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小算盘
在上在下果然不一样，爽的时候是真爽，可完事之后也是真的糟糕。
程放腰酸背痛，穿个衣服都龇牙咧嘴。
季砚尘要抱他去洗漱，程放一把把人推开了：“我又不是女的，我自己能走！”
程放特烦别人把他当女人对待，便头都不回地冲他竖起中指，走进卫生间勉强冲个澡，围着浴巾出来时，见床铺已经整理好了，边上还放着一套新衣服。
季砚尘道：“看看喜不喜欢。”
程放走过去翻了翻，居然都是自己平时穿惯了的牌子，尺码也都合适，他二话没说，拿着衣服就要走。
季砚尘拽住他的胳膊：“去哪？”
“换衣服啊，还能干嘛？”
“用不着，”季砚尘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在这换。”
程放直接让气到了，姓季的，你丫不要太过分了！这句话就是在心里想想，程放没傻到说出来，不然到时候受罪的又是自己，他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和小人一般见识！
程放这个衣服穿的特别煎熬，季砚尘就坐在床上，那目光太露骨，程放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不是在穿衣服，而是在脱衣服。
早饭也是季砚尘做的，熬的小米粥，煎的鸡蛋卷，三鲜小笼包外加锦上臻品家秘制的酱菜。
程放被他折腾一宿，饿得狠了，一锅小米粥喝下去一半，包子两屉外加两个鸡蛋卷，头都不抬的狼吞虎咽。季砚尘平时也就是一碗米粥的量，今早受程放的影响，多吃了些。
程放吃饱喝足，碗一推，双手撑在膝盖上，摆出一副谈判的架势，他毕竟是生意人，觉得凡事还是应该摆在明面上说，睡都睡过了还遮遮掩掩不好意思张嘴，那自己才是真的亏大发了。
“咱得先说好啊，就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桥归桥路归路！”
“好。”季砚尘推推眼镜，给自己倒了杯茶。
程放知道他讲信用，这会看人没生气，便大胆了些，继续道：“另外，白天我还得去上班，所以不可能总留在这里。”
季砚尘不吭声，目不转睛的盯着程放，程放还以为他听进去了：“还有啊，我肯定不能天天来，我也有事要忙，而且我又不是没家，晚上总不回家算是怎么回事？你有需要……呃……那就打电话再约吧。”
笑话，程放门清儿，就照昨晚的架势，要是留在这里，一个月后他非得爬出去不可！
季砚尘目光闪动，他实在太低估程放的承受能力了，忘记有些人是会得寸进尺的。
他轻轻一笑，指尖在杯口滑了一圈：“你弄错了吧。”
“嗯？什么？”程放还没反应过来。
季砚尘放下茶杯，坐直身子，似笑非笑道：“程放，你有什么资本跟我讨价还价？上班？上什么班？你那个公司都快倒闭了吧？回家？你昨天把你唯一的那套全款房过户了别人，你哪来的家？”
一连串质问搞得程放脸涨的通红，一半是气的，一半是自尊心受挫，他猛拍桌子问道：“我艹了，你从哪知道的？”
季砚尘并没有回答程放的问题，他语气平淡，平淡到仿佛是和程放讨论天气：“你这一个月什么都不用做，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等我回来艹你。想去上班想回温柔乡？行，一个月以后再说。”
“你想的美！”程放恼羞成怒，“你踏马当我性奴隶啊！”
“你要愿意也可以。”
“愿意你妈个头！”程放腾起站起来，几乎是咆哮了，“你别以为弄我一晚上我就任你为所欲为了，想怎么地也得老子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季砚尘缓缓站起身，冷笑，眼里的光剑芒似的刺了过来，吓得程放心头一颤，他想起对方种种变态手段，气势顿时矮了三分。
季砚尘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袖口，说出的话寒气逼人：“你乖乖听话，咱们好说好量。要不然，我就把你的腿打折，扒光了直接锁床上，一个月以后，你照样会心甘情愿。”
程放一颤，张了张嘴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他直接拿起外衣披到身上，大步走出季砚尘的家门，把门用力甩上，表达自己的不满。
靠，奶奶的，照这么下去不用一个月，没等他疯我先疯了！程放满腹愤懑怨怼无处发泄，他把车子开得飞快，偏偏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一路红灯，气得他直按喇叭。
他回西苑小区，发现家里没有一丝人气，这才想起来邵清今天有通告的事，这时候有人打来电话，程放一看，居然是他弟打来的。
程傲声音听起来还挺兴奋，他问程放有没有空。
程放往沙发上一躺，没想到屁股疼得厉害，刚才开车的时候太气愤了，没察觉到疼，这会儿缓过来，坐下去的那一瞬间可太酸爽了，程放“嘶”了一声 没好气的问程傲：“你要干嘛？”
“我去鹤川上学呗！”程傲这会正在篮球场，他把球扔给朋友，一个人往休息区走，“我妈说了下周就能转，谁让你骗我，害的我现在才知道这事！我知道你忙，你联系周哥或者楚哥，来接我一趟呗！”
楚哲宇和周泽都被他放了长假，接个屁啊！
程放挠挠头，突然灵光一闪，他开车送程傲去鹤川，来回怎么着也得十几个小时，小孩子一个人在大城市他这个做哥哥怎么能放心，待个三四天给弟弟介绍介绍鹤川的风土人情，不算过分吧？
这么一算，离一个月的期限立马又近了些，程放一拍大腿，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什么周哥楚哥的，你没亲哥怎么回事？我送你！”
程傲差点惊掉下巴：“不是吧哥，太阳今天打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