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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狠匪寇再起混礼律 怜雁轩首揭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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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开阳星」晸耀参加共产党大会的这段时间里,那白秋山土匪又蠢蠢欲动。恨风郡离白秋山最近,那些土匪下山来大肆屠杀,杀人如砍柴一样平常。街道上尽是干涸的鲜血,犹如老树隆起的根须。先前繁华的集市,物品也被尽数夺去,他们就像一阵灰色的洪流,吞噬着所过处的色彩。镇宇将军赶到时早已尸横遍野,歹徒扬长而去,只剩他们回营时翻起的尘土。

    “贼人莫跑!”正是池琅的声音。衍络、池琅二人闻听土匪下山,又赶回了恨风郡。

    那群土匪跑得更快了,倏忽间天气凝止,血浆冷却。只见哈热夫徐徐走来,所踏处皆冰雪。寒风凛冽,土匪的血液凝固,肌肉僵直。池琅撒落残梅,指尖只轻轻一动,那些土匪便流出——或许溢出更合适——血制的冰沙。衍络轻动法术,土匪便生长出竹条,被固定住动弹不得。

    待到镇宇将军姗姗来迟时,只剩下残兵败将,不过他因事先派遣了军队前往土匪的老巢,他们回到半路上就会被绳之以法。

    “没想到你还有隐藏的力量,我还以为你会像小企鹅一样躲在我身后呢。”衍络打趣道。

    “这没什么,我看二位少侠的仙术才是出神入化。”哈热夫谦虚道。

    “不不不,我们没那么厉害啦,这样战斗一次得耗费几天的精血。”池琅解释道。

    “而且,其实好像还是让他们给跑了。”衍络指了指被绑住的十几个人道。

    忽然,前方跑来一群神色惶恐的匪盗。后面尘土飞扬,却是镇宇将军的一支军队。

    将军府内。衍络问道:“这群土匪为何不剿,总留着不成了心腹之患么?”

    “我们都可以消灭十几个的,这群土匪太没实力了吧。”池琅懒懒道。

    “没那么严重,对于谳规军来说消灭他们简直是易如反掌。”镇宇答。

    “这是碍于外交上的一些麻烦事务,若想彻底清剿他们要联合我国。”哈热夫解释道。

    “那就合作呗,反正你们也是社会主义国家。”衍络耸了耸肩,“这完全不利于红色建设的还能活到现在。”

    “少侠有所不知。我国的首都在遥远的西边。你们的远秋在我们看来反而是远东。”哈热夫不紧不慢,“行军太耗时间,士气不振。而且我们远东也没什么城市,你们倒是有个恨风郡守护边疆。”

    镇玉思忖了片刻,说道:“不知可否让白穆特名义上出兵,实质上只有我们去剿那土匪。”

    哈热夫道:“可以一试。”

    镇宇便划开「百里传音之圭」与「开阳星」晸耀联系商讨。因此时九星殿内正开着会,镇宇就留三人用晚膳。晚间晸耀早已命人拟好相关文书,誓要将那群土匪除了根,以示党有作为、为人民服务,开创新风。况且这匪原先不过做些偷鸡摸狗之事,如今干出这番杀人放火的事情来,也足够列举理由了。带着公章的文书被传送到白穆特城中,不在话下。

    过了几日,白穆特方亦盖章同意,两国为携手共建社会主义,派兵前往白秋山上。这白秋山山脚松柏、白桦成荫,地势复杂,路转溪回,渐至山腰上已有细雪点点挂在枝条上、草坪里。谳规军沿石阶而上,灌草丛中隐隐有黑影闪烁,那黑影迅速向上奔去。领头的将士大步流星,不料石上尽是冰雪,一下滑倒在地上,堵塞了道路,后面的士兵忙将其扶起,后方送至后方医疗队休息。大军便只能扶着栏杆闻听山上情况。思索能否御冰而化之。在山上的士兵远远聆听到手风琴悠扬悲凉的回音,又伴随着齿轮咯吱作响,石阶上的冰雪尽消。大军忙速速上山,因山路灵活,又需送向法庭判刑,故不使用空军轰炸。

    好容易上了山,纵使士兵们个个平日训练有素,每个均是体魄强健之士,但因为负重登山身心俱疲,而那群土匪早已是严阵以待。土匪开枪,被防弹衣挡了回去,将士们不敢休息半霎,只得持枪应战。只见谳规军士因疲惫而寻树躲之,土匪们却不惜弹药、扫射松林。天空中火光四射,乱石穿空,地面上军士仓皇逃窜如丧家之犬。

    天边忽跳下一人身型如虎,神色如狼,正是镇宇将军。他起身,高大的身躯如嶂翼蔽着大军,使出神力。顿时雷霆乍惊,匪盗溃散。

    大军趁势破了寨门,土匪们因缺乏防护,尽数被枪击中,地上躺了满满一排人。因辰风维和部队秉承着维护和平的原则,用的枪支乃是让人倒地却不致死的,其中理论复杂,学宫教授或能解释一二。言而总之,土匪如多米诺骨牌般一浪一浪倒下,一刻钟便倒至首领大寨中。

    房中大当家知大势已去,刀刃出鞘,映着火焰跳动的痛苦。他抬头,身后是千百人倒下的呻吟。他将刀放在锁骨上,割下——剧烈的疼痛袭来,他仿佛被套进塑料袋中,眼前的景色变得模糊,窒息感越来越强,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了一股红流喷出——那是他自己的血。

    那二当家名唤雁轩的来不及阻止,只见在手边是镇宇黑压压的面庞,右边是倒地流血不止的大当家。

    雁轩被大当家的死震惊了,久久不能平复。他就这么安静地坐着这押送战俘的车,看着窗外一望无垠的草原。对他们的审判降临于十月初一。

    衍络、池琅没有亲历一番,感到有些沮丧,只因镇宇说保家卫国是暴力机关的职责,人民最好不要插手以防受伤。但因之前招安的那个土匪,也即是制造「开阳星」桃色事件的那个袭击过哈热夫,也算有关。镇宇也就同意他们呢三个作证参与审判。

    这日白穆特相关人员到场,准备审判相关材料。他们在辰风的土地上看见哈热夫身形高挑,气质出尘,很是诧异。

    到了开庭之日,雁轩双目无神,呆呆地踏进法庭。在被告席坐下。他听到了法官宣读他的罪名,人们的斥责如洪涛般将其淹没。整个法庭如菜市场一般喧闹,判官时不时就得主持纪律。

    “……你可认罪?”

    雁轩这么多日来均是平静,仿佛早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命运一般,结果他却突然冷笑一声,在法庭上撒起泼来:“我上山落草,还不是因为你们!”众人听闻狂笑起来,都道:“这土匪竟得失心疯了,在法庭上这般胡闹起来。”哈热夫这等素日冷漠之人也忍俊不禁,单手捂着脸,偷偷笑起来。衍络、池琅哪里听到过这等谬论,早已笑倒在地,不省人事。

    雁轩因自己已经是半死之身,越性连脸皮都不要了,大吼道:“我原先也是学校里的好学生,可不幸落榜,被迫出来打工,我也认了。但是每月500元元币,除却房租外只馀250块钱。”众人依旧耻笑他,有的人已经在法庭上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了。“每每看到新闻上烟津、云罗品何等繁华,居民何等富裕,可是和我有关系吗?每年召开的人民代表大会,也年年如是。十多年来我的生活一如既往。这是大当家找到我,我们在白秋山上生产,开始新生活,但没想到误入歧途。只因前几天做了一个梦,本来几年来我们十分安定,因那梦后我们便迷了心窍……”他的言辞没有逻辑,完全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众人听闻这番谬论,若是在五百年前朱秋水执政时却是字字真实,但如今已是盛世,故愈加替他尴尬。

    判官本是公正平静的代表,闻听此番谬论重排惊堂木,起身怒斥道:“大胆狂徒!谁允许你抹黑污蔑社会主义!”那雁轩只是自顾自说着疯话。判官见形势不对,草草判了刑结了案。将雁轩送往医院时一看,已经是得了疯病。第二日早晨护士来看他时他早已割腕死了。其余众土匪亦被绳之以法,处决以告天命,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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