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手机
来到派出所的门口，宋警官已经在那儿站了有一会了。
发现又多了一个人，纳闷地问李武和方宇：“这位是？”
“噢噢，这个也是小薇的朋友，您给的那张照片上面就是我们四个。”方宇解释道。
宋警官上下打量着赵小曼，眼神收紧，对着他们三个人说，“那跟我去办公室吧。”
三个人不作声地跟在宋警官身后。
来到办公室，宋警官倒上三杯水，然后开口说，“大概时间就是明天早上九点钟，到时候的话你们直接来派出所。”
李武扶着赵小曼坐下，方宇说，“那林薇薇的东西什么的，可以给吗？”
宋警官听完方宇的问话，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茶水，缓缓地说：“原则上是要交给家属的，但是她的家属有点太不负责任了，交给你们也可以。”
“噢噢，好好，好的”方宇小鸡啄米。
“不过”宋警官的话语一转，“需要填一张认领的表，签个名字就可以的。”
“东西很多吗。”方宇不解地问。
“也不是，东西多少，这是必要的流程，没办法的。”宋警官解释说。
“那我们现在就签可以吗。”方宇说。
“可以的，现在也行，我原本想着明天之后再交给你们。”宋警官说着就往门口走，“那我下楼拿张表，你们先在这等着。”
方宇听着一声关上门的声音，眼神转移到他们两个人脸上。
“应该就是正常流程。”李武对视着说。
方宇小声嗯了一下，抓起桌子上的水抿了一口。
“小薇后妈和她爸爸，你俩见了吗？”赵小曼抬起头看着他俩。
“没有，但是听刚刚的警官说，通了电话，有点不太友好。”李武说。
赵小曼正准备开口，就听到方宇气愤地说，“不管那俩货，不负责任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说完这句话，房间里陷入了安静，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叹了一口气，仿佛是替小薇失望。
又过了一会，宋警官回来了，手上带着一张表和印章。
一齐放到放到桌子上，给方宇递来一支笔，站在方宇的身旁解释说，“你先写，我给你指，写完我盖个章，我再去拿东西。”
方宇用鼻腔嗯了一声，抓着笔在指定的几处签下名字。
宋警官从抽屉里抽出来印泥，再让方宇把刚刚写下名字的地方都按上手印。
方宇照做之后，宋警官才将印章盖上。
“好了，你们谁去把表交到楼下大厅，我给你们拿东西去。”宋警官看着三人问。
“我去吧。”李武主动请缨，一溜烟就跑出了门。
宋警官从身后的柜子上，搬下来一个纸箱子，放到桌上。
方宇和赵小曼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箱子里看，方宇一眼就看到了小薇的手机。
“东西倒是不多，车票、手机、手表，还有个盒子有点损坏了，但是里面东西好好的。”宋警官为他俩介绍。
拿出来盒子，里面是一个翡翠观音的吊坠。
“你们清点一下。”宋警官说。
方宇看到吊坠，想起来生日的前两个月，小薇给自己分享了好几个礼物，其中就有这个吊坠。
现在看来，应该是小薇打算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了。
方宇死死咬着嘴角，胸前起伏波动明显，他一边死命地压制自己的生理震颤，一边伸出手想摸一摸那个东西。
在快触摸到的时候，方宇突然收回来，尽量平稳地讲：“好的，应该是没有差错的。”
“那我就收回箱子了，你们连带箱子一并带走就好了。”宋警官说。
小曼帮着将东西一件一件地又收回箱子，方宇抱着箱子出了门。
“谢谢。”赵小曼关门前对着里面说。
李武刚刚交完表，已经上到了楼梯拐角，见到方宇和赵小曼正下楼。
“好了？”李武问。
方宇点点头，赵小曼边走边说，“好了，我们回去再看吧。”
李武听到肯定的答复，又快速跑下楼在门口打车。
回到出租屋，方宇把手里抱的箱子放到沙发上，再将箱子里面的东西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到茶几上。
看着桌上零散的物品，方宇抓起车票，上面的日期和车次对得上，一夜的硬座。
拿出来盒子里的翡翠吊坠，方宇放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又放了回去。
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方宇走进卧室拿出来充电器，给手机插上。
按下开关机键，手机开机了。
方宇翻阅着短信，查看小薇是否发送过那一张照片。
方宇从上往下细致地看了三四遍，小薇的手机上根本不存在这么一条短信。
“但是自己手机上却收到了，这是为什么啊。”方宇心里想着。
正在方宇思索之际，赵小曼突然开口打断了方宇的思绪，“这些东西，怎么办？”
“啊？先收着吧，小薇手机我先拿着。”方宇说。
李武和赵小曼把东西收好，方宇放到卧室书桌的柜子下。
拾掇好后，三个人在客厅坐了一会，饭点到了。
他们一起去吃了晚饭，回到家来，方宇再床底翻出来两张凉席，铺在客厅。
今夜没有月亮，窗外的风不停地吹进屋内。
客厅立着的电风扇，也会送一些清凉。
方宇躺在凉席上，一边听着李武的呼噜声，一边想着明天和昨天。
二十一岁是一个让人听起来，都觉得难堪的年纪。
没有所谓的黄金时代，有的只是一地鸡毛和无能为力。
方宇对着黑夜叹了一口气，梦境不知不觉间就降临了。
睡梦中，方宇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的肩膀。
隐隐约约听到几声喊叫，方宇慢慢睁开眼，睡眼惺忪地看着李武。
“你电话！响了好几次了！快起来。”方宇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瓶，了然了。
抓起手机，手机那头传来方宇姨妈焦急的声音。
“小宇？小宇？你在哪啊？”
“我在同学家呢姨妈，昨晚太晚了，忘记回个电话说一下了。”方宇解释道。
“那就行那就行，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你玩吧。”
方宇说了几句让姨妈宽慰的话，挂断了电话。
动作熟练地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回来看到李武还在睡着。
现在已经九点半了，小薇和赵小曼应该在卧室里睡熟了。
方宇感到身体上的不一样，手脚有点微微麻木，大脑清明。
他坐在沙发上，继续琢磨之前没想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