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破空虚无之境
“嘿嘿……”
许研武毫不介意被莎乐美踹一脚，当着爱茵、莎乐美、莎布和刑雅潇的面，屁颠屁颠地扛起半具战车级崩坏兽，跑到刑雅潇面前。
“丫头，你吃，你吃。”
许研武露出洁白的牙齿，将那半具战车级崩坏兽扔在刑雅潇面前。
“？？？”
爱茵此时也从高处下来，与其他三人一同包围住许研武…… 许研武之举，似无半分敌意乎？
爱茵以奇语道。
“常理而言，猎物之赠，或为长者育幼，或为……求侣也。”
爱茵亦近许研武侧，问曰：“尔等以为，彼此刻属何情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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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德丽莎与齐格飞等人随犹大之指引，至西琳所在之球旁。
“犹大所示之地，即为此处矣。”
德丽莎握犹大之锁链，已达其极，而齐格飞三人立于帝王级崩坏兽阿湿波之卵侧，凝视前方之球。
德丽莎仰首，略显惊异：“然，此为何物？紫发少女，岂在此中乎？”
言罢，德丽莎欲伸手触球。
“勿触之。”
德丽莎身后，瓦尔特杨忽感球体内崩坏能骤增，急声告诫。
“卵内突现强崩坏能，速离此地！”
“吾知矣。”
德丽莎收手，转身欲退，未及两步，忽觉臂上一紧。
“如何……”
德丽莎惊惶回首，只见一泛蓝光之手紧握其臂。
随之，更多手臂伸出，擒住德丽莎，将其拖入巨卵之中。
“德丽莎！！”
齐格飞疾呼德丽莎之名，奔向前去：“德丽莎，坚持住，吾即刻救汝！”
然其速不及蓝光之臂，转瞬之间，德丽莎已被吸入其中。
“且慢，齐格飞！”
瓦尔特杨拦住齐格飞，不使其靠近：“冷静，吾等尚未明敌之实况，轻率挺进，唯有陷于危境，白白送命！”
“送命？”
齐格飞拂开瓦尔特杨之手：“即便险象环生，吾亦必救德丽莎卡姿兰一族之人，绝不弃战友于不顾！”
“……”
瓦尔特杨已无辞以描齐格飞之冲动。
齐格飞亦将手按于卵上，然今非昔比，齐格飞手下的卵壳，现出些许微裂。
然而齐格飞未察此变，仍言之未休。
“若惧，可自行回去，吾一人足矣。”
“咔嚓……咔嚓……”
卵壳碎裂之声渐密。
“方才之手，如何收回……”
齐格飞回顾，却与一双自巨卵裂隙中露出的蓝紫巨目对视。
“……”
齐格飞默然，似又遇不祥之事。
“哦哦哦哦哦哦哦！！！”
巨卵中，帝王级崩坏兽阿湿波咆哮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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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兽？！”
齐格飞神色愕然，怎会有……不，是两只崩坏兽藏于卵内？
“吼！”
阿湿波无视齐格飞之情状，双臂挥舞，猛砸而下。
“等……等一等！！！”
齐格飞仅来得及护住面庞，即遭阿湿波击中。
此刻，德丽莎则被蓝光之臂摄入一处奇异之地。
“尔等父母因‘崩坏’之疾离世矣。”
回音在空间中回荡。
“何声？”
德丽莎心生疑窦。
随后，光手消逝，德丽莎缓缓落地。
眼前，数幼女与一男子模糊不清之颜。
西琳赫然在少女之中。
男子对幼女们言道：
“勿惧，吾天命组织将收养尔等。”
男子边说边自怀中取出注射器，针筒中紫光闪烁。
“另，尔等幸甚，天生携带抵抗‘崩坏’之抗体。”
“——为人类，需尔等协助，参与些许试验。”
男子将注射器置于西琳臂上，推进药液。
“然初时或有痛，勿惧。”
“等一下！”
德丽莎呼喊，然无济于事，此乃回忆之境。
瞬息间，原为西琳等试验体注射崩坏能之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囚笼般的狭室。
“好痛……好痛！”
西琳捂头，忍耐着崩坏能带来的剧痛。
“好痛……”
“此试验体亦无效乎？呵……废物。”
研究人员立于囚室外，透过冷硬的铁栅栏审视各试验少女。
“好痛……”
西琳于此境，只能无力承受。
画面流转，一片小小墓地映入眼帘。
或许称之为墓地过于夸大，仅一小土丘，草草插几枝木条，象征着亡者的安息之地。
“阿芙罗拉……”
“阿加塔……”
“贝拉……”
西琳立于土丘前，一一呼唤亲手埋葬的同伴之名。
“尔等……安息吧。”
皆为天命注射崩坏能后，无法承受痛苦而亡的少女，其中包括与西琳同被天命“收养”的三位同伴。
“喂！磨蹭作甚！废品处理妥否！”
研究人员粗鲁地向西琳吼叫，不满其停留于土丘前。
“速回，继续试验！吾不愿在这些‘垃圾’身上浪费光阴！”
“真是的……”
研究人员低语哀怨：“何故令吾在此监视彼女处理污秽……”
“……”
西琳闻此言语，泪水涟涟，紧握双拳，默然无语。
目睹一切，德丽莎明悟，为何……西琳对人间怀有深重之恨。
德丽莎自后环抱西琳，眼角亦挂泪痕。
“抱歉……”
她沉默良久，唯此一句，道尽歉意。
“呵……”
西琳泪光闪烁，或因……那是她重回记忆深处真挚的泪滴？
“此刻才道歉，何其虚伪！”
西琳体内崩坏能涌动，挣脱德丽莎，飘浮空中，俯瞰下方的德丽莎。实验室服瞬息变为她身为第二律者的华服。
“太迟矣！吾将复仇！”
“天命之人，无一可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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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比伦塔中……
“嘿……嘿……嘿嘿……”
“休得傻笑！愚者！”
刑雅潇一拳将许研武打入雪地。
“……”
旁观三人，怜悯许研武，也为刑雅潇之粗暴无奈。
“刑雅潇，我们不尚需询问他么？”莎布无奈道，“如此捶入地底，如何询问？”
许研武虽显憨态，对她们的提问尚有回应，只是言辞令人费解。
“丫头……”
许研武自雪地爬出，毫发无损。
“莫唤吾丫头啊啊啊！”
刑雅潇如怒龙冲撞，猛击许研武。
“汝究竟是何人！”
许研武毫无抵抗，任刑雅潇痛殴，竟挠头苦思。
“吾是……何人？”
“对了！”
许研武指向刑雅潇背着的巨盾与巨斧，“此乃……吾之……兵刃！”
“胡言乱语！”
刑雅潇怒不可遏，“此乃先祖刑天遗留我族之【干戚】，岂是汝兵器！”
“即是……吾之物……”
许研武略感委屈。
“汝！”
刑雅潇欲再出手，艾茵阻拦。
“刑……刑雅潇，是么？请冷静。”
刑雅潇不满：“何事？”
艾茵冷静分析：“何不考虑……他是否乃尔祖先？”
“怎可能！祖先怎会是如此……”
“先观此。”
艾茵出示对许研武的分析报告。
“关于年龄……首当其冲，他非这个时代之人。”
“其次，每近汝身，兵器旁之崩坏能便活跃异常……”
“最后……”
艾茵望向委屈的许研武，“他与尔兵刃相同，都在汲取周遭崩坏能！”
“？！？”
刑雅潇怔住。
何以感艾茵言之有理？
若艾茵所言为真……
刑雅潇望向憨笑的许研武。
此人，便是先祖刑天？！
“不可能！我不信！无法接受！”
刑雅潇面露恶心，“祖先怎会如此愚蠢！”
“嘿嘿嘿……”
许研武配合地傻笑。
“或许……他尚未清醒？”
艾茵在他额上贴了张机器贴纸，引起许研武好奇地摸头。
“虽无法检测他体内崩坏能反应，但脑电波尚可探测。”
艾茵对许研武兴趣盎然：“其脑电波显示，他正处于沉睡阶段，即……梦游状态。”
“梦游？！”
莎乐美面带不悦，“梦游者岂能分辨他人形体？”
“或许是本能……”
艾茵难以解释，毕竟并非所有人能在梦游中打败崩坏兽并嘲讽体型。
“若他是刑雅潇姑娘的祖先，那应是神州传说中的守护者刑天。”
“但为何他会现身西伯利亚，且出现在巴比伦塔附近？”
莎布不在意地说：“直接问他便是。”
“喂，老者！”莎布轻拍许研武，“来此何事？”
“唔……”
许研武低头思索，众人也好奇其答案。
“伤……未愈。”
许研武手势示意：“饿。”
“那里，能量，治伤。”
许研武指向巴比伦塔。
“需崩坏能疗伤？”
“……看来是被巴比伦塔的崩坏能反应堆吸引而来。”
艾茵转向刑雅潇，“无论如何，这批崩坏兽也是他协助消灭，若是尔祖先……尔将如何？”
“……吾怎知？”
刑雅潇翻了个白眼。
“总不能弃于此……也无法带入塔内……”
莎布说道。
莎乐美稍作冷静，以女武神之立场给出最佳建议。
“先告知主教大人。”
“唔……”
许研武自顾自，忽一愣：“卡莲……何在？”
“要……找回！”
莎乐美等人注意到许研武时，他已经奔出数十步。
“喂！何处去！”
刑雅潇呼唤，然风雪之声盖过其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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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虚伪自私的大人，吾必不饶恕！” 西琳居高临下望向德丽莎：“然则，吾可饶尔一命，尔之年岁似与吾相差无几。”
“况且，尔身亦有崩坏之气——如何？愿否成为吾之麾下？”
“如是，便允尔存活至世末之刻。”
西琳话语中透露着威严。
德丽莎默然。
若论年岁……实则她较西琳年长许多矣……
崩坏之气……岂非因体内融合之崩坏兽血脉乎？
然此刻非谈论此事之时。
德丽莎以手按于犹大之烙印，对西琳之提议摇头否定。
“不，吾拒绝，望尔弃复仇之念。”
德丽莎目光坚定地直视西琳：“否则……吾必在此阻尔前行！”
西琳坐于虚无之中，一手托腮，对德丽莎之回应略感不满。
“甚憾，难得吾与尔分享心事，原以为汝能理解吾之苦衷。”
“罢了~”
清脆一响，先前消逝的蓝光之臂再现于德丽莎四周。
“姑且让汝换个所在冷静一番吧。”
西琳指挥下，蓝光之臂再度擒住德丽莎，将其拖向幽邃之处。
“待吾除尽来此探查者，再与汝详谈。”
“对了。”
德丽莎在西琳眼前消失前一刻，一缕蓝光自其臂上取走缩小的犹大。
「叮，叮……」
犹大发出清脆之音，落入西琳掌中。
西琳审视犹大，神色疑惑又好奇：“此讨人厌之十字架，留于此处罢。”
德丽莎感觉自身被光臂拉入寒冷之水。
『此处……乃水底乎？！』
虽疑惑惊异，德丽莎口中已灌入冰水。
『亟需离开此地！』
『对了！犹大……被她遗留彼处！』
『爱因斯坦曾言，犹大能依崩坏能追踪……』
德丽莎渐次镇定。
『若……犹大能感知吾之存在……』
『犹大……』
西琳此刻于其虚数空间内，好奇地研究犹大。
“奇异之物……竟连吾之力都无法摧毁。”
“嗯？”
西琳退后几步，犹大骤然恢复原状，链锁延伸，没入虚空。
“何故？！”
西琳震惊之际，德丽莎已握住延伸之链。
『果然，汝来找吾了。』
『多谢，犹大！！』
德丽莎随即被犹大之链拽出冰水，重返西琳之虚数空间。
“汝无法摆脱吾。”
德丽莎高呼：“犹大将我俩相连。”
手按犹大，德丽莎望向西琳，仍试图劝说：“放弃吧，吾不愿与汝交战。”
“哼！”
西琳聚拢崩坏能，凝成长枪，指向德丽莎：“不知好歹！枉费吾一番心意！”
“杀汝！仅需一瞬足矣！”
西琳怒掷长枪向德丽莎。
巨响声中，德丽莎以犹大护体：“挡住它！犹大！”
然令德丽莎诧异之事发生，犹大以往能抵挡所有攻击，此刻却未能阻止长枪。
长枪如幽灵般穿越而过。
『犹大之防御无效？！』
德丽莎惊愕，长枪穿透身躯，却未感丝毫疼痛。
『长枪穿过了！』
『仅是虚幻之影乎？』
正思索间，德丽莎瞥见西琳唇角的笑意，心中不妙，欲闪避，却闻西琳清脆一响指。
“唔……”
疼痛自德丽莎腹中直冲脑际，鲜血沿着长枪血槽流淌而出。
“怎会……”
昏厥前，德丽莎不解：“为何……此枪……真实……”
——虚无空间之外——
齐格飞以双手支撑阿湿波巨臂，竭力对抗。
如此僵持，一时难以脱身，更别提抽出腰间之天火圣裁。
“……”齐格飞沉默。
瓦尔特杨推了推眼镜，无奈地对齐格飞道：“方才汝非言一人足矣？”
齐格飞尴尬，与崩坏兽对抗的手臂微颤，无奈妥协：“吾知错，请助吾，第一律者大人。”
“好吧。”瓦尔特杨上前，手抚阿湿波臂膀，对齐格飞言：“但切记。”
“汝欠吾一情。”
“咚咚！”
瓦尔特杨动用伊甸之星之力，阿湿波重躯反成其累赘。
“嗷嗷嗷嗷嗷嗷！”
齐格飞终得空隙，摆脱阿湿波之束缚。
瓦尔特杨如初登场般举手，操控伊甸之星之力。
“第二律者之骑士，请暂退一旁！”
伊甸之星之力下，阿湿波很快面目全非，如死去一般。
“汝已解决它？”
齐格飞活动麻木的手臂，问瓦尔特杨。
“未也，仅使其失去战斗力，彻底消灭律者级崩坏兽非易事。”
瓦尔特杨摇头：“先救汝同伴要紧。”
齐格飞绕过破裂的蛋壳：“然壳内空无一物？”
“德丽莎究竟被带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