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教训2
“我是有点落伍了。”季砚尘难得地虚心讨教,他慢慢靠过来,伸手拨弄了两下程放额间的碎发,鼻息温热,刺得人痒痒的。
程放咽了一下唾沫,毕竟屏幕上是自己呢,他心里哪里能不在意。感受到那只修长的手缓缓撩开自己的衣摆,程放身上渐渐发热。
他迅速按住了季砚尘的手:“商量个事,你把这玩意关了呗!这嗜好有点变态了啊!”
季砚尘轻笑:“不喜欢吗?可我看你挺兴奋的啊。”
“兴奋个屁啊!我没这嗜好啊!关了关了!”程放边说便挪了挪屁股,他拍了拍沙发坐垫,有些不适应的缩回了手,被冰的:“你怎么都不套个沙发罩,好冰啊!”
程放家里的沙发都是绒料的,季砚尘家不一样,客厅的和地下室的,都是皮质的,夏天可能会挺凉快,这会儿正降温,皮质的坐垫稍微离开一点就冰了,况且这沙发是纯黑的,又笨重得很,程放的审美接受不了,不舒服的紧。
季砚尘摸了一把沙发靠背,意味不明的开了口:“挺好的,我很喜欢。”
说着,他整个人都贴过来,从后面抱住了程放,他俩现在的姿势,几乎是程放坐在了季砚尘的身上,没了忽冷忽热的质感,程放总算不难受了。
季砚尘的双手伸到前面,一粒一粒解开了程放衣服上的纽扣,程放听着环绕地下室的声音别扭的要死,他起身拿起了桌子上的遥控器把投影仪关了。
然后一个转身,面对面坐在了季砚尘身上,季砚尘摸着他的后颈,和他接吻,程放差点闭过气去,他稍稍推开季砚尘,看着季砚尘的脸,忽然又口干舌燥,已经有点飘飘然了,耳边响起的全是季砚尘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他的手不自觉的顺着季砚尘的衣袖伸了进去,感受季砚尘结实的肌肉。
两个人拥抱着,季砚尘低头靠近程放耳边,他声音低沉嗓音发涩,喘息声性感的要命,说起荤话来反差极大,程放作为情场老手都不禁脸红的程度。
都到这种程度了,程放索性闭上眼睛,将被压的不甘和羞耻都抛到九霄云外。
男人说白了就是个感官动物,什么上边下边,爽了才是真的。
想通之后,程放周身血液沸腾,主动搂住了季砚尘的脖子,猛烈地亲吻,两人双双倒在了沙发上。
程放这会也不嫌沙发凉了,他俩动作越来越激烈,两个人你扯我的衣服我扯你的裤子,搞得跟打架一样,都不甘示弱。
最后季砚尘把程放按沙发上了,按得很用力,两个人呼哧呼哧地喘息,彼此眼中浓烈的情绪简直能点燃空气。
程放干脆不动了,反正都是下面那个,乖乖享受就成了,他任凭季砚尘分开他的双手,按在头顶。
他突然发现,季砚尘做的时候掌控欲极强,他根本用不着程放主动,他更喜欢自己操控一切。
而季砚尘最喜欢的动作,就是像现在这样。
这种事情说不上好,可也说不上不好,可能大部分人在这方面没什么固定的姿势,可人家有,也并非就是坏事。
有时候程放也会想象季砚尘白皙的手腕配上领带是什么样子,可也只是想想而已。
在这方面两个人是有默契的,不用多说就能配合起来,但今天程放大意了,他早该想到,季砚尘揭穿他和宋允白的关系,还当场播放录像,肯定不是想给他俩增添气氛那么简单。
他是把事情想简单了,把季砚尘想得无害了,甚至可以说,他没把方席玉的警告当成一回事,他以为季砚尘费尽心力关了他一宿,这事就算过去了。
哪里料得到季砚尘能这么沉得住气呢?
也不怪程放心眼不够,就问你,有人憋着气要教训你一顿,会闲情逸致的弹琴,会给你做早餐,会耐着性子等你洗完澡吃完饭还聊会儿天吗?
这是要算账的态度吗?搁谁谁能信啊!
总归一句话,变态的心态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
此时此刻程放意乱情迷,一门心思想要把昨晚和宋允白做了一半被破坏的事,完完整整补回来。
沙发突然有异响,程放只觉得手腕一凉,猛地往沙发扶手上看去。
没办法,他是有心理阴影的,绝对本能反应。
可惜已经晚了,程放一抬头,正对上被束缚的两只手,程放彻底震惊了,大张着嘴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终于明白季砚尘家里的沙发为什么看上去都如此笨重了!
程放刚要挣扎两下,就看见季砚尘抬起埋在他颈边的脑袋,一点一点直起身子,脸上似笑非笑,冷静的可怕。
他的眼睛里闪着光,亮得灼人,有点神经质的兴奋。
程放耳边嗡地一声,像是耳鸣了似的一声长响,他暗骂,艹了!踏马的程放你丫的就没长脑子!明知道季砚尘是个变态你还惹他?第一次还可以说是猝不及防,第二次第三次你还不防着他,你踏马真傻逼了你!
程放一颗心跳得如同擂鼓,幸好还有转身的余地,程放别扭的翻转,从跪姿变成了躺姿,他仰头,看向不太对劲的季砚尘,一个劲地给自己洗脑:别急,别急,稳住咯,他奶奶的,你自己不能先慌啊程放!
程放没动,准确的说是不敢动,他咧咧嘴,温顺的躺在沙发上,露出个标准的八齿笑容,竭力镇定,柔声道:“季砚尘 你这是干什么?把我解开呗,我不跑。”
季砚尘也笑了,高深莫测的,他把自己身上本来已经凌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纽扣系好,整个过程持续了三分钟之久,期间他一言不发,地下室这会安静得近乎恐怖。
程放彻底慌了,他止不住的双脚后退,结结巴巴的开口,话音里是控制不住的发颤:“你……你想干,干什么?”
季砚尘依旧不开口,他穿好衣服后,伸手在程放身上摸索,从程放的兜里掏出手机,然后把他的手机关机了。
接着,他从沙发底下拽出一根棒球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