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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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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砚尘愣住了,他伸手接过来,慢慢将折起的试卷展开。

    说实话,他曾做过无数设想,试卷被扔了,试卷夹在书里被卖了,时间太长纸张早就被侵蚀了,但唯独没有试卷还在这个选项,以他对对方的了解,程放这两个字就很难和珍藏东西挂钩。

    程放从小做事就毛毛躁躁,三分钟热度,季砚尘就没见过有什么东西能在程放手里边完整待上一年,无论是物,还是人。

    重逢见面时季砚尘问过,程放说自己好好收着,季砚尘是一点也不信的。

    没成想今天程放就给他拿来了,除了有些泛黄,这张试卷保存完好。

    程放眼巴巴的等夸奖,恨不得让季砚尘拿放大镜看,对没错,你赶紧看看,老子给你保存的完完整整,这还不能说明我对你的思念吗!

    程放小心翼翼道:“你看看,是不是当年那张试卷,你打的勾都还在呢,我保存的好好的,一点没损坏!”

    季砚尘心头不由自主软了一块,觉得手上这张纸沉甸甸的,有一种时光凝滞般的质感。

    他温柔一笑:“难得了,进来吧。”

    两人进了门,这次客厅的灯全开了,露出客厅的全貌,沙发左侧多了个小房间,看起来有点像放杂物的地方,除此之外,家具依然是那几样。

    程放一直偷偷观察着季砚尘的脸色,见他看向试卷的眼神带着几分怅惘和苦涩,连忙顺杆爬:“你的东西我不会丢的,我忘不了……”

    这话说得情深款款,程放欲言又止的功底深厚,看向季砚尘的眼神带点遗憾与庆幸交织的意思。

    程放在风流场上名头也不是白混的,他甚至还总结出一套方案,这玩男人吧,也得分个三六九等,三等的用钱,二等的用心,一等的用情。

    季砚尘不一样,季砚尘是变态,是特等,不只用情,还得用旧情。

    季砚尘把试卷放在玄关储物架上,抬头注视着程放,目光深沉,看得程放也有点酸楚,毕竟七年呢,毕竟七年前还有那么一段呢。

    程放凑上前:“季砚尘,其实……”

    没等他把这句话说完,季砚尘蓦地扑过来,用力把人抱在怀里,程放就觉得自己的腰上一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亲了,这个吻还异常凶猛。

    程放瞪大眼睛:“唔……唔……”

    他根本没搞清楚现在的情况。

    程放的原意是想再打打感情牌,说他一直把人当兄弟,说他一直没忘他们之间的友谊,说他俩一辈子的好兄弟!

    说不定季砚尘一感动就放过他了,没想到适得其反,把人搞激动了!

    程放试图推开他,季砚尘才不管他有气无力的推拒,禁锢着程放的手臂跟铁箍似的,肌肉异常结实,掐都掐不动。

    这一番纠缠把程放吻得七荤八素,大脑有点缺氧,感觉季砚尘没有停手的意思,程放陡然一惊,使出吃奶的力气,狠命推开季砚尘。

    两个人呼哧呼哧地对视,一个惊慌失措,一个深沉如海。

    “没……没……”程放把人真推开了自己也吓了一跳,主要是被季砚尘眼神吓到的,要吃了他似的,程放往旁边挪了两步,语无伦次的说,“我还没准备好。”

    季砚尘根本不搭理他。

    程放想骂,平日里脱口而出的诅骂此刻全都堵在嗓子里,想打,不过没什么底气,你踏马来都来了,都这时候了还装,那不就是妥妥的立贞洁牌坊吗!

    于是在程放愣神,半推半就半怨半恨的情形下,季砚尘就跟拆礼物一样,一层层把程放扒光了。

    京都不比南方,九月就已经开始降温,季砚尘家里没开空调,加上没穿衣服,程放冷的哆嗦了一下,刚想说要不咱把空调开了再接着来呗,季砚尘手上灼热的温度把程放烫了一个激灵,他真吓死了,这得多激动啊能烫成这样,踏马发、情啊还是发烧啊!

    程放竭力隐忍着,拼命在心里做好各种暗示各种准备,今天他就是废了也不能反抗,自己公司几十号人靠自己吃饭,不说别的,就破产这个名头传到盛望去,他都不好意思再进他爸的公司。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也没想能得到什么好的体验,在上在下终究不一样,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男人摆弄来摆弄去,首先心里这关就过不去,那种耻辱感,绝非言语所能形容。

    但令程放想不到的是,季砚尘亲了亲他的鼻尖后,直接在他面前单膝跪下了,程放脑子仿佛有根弦,“啪”的一声断了,什么都听不见了。

    这可是季砚尘啊,十年前叱咤校园十年后叱咤商界的季砚尘啊!

    看向头顶的盛尘板,程放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他再也不觉得这承尘板像自己老家的铁栅栏了,这踏马哪是铁栅栏,这踏马可是一个亿,一个亿啊!谁踏马家里奢侈到这种程度,花一个亿买收藏品当床?

    ……

    和上次一样,季砚尘抱他去洗澡,程放一接触到水,整个人都放松了,他舒舒服服躺在浴缸里,上下眼皮直打架,还坚持在睡死过去之前跟季砚尘讲价:“先说好啊,今天就得算第一天……”

    这一觉季砚尘睡得格外香甜,连个梦都没做,即使仍旧按照生理时钟在早上四点就睁了眼,却一改往常那般利落起床,只是慵懒的躺在床上发呆。

    旁边的程放还没醒,他脸冲着卧室门那边,只留了一个光溜溜的后背给季砚尘。

    季砚尘贴上去,把脸埋在他滚烫的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是程放独有的味道,带着奶香和棉花糖的甜腻气息,给季砚尘一种安定的归属感,仿佛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在这一刻,那七年所缺失的一切都被香气牵引,过去和现在全然连到了一起,季砚尘觉得自己整个人生都变得圆满了。

    季砚尘伸手虚环住程放的腰,觉得满足而踏实,好像七年间辛辛苦苦努力不懈就是为了这么一刻,在微亮的晨曦里,在一个温馨的房间里,和程放平静的相拥。

    程放被抱住后腰间硌得慌,忍不住抬了一下腰,可惜没躲开,反而是自己的腰酸软的厉害,他皱起眉,嘴里嘟嘟囔囔。

    季砚尘张开手臂把他整个人圈住,紧紧贴靠上来。

    程放还在睡梦中,半梦半醒迷糊得很,心想昨晚玩的是哪个小妖精?还挺粘人。

    程放半睁开眼睛,打个呵欠,清醒了好一会儿,透过卧室门看到了客厅的样子,他猛地一惊,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哪。

    昨天发生的一切一股脑涌上心头,他慌忙一翻身,正对上季砚尘发亮的眼睛。

    靠!

    程放反应迅速的下了床,季砚尘更快,一个用力,单手就把人拦腰弄回了床上。

    “我洗漱!”

    季砚尘充耳不闻,低头吻住他的唇,喘息声性感的要命,他凑近程放耳边,声音闷闷的:“我不嫌弃。”

    谁在说这个问题了!不对,老子浑身都是香的!程放又气又急,可又架不住季砚尘强硬的手段被拖回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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