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最后一术
“你有没有觉得她眼熟？”
谢瑀骁将茶盏放到桌子上，缓缓道。
“你是说她长的很像早年的程家小少爷？”钱晓晓问道，
“有几分相像，但这程家灭门已过去十几年，该没的早没了，如何还会等到现在，无论是前朝皇帝，还是你的皇兄，绝对不会允许还有人活着的，若真是程家人，不就留了个把柄？”
谢瑀骁何尝不知道其中的道理，他只是感觉那个人就是程时鸢。
看见谢瑀骁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钱晓晓继续往下推理：
“若是她是程时鸢，为什么她不认得你我，明明小时候见过的次数虽然不如你多，但是也是两只手数不过来，为何她还要与我谈什么生意，做出一副不熟的样子？”
“那万一是你本身就没挑破你俩的关系，她没敢认怎么办？”
钱晓晓：…好无语。
“这酒楼本来就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产业，这万晓阁的名声谁人不知，她即使认不得我，也应该认得出这酒楼。”
“若是她再来，你不如再诈她一下。”
钱晓晓：…好好好，你是王爷你说了算，我就是你们的垫脚石。
但这一等就又等了大半个月，程时鸢没有在多管过她的奶茶产业，每日闲来无事，便开始临帖，练功，日子好不清闲。
时光荏苒，转眼间一月之期已至。
这一天清晨，阳光明媚，程时鸢步伐轻盈地来到了万晓阁门前。此刻，她心中充满期待和自信——毕竟这段时间已经证实了她的奶茶产业有一定实力，相信能够给东家留下深刻印象。
然而，当她踏入万晓阁时却惊讶地发现那位熟悉的掌柜并不在那里，取而代之的是一名陌生面孔。
年轻的店小二见到程时鸢后脸上立刻露出热情笑容，快步上前将其迎入屋内，并安排就座奉上香茗。
相比起上次略微紧张青涩表现，今次程时鸢明显底气更足些，面对即将到来会面也显得格外从容淡定。
甚至还带着几分意满自得神色仿佛已经胜券在握般。
不过令她感到意外的东家和上次见面时简直判若两人既没有像上次那样直接切入主题，反而沉默不语。
只是默默打量着程时鸢，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捉摸不透深邃光芒，似乎想要透过外表看穿内心所想。
这种氛围让程时鸢不禁心生疑惑，难道说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还是说东家改变主意不打算重用？种种猜测涌上心头使得原本平静心情渐渐泛起一丝涟漪。
“不知姑娘对这万晓阁了解多少？”
“东家这是何意？我自然对万晓阁了解不多。”
难道他已经知道这次她想套点消息了？
程时鸢感到有些棘手，还是按兵不动为好。
“万晓阁乃是家父的产业，只是想起来我小时候常常与几个儿时的玩伴在此玩耍，有些伤怀罢了。”
“不知道姑娘知不知道狐与龟的故事。”
“东家请讲。”
“从前有一只机智狡猾的狐狸，但是他有二友，一个是龟，一个是鱼，他们常常在一块玩，后来来了一头虚伪的熊，狐狸只能收起他自己利爪，龟缩进了他坚实的壳子，而鱼离了水，只能在岸边挣扎。
最终他们俩失去了自己唯二的朋友，而熊心怀叵测，狐狸保持警惕并努力应对，用它的智谋化解危机；乌龟默默忍受着熊的欺负，等待时机，苟且偷生。”
在讲述的过程中，钱晓晓一眨不眨地盯着程时鸢，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一样，可惜并未发现什么。
钱晓晓显得有些失望，其实他也希望程时鸢能回来。
随后开始真真正正谈接下来的生意安排，奶茶在这一个月卖的着实不错。
等程时鸢走后，钱晓晓长长叹了一口气，或许是他们都想的太多了吧。
一只信鸽从酒楼的后院飞出，直直飞向王府。
日子平平淡淡，一晃而过，练功从一开始的拳脚功夫，到后来用棍用刀，乃至后来用剑，一点点地进步。
剑光闪烁，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长空。伴随着清脆的拔剑声，锋利无比的剑身瞬间出鞘，带着凌厉的气势，轻易地将一片枯黄的落叶斩断。
那片落叶在空中飞舞着，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然后缓缓飘落。
寒意悄然袭来。霜寒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顺着剑身的光芒向上攀升，逐渐覆盖住整个剑身。
寒光四射的剑身被一层薄薄的冰霜所包裹，不知不觉，已经秋意满。
程时鸢天赋异禀，把剑法练了个七七八八。悟禅见证了她的成长，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教你了，今日，是最后一术。”
话一说完，他便立刻又一次向程时鸢演示起了那神奇无比的立地成像之术。只见他的身体竟逐渐变得如石头般坚硬，并最终完全化为一尊栩栩如生的石像！然而令人惊奇的是，尽管已变成石像模样，他却依然保留着清晰的意识。
而想要解除这石化状态，则必须依靠其他人的帮助——要么通过猜谜、要么得到点拨启示，反正总要用某种特定方法才能成功解开束缚。
这种感觉实在太过奇妙，令程时鸢惊叹不已。于是她也依样画葫芦地施展起这门法术，让自己的身体开始收缩变小，直至稳稳站立于地面之上。紧接着，她能明显感受到自己原本柔软灵活的身躯正一点点变得僵直硬化，仿佛有一层无形的物质正在不断覆盖其上。
不过好在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太多不适之处。此时此刻的程时鸢，眼睛仍能清晰看见周围事物，耳朵也能正常听闻声音，甚至连呼吸都未受影响，依旧保持通畅自然。
“那当初万一我既没触碰石像，也没说话，你会不会就复苏不了了？”
“自然非也，可以用自身内力挣破外界的躯壳，不是就是很难罢了，我也只是预想到了你可能的动作。”
“好叭。”
程时鸢还没法通过自身能力达到如此，只好作罢。
悟禅大师在她身后久久的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