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军棍
霍去病迅速下跪为赵漠求情道：“陛下，臣管教无方，导致赵漠犯下过失，请陛下恕罪。臣定当回去后，依军法从事，绝不姑息。”
汉武帝的目光在赵漠身上停留了片刻，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你叫什么名字？”
赵漠挺直胸膛，不卑不亢地回答：“回陛下，末将赵漠。”
汉武帝轻笑出声：“这就是骠骑将军选拔的五先锋吗？果真是人中龙凤，但总有一两个不识时务的。”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但更多的是对赵漠的赞许。
赵漠心中一紧，知道这是在敲打自己，看来古人诚不欺我，汉武帝果然威严难以相处。但他没有退缩，只是默默地承受着。
“好了，事情到此为止。”汉武帝挥了挥手，仿佛将一切纷争都抛诸脑后，“摆驾回宫。”他站起身，被春陀搀扶着上了轿辇。
霍去病也站起身，对赵漠说：“走吧，回去吃军棍了。”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但更多的是对赵漠的关心。
田蚡走过来，冷笑着对霍去病说：“骠骑将军，看来陛下还是对你极其宠爱啊。”
霍去病淡淡一笑：“陛下对丞相也一样。”他的回答不卑不亢，让田蚡无法发作。
“哼，咱们走着瞧。”田蚡瞪了赵漠一眼，挥挥衣袖离开了。
众人散去，长安令王印独自站在大堂上，看着空荡荡的庭院，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五人和刘巧儿走到一个僻静处，刘巧儿突然跪下：“多谢五位恩公，小女子没齿难忘各位的大恩大德。”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激之情。
赵漠连忙上前扶起她：“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不必如此。”他的语气温柔而坚定。
“赵兄，那如何安置巧儿姑娘呢？”田常问道。
赵漠从怀中掏出参军时得到的津贴，递给刘巧儿：“这笔钱足够你三四个月用度了。你先找个房子租下，再找个活干。等我们立功后，我定会给你一个好差事。”
刘巧儿连连摆手：“我不能收，恩公把钱给了我，你怎么生活呀？”她的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赵漠笑着说道：“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而且军营里包吃住的。实在缺钱我会找他们四个借的。”
卫信使赶紧摆手：“别别别，我是有家室的人，我可没钱借你。”他的话引来一阵笑声。
田常拍了拍他的头：“放心吧赵兄，我会借你的。”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坚定和信任。
赵漠点了点头：“那你就收下吧，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我，我给你撑腰。”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和责任感。
这时鹰击司马赵破奴骑马过来：“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军营已经设好行刑台了！”他的话打破了这片温馨的氛围。
刘巧儿担忧地看着赵漠：“恩公你们不会有事吧？”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忧虑和不舍。
赵漠微笑着摇了摇头：“放心吧，没事的。”他转身对众人说：“我们走吧。”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军营走去。
赵漠、典牧、卫信使、田常、公孙雄五人并肩走在回营的路上，心中都明白，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严厉的军法处置。
踏入营门，只见操场中央整齐地摆放着五张木板，五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手持木棍，面无表情地站立在旁。这五人正是军营中的行刑手，他们的目光如刀，仿佛能穿透人心。赵漠心里一怔，这阵仗怎么像送犯人砍头的感觉。
霍去病站在他们面前，面色冷峻。他瞥了五人一眼，沉声道：“你们五人，违反军令，私自离营，又闯下大祸，本应击杖八十，但念在你们行侠仗义，为救无辜女子而触犯军规，故免去一半军棍，重打四十，即刻行刑！”
此言一出，五人心中都是一紧。卫信使更是脸色发白，双腿发软，仿佛已经预见了即将到来的痛苦。而典牧则是一脸平静，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赵漠、田常、公孙雄三人则是紧咬牙关，做好了承受痛苦的准备。
行刑开始了。木棍如雨点般落在五人的身上，每一下都伴随着一声闷哼或惨叫。卫信使的叫声最为凄惨，他不断地求饶，希望能减轻一些痛苦。而典牧则是一声不吭，仿佛这疼痛与他无关。赵漠、田常、公孙雄三人虽然也痛得脸色发白，但他们都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赵漠心中暗自叫苦，这军棍果然名不虚传，每一下都打得他皮开肉绽，疼痛难忍。但他知道，这是自己应得的惩罚，也是对自己行为的警示。他强忍着疼痛，心中默念着：“为了正义，为了信念，这点疼痛算什么！”
终于，四十军棍打完了。五人已经被打得浑身是伤，尤其是卫信使，几乎已经站不起来了。军医们连忙上前，为他们检查伤口，并敷上了药物。霍去病看着他们，沉声道：“你们五人这次虽然闯下大祸，但念在你们是出于正义之心，本将军就给你们一次机会。回去后好好休息，一周内不用参与任何训练和执行任务。”
五人闻言都是一愣，他们没想到霍去病会这么仁慈。但他们也明白，这是霍去病对他们的警告和惩罚。他们纷纷表示感激之情，并承诺以后一定严格遵守军规军纪。
在军医的照料下，五人的伤口逐渐愈合。虽然疼痛依旧存在，但他们知道这是自己成长的代价。他们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对霍去病的宽容和仁慈感到无比庆幸。
汉武帝刚回到未央宫，来了一个小太监，说道：“参拜陛下，太后请陛下移驾长乐宫。”长乐宫是汉武帝母亲王太后的住所。“知道了，回去让母后稍待。”汉武帝一脸不高兴，但是也无奈，太监春陀给他端来了一盆水，汉武帝洗了一把脸，丢掉毛巾，说了一句：“走，随朕会会老太太有什么把戏要唱？”
“诺。”春陀躬身，随即备好轿辇往长乐宫去。
到了长乐宫，殿内一片奢华，俨然一副暴发户的模样。王太后忍受了多年窦太后的冷眼，如今媳妇熬成了婆，必须享受享受的心态，坐在大殿上位。
“母后，唤朕前来？有何要紧事啊？”汉武帝上前说道。
“彻儿，母后可是听说今天，霍家风头可盖过了我田家呢。”王太后不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