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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老周家添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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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丰的话让我幡然醒悟,现在的孩子之所以变得那么矫情、拜金、固执、自以为是,甚至心理扭曲,那都是大人们的问题教育下间接或直接逼迫而成。

    我把小丰的话,整理出来发到我们的小家群里。

    “那么,照你们的想法,我们就得采取不闻不问、听之任之的态度了?”我不由得从心里打了个寒噤,现在的父母与孩子的关系还真的是门很深的课程。

    “不是,你别那么偏激,妈妈。我说的,是民主教育。”小丰解释。

    “什么民主!不就是想让大人放任你们自由么!”我不置可否。

    “老弟,”可心见我们相持不下,发表了她比较中肯的意见,“我反对你的说法,《三字经》里面反复强调‘子不学不知义‘。孩子是要教育、引导的。孩子走岔了路,并不都是父母的责任,孩子也有责任。”

    这个课题实在是太深奥了,我有点力不从心之感。我把这个话题放在了群里,希望大家各抒己见,相互交流学习。

    “在我看来,孩子的叛逆期就是钻进了牛角尖,自己出不了力吧又不愿意借外力。总有那么一些人绕不出自己的胡同,别人也奈何不了。”屌丝甲如是说。

    “甲说得有道理,现在的农村教育与城里的教育已经没有那么明显的悬殊,尤其是心理素质问题。以前的农村孩子懂得父母比较艰苦,上学前、放学后都会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现在的孩子,光知道开口、伸手了。”屌丝丙如是说。

    “小四子,你说,象你们在校大学生放假的时间能不能为农村孩子辅导下?为那些可怜的娃补上那一课农村老师们因为文化程度与素质而缺乏的课程?”屌丝乙如是说。

    “很难的,成立那样的机构只是为那些官、富二代谋福利而已。”小四子如是说。

    “当然不能由政府出面成立,是由民间自发自助成立。要不,你做个方案,我负责拉赞助。”屌丝丁出来解释说,其实小四子说得挺有道理。

    “行不通的。现在的社会贫富差异那么悬殊,谁对谁都讲不起道义,谁与谁都伤不起。”小四子说。

    “唉!为了以后,从自己做起吧。”我也感觉挺无奈的,现在的孩子面临的问题实在是太多太多。

    想要恢复以往的休养生息,那是不可能的了。人生漫长而又短暂,大家还是继续折腾教育问题,持续纠葛人际关系,勇敢挑战生存路上的风风雨雨吧。

    “倩,小辣椒的辞职今天到期。”刘龙跑过来悄咪咪的地说。

    “哦,那又怎样?”我头都没抬,“到期就到期了呗,与我又不相干。”说起小辣椒,我已经懒得搭理了。

    “你们当初也挺好的呀!怎么会闹得这么僵的?”刘龙问。

    “呵呵,还不是因为某人嘴贱不给人家面子呗。”柳虹心急口快,发挥了她那杠精本色。

    “你咋不说人家心胸狭窄、气焰嚣张。”我怼了她一句。

    “那你也是啊!人家狭窄你宽容不就得啦?干嘛不谅解人家。”柳虹那家伙,每天不呛怼我几回嘴巴就发痒似的。

    “错也不在我,凭啥我就该打马虎眼!”我讨厌柳虹那种教人和稀泥的语气,还有那总是没理解人家的意思就开口怼天怼地的习惯。

    “听说你们吵过架呀?”刘龙问。

    “吵架?没有的事!”我有点愕然。

    不用问,这肯定又是柳虹八给他的。柳红还真不冤,主要是,柳虹不但常干这事,也爱干这事。

    “我也说嘛,周黎倩什么都不在意的,怎么可能吵架。”

    “别给我戴高帽,赶紧地给我们记下数据,要换人了。”我喊住啰嗦了两句就要跑对面去晃荡的刘龙。

    “等会等会。”刘龙应着,转身疾走。

    “你看换人了咩?人家小辣椒都还在那里没安排位置呢,你就半仙一样吆喝个屁,有本事你自己来呀!”一个平时看我不顺眼的屌丝老乡冷漠地瞅了我一眼,还不改往日对我挖苦的语气。

    “刘龙说要换人了呀。”我解释说。

    “你当人家是老乡人家当你是垃圾。”霞公头也特反感屌丝老乡的行事作风。

    “就是!沙雕。”我特委屈。

    “呵呵,那种就是给脸不要脸的臭货。”霞公头说。

    我心里有数,想发泄又觉得不至于,保持沉默,也是种美德嘛。

    “屌丝老乡昨天和她姐夫吵架了,怪不得一早来到不会吭声,死灰一样的脸色。”周一上班前,霞公头说,话里有种窃喜。

    “是吗?吵什么!”我心里也是挺有点叫好的意思。

    “貌似她姐夫说她女儿没用什么的,她气不过就开吵了。”霞公头说。

    “不是吧?不是说她姐夫对她特别好么?跑到人家家里找人家吵架?真是岂有此理。”柳虹又继续发扬她的搭讪本色。

    “她是那样说的,不了解。”霞公头说完,也到了上班时候。

    小辣椒离职了,新调过来的是新来的小妞。大家相互帮忙,合作起来也挺愉快。

    “她姐夫是那种好胜、口气大的男人,以屌丝那种死要面子、死鸭子嘴硬的本性,肯定有得吵啦。”霞公头说。

    “也可能是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呢。”

    “不知道,别人家的事管不了那么多。”霞公头说。

    时间过得真快,六月已经进入尾声。公司的淡季开始,单休、双休、三休,持续状态。

    恬恬的学习已经跟上去之后,就送了回老周家。

    “妈妈,你这周回不回来?”恬恬在电话里问。

    “看看吧,回也可,出来回也可。”我模棱两可地答。

    “不要看啦,你不是说要带我们去海边度假的吗?”恬恬着急地问。

    “去海边度假,应该过些时候吧。你阿伯的车子也坐不下那么多人呀!”

    “光我们一家去嘛,好不好?”恬恬说。

    “你不觉得自私了点么?”我问。

    “哎呀!你明天回来再说,白白。”恬恬不管不顾地把电话给掐断,这孩子!

    “天天叫我打杂,那些男人都不是男人来的,就像娘们那么墨叽。”我刚放下电话,坐在身边的柳虹就开始唠叨。

    “又咋了?”我随口问,对于柳虹的牢骚,每天都听几百遍。

    “都说我习惯了打杂,总让我打杂。”柳虹满腹怨言。

    “唉呀,大家都是打工,何必动气呢?有时候看问题,眼睛要眯着心胸要放大。”我说。

    “那不是那样说的,本来嘛,都说了轮流打杂的,凭什么就总让我去。”柳虹说。

    “呵呵,那也没办法。总得要有人吃点亏的,是不。”我说这话不痛不痒,这柳虹,天天的牢骚那么多,听一句是听,听两句也是听,都不感冒了。

    “昨晚我被人拉出去喝酒了,我小儿子跟着去的。一回到家,我老公就拉着我儿子问是不是有男人一起。”柳虹知道我不喜欢听她说那些工作上的事,把话题转到她老公孩子身上去了。

    “呵呵,那说明你老公对你还是挺上心的,惜福吧。”我说。

    “你说我那儿子是不是妖精来的,他是这么回答他爸的‘有啊,我不就是那个男人么’。”柳虹说起她的小儿子,身上每根神经都在微笑。

    “哈哈哈,你那儿子和你一样的精。”柳虹的‘精’在于她斤斤计较,反应也快,尤其是对她有利的事情。

    “我那个大的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让人生厌。”柳虹一下子就把话题扯到她大儿子身上,脸色竟然沉了下去。

    “唉!慢慢来嘛,孩子嘛,慢慢引导。”我说完,闭目养神,谁家都有个熊孩子需要解救。

    柳虹,且不说她与我每天粘在一起,如果于她的利益和我之间作个选择,她必定是弃我而去的。

    “你是不是特懊恼?”老牛突然发来一个窗口,也许太久没联系了,居然感觉陌生。

    “何出此言?”我反问道。

    “你的微博不是写着吗?一个故事两般境况。”老牛指的是我早前发的微博。

    “嗨,别误会,那都是写着玩的。”我干笑着,对老牛,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热烈。

    “你移情别恋了。”老牛说,没有带发任何表情。

    “佛说,缘来开始,缘尽分开。我只是随缘。”我说。

    “其实,你对我就从来没有过爱情。你只是喜欢被人呵护着、疼着,然后在别人陷进去时你及时抽身离开。”

    听听,老牛这什么虎狼之词?怎么那么不顺耳。

    “老牛!你这是什么意思?言下之意是在说我玩弄你的感情?是吧?你把话讲讲清楚。”我立马翻脸怼他,势必叫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不,我没那么说。是你自己说的。”老牛说,同时发了个滑稽的表情,以缓解我对他的恶劣与敌意。

    “算了,随你怎么说吧。被狗咬了我一口,我总不能咬回去。”

    “周黎倩!你好样的!说你能倒还喘上了。你真没有良心的,对吧?我从你单位追到你宿舍,从你宿舍追到你老家,你的良心呢?不会痛吗?”

    “就好像我多稀罕你追我一样。”

    “是!我沙雕!我傻逼!”

    “我又没怎么你。你,至于吗?”也许是我底气不足,语气居然变软了,我这人典型的弱者,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是。你没怎么我,是我犯贱。累了,睡觉。”老牛怎么会有一句话不说完的举动?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哎哎哎,你等会。你……你最近是不是都很忙?”可是,老牛的头像直接暗了下来,留给了我一片静寂。

    不禁黯然神伤,我爱老牛吗?或许,有那么点好感在,只是,若要我不顾一切地跟他在一起,似乎又不可能。老牛说得对,我只是喜欢那种被宠爱的感觉吧。因为,老丁的身上缺失的霸气恰巧能在老牛身上体现出来。

    老周家今年真是喜事连连,常欢嫂子怀孕了,又生了,当当也领证结婚了。最近呢不是忙着给常欢嫂子送饭,就是忙着给周敢刚添的闺女送母乳,手机信息都许久没有回过。所以,老牛被忽略被冷落才发牢骚的?

    “三休怎么不回老家?少有的哦。是不是最近心情很好?”西子蹭了个龇牙过来。

    “哈哈哈哈,知我者西子也。”我同样是龇起两排牙齿给他,然后给个傲慢的表情。

    “瞧着笑容这么灿烂,让我猜猜,有喜讯分享?”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喜事连连。”我继续说,“有三喜,一喜公司三休,二喜周刚喜添丁,三喜当当下月完婚。”

    “那确实是三喜,恭喜恭喜!”

    “谢谢!”

    “哥,三休实在是不晓得怎样过,不如我们回家接老爸老妈下来?”我对着饭后一直抱着才出生一周的闺女深情注视的周敢。

    “暂时不接吧,你小侄女外婆伺候你嫂子月子,也就不用麻烦老妈了。”

    “那,我自己回去一趟。”

    “行,好,等一会儿小怡,她正从她妈那边回来。叫她陪你一起回。”

    “又回去呀?每个礼拜都回家,老爸老妈的米缸都要被你们给吃空了咯!再说,老妈眼里心里只有她的宝贝孙子孙女,哪里还要我们的位置。”月子中的常欢嫂子脸色透着红晕,心情愉悦。

    “瞧你说的,爸妈岂有只要孙子孙女不要我的啊?他们明明不待见我好吧。你们才是亲生的,我就是捡来的。”周敢打趣道。

    “以前我一天没打电话回去就会给我打电话左打听右打听的,他们小孙女出生一个礼拜一没打电话回家,老妈都没空理会,打电话就打你嫂子的。”周敢醋劲大发。

    “哈哈哈,有人吃干醋!”我哈哈大笑。

    常欢嫂子手脚麻利地从周敢怀里顺走自家小闺女,满心满眼的,都是爱?

    “不怪老爸老妈,他们现在每天做的事是研究怎么弄好吃的给孩子们,也等着他们的小孙女满月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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