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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灵魂拷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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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到底是谁?都干了啥?这来自灵魂的拷问,尤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是否真的有应答?多少日日夜夜,在不见天日的硝烟里,灵魂都丢在了犄角旮旯了吧?

    “黎倩,真想狠狠心剃下满头青丝去出家呀!”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闺蜜李暮冬突然发来信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让我好一阵恍惚。

    “这是怎么地了?生无可恋似的。”这家伙,又刷新了我的认知。

    “我的人生总是这么走低谷。死水不起微澜,不如出家了,无欲无求,什么爱什么恨,什么缘,断了,一了百了。现在感觉挺好的。”

    谁说不是呢?自带黑暗的人生,谁又能走出一片光明亮丽的风景?我没有回答,把手机扔去了一边,抱着后脑勺,窝在沙发上,回想从前。

    那些年,如果不是年少莽撞与一意孤行的话,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吗?明明心高气傲满怀梦想,却能瞒着家里逃课,自以为是的有点小聪明,就能更勇往直前敢作敢为地闯出一片天地!殊不知,就这么输掉了自己仅存的那点志气!原本以为走什么样的路只是自己的事,与谁都无关,可是后来,却难以自圆其说地堕落。

    是的,导向灵魂的堕落,不只是叛逆,还有无节制的懵懂恋爱。

    毫无疑问的,那些年的叛逆和恋爱,是我这辈子永远都在回避着、永远都不想再提的囧事。

    你不要怼我说不至于,若不信,你试想想,当你面对着一个无法接通的频道,懊恼、绝望,甚至有股沉溺其中而无法自拔,你会崩溃吗?会吗?

    “我养了那么多孩子,就没一个象你这么难教的,小小年纪胆大包天,到处惹事生非不说,还翘课,再不好好上学,小心我打断你的腿。”这是我整个求学阶段听得老爸骂得最多的狠话。即便也动过火灶棍,却也没真把我往死打,因为每次火灶棍落下,我就硬生生地接住了。

    是的,我也有着铁胆英雄的时候吧,谁不曾年轻过?谁不曾有过执念?即便最后只留得那人一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古训回荡在耳边罢了。

    不容置疑的是,父母都是爱我们的,不管他们的传授方式有多恶劣,总之,棍棒出孝子,是有道理的。也许,他们想要的不止是孝字,更重要的是少走一些弯路,以及儿女平安喜乐顺遂的人生而已。

    可是,哪有人随便就能成功的?谁又不是跌跌撞撞历尽千辛万苦,有多少撞了南墙还撞东墙依旧竹篮打水的?所谓的成功,我觉得只不过是运气罢了,生不逢时,连勇气都已经被榨干的时代,谈何容易!等闲人心易变,除了保持着心安理得和健壮的体魄,别的什么还真不是重要的事了。

    心里惊涛骇浪,周围一片寂然。

    “耿若尘,你在干什么?”电话响了起来。吓我一跳,是老牛这货。

    “咳,还能干啥,发呆呗。”稳住了语气答应着。

    “发什么呆啊,出来走走,一起喝两杯。”从电话中传来直击心弦的音乐震撼声。

    “不了,三更半夜的。明天得上班呢。”

    “你马上过来,我叫人接你。二楼ktv208包间,等你哦。”老牛这货属火箭的,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电话就直接挂了。

    这个老牛,还真是“牛”。

    说话一言九鼎,不容辩驳。

    耿若尘是我的网名。暗喻人终将化成一粒微尘,耿为心甘情愿。意思是说,当岁月灼伤了红颜,也应心甘情愿化作大地的一粒微尘。

    “你来了没有啊?那么慢的!我的人都在你家门口等着呢。”刚刚下到小区门口,老牛的电话又来了,心急火燎的。

    “不要催我,看到啦!”怕他继续电催,敷衍了事。

    话说,等我匆匆忙忙上了车到了目的地,天呐,这么多人,一对一对的,老牛人呢?我故作矜持地坐在角落里,望着一群喝五吆六、拿着话筒撕心裂肺吼得脸红脖子粗的陌生人,有人递我一杯酒、一杯水,我端了水呡了一口,像一个局外人一样恬淡安静。

    “喂,你终于到了,我还在外面等着你呢,你能来,我真的非常高兴。”左手端着酒杯的老牛从外面走了进来,向我伸出右手。

    “你好!谢谢!我也是。”我礼貌地跟他握了握手想松开,奈何老牛的大手一下子收紧。

    “我敬你一杯,我喝了你随意。”老牛说完就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我,我不会喝酒。以茶代酒,我也干了。”我挣脱他的手端着茶杯也一口闷了。

    “来,再握握手!”老牛微醺,继续伸出有力的右手。

    “好!”我故作轻松,其实我很紧张。生怕他又是一握手就不放,所以只是稍稍一碰到就撤了。

    平常的工作与生活都是一丝不苟,出来玩就得尽兴。这是老牛说的,然后就见他从朋友手里抢过麦克锋递给我,要跟我合唱。

    “我唱得不好,让他们唱吧,别扫了大家的兴。”我推开他的手,继续坐了下去,端起水杯要喝水的样子。

    “你和我一起唱。”老牛用命令的口吻。

    “不唱,”我有点恼火,就冲这家伙的态度,我不想理会。“我说了我不唱。”

    “唱啦,你喜欢唱什么?”老牛这货什么鬼?刚刚还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这会却是一脸可怜巴巴的小奶狗,咳,还真把我这个善于伪装的小白狼生出几分不忍来。

    “那唱分飞燕。”我终于松了口。

    “行。就分飞燕。”老牛爽快地叫了dj放那首歌,看样子心情特别好,脚步凌乱,就差没蹦出三尺高来。

    一曲下来,配合完美,老牛兴致更高了。

    “你唱歌那么好听还说不会唱,真是。再唱几首,老歌都会唱的。”

    “我有点累了,要回家休息了,下次再陪你唱。”

    “不行,你才刚来。接着唱,要不然就喝酒。”老牛拿着话筒的手在不停地摇晃,估计这会的老牛,已经有了八分醉。

    “我真回去了,明天还得上班去呢。”在老牛深深坐回沙发上时,我还是以上班为理由告辞离开。

    “老牛叫我送你回去。”后面跟着接我来的人,醉得也已口齿不清。

    “不用不用,我自己坐车。“看他转身要开车,我立马拦了辆车离开,我可不能把小命交给这些整天灯红酒绿的人,

    日子还是和从前一般,仓促而不失体面。

    “ 若尘,你在哪啊?”正巧周末,我正与肖琴喝着茶,老牛的电话不其然就来了。

    “我在鹏城啊,你怎么啦嘛?”觉得莫名其妙地感觉老牛的声音有点不同,是什么不同呢?

    “你最近干嘛老是跑那边啊?是不是太好玩不舍得回来啦?”貌似又喝高了,开始语无伦次。

    嗯?老牛沙哑的声音怎么有点宠溺又有点无赖的味道,没错。我靠!为了这个认知,我竟有点呆愣起来了。

    “什么?好玩?是呀,是挺好玩的。怎么?不可以?”见鬼,我突然发飙,语气放飞自我了。

    挂断电话继续喝茶,难得来一趟可不能被坏了心情。

    “耿若尘,你在哪啊?”老牛的电话又来了!看看时间,半夜两点了怎么还在打电话。

    “喂,你干嘛的?半夜三更不睡觉尽瞎搞什么。”我有点恼火。

    “我不瞎搞,我,我就是想去你家里看看你。”这个老牛,不是瞎闹嘛。

    “去我家干嘛,我没在家。”

    “还没回来,都几点了……”貌似还说了啥呢?没听明白。

    “听不懂,不跟你扯了,白白。”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嘿嘿,关机。

    从肖琴处回来,两点一线的生活又恢复了,老丁依旧不提办手续的事,这种死了的婚姻,根本就是没有存在的意义。可人家不现身,我又能怎么着。

    “都是钱惹的祸啊,害得我那么累。”旁边那个死丫头又在冷嘲热讽,使劲作。

    “嘴里整天说什么文化素质,顶鸟用。还不是跟我一样,打工。嘻嘻嘻嘻。”声音不大,却很刺耳。

    咳,还不是自己嘴贱,人家做什么出格的事与你何干?干嘛要想着好好引导人家。人家不过是玩玩三角恋而已,碍你什么事了,干嘛还指手画脚的。还一副为人家好的态度,这不是嘴贱又是什么?活该!我闷声不响,没有接茬,

    “跟同事之间还是和平共处好点。”西子在看到我更新的说说后发来聊天窗口。

    “明白的,我没事,只是发泄一下。”我淡然地说。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对于一切过失,一笑置之吧。”西子以豁达的处世态度点出我的不足之处。

    “嗯,虽然我还悟不透话里头的内涵,但是挺受用。”对于西子,我从来没有半句隐瞒的。

    “记住!大肚子,能容人所不容之事。”西子再次强调肚量要放大的重要性。

    “不纠结,咱打两局牌去。”我痛快地说。

    “好,走。”西子和我,虽然也是牌桌上认识的,两年多了吧?至今仍然是很好的牌档。

    我挺感恩的,西子总是在关注着我的喜怒哀乐。

    不见面,一直走下去。就算生活中没有人懂我,,至少在我的世界里还有一个西子。足矣!

    我个性虽然比较跳脱,但有时比较极端,对人处事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好的,另一个是不好的。在我能容忍的范围内,我会一忍再忍。否则,就会爆发。还有比爆发更可怕的,那就是别指望我会放过始作蛹者。

    果不其然,那个丫头终于把我惹毛了,我把她臭骂了一顿后,丢给她一个鄙夷的目光没再鸟她。

    好家伙,骂骂居然变乖了,一下午没敢再招惹我。

    当人与人之间的积怨发展到一定程度,爆发是不可避免的。爆发力,也是不可想像的。同时,也暗示着关系终结时。

    “先洗澡去。”西子发来一个抖动。

    “你?”我问他指他自己还是我。

    “嗯,怎么?你想来?你想一起洗?”西子坏笑着。

    “滚。”我敲了那个字,同时发了一个咒骂的图片给他。

    没看到回信,估计是灰溜溜洗白白去了,哈哈哈哈哈……是谁说精彩人生,必然是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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