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为什么不吃
地上的两人在争吵着什么，赵正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下移去看些不该看的东西，只看了看两人的面孔，似乎和楼下那个相片上的夫妻相似，只是相片被毁的很快，他也没全完记住二人长相。
“妈，要不真把小冬卖了吧，咱活不下去了。”
是男人的声音，似乎在与楼下的老太太交流，但老太太不在这，自然就没有老太太的回应。
“肯定不能把你卖了啊，你是我妈！”
“是是，他也是我儿子，但是”
“哎，妈，你就别和芳芳置气了，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你也是妇道人家，那也不一样啊！”
妻子的声音适时插入进来。
“哼，我老公肯定是听我的！又不是你老公！你老公死了！”
“你他妈说什么呢你！”男人的语气突然暴躁。
就在氛围焦灼的时候。
啪！——
两人身后站着的小丑男猛的挥下了鞭子，那鞭子连带着两人的腰背皮肉扯到了一起，撕下了一大块，但不见一滴鲜血出现。
鞭子上的肉块随着鞭子挥舞回到原位后，化作了黑气消散，地上的二人也缓慢恢复了尸体腰背上的那块肉，但已有的疤痕都还在。
“畜生！乱叫什么！嘻！嘻！嘻！该打！”
小丑男的声音时而粗狂咆哮，时而尖锐狞笑，笑嘻嘻的声音好像就是他面上那裂开着夸张的嘴巴能够发出的声音。
啪！——
又是一鞭子挥下，鞭子沿着原路返回，迅速又贴合前一鞭曾挥过的轨迹，皮肉再次被带起，随后又消散于无形。
两鞭子过后，小丑人似乎陷入了轮回，再次平静下来，两人的声音这才再度响起，但没有续上刚刚还未结束的争吵，而是从头来过。
“再不找到工作咱们一家都喝西北风了！”
这户人家看起来比下面的行尸走肉只是多了几句台词，没有其他区别。
袁农淡定地看着这场闹剧演完了一遍，随后大跨步绕过了场中略显滑稽花活三人组，走进了屋中。
屋子中摆着着不少的马戏团工具。
有大型驯兽的训练棒，有缠在一起的钢丝，玩偶皮套，形状各异的气球，甚至还能找到超过一人高的火圈，只是没有点燃。
像是杂物一样堆在了一起，看着乱糟糟，但不注意的话，又很不起眼。
能吸引袁农身后的赵正注意力的，是满墙的面具，小丑面具。
各式各样的面具，形象夸张，看不出搞笑，倒是有些诡异，唯一不变的就是每一个面具的鼻子位置，都挂了一个大红的球，在黑暗之中显得猩红无比。
这户人家显然是一家马戏团的工作人员，还是那种受苦最多，但薪水不高的的正常表演人员，袁农一如既往地走进了厨房观察，赵正则是好奇那户主，也就是小丑男的面具下是什么样子。
赵正手握着腰带，灵力在其上吞吐不停，时刻准备变成一条坚硬的棒子打击来犯之敌，缓缓靠近了高抬鞭手的小丑男。
他伸手向前，摘下了小丑男的面具，有些阻碍。
面具不是带上的，虽然满墙的面具都有细绳用于将面具固定在脸上，但小丑男脸上的面具，在赵正去拽的时候，有一股阻力，来源不是拿根细绳，而是小丑男的脸。
咔——咔——
碎裂的声音响起，面具被摘下来的一瞬间，就化作了黑雾，缓慢消散，就好像硬石灰干燥碎裂化成了粉末一般，而面具下那张面具？
赵正看着小丑男的新面具，心中无力吐槽，面具之下竟然还是面具，明明小丑男环绕了脑袋一圈的细绳只有一根，但一个面具之下还有另外一个面具，那这细绳不就完全成了摆设吗？
黑雾渐渐笼罩了小丑男的头部，赵正噔噔噔往后退了几步，有异常！
袁农在厨房没什么发现，听到赵正慌乱的脚步声也第一时间从厨房走了出来。
“怎么了？”
赵正颤抖着吐出一口气，没说话，指了指那小丑男的头部，却发现黑雾已经不见了，而那小丑男的脑袋上出现了变化。
细绳！密密麻麻的细绳！
像是线团一样缠绕在小丑男的脑袋上，老楼背后的那东西似乎发现了细绳只有一根这个bug，不知道是赵正提了醒，还是其他原因，“它”给小丑男的脑袋上勒满了细绳，甚至大部分的细绳都嵌进了小丑男的头颅里面去了！
“这这小丑变了，不合理的地方变了！”
赵正被这诡异的一幕吓的腰带都快要握不紧了。
“变了？”
袁农看向了小丑男，与刚进门的时候确实有些变化。
“它在学习，在进步，此等孽障，早除早安生。”袁农眯了眯眼睛，一剑甩过，那小丑男的头唰的一声飞了出去。
咚——咚——咕噜咕噜——
小丑男的头颅在地上摔了两下，滚到了不远处的角落里。
“嘻！嘻！嘻！”
生硬又诡异的笑声响起，但却没有了下文。
“他还蠢笨的很。”袁农下了定论。
“砸了，下楼。”
赵正闻言应激一般猛的挥动腰带，腰带瞬间硬直，轰的砸碎了地上的裸露二人组，尸块碎裂一地，依然没有血液。
紧接着，赵正跟上了袁农的脚步，来到了三楼，袁农似乎已经摸清了这老楼背后那东西的门路，不打算陪“它”接着玩了。
三楼的门完好如初，但依然抵不住袁农一脚之威，嗵的一声，门再度被踹开，袁农跨步走了进去。
“大孙儿啊，跑哪玩去了，饭都做好了，快吃吧！”
唰——
剑光划过，老太太的头颅飞了出去，即使老太太行为正常，但飞出去的头颅依然没有一滴鲜血！
“大孙！快吃啊！一会凉了！”老太太的脑袋掉在地上，冒着滚滚黑烟，口中却依然在劝袁农吃饭。
“快吃！快吃啊！”声音逐渐低沉，但又逐渐有力，一会变成了老太太的声音，一会有好像中年男人的声音，直到最后，变成了小孩子的叫嚷声。
“你为什么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