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陈家怪事
人来人往的热闹大街上，赵怜瞥了说话的小妮子一眼，没有理会，只是带着笑，看着王为。
王为不因赵怜的威胁而恼怒，自然也不会由于赵怜的示好而心潮澎湃。
他笑着说：“就在这说吧。”
赵怜表情凝固了下来，沉默了一下，面无表情地说：“我向你道歉，之前我错误的行为道歉，我……”
“算了，过去了。”
王为说完，拉起赵衿的手，绕过她，径直走了。
如果这种话在王为展露实力前说，那么王为毫无疑问会认可，会坦然接受，进而对其抱有好感。
但如今不同了。
不论王为如今万人敌般的真正实力，就是表现出来的力量，也足以让天生冷脸的人挤出笑容。
谁管她话语真心有几分。
赵怜看着离去的王为、赵衿二人背影，他们的言笑晏晏，正如她搭话之前。
她面无表情，但很恼怒，也很痛苦。
……
老陈的事业并不理想。
家庭也是如此。
但这一切在前天晚上之后大不一样了。
老陈揉搓着面团，这是个力气活，木质的长桌随着力量嘎吱嘎吱响着，仿佛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但老陈见怪不怪，桌子这响声也好些个年头了，和他之前一样得过且过就行了。
“郎君，歇息会吧。”
仿佛带着香气的话语响起，他不动声色的吸了口气，感觉心痒痒的。
但他知道事有轻重缓急，吃饭的家伙事可耽搁不得。
“没事，活没干完。”
没等他回头，和他差不多高的身影来到身后，用一双手从后面环抱着他，两团软嫩紧贴着。
他猛的一颤。
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的，一下又下地敲击着他的腹部，紧接着是轻抚，而且愈加向下。
问题是所有接触位置都冰凉冰凉的，不断吸收着他的热量，像是无底洞，也让他心中发凉。
这些天来，他的妻子皮肤越来越白，和那些有钱人家里的小姐一样白，那些来买包子的人都会偷偷看她。
他微微低头，看着妻子那已经没有半点老茧和角质的手。
就是不知道，那些小姐的手有没有这么凉。
这两天他们已经要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老陈勉强笑道：
“没事，我不累。”
“我们……去房里歇息会吧。”
环抱他的力度越加大了，好似害怕他逃离。
软腻的声音从耳后传来，气流刮蹭着他的耳朵，让他头皮微微发麻。
他再也忍不了了！
片刻后……
老陈光着膀子坐在床沿，低着头，大口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几滴细汗流了下去。
他心头后悔和懊恼不断升起。
他想起了前天夜里。
那天，老陈睡的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耳边传来有人吃东西的声音，一直不停，他还以为自己饿了在做梦。
他掀开被子，坐在床上喘了几口气，缓了缓，仔细听，居然真的有吃东西的声音。
他摸黑起来，只有星星点点的月光，家里有油灯，但是舍不得用。
老陈来到平时吃饭的地方，左右看了看，没人。
仔细听了一会。
老陈来到了他妻子的房门口，拍打着。
“老李啊，小声点，到哪里搞的吃的你。”
两人早早就分床睡了，一方面是他身体不行，一方面则是对方越来越黑，越来越丑，没有那方面的欲望。
他们老夫老妻，感情不是什么情情爱爱，而是搭伙，相互依靠。
他又敲了好一会儿，里面咀嚼声停了下来，传来几声不清楚的呜呜声。
在老陈耳里，这几声呜呜，就基本等于应答了，同意了。
听到满意的回应，老陈点了点头，打算回去继续睡觉，他很早就得要起来。
走着走着，他刚被吵醒而昏昏沉沉的大脑，越来越清醒，心中的恐惧也越来越盛。
他突然意识到，听见的声音和自己妻子的声音有些差别，里面到底是什么？熊、老虎、妖怪，还是别的什么怪物。
他回头又到了妻子的门前，隐约听见了比之前小的多的咀嚼声。
老陈咽了口唾沫，推开了木门。
木门缓缓打开。
透过门缝，一个不怎么高大的黑影背对着他，头部摇晃着，似乎在撕咬。
老陈现在耳朵里全是心跳声，他甚至担心自己的心跳声惊扰到眼前的东西。
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打开这扇门没有任何用处。
他不是武夫，也不是道士，无论是野兽还是鬼怪，都能轻松要他的命。
嘎吱！
门被他的左手往里一推，连接处顿时发出声响。
在寂静的夜里，这么一下声响，比起白日里的炮仗还要响。
里面的黑影瞬间没了动静。
这个声音如同大手狠狠的抓着他的心脏，他瞬间屏住呼吸，死死的盯着里面的黑影。
突然，里面的黑影摇晃起来，逐渐变大！
老陈福至心灵，好像把这辈子的灵光和灵巧都用在这里。
他把门一拉，抓起旁边桌子往门上一挡，三步并做两步撞破窗户，向外跑去。
他大喊大叫起来，将附近几家邻居都叫起来。
搞的邻居还以为来了强盗，全部来到他家，最后什么事也没有，老李出来不断赔礼道歉。
可老陈偏不信，掰扯到天亮。
他们都说老李性子越来越好了，可他知道，绝对是变了一个人。
老陈回头望去。
丰盈白皙的女人躺在床上，用被子简单盖住私密部位，还留半边胸口没有盖住，也没衣服。
她高高昂着头，闭着眼，偶尔颤动一下，表情销魂，像是从极乐世界归来。
老陈还注意到，她身上与自己接触多的地方，不论他有没有用力，都更加有血色，更加红润。
他收回目光，斜睨了一旁用来剁肉馅的刀，上面还残留着点肥肉。
或许……
……
“小赵，这就是杀妻做馅料的包子铺？”
王为看着眼前的包子铺，不由紧张了起来，他也曾在这儿买过包子。
“正是。”被称为小赵的人着红黑色铠甲，他回复道，“这家包子铺以前与老郑家的包子铺并称为‘陈郑包子王’。”
这人是赵家人，相对而言更加令人信任。
“郑？”
“在对面。”
王为看去，与眼前这家店长的一模一样，他长嘘了口气，他买的是对面的。
“人呢？”
“抓到大牢里了。”
“那你带我来这干嘛？”
“看看尸体。”
“还没收走？”
“等大人看完就收。”
“呕。”
王为面色狰狞，无论口腔鼻腔都充斥着来自胃里的酸味，一只手搭在小赵肩膀上，才勉强站稳。
哪里还有尸首，分明全是剔了肉的排骨。
“去大牢，认为看看什么人，如此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