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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原来你也会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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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照顾他。”

    她没有丝毫的犹豫,瞬间就接口,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此刻已经渐渐的有了些许血色,她直直地看着李杨,忽然想到了什么,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我想问你他这次车祸的事情,会不会牵扯到我大哥和邵余邵延?”

    李杨并不意外她会这样问自己,很平静地告诉她,“这件事情我现在不能跟你保证什么,一切还是要等盛先生清醒过后才能知道。但是当时的情况其实不太乐观,可能你没有发现,你们mec最高执行长今天到了盛泰,余先生和盛总发生冲突的时候,斯密斯先生都目睹了。”

    云昭一阵心惊肉跳,“什么?斯密斯来了a市?”

    李杨点头,“这是mec在a市和盛泰的第一个合作,我想阮小姐你应该知道,对于你们mec在a市的分公司而言,这个项目你们既可以打响知名度,又可以赚取高额的利润,斯密斯先生当然会重视。”

    “我知道。”云昭的声音低了下去,她吃惊的并不是斯密斯先生会过来a市,此刻她担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那么他都看到了?”

    李杨不明所以地扬了扬眉,“阮小姐你是指?”

    “余邵延和盛弦起冲突的时候,他都看到了吗?”如果看到了,那么问题就大了,斯密斯先生她在意大利的时候见过几次,是一个非常严苛的老板,也正因为他的严格所以才造就了mec在欧洲地区的势力,所以她几乎可以预料到,如果邵延和盛弦发生冲突的时候被他目睹,邵延的前途堪忧。

    余邵延原本就不是什么豪门公子哥,他如今的地位都是自己一步一步爬上去的,如果他失去了这个身份,那么他真的会一无所有

    “应该是都看到了。”李杨想了想,只给了一个模糊的答案,“当时我只顾着盛总,并没有注意到其他的人,我想等盛总醒来了,应该就知道了。”

    云昭不敢再想下去,心头一团愁云,虽然她刚才有怪余邵延那么冲动,竟然在盛泰公司的门口大打出手,可是他到底是自己的良师益友,他为自己付出了很多,她绝对不会愿意看到他一无所有。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会照顾他的。”

    她压下了心头的担忧,李杨说得对,目前只能等盛弦醒过来,不管怎么样,邵延的忙,她是帮定了,她了解盛弦,其实只要他点头的话,斯密斯先生应该不会过多为难邵延。

    “那我明天让佣人过来接替你,阮小姐,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打我的电话。”他想了想,又说:“我让医院给你准备了房间,如果你太累了,晚上可以去休息。”

    云昭点头道谢,送走了李杨,她这才去病房找盛弦。

    护士正在帮他打点滴,看到云昭推门进来,于是说:“这个你得看着点,打得比较慢,不过盛先生很快就会醒过来了,等到药水去了一半的时候你要按下护士领叫我一声,我再来给盛先生参别的药水进去。”

    云昭走到床边看了看那药的名字,顿时会意,点头,“我知道了,我会通知你的,麻烦了。”

    “没关系。”护士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病房。

    一时间房间里面静悄悄的只剩下了两人的呼吸声,他的额头上面还缠着纱布,医生说他的脑部稍微有一点受伤,他的腿吊在了床尾,厚厚的石膏打着,他的脸上还是很苍白,因为失血多了,像是一张白纸。

    其实云昭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一副样子,明明是这样熟悉的眉眼,可是她却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真的不一样了。

    在她的印象里面,和盛弦有关的都是,霸道、强势、无坚不摧、冷血、魔鬼

    可是现在他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神色憔悴,身上还穿着病号服,腿上打着石膏,额头上面缠着纱布

    她忽然就明白过来,原来他也不过就是一个凡人,以前她对他太过强大的抵触,都是因为觉得他和自己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时候她是真的觉得他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他打碎了自己所有的美好,从此也跟着沉沦地狱,永不超生,好不容易爬上了一点,接触到了阳光,他却又重新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一切都好像是在恶性循环,于是她告诉自己。绝对不可以再接触这个男人,其实到了这一刻她才知道,并不是什么放下,也并不是不恨,只是不敢。

    她害怕他,一直都以来都害怕。他挥手一念之间就可以摧毁太多美好的东西,和他有关系的一切仿佛都变成了最痛苦的记忆。所以她催眠自己,告诉自己说已经忘记了,到头来却发现所有的一切只是被潜藏在了心底。

    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她轻轻地坐在了床边。脑海里面陡然想起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会是你的克星。

    那么他,是不是就是自己的克星?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为什么她现在还是会坐在他的病床边上?用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眸光凝视着他苍白的睡脸

    过了很久以后,她才试探地伸出手指,轻轻落在他的手背上。滴注针头在最粗的静脉上,用胶带固定得很牢,他的手很冷,像是没有温度。她慢慢地摸了摸他手背的肌肤,这次真正意义上,她第一次心甘情愿地伸出手来接触他的身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就是不受控制地用拇指一下一下来回地在他的手背上摩挲,神经渐渐放松的瞬间,原本紧闭双眸的虚弱病人却忽然睁开了眼睛,她还没有来得及抽挥手,他已经反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云昭。”他的声音嘶哑,其实手上的力道真的不大,但是云昭却没有挣扎,也许是怕弄伤了他,所以就任由他这么握着自己的手,看到他习惯性地弯了弯唇角,牵扯出来的弧度有些虚弱,却带着一丝难得的得意洋洋,声音很低,却很清晰,“我听到你在叫我,原来你也会担心我。”

    这人都弄成这样了,竟然还有力气笑,不过云昭也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只是松了一口气之后,她还是有些不太自然地将手从他的掌心中抽了出来,人也跟着站起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跑那么远做什么?”盛弦有些不太高兴了,撑着手臂想要坐起身来,不过一只腿受伤了被吊着显然非常吃力,云昭站在边上看着他吭哧吭哧地在床上折腾,脚都已经忍不住抬起来要往前跨过去了,他却正好在这个时候伸出另一只没有打点滴的手来,“别光看着,来扶我一把。”

    明明脸色苍白,身体很是虚弱,他却偏偏要在这个时候逞强,云昭有些没好气,“你就不能躺着吗?”

    “我也想躺着,不过你不是站那么远吗?”

    云昭一愣,“我站在这里和你躺着不躺着有什么关系?你刚刚动了手术,腿受了伤,要静养,你别动来动去了。”

    他却笑起来,“那你说你是不是在关心我?我刚才听到你叫我了,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撑着一半的身体支在床上,样子有些滑稽,云昭的心却因为他的话扑通扑通乱跳,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个时候竟然完全没有勇气靠近他,只能别开脸去,“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好了”

    “你站那么远,我说话多吃力,我这不是受伤了吗?多费劲。”这是什么破借口?这个房间也就这么大,她还不至于听力有故障听不到他的话吧?

    可是他越是这样,云昭的心越是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有一种暖意覆盖了她的整个神经末梢,她几乎是要站不住了,只是想着马上要离开这了,她需要平静一下,“我听得到,你有什么话就快说!”

    “你过来。”

    “你不说算了,这么晚了我很累,我去隔壁休息去了,你既然醒了,你就自己看着那个药水,要是到了一半你自己按床头的护士铃。”

    她几乎是要落荒而逃,可是刚一转身,身后马上就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声,伴随着一阵闷哼声,原本要飞奔出房门口的脚步硬生生地顿住,她下意识得转过身来,只见盛弦躺在床上按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她忘记了之前自己的顾忌,惊慌失措地冲了过去,“盛弦,你怎么了?哪里不是舒服?怎么会咳得这么厉害,你别动打点滴的手,要回血了,我马上去给你叫医生过来”

    “啊”

    一声惊呼彻底结束了她的喋喋不休,原本还在剧烈咳嗽的男人忽然伸手将她的纤腰按住,云昭粗手不及,整个人都扑在了他的胸口,一双黑眸处还蕴着几分惊色。

    盛弦只觉得她一对眸子又黑又亮,仿佛两粒宝石,瞳孔里可以清晰看见自己的倒影,迎着他的面孔越来越近。她身上依旧有好闻的香气,仿佛带着一丝甜,他几乎觉得呼吸困难,她却有些恼羞成怒地伸手推了他一把,“可恶!你骗我!”

    “唔”她一拳头正好打在了他的胸口处,他这次是真的皱起了一张俊脸,唇线刹那间一白,“宝贝,我是真的受了伤,你出手嗯,真狠”

    云昭刚才是怒极攻心,可是这会儿看他脸都皱成一团了,又有些于心不忍,觉得自己或许出手是重了一点,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忍了又忍还是凶巴巴地说了句:“活该!谁叫你骗我!”

    盛弦倒是没有再辩驳什么,只是用力得摁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胸膛处,眸光流彩四溢,如深海漩涡,“刚才你叫我什么?嗯?”

    她慌乱地别开脸去,刚才自己一时情急几乎是脱口而出,可是他明显是不依不饶起来,她长睫微微抖了抖,好半天才想起来要否认:“没有。”谢开叫也。

    “我听到了。”他声音平静,眼底却是有着无法压抑的狂乱,“宝贝,再叫我一次,乖。”

    “你都说了没什么了”

    她整张脸都红成了一团火,只想要尽快摆脱他,用力挣扎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他的腿,结果只听到他闷哼一声,脸色更白了几分,云昭不敢再动弹半分。

    “腿痛吗?我帮你叫医生。”她站起来就要走。

    “我不要医生。”他却始终都不肯放开她的手,一双眼睛直勾勾地凝视着她,“我要你留下来陪我。”

    他的口气就好像是一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一样,云昭心头又是一暖,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再一次涌上来,她咬着唇动了动手:“你、你先放开我。”

    “我不放,放开你不是又跑了。”他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

    云昭别开脸去并不回答,心想着,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那么高深莫测的一个人,她怎么可能会知道他在想什么?12346488

    见她不说话,他也没有在意什么,食指无意识地在她手背上摩挲着,云昭只觉得那手指像是抚在了她的心尖上,整个人都滚烫起来,不由挣了一下:“别这样我怕痒”

    他却笑了一下,挑起眉头的样子丝毫不会因为他的面色苍白而打折扣,“云昭,我刚才被车撞的时候,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就想,要是我死了,你会不会为了我流眼泪。”

    云昭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地捏了一下,疼痛和麻木双双而来。她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句话,意外的同时更多的是一种感动。

    她抿着唇,其实答案早就已经知道了,她刚才就哭了,前所未有的惊慌失措,像是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胸口一直流逝,她想要抓都抓不住。可是这样的话她却不会说出口,最后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转开脸去,病房顶顶明亮,她的侧影如同剪纸般,落落分明,乌黑浓密的长睫毛仿佛蝴蝶的翼,在微微轻颤。

    盛弦看在眼里,只觉得那又长又密的睫毛像是扫在自己的心头,他有些情难自禁地开口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云昭。”

    心底那一道最后的防备仿佛是要在这样寂静的夜晚,被他的轻微的呢喃声给无声扯断。心跳早就已经失律,可是库存的唯一理智确实分分秒秒都在提醒着她,她到底还是无法接受,勉强稳了稳心思,从这样一种旖旎暧昧的气氛之中抽身出来,站起身来的时候只是淡淡地说:“你好好休息,我就在这里帮你看着药水。”

    “坐在我身边。”他却硬扯住了她,“就坐在这里看着,比较近,你还不会看错。”

    云昭有些无语,皱了皱眉,冷冰冰地说:“我累,我要去沙发上躺着。”

    “那你躺在我的边上好了。”

    “盛弦!”

    “嗯,宝贝我在。”

    “”

    算了,何必跟一个病人一般见识?

    云昭咬了咬唇,最后还是重新在床沿边上坐了下来。盛弦一直都抓着她的手,不过这次倒是没有再说一次让人瞠目结舌的话,或许刚刚动过手术是真的很累,他只是抓着她的手,看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就觉得安心,渐渐地很快又睡着了。

    云昭一直都注意着他的呼吸,在确定他终于睡着之后,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想要把自己的手给抽出来,却发现自己稍稍一动,他硬朗的眉宇在睡梦中都会皱起来,然后越是紧紧地抓着她。

    如此反复试了几次,她的耐性终于告罄。实在是无可奈何,她又不想吵醒他,最终还是在“何必和一个病人”计较的心理之下,乖乖坐在了床边,任由他这么抓着自己的手,她还要眼巴巴地看着他手上挂着的药水,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她按下了护士铃,护士进来换药水的时候,她还一脸尴尬,更让人无语的是,整整一晚上,她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想要上厕所都是一个问题,一直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实在是忍不住了,也不知道怎么的,趴在他的胸口就睡着了。

    盛弦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被人压着,微微垂眸,他看到了一个乌黑的头顶,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他气色恢复了不少,她浅浅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胸口,暖暖的感觉,让他觉得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也不过如此。不过因为腿受伤的缘故,他并不能有太大的动作,看着她睡得那么辛苦,他往边上挪了挪身体,然后小心翼翼地让她睡在了自己的身边。

    李杨敲门进来的时候,他正用一只手吃力地帮她盖被子,听到脚步声,还没有等李杨开口,他已经皱着眉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李杨会意,顿时悄然无声地往门口处退了几步,安静地站在那里等着。

    片刻过后,盛弦才坐在了轮椅上,李杨轻手轻脚地过来推着他,两人一起出了病房。

    ——

    今天天气似乎格外得好,阳光明媚,医院的花园里面人流特别多。盛弦高大的身躯有些随意地坐在轮椅上,明明腿上打着石膏,身上的病号服也松松垮垮的,脑门上还缠着纱布,却是丝毫不减他的魅力。几个小护士经过的时候都忍不住多看几眼,有几个更是大惊小怪地认出了他是谁。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他垂了垂眼帘,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轮椅的扶手处,黑眸微眯,眺望着远方,问的有些漫不经心。

    李杨道:“媒体方面已经按照之前盛总你吩咐都处理好了,不会有任何的负面消息。斯密斯先生那边我已经很委婉地说过了。他说离开中国之前一定要亲自拜访你,对于这次的事情他深表歉意。至于余邵延,我想他应该不会那么轻松,昨天盛总你出车祸的时候,斯密斯先生很震怒。”

    盛弦勾了勾唇,“李杨,我让你处理阮景投标的那块地怎么样了?”

    李杨笑了笑,“很顺利,我已经对外界表达了我们盛泰想要插足的意愿,我想阮景今天应该已经收到风声了。”

    “越快越好。”盛弦星眸一挑,吩咐李杨:“之后帮我注意着阮景,只要是他想要的生意,我们盛泰都要抢过来,明白了?”

    李杨点头,“我知道了,不过盛总”他顿了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盛弦扬眉,“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双手已经推动轮椅,心中想着房间里那个女人应该醒过来了,他差不多是要回去了。

    李杨连忙上前帮他推轮椅,犹豫了一下,还是问,“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不知道可不可以问盛总。”后个里口。

    “说。”

    看起来今天盛总的心情不错,不过有阮小姐在他身边,他心情一贯都很好。只不过看看他腿上的伤,想起昨天撞车的那一刹那,尽管之前已经知晓,还是心有余悸。这样的苦肉计恐怕也只有盛总想得出来,为了抱得美人归,心思深沉紧密到让人咋舌。

    收回了思绪,他酝酿了一下措辞,这才问:“为什么这四年盛总都对阮景手下留情,可是现在额,我是说,如果阮小姐知道盛总你在对付她大哥是不是不太好?”

    没有人发现此刻的盛弦双眸骤然闪过一抹精光,下一秒却暗沉狠戾,他缓缓地弯起了唇角,神色深邃,格外难以捉摸,良久过后,只是轻飘飘地说了句:“不过是想让他知道一些事情而已。”

    云昭是被自己手臂血液不循环而导致麻木的感觉给弄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而原本应该躺在病床上的人却已经不见踪迹。她吓了一跳,慌乱地翻身下床,刚穿上鞋子,就听到房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开门声,跑过去一看,李杨正推着盛弦从外面进来。

    “醒了?”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一脸神清气爽,低沉的男声带着磁性,或许是因为没有像平日里那样穿的西装笔挺,此刻的他倒是多了几分邻家的气质,“饿不饿?我让李杨去给你买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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