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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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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砚尘攥着棒球棍缓步走过来:“没完了?”

    程放大口大口喘气,这才发现腿一点都不疼,他睁开眼睛一瞧,那条腿好好地躺在碎裂的茶几上,只是落在第二层。

    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草泥马的季砚尘!呜呜呜呜呜,你个傻逼!”

    季砚尘也不说话,只用棒球棍敲了敲程放的大腿,程放瞬间像被人堵住了嘴,一下子没了声音,泪眼婆娑,仰着头呜呜地哭起来。

    季砚尘这才扔下棍子,解开程放的脚铐:“知道害怕了,嗯?”

    “你个傻逼,变态!”程放哭着喊骂,季砚尘沉下脸,程放顿时不敢骂了,抽抽噎噎,一双桃花眼微微泛红,好不可怜。

    季砚尘抱住他,闻着程放身上若有若无的沐浴露香味。

    程放不止眼睛红,耳朵鼻尖也红了,咬着嘴唇不敢大声哭,像只受了欺负的兔子。

    季砚尘慢慢抚摸他,轻轻亲吻他的鼻尖、薄唇,像珍爱一件举世无双的宝贝。

    可季砚尘的安抚根本不起作用,程放被吓坏了,愣是半天没立起来,因为他不知道这个变态下一步还能干出什么事来,没一点兴致。

    季砚尘也不着急,随心意摆弄起程放,如果程放还有点意识,就能意识到这个姿势和刚才幕布里播放的,他和宋允白的姿势是一模一样的。

    纯黑色的床单,衬着程放白皙的,布满吻痕掐痕的身体,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季砚尘今天明显不想轻易放过他,直到太阳渐渐落下帷幕,整个地下室只有微弱的应急灯光。

    程放累得睡着了,他的手腕被勒出深深的印子,脸上的泪水还没干。季砚尘解了他的手铐,伸手捞起沙发隐藏隔板上的手机,把人抱回卧室。

    通话显示在两小时前中断,随后便是一连串的未接电话。

    季砚尘微笑,他对程放的了解,可能比程放自己都深。

    程放无疑对自己突出的魅力心知肚明,而且还善于发挥。

    他这些年早就养成了风流的性子,没人能禁锢住他的自由。

    早在来京都的半年前,季砚尘就花钱秘密打造了这座囚笼,而且还把程放这七年的经历调查了个底朝天。

    季砚尘其实还有一堆事没有善后,但他等不及了,因为他发现有人盯上了他的宝贝。

    这个人就是纪司深。

    纪司深盯上了程放后潜移默化的将程放的事业重心从京都转移到鹤川,包括但不限于大开方便之门,让程放的餐厅在没走正常流程的情况下就能在鹤川站稳脚跟。

    甚至在知道季砚尘有回国迹象后想尽各种办法将程放留在鹤川,酒吧的余乐,中毒的市委副书记孙子,长此以往下去,程放被绊在鹤川是迟早的事。

    要不是冯仲效力于他,季砚尘说不定真的会和程放错过,毕竟如果程放留在鹤川,正值他干爹升任,鹤川说到底是纪司深的地盘,强龙难压地头蛇,他也不太好有什么大动作将人从纪司深眼皮子底下带出来。

    季砚尘怎么可能满足于跟别人分享?程放就是他的,从一见面就是,从十年前就是,从巷子里初次见面时,他就是自己的!

    季砚尘回拨电话,不到两秒对面就接了。

    季砚尘露出今天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他的笑声刺激了对面的人,一向沉稳的男人难得暴怒:“程放呢?”

    “他累了。”

    这句话引人遐想,纪司深皱眉:“季砚尘,你好手段。”

    季砚尘推了推眼镜:“彼此彼此,我过海关时你不也送了我一份大礼吗?”

    “放了程放,条件随你提。”

    季砚尘坐在床边看向沉睡的程放:“你觉得我缺什么呢?钱还是权?”

    “你在伤害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纪司深呼出一口浊气,试图心平气和谈判,“程放根本受不住你这么折磨。”

    “呵,”季砚尘眼睑低垂,掩盖住眼中的玩味,“你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没得手吗?就是因为你太心软了,程放的性子就是这样,你给三分颜色他就敢开染房,就凭你那怀柔政策,恐怕程放都不知道你的心思吧。”

    被人戳到痛处,纪司深握紧了手中的紫檀。

    偏偏季砚尘火上浇油:“这就是一直没吃到嘴的原因,你太优柔寡断,就算我放手你也驾驭不住他。”

    季砚尘什么时候挂断的电话纪司深都没察觉,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手心一片刺痛,原来是把紫檀攥的太紧了。

    挂断电话后季砚尘满足的拥住程放,只有跟程放在一起,季砚尘才觉得自己是完整的,是毫无缺失的。

    程放就是那座时间的桥梁,让他跨越回十年前,和少年时的季砚尘联系在一起,构成他整个的人生。

    程放有心也好,无心也罢,无论如何,他要把人抓在手里,绑在身边。

    程放醒来时,全身上下无处不痛,后面的违和感更是糟糕透顶。他平躺着,翻身都困难,不由呻吟了一声。有一只手伸过来,给他轻轻地按摩。

    程放享受了一会才发觉不对劲,急忙一扭头,果然,正是季砚尘。

    他吓得一哆嗦,顾不得身上的酸痛翻过身背对着季砚尘,像只受惊的小兽。

    季砚尘眸光黯了黯,强硬的掰过程放的身体:“好点没有?我做了饭,起来吃点好不好?”

    程放不动,警惕的和他对视着,仿佛他稍稍轻举妄动一下,季砚尘就能扑过来把他吃了似的。

    季砚尘微微一笑:“现在才早上七点钟,你多休息一会,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你待会起来吃点东西,要出门的话,手机和车钥匙都在桌子上。”

    他说完,起身穿衣出了卧室。

    程放一直听到锁门的声音,才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他忍着腰疼,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卫生间里洗漱。

    程放的脖子上吻痕太重,遮都遮不住,他索性翻了件季砚尘的高领毛衣穿。

    桌上摆着两样菜一碗汤,热气腾腾,要在以往,程放一定会大吃特吃,坚决不能便宜了季砚尘,可他现在心情十分低落,头一次一点胃口都没有,拿起手机和车钥匙,逃似的离开了季砚尘的家。

    进了市区,他开车在马路上游游荡荡,正在想要去哪,就接到了邵清的电话。

    他愣了两秒,点了接听:“喂?邵清?”

    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程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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