巴。
如此说来……好歹黑爱能对话了？
“其实我只是闲逛至此……”
“警告侵入者，你无权访问，如若继续可疑举动，将予以驱逐。”
黑爱毫不掩饰对许研武的敌意，直视着他说道。
“……”
收回先前的言语，这家伙真的与那位疯狂的“偷点狂魔”同为ai吗？！
【机体恢复六成，部分模块解锁。】
“你未对我提出的问题作出适宜答复，现在，开始进行思维验证。”
黑爱说着，许研武竟觉得……身上有些瘙痒？
除此之外，一切如常。
“思维验证失败。”
黑爱此刻显得有些困惑，该如何处置当前局面？
“思维验证？是你一直企图干预我的信号吗？”
许研武扬眉，似乎……黑爱确有这项功能？德丽莎也因黑爱的影响联想到许多……本以为会非常强大，如今看来似乎尚无法对许研武构成威胁？
然而……许研武忽然想了解，思维验证究竟为何种验证方式？
如此思量，许研武略微放松防护，允许思维验证的信号干扰自己。
【蚩尤】
【崩坏意志】
【姬麟】
【丹朱苍玄】
【炎帝姜朱】
【八重凛，八重樱】
【卡莲】
许研武思绪中一个个深深刻印的名称翻涌，仿佛欲唤起他的愤怒。
“原来如此……人的记忆深处啊……”
许研武眯眼感受着。
黑爱则因突如其来的思维验证感到迷惑。
不过作为ai，她反应极快，立即质问许研武。
“‘世界最后的钥匙’是人类对抗崩坏的终极手段，因其力量过于强大，仅存于‘十九……k二十三收容所’的部分组件而已。”
“即使仅是模块之一，它仍拥有极危险的力量，绝不容落入不当之手，故此向侵入者提问。”
黑爱直视许研武，起身，数枚浮游炮环绕，瞄准许研武。
【机体恢复八成，战斗模块全面解锁。】
“你将以此力量守护何物？”
“抑或以此力量掠夺何物？”
“回答我，你是否有驾驭这巨大力量应有的责任与信念？”
嗯？和问德丽莎的问题相同？
自然……
许研武毫不犹豫地回应黑爱：“没有，抱歉，叨扰了。”
“？？？”
黑爱被许研武的回答愣住，几乎宕机。
为何他会如此作答？
“你不是为‘世界最后的钥匙’而来此地吗？”
混乱中，黑爱身旁的浮游炮也随之停滞。
“当然不是……我不是早就说过，只是来此地闲逛……”
许研武无奈耸肩：“高科技的东西……即便拥有，对我而言又有何用？我只是一名卖煎饼果子的，怎会构建煎饼果子自动化生产线？”
黑爱的程序仍在混乱：“可思维验证显示，你分明对自己的力量……”
“对自己的弱小感到不满，对自己的无力保护心生自责，对自己的无能拯救他人而愧疚……”
许研武数着手指：“这些事，我都铭记于心……
“汝无法领悟，便无法领悟吧……况且，尔等也无法触及吾之所在。”许研武摊开双手，无奈地道。
此刻，黑爱能直视许研武，全因他自灵魂状态暂离，化为实质之故。
实言相告，许研武亦未曾料到，平日里凡人生物可见，今入此遗迹，面对黑爱探查，竟连其踪影都无法察觉……直至那量子探测显现，方让黑爱窥见许研武之所在……
嗯……如此说来，魂魄岂非便是幽灵乎……
是否能以此拍摄鬼魅之影呢？
许研武思绪又偏颇了……
然而……若提及量子……
许研武忽地想起一事……
希儿……
同时，他忆起，昔日在西伯利亚对抗崩坏意志之时……他曾见过何物……
许研武冥思之际，黑爱的话语打断了他的思绪。
“切换战斗模式，清除目标。”
许研武抬头，浮游炮已直指面门。
然而，许研武此刻神色镇定……
非他轻敌……实则，若非黑爱的“量子消除模块”损毁，许研武或许还会顾虑其攻击。
如今，模块已毁，其能量尚需许研武提供，黑爱又能以何与许研武争锋？
物理攻击难及，微弱能量许研武可直接吸收……
即使在此久立，让黑爱发射一年，亦无碍。
“莫近吾身。”
许研武抬手按下，空中的浮游炮在一股奇异之力的作用下，纷纷坠地，动弹不得。
就连黑爱，亦感受到无数倍的重力加诸于身，体内能量运转滞涩，仅余少许维持其机能。
“未知力量压制，似与重力相似，难以估量……未知力量无法测定。”
目睹黑爱趴倒在地，许研武轻抚颌下胡须，盘膝而坐，凝神思索。
“无法挣脱，机体模块失效。”
不远处，黑爱竭力挣扎，试图摆脱压制。
许研武瞥了她一眼：“勿乱动，我将你击落，待我理清思绪，自会放你。”
许研武回想起数月前恍惚间见到的身影。
若是记忆无误，那是一名淡棕色罗马卷发的少女，手中还握着一只猫形布偶……
为何觉得如此熟悉？
似乎曾在何处见过？
容我想想……
此乃崩坏之世……
那不就是薛定谔吗！
许研武拍额惊呼：“我怎至今方才忆起？！”
薛定谔何许人也？
在崩坏世界，量子科技乃是一门至关重要的学问。
希儿……这位自崩坏二起，便受众人喜爱的角色，因一次实验量子化，消逝于世。
布洛尼亚为再见希儿，亦参与实验，终失双腿与部分情感……重装小兔亦是那时希儿赠予布洛尼亚的礼物。
然，希儿并非首位量子化之人……
首位者，正是薛定谔。
“这么说，那时是薛定谔助我脱险？”
许研武低吟，果真因瓦尔特杨等人，薛定谔才会在关键时刻助他避开崩坏意志的侵袭？
许研武思索间，一旁的黑爱终于停止挣扎。
其机体已恢复完毕。
一串串数据在黑爱核心中记录，尝试上传总数据库未果，最终录入爱酱数据库。
待数据刻入黑爱核心，许研武的计谋也接近尾声。
“虽未知现下状态与量子之关联，但此处不正有量子观测之物……”
许研武望向黑爱，目光中透出一丝危险，即便黑爱乃人工智能，也不禁因许研武的眼神而心生寒意。
“嘿嘿嘿……小姑娘。”
许研武猥琐地凑近：“你之前所用的量子观测之物……能否借我一观？”
“你……”
确认许研武身份后，黑爱的反应更像具备理智的ai而非机械般僵硬。
“你为何需要量子观察系统？”
“嗯？”
许研武察觉到黑爱态度的变化，但既然能对话，他并未多虑：“信不信由你……我要用来看姑娘……”
“……”
“吾之资料……为何状貌？”
许研武心中好奇陡生。
实则，他亦渴望知晓五万载之前，那“逐火之蛾”对吾脑中施以何等玄机。
“尔无查阅之权，相关卷宗不可示汝。”
黑爱断然拒绝了许研武的请求。
“……吾自身之档，竟不得一观？”
许研武面色黯淡，难道“逐火之蛾”在他不察之时，以他之颅钻研无数载，而结果竟连他都无从知晓？
此乃何理也？
“无阅权。”
黑爱在权限之事上，立场坚定。
“嗯……”
许研武心如猫爪，好奇如炽，无法遏制……既然如此……如今无需黑爱相助……不妨……
许研武念头刚起，黑爱似有所感，立时戒备，向他喝道：“查阅之事，绝无可能！即便此乃尔之卷宗……”
许研武面露“和颜悦色”：“吾知吾知，各人皆有原则，此乃常情……故而，请暂留此处片刻……”
“不可……唔……”
黑爱欲阻许研武，却只迈开一步，熟悉的僵硬感再度袭来，束缚之力更甚。她只见许研武之手抬起，渐近其面，终落其上。
随后，黑爱失去意识，身躯瘫软，倒入许研武怀中。
“哎呀……”
许研武无奈，此举虽似拐骗，然在《崩坏三》的画卷中，黑爱曾为阻德丽莎获取“世界最后的钥匙”，不惜玉石俱焚。
玉石之击，伤不了许研武，然未来之事及他所欲见之卷宗，黑爱不可或缺……
更何况，那些卷宗，许研武还需稍加处置……
谁知上古纪元，那些学者对他的头颅施以何术……
最后一点……
自己这连自己都难以揣摩的身体，那些学者多年的研究，能否为许研武提供一丝线索？
怀着此念，许研武轻放平黑爱，使她安然躺于室中，手欲触其……
“……”
许研武收回即将按下之手，审视自己的手掌，感知其核心——心脏，陷入深思。
如何是好？
虽说黑爱乃人工智能，此身亦属女性……
手这般落下，是否妥当……
若不触碰，无法触及其核心，如何让灵魂潜入？
许研武沉吟片刻，将地上的黑爱翻转，欧“咳”一声，黑爱的脸庞直接贴于地面。
“咳咳，此举实属必要……勿怪勿怪……”
许研武双手合十，向地上的黑爱行礼，随后将手置于其……
————
【编号：zs-01，于神州之地探查，逐火之蛾下属研究所于地下溶洞发现巨大晶匣，内含人头颅一枚，推测乃前文明时期抗崩坏勇士之颅。消息上报后，逐火之蛾即刻接收此晶匣，建立资料库zs，命名此颅为“战士之首”——逐火之蛾，阿法博士。】
【编号：zs-02，“战士之首”的研究自始便困难重重，围绕其的巨大晶匣比预想更为坚固……其内蕴含的崩坏能结晶浓度过高……若能破解，必对对抗崩坏大有助益。——逐火之蛾，阿法博士。】
【编号：zs-07，“战士之首”研究进入新阶段，经数年磨损，晶匣表层终裂出缝隙……然最令我惊奇者，破开缝隙时，“战士之首”展现出强大生机，其活力远超崩坏兽，使我更加坚信“战士之首”……或可助我们一臂之力。——逐火之蛾，阿法博士。】
【编号：zs-19，失败……实验再次失败……从“战士之首”提取的细胞难以驾驭，尝试移植至下属崩坏战士体内，移植后虽爆发出强大力量，却无一例外产生剧烈排异，只能将其视为战士临终之手段，可恶……人类时日无多矣……——逐火之蛾，阿法博士。】
【编号：zs-26，“战士之首”克隆体移植失败，所有接触“战士之首”的克隆细胞，均在十分钟内失去活性……难道借助“战士之首”对抗崩坏仅是空想？不……我不信！等等……那是什么？不，我没看错，“战士之首”的眼睛动了！那绝非幻觉！——阿法博士。】
【编号zs—40，阿法博士之言非虚，『战神之首』确存微弱意识……吾无心间探得其脑电之微动，然此波动瞬息即逝。同时，予对封印『战神之首』之水晶匣碎片加以研析，终识此物非俗世之工可造。如prometheus之算无误，此乃昔之第十四律者之作也。】
观至此处，许研武内心颇受触动。
难怪mei博士被誉为百年难得一见之才……仅凭一碎片，便能推测其根源所在。
然而接下发生何事？
许研武怀揣疑虑，继续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