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完美无缺，百法不侵
他知道后三层都是为了无缺而存在的层次。
在任意一层达到无缺之后，碎石拳功法就到头了，继续修炼只是作为查漏补缺之用。
而他加点能直接到下一层圆满。
那么，第四层圆满到底是什么呢？
随着意念一动，眼前红光笼罩，密密麻麻的扭曲符文化为汉字。
姓名：王为
功法：碎石拳（第四层）
点数：0
王为感觉脑子一抽，仿佛有东西从中摄取出来，随后一口黑色的血液吐了出来。
血液寒冷如冰，滴落在石砖上，结了细细的霜。
一股难言的舒爽从身体里面传出，像是从细胞深处传出，又像是有个无形却确实存在的灵魂在高歌。
内力不再像水流在经脉中流转，化为一根根极为纤细的丝线在全身韵动。
在体表留下特殊而无形的纹路。
上下寒意，为之一清。
他终于理解，为什么赵家能倚仗刘志长而一改颓势，成为道安的统治家族。
王为在打听到刘志长的境界时，还不理解为什么他能横行乡野。
一把威力足够大的床弩甚至能射开城墙。
肉体凡胎，如何能与之为敌？！
凭什么？
他知道了。
凭的就是无缺之境！
现如今，他的身体圆融一体，用前世的话来说，就是在力学上看作一个质点。
由于内力在皮肤上的特殊运动，他受到的力将转化为在一个方向上的力量，作用在面对该方向的全部面上。
就算是强弩也需要原来万倍的力量，才能达到原来的效果。
再强的弩也只能让无缺武夫退后一步罢了。
若不是听闻刘志长是由于受到重伤才回家。
他都不能理解为什么刘志长只是供奉，而非道安县最大家族刘家的家主，为什么对他一个贯气境虚与委蛇，而非直接打杀。
王为直接站起身子，仿佛之前虚弱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
他环视附近，没有任何鬼怪的痕迹。
避我如避神吗？
那会在哪呢？
王为几乎瞬间就反应过来，这里就两个人，他不再是目标，那就只能是小衿了。
正好此时他听见了里面的询问声：“为哥，是你吗？”
王为缓步上前，看见一个黑影站在床边。
“是我。”
声音惊扰了床边的黑影，它好像微微侧身。
王为抬起手，随手往黑影身上插去，滋滋声不断传来，同时说：“小衿别看这边，等一下就好。”
他感受到了手上不断传来的凉意，但这与先前深入骨髓的寒冷大相径庭。
后者如刀，前者如同夏天的冷饮。
没一会黑影直接消失了，什么都没留下，一股舒爽的暖流顺着手直接进入了他的脑海。
王为一愣，以为自己无缺之体就被破除了。
他眼前一红，才发现原来是点数栏位跳动了几下，他仔细看才发现，点数变成了004。
也就是说抛去后面的位数，消灭25个这样的鬼怪就可以获得一个点数。
是只有鬼可以，还是与之有关的都行，那么……人呢。
王为连忙结束自己这个想法，他是好人显然是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可以转过来了吗？”
小衿小心翼翼的说。
“可以了，这回是真的可以好好睡觉了。”
王为微笑着安慰小衿。
“你之前也这样说。”
小衿气鼓鼓。
“这次是真的，睡吧。”
咔。
瓦片的碰撞声打断了两人的讲话，气氛突然肃穆起来，房间安静的不像话。
喵～
猫叫声传来，王为才放下心。
一只狐狸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悄咪咪的在他房顶缓慢移动着，直到到了边缘，它脸上流出惊喜，快步跳走。
……
第二日一早。
太阳高悬于穹顶，像个西红柿
赵衿早早的起了床，收拾起卧室的门和土墙，也没忘了把这几天王为懒得洗的衣服洗干净晾起来。
她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王为，气不打一处来，挥动拳头就向王为肩膀打去，最后又化为轻轻的拍。
懒鬼，还好有我。
王为睁开双眼，起了床，活动活动筋骨，一时间也不知道干嘛，碎石拳虽然只到达第四层。
但其实已经没有下一个境界了，接下来就只能提升内力的浑厚程度和锋利特性。
砰砰。
敲门声传来。
“谁啊？来了。”
赵衿用肩膀擦了擦汗，快步上前，拉开院门。
“这是王为家吧。”
门外的申深礼仪性的笑着说。
他如今穿的不是那身黑甲，是一套黑色为主，上面绣着莲花的袍子。
他长相俊朗加上多年习武，看上去颇为气宇轩昂。
“是的，先进来吧。”赵衿知道是找王为的，就要叫他。
实际上也不用她叫，王为本就在前院练武，就几步路，怎么会听不见呢？
“申巡捕。”
王为抱拳道。
申深摆了摆手，“说笑了，我是巡捕副职，正职都是由县尉，也就是要你兼任了。”
他忽的看见了破开的墙壁，说：“难怪，家里这是……”
“出了点意外。”王为笑道。
申深说：“今天早上岳道长找人叫我来看你家情况来着，果然有事，那就走吧，岳道长等急了。”
王为点了点头，同时嘱咐赵衿道：“你和我一起去。”
鬼怪的影响还得看专业人员，自己倒是无妨，赵衿气血虚，若是留下病根就不好了。
赵衿也知道原因，点头表示同意。
“嗯嗯。”
……
王为背着走不动的赵衿，一步一步登着台阶。
侧头一望，透过云雾，整座县城映入眼帘。
“就在前面了。”申深微微喘着气。
王为抬起头，同时手捏了捏背上赵衿，说：“别睡着了。”
赵衿迷迷糊糊的拍了拍王为的背。
三人最终在一个道馆前停了下来，稀薄的云雾围绕在道馆四周，颇具仙韵。
进入道馆，正对着便是三个人像俯视着他们。
这三个至少样貌是人，如果是什么仙神，王为也不得而知。
王为盯着为首的人像看了许久，与寻常供奉的人像不同，他躯体老态，着宽大道袍，手上拎着一把短剑。
估计是个主杀伐的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