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点评不忍直视
评委这边，
卡梅龙这次是毒话连篇：
“这并不可笑，实际上，移民社区都有这个问题……他们没有得到基本的教育，这不是他们的错。我希望，像里昂这样聪明的人……当然，他非常聪明，真的非常聪明……他们这种人，应该得到社会的帮助，从而重返正常生活。”
“作者，这位陈扬先生，他的这部作品，还是不无正面价值的。我们应当鼓励这样的作品。”
啪啪啪，
现场竟然还有零星的掌声。
呼，
张亦谋忍不住了，他很想反驳，但实在找不到理由。
这时，
于华偷偷扯了扯他衣角，低声说：“算了，这个是硬伤。”
呼，
张亦谋还是摇头不服。
“老卡过分了，伤口上撒盐啊。陈扬也是的，非要写成文盲干什么？可以写他懂一点诗歌什么的啊……”
于华也是摇头，感觉大好题材，本来走的稳稳当当的，只要加把劲就能晋级，可现在这么来一手，搞不好都晋不了级。
卡梅龙也够损的，这哪里是人话啊。
……
但驾驶舱里，气氛也是很凝重。
“船长，我感觉陈扬怕是犯了错了？这个文盲设定，怕是要坏事啊……”
“嗯嗯呃，”
“我也觉得”
“搞错了，绝对搞错了。”
“唉，特么的，卡梅龙那王八蛋！”
“这些人骂人不带脏字！”
“……”
大家骂骂咧咧，都感觉陈扬这次犯错了。
但船长赵大年却一直不说话，皱紧眉头，反复地回放刚才这段。李海英跟他共事多年，于是问：
“船长，你怎么说？”
“你们看啊，这个，里昂的确是文盲，这个肯定是了……但是不要紧，为什么呢，艺术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文学吧？是不是？你们再看，里昂手里拿的是什么？是个小提琴箱子是不是？小提琴啊，音乐！”
咦？
“你是说？”
“是啊！”
赵大年笑了笑：“里昂这个人物，是个如诗如歌的杀手，到现在为止，他的人设没有硬伤啊！那么，他的诗性的审美方向这边，可以跟音乐挂钩啊，对不对？喏，那个史丹，反派，他也是音乐发烧友，这个才是主题啊。”
啪啪啪啪
船员们一下子都服了。
“船长果然是船长！”
“你老大还是你老大啊！”
“船长这个见解超过卡梅龙那小子太多了！”
“……”
李海英想了想，喃喃说：“音乐诗人……？杀手？不太冷？这好像也对……”
赵大年见大家还在迷惑，又说：
“没毛病啊！你们想啊，你，你这个机械师，拿着扳手的时候，是不是也很有节奏感？对不对？任何人，在自己的舞台上，不都是诗人吗？”
嗯嗯嗯，
“对！”
机械师一脸胡渣，重重点头：“船长，我特么一拿起扳手，就想唱歌，就算不唱歌，也想蹦跶几下！”
“这不就对了嘛！是不是？你们说呢？”
对对对！
“是！”
“应该是的！”
“这话靠谱！”
“就是这样的！”
“……”
剧情就在对陈扬的一片骂声中，继续往前。
……
｛剧情进行｝
至尊通心粉店里，
里昂举着一杯牛奶，托尼举着白酒。
一个年轻伙计提过来一只皮箱。
老托尼点上烟，笑了笑：“你知道吗？当你告诉我你要这种婴儿玩具时，我还以为我的听力有问题……我告诉自己，里昂是专业的，至于初学者才用这种东西。”
里昂忽然也有了对话技巧。
“我希望自己还能够成长。”
“当然！”
老托尼肃然起敬，接着说：
“永不落人后，就像我。我必须随时掌握这一行的最新动态，那就是我到现在还能待在这儿的原因。”
里昂终于笑了。
老托尼却意味深长地说：“心猿意马并不好，里昂，你明白吗？”
里昂点点头，
“我知道。”
老托尼不想多说，提起箱子放到桌上，
“检查一下吧……确定这玩意儿没问题。”
“我相信你。”
“相信别人容易出事。你要记住，里昂。”
“我会的。”
托尼既是业务介绍人，也是朋友，里昂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
天台上，
里昂把狙击枪组装起来，演示给玛蒂尔达看。
“步枪，是你要学的第一项武器。因为它能让你跟你的猎物保持距离。你越专业，就能越接近你的猎物。像小刀那种东西，就是你最后才能学的……好吗？”
玛蒂尔达似乎一点没有听懂，应声说：
“好的。”
“就位！”
里昂带她来到天台另一边，视野非常开阔，下面就是中央公园。玛蒂尔达铺上一张薄毯，两人趴下来。
玛蒂尔达啪的一声打开倍镜盖子。
里昂一下制止。
“不！”
“不到最后一刻，不要把它打开，它会反光。它能让对方在一里之外就看到你的位置。还有，尽量穿着深色的衣服，颜色不能比地板亮，好吗？”
“好。”
一番对话，里昂感觉完全教不会，不由地叹了口气。
“我们来练习吧，这是最好的学习方式。”
玛蒂尔达做好准备，又问：“我应该射谁？”
“随你便。”
里昂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
大楼下方，
七八个西装保镖，手持来复枪，等一辆加长轿车过来，立刻就围上去各就各位。
车门一开，一位穿着橙色运动服的大佬下来，对记者说：
“我等一下就让你们采访，好吗？谢谢，非常感谢！”
他身材硬朗，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人。
“你们这些穿西装的，立刻给我消失，我不想看到你们！”
他走了几步，又自言自语：“我必须让自己看起来很自然……”
天台上，
狙击枪瞄准镜在到处搜寻目标。
“不杀女人、小孩，对不对？”
“没错。”
这时，
玛蒂尔达看到了那位大佬，
“那个穿黄橙外套的在慢跑，怎么样？”
里昂用望远镜确认一下，
“好。”
他凑过来，一步步指导。
“保持冷静。”
“目光不要离开你的目标。”
“轻呼吸。”
“看着他的动作。”
“假装自己正在跟他一起跑。”
“试着自己感觉他的下一个动作。”
“深呼吸。”
“屏息。”
倍镜里，大佬有节奏地跑着，玛蒂尔达感觉自己已经能找到他的节奏。
“动手。”
咻！
啪！
一支彩弹正射中左腹部。
几个保镖立刻围上来。但大佬感觉不是子弹，大喊着：“我没事！我很好，我很好！”
旁边的保镖们乱成一团。
“趴下！”
“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