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终……南？
虞棠听了，也长长叹了口气，其实她也猜到了。
抬头望月，这月亮又大又圆，又看看自己的后背，这黑锅，也是又大又圆。
每个朝代都有自己的打胎大队长。
如今的皇上自登基以来也有五六年了，膝下子嗣稀薄，也就贤妃有一子，但是皇上对贤妃也不算太在意，贤妃母子不太得宠，此外胡婕妤和舒贵人各育有一个公主。
按理来说顾淮安正值壮年，也才二十五六岁，很容易有子嗣才是，满宫里都是年轻漂亮层层选拔上来的宫妃，怎么会子嗣如此单薄？
除了原主，常年被皇上下毒，自然是怀不上的。
原来她怀疑是古代卫生条件不好，可也不至于怀都
虞棠看着望向窗外的忧愁美人，原先她以为她在赏月，却觉得她的目光只是空洞洞的，穿过层层叠叠宫墙，望向不知名的远方。
她问：“姐姐，我想问你一个很冒昧的问题。”
宣叶：……
宣叶：“都知道很冒昧了，还一定要问么？”
虞棠星星眼，道：“好姐姐～”
宣叶叹口气，道：“算了，你问吧。”
虞棠说：“姐姐，你若是死了，为什么魂魄久久不散，又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
“可是有什么心愿未了？”
突然一阵阴风骤起，四面门窗紧闭，烛火一瞬间通通熄灭，宣叶长发披散，面色惨白，四周冰冷至极。
虞棠仍平平静静地坐着，看着面前披散头发的疯美人。
宣叶问：“你不怕我么？”
虞棠点了一个火折子，重新点燃了一根被熄灭的蜡烛，小小的光球笼罩在手上，道：“你若想对我怎么样，早就做了，你只是不想我问你这些罢了。”
宣叶此时又恢复成往日那过身着宫装的端庄模样道：“其实我早就死了，也早该离开才是。”
说着，她的身影片片消散，在月华下化作片片流萤，宣叶看着自己周身的样子，自己也很受惊讶的。
不是姐，谜语人也就算了，你怎么还自己惊讶上了？
赶在自己的面容完全消散之前，她对虞棠说：“放我走。”
虞棠想捉住那流萤，却越抓散的越快，她忙喊：“要怎么做？起码给个线索啊姐？”
“终……南”
最后宣叶只留下这两个字，一切重归寂静，刚刚紧闭的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开了。
萤光散尽，夜凉如水。
虞棠试探性地开口：“姐姐？叶姐姐？宣叶？”
“先皇后？死鬼？”
寂静的夜空没有任何回响。
“终南、终南山？诗经？终男，终结男人？”
终结者出到第几期来着？施瓦辛格好帅啊！
虞棠推开院门，惊醒了守夜了喜儿，她望向远处，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一条荧光带飘向远处。
喜儿看着自家娘娘虽只穿着里衣，外披一件暗红色绣金线绣海棠的袍子，通身的气派施展出来，指向一个东南角，问：“喜儿，那个方向是什么地方？”
喜儿从开始的疑惑、不解，到目光通透了然。
咱们家娘娘这是要大杀四方啊。
“是冷宫，娘娘，咱们要，”
喜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再过去呢？”
“在过去就是御花园。”
“先出宫，那再过去呢？”
“在过去就是市坊，然后是山，然后是皇陵，娘娘再过去奴婢也不知道了。”
喜儿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这是要从冷宫直接入土啊？
虞棠决定自己大概有个方向了，应该就是皇陵，可是要怎么出宫，怎么确认下一步具体怎么做还不清楚。
于是虞棠决定，先回去睡一觉，第二天再好好谋划。
可天不遂人愿，万年称病不愿他们这些嫔妃去打扰的太后，第一次要见她。
昨天本来就闹了一场，睡不到几个点，天刚蒙蒙亮喜儿就把她从床上薅起来梳洗打扮。
等虞棠彻底清醒了，看着自己身上大红大紫，头上珠钗环绕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她是要去晋封大典艳压太后的。
“喜儿，把这些拆了吧，换个清淡点的颜色和首饰。”
喜儿疑惑道：“可是娘娘，您之前一直是这么打扮见太后的，您说打扮的越是隆重，越能体现出对太后的尊敬。”
虞棠看着被抹的艳红的嘴唇，抹的白的掉粉的脸，额上冒出三条黑线来，她又不是穿越来古代追求和皇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明明是个小妾就别拿正妻的乔的吧。
“把这玩意卸掉吧，换个清淡的妆面就好。”
虞棠人坐在铜镜面前，睁着眼睛，魂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等喜儿重新开始往头上插簪子时，才又神魂一体。
看清铜镜上的人，淡扫蛾眉，面若桃花，头上简单梳了个单螺髻，简单戴了个碧玉华胜，身上穿了鸦青色翠叶云纹的罗裙，外套杏子黄撒花披肩。
虞棠往日里穿戏服都是浓墨重彩的，这古人的常服虽然清清淡淡的，倒也别致。
“喜儿，你这梳发髻的手艺真不错。”虞棠满意地收了铜镜，又问：“往日我参见太后可都要备些什么？”
喜儿答：“娘娘往日都会备些金银玉器、古玩字画，不过娘娘送出去的东西，都是顶顶好的东西。”
虞棠点点头，吩咐雀儿去库房挑个好的，待那东西呈上来，虞棠看着眼睛都直了。
一尊漂亮的翡翠九狮香炉。
喜儿凑过去看着道：“娘娘，这么大一整块翡翠这样的好的水头，可真难得，太后肯定会喜欢的。”
虞棠便带着喜儿、雀儿去了慈宁宫，却不想被兰溪姑姑拦下来了。
“兰溪姑姑，是太后召见我们娘娘，您拦着也不合适吧。”喜儿第一个上去就说了。
其实也不在乎说不说这废话，既然兰溪在，也说明皇后在里面和太后回话。
但为了显的主子太好欺负。就会有那么一两个“心直口快”的贴身宫女替主子说些她们身份上不好说的话。
明显喜儿就是这类宫女。
“没事，喜儿。既然皇后在里面，那咱们就在外面等一等也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