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丈夫第章 男友和前夫
就在她即将“起飞”、内心无比绝望之际,一只强有力的手及时抓住了她的胳膊,另一只顺势又托住了她的腰,一双关切又紧张的双眼正对上魏小夕因惊讶而瞪圆的瞳孔。
此刻,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她甚至能感受到林冰块的呼吸。
“小心一点。”林莫川的声音难得地温柔下来。
魏小夕脸上泛起一层红晕,又猛然觉得自己害羞得莫名其妙,立马正色。
刑侦a组办公室内。
“刚刚印医生来电话,确认了死亡时间为前天下午6点到9点,他杀。死因是后勒而造成的窒息死亡。凶器就是尸体旁的那根麻绳。没有找到指纹和其他生物信息。”晓霞汇报说。
魏小夕一边飞速记笔记,一边在脑中整理线索。
“被害人的关系网?”林莫川询问。
“任颖的妈妈前天一早去了外地扫墓,今天刚回来。另外她的那个前夫,也住本市,是建筑工地的包工头。”
“据联合国统计数据,女性被杀害案中,34的凶手就是丈夫或男友,也包括前夫吧。”魏小夕小声嘀咕。
林莫川的嘴角挂了点不易察觉的微笑,说:“阿俊,查一下前夫现在在哪里,我们去会会他。”
“嘿嘿,老大,已经查好啦,前夫陆海生36岁,两年前和任颖离婚后独居,这几个月一直在城西的工地开工。”
“立刻出发!” 林莫川一声令下,魏小夕也从座位上弹起,准备跟大伙一起走,谁知立刻被他按下:“魏老师,我们会把前夫请回局里问话,你不必来回跑,可以在这里等。”
“不,林警官,这也是办案过程中很重要的一步,我希望能一起去记录全程。”魏小夕眼神坚定地看着林莫川。
林莫川迟疑了。他眉头微皱,“请”嫌疑人问话,是一件变数极大的事,他不想让她冒险。但眼前这位女子的目光坚定而执着,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
“好吧,到了那边,可能会面临突发的困难和危险,时刻保持警惕,跟在我后面。”罢了,他意识到她是无法轻易动摇的。
魏小夕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兴奋。她用力地点点头,&34;谢谢!我会注意的!&34;
工地上,尘土飞扬,到处堆放着建筑材料。一行人警惕地穿梭在工人中间。
林莫川注意到一个没有穿工服,两只手插着腰,到处指挥的身影。他迅速跑上前问:“请问是陆海生吗?我是警察林……”
没等林莫川说完,这人撒腿就跑。林莫川奋起直追。
他飞身跃上一道钢梁,灵活地穿梭在建筑结构之间。那人察觉到林莫川的逼近,跑得更拼命了。林莫川紧追不舍,终于在一个狭窄的通道里将其制服,拷起来交给阿俊带走。
魏小夕紧张地看着林莫川如风一般的追击,眼睛眨也不眨,生怕错过了什么。当看到他最终抓到人时,魏小夕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和钦佩,甚至不由自主想欢呼出来。
她抑制不住地朝他的方向跑去。突然,头顶上方传出一阵响,像是什么东西正在松动。她抬头一看,赫然发现,林莫川所在处的头顶上有一块巨大的石块,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可能掉落下来。
魏小夕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那块石块。她不顾一切地冲向林莫川,希望能够在石块掉落之前将他拉开。
林莫川也感觉到了头顶上方的异样,就在石块即将掉落的那刻,林莫川拉起迎面而来的魏小夕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跑了出去。
人群发出了一声惊呼。转头一看,一块巨大的石块从高处掉落,砸在地上,扬起一片烟尘。
“你跑过来干嘛啊?”林莫川喘着粗气不解地问。
魏小夕看着地上的石块,大脑停止运转,耳边嗡嗡一片,做不了任何反应。
林莫川没有继续责问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走,回局里吧。”
“为什么看见警察就跑?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林莫川看着陆海生,把卷宗重重地敲在桌上。
“我……我借了几个钱,没还上……我以为你是来抓我回去还钱的。”陆海生近两年染上赌瘾,借了不少“各种贷”。
“钱,是前夫的杀人动机吗?”魏小夕边思考边做笔记。
“老大”,阿俊开门进来汇报,“他的不在场证明核实了,金田赌场发来了监控录像。前天下午5点开始,陆海生一直在赌桌上,到半夜12点才离开,也有目击证人可以证实。”
“警官,人真的不是我杀的。任颖是个好女人,好妈妈,我为什么要杀她?”陆海生说得真诚,语气中流露出对前妻的不舍。
“你们为什么离婚?”林莫川单刀直入。
“她说,看到我就想起我们的儿子,她受不了。”陆海生低下头。
原来,任颖和陆海生的儿子得了一种罕见的染色体隐性遗传疾病,医生说带这种病的婴儿通常活不过两岁。
“我们尽力了,小家伙在两岁十个月的时候离开了我们……”陆海生神色一紧,“林警官,请你一定要抓到真凶,还任颖一个公道!”
“魏老师,你怎么看?”从审讯室出来,大家开始分析案情,林莫川似笑非笑地问魏小夕。
魏小夕没有直视他,看着笔记认真地分析:“陆海生明显对任颖还有感情,再加上不在场证明充分,基本可以排除他的作案嫌疑。我觉得可以再找一下她的其他社会关系。对吧,林警官?”
林莫川肯定地点了点头,“晓霞,之前死者指甲缝和头发里的暗红色纤维报告出来了吗?”
“我正要说呢,这个纤维检测出来是一种染色后的羊毛混纺粗纺纤维,常用于地毯织品。”晓霞朝魏小夕眨了眨眼。
“我们去任颖住所看看。全队出发!”
任颖的母亲红着眼开了门,悲伤像一座山,压在老人身上,抽走了她所有的精气神。
客厅里,一块长方形的暗红色长毛地毯映入众人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