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争论
话说……加油站内确是禁止吸烟的吧？”
许研武抽一口烟，如此思索：“若如我这般……加油站自己吸烟又当如何……”
“啧……反正这荒郊野外无人监管，我多虑作甚？”
许研武自言自语，三周来他一路沿海驶来，未遇一人，实有少许寂寥……
许研武选择西伯利亚作为首站，自有其道理……
当然，并非出于他想目睹被核平之地这般愚蠢的原因……
而是他在逆熵之时回忆起未穿越崩坏世界时，关于崩坏剧情的一个小片段……
那是有关休伯利安人工智能ai，爱酱的微篇故事。
原本许研武并未将其放在心上，毕竟这故事发布于愚人节之日。
其中讲述了位于西伯利亚之下古老遗迹，因第二律者之力将大地拖入虚数空间，一年后突然出现在北冰洋的事件。
而爱酱正是故事的主角……即休伯利安的疯狂ai被德丽莎从遗迹中带出的经过。
大致而言……可简述为：
“白菜头是如何炼成的……”
“ai身材为何消失……”
等等吧……
许研武决定第一时间至此，便是因为其中可能蕴含的信息。
毕竟……他亲眼目睹西琳死亡前，她的力量失控将大地拉入虚数空间的情景。
若这些内容皆为真实……那就耐人寻味了。
加好油后，许研武咂舌，审视前方。
那里驻扎着不少天命的军队。
军队围守之地，正是大地消失所形成的巨坑。
“守着吧守着吧……反正我的真正目标并非此处……”
许研武低语，拍合小黄车的油箱盖，重新坐回车内：“想想看……试着带我的车进入虚数空间……”
许研武如此嘀咕，悄然向前行驶，渐渐消失于雪地，仅留下两道清晰的车辙……
~虚数空间的缝隙之间~
形状不一的虚数空间碎片在这片虚无中漂浮，有的如山峦般庞大，有的则微如芝麻，彼此交错。
偶尔，小片空间被大片空间吞噬，巨大的虚数空间崩溃瓦解，化为片片小空间。
虚数空间的缝隙中，一辆微小的黄车缓缓飘来，暴走的虚数之力接近车辆时，却被一层能量膜弹开。
虚数之力受阻，似被激怒，瞬间掀起更汹涌的波涛，欲摧毁小黄车。
然而，当波涛即将触及小黄车时，车窗玻璃伸出一只布满皱纹的左手，竖起中指。
一个犹如洪钟般的声音在虚数空间中轰鸣：“该死滚开！莫要妨碍老子寻找！敢刮花我的车，通通吞下你们！”
那喝令之下，即将冲击能量膜的虚数之力瞬间停滞，片刻后恢复平静，仿若从未发生过。
“呸！”
许研武的头从小黄车里探出：“给脸不要脸！非得老子骂一句才老实！” 第一百一十章 遗迹
许研武怒斥，周遭虚无之力微颤，终归于宁静。“唉那西伯利亚的陆地，怎地寻它不着？时日几何，不过月余，竟消失无踪”他低叹，“尚有他务待办，不可在此空耗此处荒芜，毫物不存”
他轻抚下颌，自变为老者以来，胡须丛生，抚弄间颇感趣味。思虑再三，许研武指向车外一缕虚数之力，“尔等！即是你，为我指示道路！指引西伯利亚陆地所在！”
虚数之力沉默不语，良久不动。“”许研武面色铁青，“吾数至三，若仍不指路，便用你充作车辆燃料。”“三，二”
话音未落，那缕虚数之力“嗖”地笔直伸展，幻化成箭，指向一个方向。“如此甚好乖”
虚数之力化作的箭头旁，许研武拍了拍，缓步驾车向目标进发。他走后，虚数之力疾驰而逃，仿佛逃离生死。
不多言，先看许研武。他沿途以和善之态询问道路，几经漂泊，终于发现前方广袤的虚数空间碎片。
那碎片之中，正是许研武寻找已久的西伯利亚大陆。“找到了！”他精神振奋，加快了速度。
左手伸出，奋力划动，“嘿咻同志们都加把劲呵！”
瞬间，车辆冲破覆盖大陆的薄膜，缓缓降落在尚未消融的雪地上，留一浅坑。“竟然尚有空气此地环境尚佳”
许研武下车环顾，尽管第二次崩坏战争已结束两月余，但这片与世隔绝的虚数空间，战场依然保存完好。连被摧毁的巴比伦塔遗迹，也在视野之内。“那么，且让我探查一番，地下是否真有遗迹”
他摩挲下巴，径直钻入地底。灵魂形态确有便利，遇阻可直接穿越。在地下，虽看不见，但他能感知四周死寂。即使地下尚存生命，如此浓郁的崩坏能，也早化为乌有。
忽然，他感觉到前方微弱的能量波动，心生兴趣。“爱酱之事，果然不假有趣”
很快，他触碰到坚硬的外壳边缘，更确信下方便是爱酱所在遗迹。“呼总算找到”
站在遗迹入口，他摩挲下巴沉思，“爱酱的遗迹确实存在，也已被我发现但细想，我为何寻找爱酱？并不需要人工智能难道要建煎饼果子生产线？何况休伯利安离不开爱酱，她那个电老虎，我哪里供得起电”
许研武愣住，难道又是闲得无聊？“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当作参观遗迹便是”
“对了我记得这里的能源将尽，德丽莎进来岂不是无电可用？”他思索，“离开前，先给爱酱充些电。”
“多充一点也无妨，德丽莎虽是战斗主力，但处理一个ai 应该绰绰有余吧？”想到这，他露出狡黠笑容，踏入遗迹，穿过坚实墙壁，慢慢深入。
——许研武穿越的大门——
踏入遗迹，他深深吸一口气。“呼”吐出气息，撇嘴道：“还以为遗迹空气有何不同，结果空无一物好歹也是遗迹，怎不设防”
说着，他摸了摸脑袋，“不对，爱酱似乎就是此地的自主防御系统”
“算了，不管了，进去瞧瞧吧。”他不再多想，沿着遗迹通道前行，以参观者心态打量四周。
这是他首次如此近距离接触这个世界科技的巅峰。“啧啧看来高深莫测不愧是上个纪元逐火之蛾的遗迹。”
他对墙壁上复杂的能量回路赞叹不已，夸赞无需成本，何乐而不为？“咳咳正事要紧”
行至遗迹中心，收容所所在，爱酱守护之地。他兴奋地搓着手，略显老顽童之态。
然而有其因，眼前并非记忆丧失的爱酱，而是拥有自我作战能力的双马尾少女！许研武踏入房间，满心期待
此室广袤，空旷异常，令人感受到一股奇异的震撼。
犹如紫晶宫阙，四壁与地脉布满崩坏之力的纹络，微弱的能量流淌，维系着遗迹的运转。
虽看似寻常，许研武却深知，那紫色的壁垣与地面，坚固无比。
否则也无法历经数万载风雨，使此遗迹留存至今。
不过……重中之重在于……这座科技铸就的宫殿中央，一袭黑裙的女子静坐，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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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尚为自律作战体的爱酱吗……”
许研武审视着身着黑裙的黑爱势力。
“唔嗯……甚妙啊~”
许研武掠过黑爱胸前，双手虚空托起：“竟有……如此规模！”
“这位黑裙双马尾的丰满佳人，与后来的白菜头，竟是同一ai？”
“莫非德丽莎抱错了……”
许研武摇头，不再多想。
“总之，先唤醒她瞧瞧……”
许研武缓步上前，内心略显紧张。
暂且不论其他，此刻黑爱端坐于大殿中央，沉睡的模样令许研武心生愧疚……
仿佛要对熟睡的女子有所图谋一般……
“不不不……定是我多虑了……这可是ai啊……能发射浮游炮轰人脸的类型。”
待许研武立于黑爱面前，她依旧毫无反应，睡颜宛如一个沉睡的黑爱孩子般……
“呼呼……”
许研武慢慢举起手，随后……轻轻触碰了爱酱的脸颊。
“哎呀，竟是实体的！”
许研武骤然后退，等待黑爱醒来与他一战。
然而，半晌过去……
“怎么回事？！”
许研武怒不可遏！
怎可如此欺侮老者！凭何忽视我？
难道我比德丽莎还要弱小吗！
许研武抬起手，巨大的能量球在掌心凝聚。
“我许研武今日便要……为你充能！”
正欲将这看似威风实则仅是能量团的球体敷于黑爱面庞，黑爱忽然动了，许研武遂暂停动作。
只见黑爱半睁泛红的眸，口中吐出一串许研武无法理解的话语。
黑爱睁开眼环顾四周，面带疑惑，最终目光锁定许研武……以及他高举的能量球。
随后，黑爱朝能量球伸出一只手。
许研武终忍不住开口：“你是看不见我还是怎样？我可还在此站立！”
黑爱警惕地望向声源，整个大殿因她的动作震颤，四周红光骤现。
经过黑爱说话时短暂的杂音，她的话语终于能被许研武理解。
“检测到未知声音来源，推测与不明能量源有关，启动初次入侵者搜索。”
“搜索失败，未发现目标。”
“推测入侵者可能使用屏蔽手段，进行二次搜索。”
“搜索失败，未发现目标。”
“启动量子监控，进行三次搜索。”
“警报，检测到量子化迹象，目标位于不明能量源底部。”
“启动量子观测系统，发现入侵者，目标为成年男性人类。”
黑爱一连串的言语犹如炮弹，将许研武砸得一愣。
许研武满脸困惑：“何事？”
虽如今确是灵魂形态……但真的需要这般听起来高大上的系统找寻自己吗？
自己不就在此站立？刚才还戳了你的脸呢！
“现在向入侵者解释，这里是『19…k23庇护所』。”
黑爱双目完全睁开，冷硬的机械红光在她眼中闪烁。
“这个『19…k23庇护所』，保存了被律者破坏的『世界最后之键』部分组件。”
“我是负责守护此地的守护型自律作战体『a1』。”
“现在向入侵者警告！”
“检测到入侵者处于量子状态，启动量子消除装置！”
随着黑爱的话语，一小型方盒出现在她手中，旋转着散发令许研武心惊的气息。
“喂喂喂”
许研武有些慌张：“那听来危险的装置是怎么回事？等等……”
“警报！”
突然，不属于黑爱的声音响起，极度急促：【量子消除装置损坏，能量消耗过大，能源供应即将枯竭。】
【各项机能停止运行……即将进入休眠模式……】
伴随警报声，黑爱的双马尾渐渐消失——这是能源不足的征兆。
“什……”黑爱一怔，忙欲停下手中的装置。
【三……】
【滴…………】
伴随悠长的“滴”声，未及倒数完毕，黑爱的动作戛然而止，倒地不起。
这一系列操作，顿时让许研武怔住。
就连他手中凝聚的能量球，也因震惊而消散。
“这都是什么鬼操作！”
许研武感到一阵头疼。
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原以为会与你激战一番……结果你因一个损坏的能耗装置自我解决了？？？
望着四周因能源耗尽而渐入死寂的遗迹，许研武有种莫名的感触……
黑爱双目乍开，眼前唯余一片漆黑。
“视觉探测器失灵，启动检测，检测结束，装置无损，无法运转原由分析……能量匮乏，无法解析……”
许研武的声音充满深深无奈，在黑爱耳畔响起：“喂，我不过是手放在你额头上而已，何须这般推敲？”
话音未落，光明在黑爱面前显现，她看见了立于眼前的黄皮肤长者，而光芒正是源自长者身旁的一颗小光球。
“发现侵入者，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