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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想亲个嘴,很过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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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盖马车不紧不慢地朝上林苑驶去,小小的一方,隔绝了一街的喧嚣。

    容莺仍被卫遒抱在怀里,整张小脸几乎都埋进了他胸膛。

    殿下的身形高大,因着自律,身材也极好。宽肩窄腰,轮廓分明,肌肉不过分夸张,也不单薄,充满了力量美。

    加之气息干净淡雅,被他拥在怀里,让人很有安全感。

    容莺聆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玉颊悄悄咪咪地蹭了又蹭。

    温香软玉满怀,而且还是容莺,卫遒不可能坐怀不乱,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就知道,不该纵容她。

    这姑娘容易得寸进尺。

    可真要把人推开,他又怕自己使力不当,给她捏疼了。

    她一疼,又会使劲儿闹他。

    卫遒微仰起脖颈,视线落在马车顶的金累丝香球上,尽量让自己心无旁骛些。

    可怀里的姑娘却丝毫不知“消停”二字怎写。

    粉嫩圆润的指甲不是在抠他蟒袍上的绣纹,就是在他衣襟懒懒地滑动。腰肢纤细,不足一握,横在他腹部,哪怕一个很小幅度的扭动,他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实在太软了。

    卫遒喉结滚动了一下,忍无可忍地按住了她手,“不晕就下车。”

    “”

    温热的气息灌进耳朵,容莺痒的一缩,立马怂了。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儿,安静乖觉地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不多时,马车转入上林苑,缓缓停下。

    卫遒抱着容莺,下了马车后,便克制地把人放了下来,“容小姐,请便。”

    言罢,头也不回地朝书房走去,留给众人一个萧萧肃肃的背影。

    “唧唧”

    挂在小轩窗旁的凤头雀莺,一瞅见主人回来,便高兴地扑棱起翅膀。

    卫遒阔步走过去,静然伫立一息,抬手推开了窗,想让冷风灌进来,散散满身的燥意。

    “唧唧唧唧”

    凤头雀莺不停地朝卫遒鸣叫,仿佛是在讨要着什么,叫声如同一串银铃,清脆悦耳。

    卫遒看着它,顿生几分恍惚。

    三年前,与容莺赏毕《将门嫡女》,把她安全送回容宅后,他独自乘着马车回皇子府。

    虽只须臾,但被她坐过的马车内,全染上了她的香气,馥郁浓溢,几欲醉人。

    他不得不推开纱窗散气,随后,便在长街旁一小摊上见到了这只凤头雀莺。

    与其它雀鸟比起来,它长得实在娇小玲珑。全身的羽毛犹如一幅五彩斑斓的画,绚烂极了。

    尤其是眼梢下的毛色,更是罕见的一点海棠红。

    叫声也好听,婉转清脆,天籁一样,就好像容莺趴在他耳边说话似的。

    他二话不说便命周勤去将它买了回来。

    之后,又让容莺给它取名。明明是天上飞的,她却非要给它取一个水里游的名字——

    “小鱼!”

    蓦地,思绪被容莺又惊又喜的叫声打断。

    卫遒回眸,只见她跟只小雀莺似的,身姿轻盈地小跑了过来。那双看着凤头雀莺的桃花眸睁得大大的,透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光芒。

    “唧唧唧唧”

    凤头雀莺小鱼嗅到久违的香气,全身的血液似一下沸腾了起来,扑棱着翅膀便朝容莺飞去。

    容莺向它伸出手掌心,小鱼便稳稳地落在上面。见状,她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浅浅的梨涡,艳丽如同露珠。

    先前去东宫崇仁殿时没见到小鱼,她还以为殿下已经把它丢了呢,谁曾想,竟把它养在了上林苑。

    而且还养得非常好,毛色都比之前亮丽了许多。

    容莺爱怜地用食指腹挠挠它腹部的绛紫色羽毛,惹得小家伙痒得左躲右闪,逃离地飞到了一只天青色冰裂纹高脚瓷碟上。

    那瓷碟里铺满了五色的宝石,每一粒约莫小指甲盖那么大,颗颗圆润,熠熠生辉。

    “唧唧唧唧”小鱼拍打着翅膀,盘旋在宝石之上,鸣叫声欢快,含着鼓舞。

    “小鱼想要宝石吗?”容莺娇哝着,捻起一粒绿莹莹的宝石。

    这时,小鱼飞快地扑上来,小脑袋一点,衔住那宝石,便振翅飞向了书案后的多宝阁。

    只听得“叮”的一声脆响,那绿宝石就掉进了一只透明的琉璃瓶里。

    那瓶子大概有一尺高,里面的宝石都快装满了,一眼看过去,五彩缤纷的,煞是好看。

    完成任务,小鱼再次飞了回来,轻盈落在容莺的肩上。

    容莺指腹摸摸它小脑袋,轻笑道:“三年不见,我们小鱼都修炼成精卫啦!”

    “集那么多宝石做什么呢?是要召唤什么了不得的神兽吗?”

    “那我一次就满足你,好不好?”

    她轻轻地说着,又从冰裂纹高脚瓷碟里捻起一粒红宝石,喂到小鱼喙边。

    但这次小鱼却傲娇得很,小小的喙张也不张,直接飞回了花椒木站架,只管低头饮水。

    “咦,你怎么不要了呀?不想召唤神兽了吗?”

    容莺抬起小手,试图把红宝石喂给小鱼,却被一旁的男人拦了下来。

    “它每日只叼一粒。”男人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每日只叼一粒?”容莺低眸看向高脚瓷碟,“这儿约莫还有几百粒宝石呢,叼到猴年马月才能结束啊?”

    她一边嘟囔,一边转向多宝阁,

    “那琉璃瓶里,大约也有一千多粒吧?殿下!你这是在奴役我们小鱼啊”

    说到此处,娇哝戛然而止。

    容莺心念一动,疾似电光石火般,瞬息领悟了,那一千多粒宝石代表着什么。

    是一千多个日夜。

    一千多个殿下和小鱼都在思念她的日日夜夜

    琉璃瓶中诉相思,一粒一日夜,一粒一相思,日夜可数,而相思难寄

    容莺呆呆地怔在那里,两片娇嫩的红唇蠕动着,感动得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眼眶四周也酸涩得厉害。

    人道是,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可她在大乘庵的三年里,非但没有在梦中与殿下重逢过,还差点儿把他给彻底

    一时柔肠百转,两滴清泪潸然滚落。

    她几乎是有着几分执拗地攥紧了卫遒的一只手,从掌心到指尖,严丝合缝地紧密相贴。

    “殿下”

    这男人今日露的马脚太多了,容莺想让他直视自己的心意,不再对她忽冷忽热,

    “殿下,为何还要留着小鱼?”

    卫遒将她的神色都收入了眼底,岂会不明白她这个问题背后的意图——

    她想要试探他。

    可他又何尝没有同样的想法呢?

    他轻轻拨开她手,转过半边身子,眼望窗外,冷淡地道:“孤可不像某些人,想走便走,想丢便丢。”

    “”某些人一噎。

    容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窗外是成片成片的海棠林,一串串熟透的海棠果挂满枝头,如火如荼,娇艳无匹。

    她忽地想起送给卫遒的海棠春睡荷包。

    青丝青丝,诉衷情。

    如花似叶,岁岁年年,共占春风。

    然过去的三年里,风有约,花不误,唯有她负了心上的少年郎。

    心仿佛被狠狠攥了一下,容莺再也绷不住,抬手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额头抵着他薄薄的背肌,泪水扑簌簌地滚下玉颊。

    “殿下,你相信莺莺。莺莺这次是认真的。”

    卫遒身躯蓦然僵硬,垂眼看着围在腰间的纤白玉手,顿了顿,忽地淡哂:“这次是认真的那上次呢?”

    容莺听得小心脏打了个哆嗦,泪水立刻止住,双手也下意识地松了,

    “呃上次上次是”

    看着一双细腕缓缓自腰间垂落,卫遒微微眯缝下眸子,突然转身,右臂横过她纤腰,轻而易举地,单手把人抱上了案几。

    让她直视着他的双目,无法撒谎。

    那案几本是放花插的花几,只一尺见方,容莺坐上去后,整个案几颤颤巍巍的,吓得她直往卫遒怀里钻。

    “殿下,快放我下去!我怕高”

    可卫遒非但不放,还倾身而上,修长的手指勾起她下巴,将她密不透风地困在他身体与墙壁之间,浑身上下的气压异常冰冷。

    “回答孤!”

    容莺被他的气场所慑,全身怔住。唯有心跳越来越快,扑通扑通,溃不成军。

    该怎么回答他呢?

    上一次,本就是不够认真的。

    当得知自己时日无多后,她便决定不再拘泥于那些繁文缛节,要与心上的少年共赴一场浪漫的风花雪月。

    就如同,临终之人常常渴望品尝一些罕见的美味一般。

    她也是如此。

    世间百味,她也想尝尝殿下的甘甜

    能快乐一时,便让自己快乐一时。

    然而若将这些大实话告诉他,此时她口中的“认真”将不复有任何信用。

    此外,若殿下继续追问,她的病以及静心丸的事也将无法再隐瞒。

    卷翘的睫毛微颤,容莺在腹中不断斟酌着词句,“殿下…你听我说…”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呃…我们其实不必过于纠结过去,理应珍惜当下,展望…”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若孤非要纠结呢?”

    下巴又被强势地抬高了些,容莺对上他的深眸,锐利而明亮,像是要深深望进她的灵魂里。

    “若殿下非要纠结的话”容莺缓慢地说着,轻咬了下唇瓣,将下唇咬得微微湿润。

    那她也只能不讲武德了。

    她暗吸一口气,壮着胆子,伸手勾住他脖颈,想用自己柔软的唇去堵住他的嘴。

    目的很明确——以挑逗的行为打乱他滴水不漏的思绪。

    呼吸相接的刹那,容莺只觉自己鼻腔里的呼吸都跟着滚烫起来。

    她仍记得殿下亲吻她时的感觉——

    他的舌尖是如何描摹过她的唇瓣,带着茶香的清冽,温柔不乏强势。

    如何撬开她细齿,轻轻缠绵

    又是如何蜻蜓点水般,依依不舍地结束

    想着想着,她小脸愈发红得如娇艳的牡丹,心跳如擂,眼见马上要贴上殿下薄薄的菱唇,忽又怂得闭上了双眼。

    未想,须臾间,唇瓣轻扫过男人唇角,落在了其耳垂上。

    温温软软,那触感不亚于薄唇。

    “容莺!”卫遒低沉的声音七分警告,三分暗哑。

    本来在马车里就动了情,偏偏她还这么大胆地缠上来,简直不知死活。

    容莺被叱得微微睁眼,入目的是殿下通红一片的耳廓。

    “少作一点。”男人声线紧得如同即将绷断的弦。

    “我我没有作只是见殿下的嘴唇有些干,所以想帮殿下润一润而已”

    蹩脚的借口,说起来无甚底气。

    卫遒捏住她后颈,把这小无赖拉开了些。

    她肌肤宛若凝脂,素来娇嫩无比,被捏过的下巴还残留着些红痕。

    看起来格外的煽情,也让人上火。

    扣着她后颈骨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他眼里藏着极力克制的欲,和箭一样锐利的探究,“又消遣孤?”

    后颈吃痛,容莺娇躯一缩。

    心跳也蓦然快得不受控制,晕眩的感觉一阵紧接着一阵袭来,她忍不住嘤然出声,

    “没莺莺不敢殿下快放我下来”

    卫遒眼睫一动,他分明没太用力,怎地这姑娘一下就气若游丝了。

    太娇气了。

    他掐住她腰,把人从高高的花几上抱了下来。

    仿佛被骤然抽走了一丝神魄,容莺双腿发软,细细地喘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平复了心跳。

    担心自己随时会晕厥过去,她不敢再与他纠缠下去。

    “天色不早了,莺莺先告辞了。”

    她微微一福,急切地想要离开,然而就在转身之际,手腕又被男人捉住了。

    “不给亲,就要走?”

    “容小姐,这就是你所谓的‘认真’?”语气颇有点不爽。

    容莺:“” 不是,到底是谁在作呀

    尽管此时心跳已经稍稍平稳了一些,但由于午膳没吃,容莺依旧担心自己会随时晕厥。

    此刻,她只想尽快离开,所以,干脆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反正,他又不会真的亲她!

    “是,不给亲就走了。”

    “清心寡欲三年,想亲个嘴,很过分吗?”

    “我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

    这些话颇有些娇蛮霸道,但她此刻一双桃花眸水汪汪得如欲滴出水来,多数男人都难以拒绝这样的眼睛。

    卫遒俯身凑近她,幽深难测的目光落在她如石榴花般红润的樱桃小口上,

    “想要亲嘴?”

    他靠得极近,容莺甚至能感受到他鼻息喷薄在她鼻尖时,引发的细微颤栗。

    刚平复下去的心跳,再次猛然加快。

    她不确定自己的身子能不能挨过一个吻。

    可若不亲的话

    这送到嘴唇边了,也怪可惜的,不是么?

    簌簌颤抖的睫毛缓缓垂下,她声如蚊蝇:“是”

    大不了和三年前,殿下出征的前夜一样,让他以为她是被亲晕过去的。

    可下一瞬,耳畔响起的却是男人似逗弄般的声音:

    “容小姐想亲,孤便要给?”

    “呵,孤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容莺猛地睁眼,看见卫遒嘴角挂着丝丝缕缕的嘲弄。

    “先弄清楚了情爱与色欲之分,再与孤谈‘认真’二字。”

    “?!”此话何意?!

    什么情爱与色欲之分?

    不是,他以为她是什么很好色的女子吗?!

    容莺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羞愤之下,拢紧手指,欲推开他,未料,双腕却反被他捉住,反剪在腰后。

    她不由挺胸。

    便在这时,男人突然低头,凑进她莹白的颈间,温热的鼻息,轻轻拂动,激起一片彻骨的酥麻。

    见她束领,眸色暗了暗,改为单手扣住她双腕,腾出另一只手,将那粉色的珊瑚纽扣扯开,探了进去。

    容莺的眼泪瞬间滚落。

    此刻,她丝毫感觉不到殿下的温柔与爱意,仿佛在他眼里,她只是可以任人亵玩的、无知无觉的掌中物。

    柔软与脆弱在此刻展露无疑。

    她软着嗓子,嘤嘤地求:“殿下…”

    卫遒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抽离,嗓音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

    “这便是色欲,容小姐,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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