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来了
两个人又回到出租屋。
由于昨晚睡得太早，今天方宇和李武的精神头怎么也消退不了。
方宇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翻看着和小薇之前的往来的短信。
李武躺在另一块的沙发上，睁着眼看天花板。
方宇的手不停地往上滑，他试图找寻往昔的点点滴滴，给自己找一个情绪的出口。
方宇手上的速度不停加码，不知不觉间翻到了聚会时的短信，他发现有一张小薇发过来的照片。
像素有点糊，上面是他们四个人，都喝得有点醉醺醺的，方宇扑在小薇怀里不省人事。
方宇目不斜视地盯着这张照片，方宇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这是昨天，刚在他身上发生的场景。
陌生则是因为，他完全没有记忆，记不得这张照片上的事情，在现在的时间线上发生过。
他看了看李武，喊叫着，“武，快来，来看看这个。”
李武翻了个身子起来，凑到方宇的面前，拿起手机端详着照片。
李武皱着眉头，注视了一会，开口说，“我不记得咱们拍过这张啊？”
李武说完之后，又细细地看了几眼，把手机递给方宇时说，“有点记不得了，这几天精神压力太大，有点错乱也正常。”
方宇没有回话，轻微地点了点头。
他脑子里在想着，这不可能是巧合，或者是自己的记忆错乱。
无论是之前不该出现的恐龙钥匙扣，还是现在这张根本没印象的照片，这一切都透着诡异。
但方宇现在有点苗头了，他认为两条时间线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联系，也可能是另一条线发生的会影响现在。
只是自己还没搞清楚，更有可能，方宇涌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改变那条线上小薇的遭遇，可能，完全有可能扭转现在。
方宇琢磨着，额头渗出汗珠，他不知道这样的想法能不能实施，但是总要试一试。
临近中午，方宇还在想着。
如果直白地告诉小薇，可能不会奏效，两条线差的时间太长，变数太多，万一忘了什么的。
方宇又想着，首先需要验证是否能影响，再做下面的打算。
正在方宇思考之际，李武从沙发上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面对着方宇说，“哎，现在都快一点了，小曼两点的车，咱俩出发吧。”
方宇放下思绪，站起身检查一下身上的东西。
两个人一起出了门，打车前往火车站。
来到出站口，人像潮水一样地往外涌，方宇和李武踮着脚尖，使力往通道里看。
赵小曼背着一个蓝色的书包，被人群裹挟着往外走，来到方宇和李武面前。
李武看到小曼说，“吃饭了吗？你要回家还是什么。”
赵小曼本来情绪平淡，但是看到方宇就又想起小薇，脸色灰沉，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我没和家里说，你俩吃了吗？”
“没有呢，等你呢。”方宇说，语气中没什么难过。
“那咱们先吃饭去吧。”赵小曼语气轻淡地说。
一路上，李武不止一次地想要帮着小曼背上书包，都被拒绝了。
打上出租车，在小区门口的湘菜馆停下。
下来车，方宇走在前面，推开店门让他俩先进去。
三个人落好座后，赵小曼将面前的菜单推给他们两个，从上车到现在她一句话也没讲。
气压低沉，方宇拿起菜单看了看，什么也没点又递给李武，李武正反面快速扫了一圈又放到赵小曼的面前。
“你点吧，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我俩吃什么都可以。”李武殷勤地说。
“那好吧，随便要几个菜就行。”
赵小曼在菜单上简单勾画了几个菜，起身去前台说了几句，又坐回来。
“那你是住酒店吗，还是什么？”方宇主动说。
“不，就小薇的那个出租屋。”赵小曼语气平淡地回复。
“那好吧，下午我俩收拾一下。”方宇挠了挠脖颈。
“好，下午去派出所。”赵小曼说。
方宇正准备开口说他们昨天去过了，李武把手搭在方宇的手臂上，方宇诧异看着李武，李武没说话，紧张地摇了摇头。
方宇明白了，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好。”
饭菜上来后，交流的话语就更少了，餐桌上只有夹菜和嚼米饭的声音。
眼见饭菜吃的差不多了，方宇和李武正准备起身去结账，小曼平静地说，“我给了，走吧。”
说完就大步出了门，李武和方宇在原地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两个人谁也不敢开口，默默跟在赵小曼的身后，来到出租屋楼下，李武小跑到前面。
提前上去，开了门，站在门口等着赵小曼进来。
赵小曼进门先把书包放到茶几上，然后正坐在沙发上。
方宇和李武像受训一样地站在客厅，身体笔直，不敢动弹。
“我不是不想讲话，我在怪你们。”赵小曼说。
方宇和李武两个人站着，大气都不敢出，只能机械地点着头。
“尤其是你。”赵小曼说着用手指着方宇，“我知道这你也没什么办法，但是，你为什么第一时间不知道，我怪的是你你这个。”
赵小曼说着用衣角在脸上擦，眼眶像没拧紧的水龙头一样，吧嗒吧嗒掉着眼泪。
方宇也明白，只能不断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李武见状，赶忙从茶几的下层拿出来纸巾，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赵小曼身边，默默抽递着。
赵小曼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哭诉了一会就回归平常了。
她擦干眼泪，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来，说：“一会，我们再去一趟派出所，问一问时间什么的。”
方宇认真地点了点头，李武补充说，“我们先给那个警官打个电话吧，说一下时间咱们再去。”
李武说完，看到小曼点头，从身上摸索出手机，拨打号码过去，几声呼叫，电话拨通了。
李武按下免提，放在桌子上，三个人都凑着脑袋往中间靠近。
“喂，是宋警官吗？”方宇开口说。
“是我，怎么了？”
“没有，就是林薇薇明天不是那个啥嘛，我们想着再去一趟，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李武抢过话说。
“啊对，可以的，那你们来吧，我现在就在办公室的。”
“好的好的。”李武和方宇一同说。
挂断电话，出门前先简单收拾一下。
李武忙活着卧室，又拖又抹，方宇从柜子里翻出来一张崭新的床单换上。
赵小曼在旁边帮衬着两人，卧室收拾妥当。
三个人出门去往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