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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妈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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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墨看着窗外白云一朵朵向后飘去,眼泪一滴接着一滴从面颊滑过,擦也擦不干净,擦着擦着把自己擦到生气,使劲揉眼睛,看上去好像是一只兔子。

    飞机上的空姐推着小餐车慢慢走来,先询问林墨身边的要吃什么,再要询问林墨时看见他通红的眼睛,声音放得更加柔和,小心谨慎问林墨,“先生,先生,您需要什么呢。先生,靠窗边的那位先生,需要吃点东西或者喝些什么吗?”

    空姐一遍遍询问,吸引周围人目光,身边乘客也在众多关注的视线内,承受不住轻轻拍林墨肩膀,林墨转头无神的看向这位乘客。空姐趁这时间抓紧问,“先生,您还好吗?您需要吃或者喝些什么吗?”

    可能是四周的目光太过炽热,林墨逐渐清醒,“哦~麻烦给我一杯咖啡,谢谢。”停顿一秒后出声阻止空姐倒咖啡,“等等,不要咖啡,换成牛奶吧。请问有炒饭吗,有的话请给我一份。”

    空姐:“好的。有的,给您,请您拿稳了,祝您用餐愉快。”

    炒饭,牛奶。摆在面前半个多小时,从热放到冷,林墨一口没喝,一口没吃,甚至炒饭的餐盒盖都没有拆开。

    悲伤将林墨整个笼罩在其中,旁边乘客想要开导一下,张口又闭上,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实在是这孩子不给他安慰的介入点。一会儿流泪一会儿笑,落泪的时候想着等他擦擦再劝解劝解,谁知擦完泪水又开始笑,人家笑也不好插嘴呀,还是算了。

    饭已经凉透,林墨像是刚想起他有炒饭一样,终于拆开吃。不好吃,一点不好吃,没有肖齐做的香,也没有肖齐做的有味道。接着尝尝豆浆,好苦,为什么豆浆会苦,空姐是忘记放糖吗,太苦,太苦。

    隔壁乘客是有年纪的大叔,喝的也是豆浆,歪头好奇问那位乘客,“大叔,豆浆好喝吗?”

    大叔放下杯子,不理解林墨为什么会这样问,还是回答,“还不错,浓醇香甜,你那杯应该是和我出自同一个保温壶。”

    林墨微微蹙眉,“豆浆是甜的吗?可是为什么我杯子里会苦,豆浆来源相同,那问题应该出现在杯子,我要找空姐换一杯。”

    大叔出声阻拦,“诶~诶~诶~小伙子,杯子是一次性,很干净,不可能会苦。你仔细思考思考,这苦会不会你心里太苦。”

    林墨不相信大叔的话,坚持摁下呼叫铃,“不,我换一杯试试,说不一定真是这个杯子的原因。”

    瞬息,空姐出现,还是之前那位,“您好,请问有什么需求呢?”

    “能再给我一杯豆浆吗?这杯感觉好苦。”

    空姐眼球放大,不过多解释,“好的,现在就替您换一杯豆浆。不好意思,让您用餐感到不愉快。”

    没过多久,空姐端来一杯豆浆,“您好,您的豆浆。重新替您倒过一杯,糖也另外多加两勺糖,您再试试,小心烫。”

    林墨感谢之后接过豆浆,浅尝一口,好苦,甜味肯定还没有浮上来,猛地喝下一大口。空姐和大叔盯着林墨,期待林墨尝过的结果。林墨失落的说,“好苦,一点都不甜。看来真是我自己的问题,辛苦你多跑一趟。”

    空姐微笑回答,“不会的,祝您旅途愉快。”

    林墨冲着大叔苦笑一声就低头不说话,大叔大概是猜出原因,年轻人还是太年轻,失恋一件小事也能搞得如此狼狈,等到三十多四十岁才会懂得什么最重要。

    豆浆很甜,特别是第二杯,都可以把人甜入骨髓。可是林墨心里太苦,苦淹没外来的甜,苦涩已经蔓延至口腔,他的味蕾接收了大脑的指令,只能传递出苦一种味道。

    肖齐结婚了,是林媛鸢,肖齐对自己说过,这辈子不可能会娶她。肖齐却陪林媛鸢试婚纱,买钻戒,拍婚纱照,举办那么温馨的婚礼,林墨猜想肖齐是不是和林媛鸢都把结婚证也办好。

    他没有资格责怪肖齐,也不配埋怨肖齐,当初是自己说的四年没有回来,肖齐就找个女孩结婚。肖齐按自己话照做哪来的错,是我的错,多少年过去还是没有治好妈妈的病,病情到目前为止仅仅是得到一丝缓和。呵呵,肖齐都不知道我的心思,凭什么要浪费青春继续等我。

    林墨在心里一句一句自嘲,犹如在心脏划过一刀又一刀,使心脏不能跳动。每天靠思念肖齐活着,以后貌似没有生活理由,要不哪天妈妈再割腕的时候也一起。

    耳边传来空姐的声音,飞机即将降落到达目的地。林墨收拾自己的情绪,整理好面容,戴上墨镜静静等待舱门打开。

    雨羙国的十月气温低下,天空中正飘着细雨。林墨穿着短袖,风一吹,打个寒颤,不由得加快脚步朝家跑去。

    到家刚好赶上晚饭,行李就放在客厅,洗过手坐下吃菜,“妈妈,我回来了。好巧赶上晚饭,我肚子要饿扁了。”

    林墨妈妈孙琴月阴冷的看着儿子吃饭,良久不接林墨的话。阴冷的眼神让林墨不安的放下刀叉,喊妈妈好几遍,还用手在她眼前摆手,这才将孙琴月思绪拉回。

    孙琴月突然瞪大眼睛,凶狠的把桌上食物全扫下地,“吃什么吃,肖齐不给你饭吃吗?饿了才知道回来我。一声不吭,不,还留下一张纸说回国办事把我一个人丢下。还回来做什么,有本事别回来,让我自生自灭,死了才是更好,不会成为你跟肖齐坐一起的绊脚石。”

    林墨满脸震惊和恐惧,双手抓紧裤子再松开,他要堵妈妈没看见,“妈,你瞎说什么,你会活到百岁。我回国是找张意办点事,哪有时间找肖齐,你听谁嚼舌根。”

    狡辩的话让孙琴月瞬间暴跳如雷,踹翻椅子,装饰客厅的瓷瓶一个个摔碎,还不解气的冲林墨喊得歇斯底里,“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学林国华,你不能多体谅体谅我吗?是林国华背叛我,你是我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我痛了一天一夜生下来的,你也要背叛我。不要强撑,你那本日记我一本一本,一页一页,一个字一个字看完的。这些日记就是要我去死,你还费心思一次次救我有用吗,我现在成全你。”

    话刚说完,孙琴月捡起地上瓷器碎片,狠狠划开手腕。鲜血霎时滴落,地上盛开一朵朵艳丽的彼岸花,一朵重叠一朵,数量太多形成一片血摊。

    林墨奔向妈妈,抓住伤口减少出血量,大喊女仆联系家庭医生,抱着妈妈崩溃的大哭。林墨此时分不清是哭妈妈流逝的生命,还是自己期盼已久的爱情。

    因为孙琴月的病情,别墅里各种需要的医用器械都有,所以医生来了直接推出仪器就可以救治。在雨羙国,想去医院救治是很困难,医生无论面对什么情况的病人都是不紧不慢,所以在这边家庭医生是必须的。

    林墨家的医生是一名中国人,在这边学习就留下。医生向林墨说明孙琴月病情,“我不知道你们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你母亲病情加重。如果你想要你保住她的生命,那么在清醒之后不能反对她做的任何决定。伤口有点深度,幸好止住了血,慢慢静养就可以好,我先离开了。”

    医生看着林墨神情呆滞,摇摇头,也不需要人送,自行离开了,估计是两母子之间闹矛盾。

    大雨下了一晚上,林墨在妈妈床边就一个姿势坐到天亮。屋外是雨,屋内是林墨的泪。

    孙琴月睁开眼睛,看见院子里阳光明媚,眉头皱得更紧,她不喜欢那样的画面,还是最喜欢下雨天。

    “妈,你感觉怎么样,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孙琴月顺着声音转头看向林墨,还是昨天那身衣服,眼睛里充斥血丝,明白他是一夜未睡。孙琴月心立刻软了,心疼林墨,但是不能放纵他随心所欲。

    “妈妈没有多大要求,你必须跟肖齐彻底断掉联系。还有,你没有回来的几天,我替你找好一个妻子,一年之内你们得生出孩子。别想抱养孩子糊弄我,孩子出生的时候我会做亲子鉴定。”

    林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以后不会再跟肖齐联系,结婚我做不到,孩子也不可能会有。”

    “好,我再自杀一次,不用浪费钱,浪费资源救我,活着只会脏了我的眼睛。”

    “妈,你行行好,放过我吧,你也不想让儿子活着,你前脚自杀,后脚我也跟上。”

    孙琴月又怒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没有出息的儿子,你死了,林国华财产不就全让那个私生子继承。”

    “是你逼我的,我喜欢的是肖齐,肖齐是男的,让我结婚生子,我做不到,除了肖齐谁都不能使我有反应。”

    “我们各退一步,不逼迫你领证结婚,但是一年孩子我要看见。起不了反应,有的是办法。”

    自从母子两摊牌后,林墨没日没夜的工作,孙琴月安心养伤,似乎忘记生孩子这件事。林墨叮嘱女仆白天要想方法让孙琴月开心,可以在不伤害她身体的情况下劳累也是可以的。身体疲劳再搭配适量安眠药,孙琴月能安安稳稳睡一晚上。

    一个月后,孙琴月无需卧躺,医生批准能下床走动,林墨下班回家都可以遇见一个雨羙国女人。观察妈妈跟那个女人好像相谈甚欢,心情也好了不少就不过多干扰。

    雨羙国新年,女仆准备好多美食,完全足够四五个成年人的量。林墨好奇问女仆,“食物是不是太多?”

    女仆深怕林墨责骂或者辞退她,连忙解释,“是夫人吩咐准备的,待会儿有位小姐会一起庆祝新年。”

    林墨猜到是哪位,挥退女仆,在餐桌边坐下。一桌食物,蔬菜沙拉、烤乳猪、炸鸡、烤面包等等,可是这些引不起林墨一点食欲,他好想念自己国家的各色食物。

    孙琴月亲自拿来三个高脚杯,林墨面前摆一个,自己一个,她右手边位置一个。林墨心情好,活跃气氛,“哟,这酒杯有多珍贵,还需要我妈妈亲手拿着。”

    “酒杯不珍贵,但是到来的客人很珍贵,你给我好好表现。”

    林墨不接话,这时有道身影逐渐走近。是那位天天见到的女人,她怀里抱着两瓶葡萄酒,孙琴月牵着她坐好,“欢迎你来到我家,谢谢你愿意陪我过节。”

    金娜十分开心的回答,“是我谢谢您邀请我来过节,这是我爸爸生前酿的葡萄酒,希望您能喜欢。”

    “喜欢喜欢,你送的任何一样我都喜欢。”孙琴月将酒打开,倒入醒酒器醒醒,积极把酒杯斟满,挑眉示意林墨喝一口。

    林墨无奈抿一口杯中酒,“挺不错,很是顺滑,谢谢你的美酒。不好意思问问,你父亲母亲是都不在吗?”

    金娜眼神黯淡,“是的,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去年父亲遭遇车祸去世,如今家里就剩下我自己。”

    林墨举起酒杯喝下一口表示歉意。

    晚餐进行到一半,林墨觉得不舒服,整个人非常燥热,特别是某个部位,瞬间林墨明白过来。他妈妈在酒杯内壁抹药,酒是所有人都喝,出现问题的只有他一人,那只能是酒杯。

    “妈,酒喝得有点多我头痛,先回房间休息。金娜小姐,对不起,失陪了。”

    孙琴月不怀好意地一笑,“你头痛一定走不稳路,别受伤。金娜,劳烦帮我一起送他回房间。”

    金娜点头答应,搀着林墨胳膊跟孙琴月共同扶进房间。孙琴月将林墨放倒在床上,再金娜背后推一把,迅速逃出房间,用钥匙反锁房门。

    林墨趁自己还清醒,踹开金娜冲进浴室,站在淋浴下面冲冷水。金娜顾不上被踹伤的位置想查看他的情况,却被林墨无情锁在门外,她知道自己失败了,也意味她没有经济来源。

    金娜决定赌一把,爬上床铺,一个人弄出孙琴月想听见的动静。门外之人确实在传出声音后满意的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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