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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章 你是谁?故人还是周黎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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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了jans,总会想起那个无助时拨错的电话。这个年龄比小文年纪稍长的男孩,帅气还挺正直,个性豪爽、乐观,为人处事也很豁达,处理事情和安慰起人来那是一套一套的。

    在科技时代刚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感觉新鲜、刺激。尤其是像那种对现状不满且圣母心爆棚的年轻男女,那种热乎劲简直泛滥成灾。

    jans确实是个阳光有爱的孩子,还特别会来事,那时候,老丁经常缺席我的小家,jans就隔三差五地过来陪着我带孩子们去喝个下午茶什么的。在我因为工作或者生活苦恼的时候,jans总会像弟弟一样地不厌其烦地开导我。这一来二去的,竟是习惯了与他靠近,相处的模式竟是跟亲姐弟一样的毫无违和感。

    就在第二年过年的时候,他一个人开着车,带了炮仗,千里迢迢来老家认了亲。

    想想,那也是许多年以前的事了,如今的jans也已结婚生子,过着他想要的幸福生活。

    如今的我,依旧深陷在车间里的机器轰鸣声中,开始了一天天像机器人般的加班加点了。

    虚脱、眼睛熬成了火眼金睛,十只鲜葱般的手指累得严重变形、酸痛,脖子硬梆梆的一扭头就疼,胳膊抬不起来。到家,洗漱完毕,一挨枕头便昏昏欲睡!一觉睡到闹钟响,起来继续昨天的工作。日复一日,日历积了一层又一层的灰。

    “你还在加班吧?”正在忙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手机信息振动了几下。

    掏出来一看,竟是老丁,眼皮突突直跳觉脑壳疼,最讨厌的就是忙得不可开交时收到没任何意义的信息。

    尤其像老丁那样的,没啥事就叽歪说些废话的,每次接到老丁的这些信息我就血气攻心般,浮躁得很。

    “干嘛呢干嘛呢你?”自然是不回信息直接把电话拨过去发泄一下,不找他吼一顿还真是压制不住心里那股无名的狂躁感。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一下你,加到几点?”老丁每次听到我火药般的语气就委屈巴巴的语气,更让人恼火万分。

    “马上就下班了,没事别发信息。”和老丁几乎没法沟通。

    “哦,也没什么事,问问看你几点下班要不要给你弄点吃的。”老丁说,他就这样,一发现苗头不对立马发放糖衣炮弹,通常会把我炸得外焦里嫩。

    “不用不用,我早上做好的。还有,你奇不奇怪了点?你不是有家吗?没事别老往我家跑,你不烦我还嫌烦呢。”还真是一言难尽,都离婚多久了呀,真是。

    “那,我去哥家里睡吧。”老丁木讷地答道。

    “嗯。”

    等下班回到家,就只看见锅里炖了点汤和我早上做好的一起在锅里热着,人已经离开。不过,翌日,他借口说孩子周末回来就又厚着脸皮过来了。

    最近不知怎么的,身体欠佳、心情不爽,总是感觉莫名的不安心。

    莫非,那传说中的更年期提前来啦?老兄,不是吧?特么说来就来啊?

    “老妈,最近回来,都感觉你非常憔悴的样子。”只周末回家的小丰,特别关注现状。

    “哪有,是妈妈老了吧。”我轻描淡写地答,然后埋头继续计算着家里的日常开支。

    “哪有老!我班同学都问你是不是我姐呢。”小丰那说话的样子神气活现的,让人忍俊不禁。

    “是咯,妈妈不老,今年才十八明年十六。哈哈哈哈哈…”我由偷笑到放声大笑,笑声有点感染力,没发现一边看电视的老丁跟着绽放舒心的笑容。

    “妈,你记住,你暂时的劳累是为了我们。日后,我们会加倍偿还对你的爱!”这是可心在给我的信息里说的,殊不知,听到这话有多开心未来就有多沉重。

    其实,为人父母所付出的都是职责所在,又有几个父母真正渴望回报而又能得到善待的?

    一直以来,不是孩子们健康快乐就是父母的健康快乐么?不是孩子们幸福父母就幸福了么?不是你为你的孩子付出、你的孩子为了你孩子的孩子付出,生生不息的么?所以,后续所有的遇见,都是合理的。

    听说,说乡下一个孩子,耳濡目染了父母虐待他爷爷奶奶。某天,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对父母说,你们现在怎么对我爷爷奶奶的,以后我就怎么对你们。他的父母听到后,果然改变了以往的行为,从此,孝顺父母善待老人。

    听说,很久以前一妇人,刁横跋扈,虐公婆、忤逆公婆成为常事。后来,妇人生了一场怪病,生不如死。遍访名医无果,是晚发一梦,梦见一老者;老者说:善待公婆,尔之疾便无妨。次日,妇人醒来,方悟。遂,向公婆忏悔,从此孝顺有加,大病无药自愈。

    看来,不单止做官的人需要监督,就连为人父母孩子也有人监督才不至于犯错。

    那么多的实例证明,果然,是一物治一物,万物皆有因果循环的。

    这个社会的贫富不均,以及人们的警觉性懒惰是直接或间接培养贼人的前提!贼喊捉贼、明目张胆地在大街上强抢包包、大摇大摆熟头熟路进屋偷窃的案件那么多,治安是越来越差了。

    一把门锁,能锁住的唯有君子。

    周一早上出门,发现楼下空地上的一男一女,男的蹲在地上女的站在旁边,眼睛都是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

    我警惕性高,有种预感,这俩男女非善男信女。晚上回家时,被房东告知隔壁那家遭贼。电视、金项链被偷。

    “他们家不天天有人吗?”我惊讶地问。

    “正好出去了,我也在楼下啊,没用的。”房东说。

    “你快点给我弄个防盗门啊!不如也装个监控吧,不是很贵的。”我提了建议,其实是真的需要监控。

    “现在装也没那么快的。”这房东也不知道怎么的,感觉没有责任心。

    年底楼下那家连续被盗走两辆新摩托车都没点警觉,前段时间凌晨,楼下那家又被小偷开锁进屋被偷了手机和摩托车。据说,当时屋内男主人还在里屋睡觉。

    唉!虽然我家没什么值钱的物件,却也着实让人不得安生!

    “老丁,隔壁那家被偷,你说咱家咋办?”我给老丁打了电话。

    “我给房东说一下,让他尽快装防盗门。你把电脑、电视搬到你哥那里去先。”老丁说。

    “三更半夜,我怎么搬啊。不如咱另外租房,你说好不好?”尽管平时对老丁反感,关键时刻还是找他商量的。

    “好吧。找到合适的就搬。”老丁说。

    其实,搬家是最让人头痛的,如不是这么不得已还是不考虑的。

    “你还是挺棒的!”那谁对我竖起了拇指,指的是我作业的产量。

    光头座,就是装机芯的座。用气动手啤机铆压轴承,一个光头座分别铆压三根长相不同的轴,三个位置分层次。规定产量是每8h为2065pcs,也即6195根长相、位置不同的轴,超过数量就计入超额奖,至于多少有公式可算,加班产量类推。

    我学的第一天,铆了1452pcs,也即4356根轴。第三天,我拿了396元,半个月后,作业12个小时,算上加班的四个小时为11800多根轴,我拿了全额超产奖2376元,令很多人刮目相看。

    不过,也着实累人的活。

    疲惫不堪,抱着枕头就想睡。这生活啊,既让人不如意也让人得意!

    发现自己有了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浮躁。我这拿自己开涮取悦别人的作风,是快乐别人。尽管有时是在撩开伤口,不但给自己再划一刀,还让别人也撒盐。

    “这是典型的自虐行为!”另一个我说。

    “不。其实是我害怕沉默!”我抗议。

    “你这是变相取悦别人,委屈自己。”另一个我说。

    “你才是!”我几乎算吼。

    “你根本就是一个既想做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的伪君子。”另一个我说。

    我是吗?我是伪君子么?

    一场有深度的心理剖析战争,把我内心深处的隐私暴露无遗。事实上,没有哪一个人是完美无缺的,月尚有盈缺,何况人乎。

    “还没休息?”久违的西子来电,语气柔软多了。

    “肚子饿的睡不着,正在吃包子呢。你呢?”我说,心里升起一股暖意。

    “知道你最近很累,记得照顾好自己,适当给自己增加营养,不要再熬夜,早点休息。”西子的叮嘱,话里透着一种让人感觉被宠爱、被心疼。

    “呃,知道。你也是。”我算是应允,其实我哪里早睡得了。

    “唉!我也明白你的处境,也明白你的熬夜不是无厘头的玩与疯。可女人不能熬,一熬便衰老。”西子的话,令我释怀。知我者,西子也。

    “呃,尽量吧。”我不知道要说什么,这时候总感觉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有用心去领会。

    “那不多说了,你吃好就歇吧,白白。”也许,西子也有着那种微妙的感觉。话不在多,能让人意会就好。

    “不休?”零点十分,文友发来信息。

    “你也不休?”

    “沉思中?我自在床上。”文友既是问也作答。

    “不。”一个字,干脆利落。

    “看着一个个黑白无声去,就你彩色着。”文友还是解释了一下自己手欠发了信息的行为。

    “只要心中彩色就不会有黑白。”

    “头像相片可是你本人?”

    “当然。怎么?感觉不对?”我呲着牙坏笑。

    “嘿嘿,朴实无华、会持家,有着大气大度大局大爱的背影,简直就是。”文友背着书包,叫听者乐。

    “没有那么好吧?”我心说,不描眉黛眼、不涂脂抹粉就是了。

    “有的,唯一对不上号的是,故人与你之间,怎么也联系不起来。”

    “何故?”我大为惊讶。

    “故人,给我初初的印象,好凶好冷好傲好霸气,应该不是你。”文友说,他所指的故人,是我在一个论坛上的马甲,而文友,乃论坛人气版主。

    “人是有两面的,你在文字中看到的是一面,在现实中看到的是另一面。”我说。

    “恃才傲世的故人,善解人意的你,如何统一?”文友在问我的同时,也似乎在问他自己。

    “现实中的故人和我,只是有着不同的名字而已。”我说,有点在为自己证明着什么。

    “那只好文字看文字,人看人?”文友的话里有着某种程度上的深义。

    “故人,是不为大家所熟知的,而我,是以真实面目示人,当然不可恃才傲世。”我说。

    “还好,当初我爱才,不与故人计校,哈哈哈。”

    “呀呀呀呀,故人得罪过先生么?木有印象啊。”

    “当初另一位版主说故人抄袭,我说让我去沟通,哈,你好凶。”翻起旧账的文友调侃起来。

    “事实上到目前为止,只有别人抄袭了我的文字啊。那是我自己的文字,凭什么她说抄袭了就是抄袭了呀。”

    “是某人告诉我怀疑你抄袭,问我怎办。我说,让我上。没办法,谁叫故人那个凶!”文友夸大了,我本没那么凶的,只是以理抗争罢了。

    “呵,一点了,溜。”不厚道的家伙,说一半就让我凉快,这大半夜的,撩起我的聊天劲就溜之大吉了。

    所谓的恃才傲世,大概是最让人讨厌的吧。而我,应该还好啦。

    “好吧,安了。”抬头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一点四十分,确实是有点晚了,四周都安静了下来,睡意全无,莫名的又开始拷问自己的灵魂。

    是啊,文友说的故人与我,当不是同一个人。可是,那确实都是我。

    故人的冷与恃才傲世,我的温婉知性,听起来是多么的矛盾啊!

    莫不是人的两面,是被我套路了?还是我被套路了?

    心里就,挺迷茫的。我居然有点分不清哪个才是最真实的自己了。

    你是谁?我是谁?又或者,两个都不是我?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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