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两次发威
高小秒在老宅上搭的窝棚里睡了一夜，第二天天刚亮，就听到外面乒乓作响，起来一看，队长家兄弟五人正在往排车上装石头。
队长在县城干临时工的二兄弟，也回来了。
“住手！”高小秒站在窝棚前喊道。
五人同时抬头看了看他，队长问道：“你又干嘛？”
“你们先把钱拿来。”高小秒伸出一只手，摆出要钱的姿势。
“现在没钱，我们先把盖屋的料拉走。”队长回答说。
“不交钱，你别想拿走一块砖。”高小秒双手往腰里一叉，“噢，你们把东西拉走，我怎么向你们要钱，我没闲工夫天天蹲到你家门口要钱去。”
“就没钱，看你能怎么着。”田家老四仗着兄弟五个都在，说话硬气了。
平时他们家借别人的钱，人家要都不还，别说是这种钱了。
“没钱就别动，连排车都放这里，等交完钱再来拉。”高小秒也拧上劲了。
十字路口，早上下地干活的人都停下看热闹。
“装，别理他。”田家老二昨天没在家，没领教高小秒的厉害，他兄弟五个都在，还怕他一个毛孩子。如果怕了他，岂不是在大伙面前丢了面子。他搬了一块石头放到车上。
平常他家的人无论和谁吵架或打架，只要他们弟兄五个同时往那一站，对方要么灰溜溜的自己回家，要么被老婆孩子拉走。从来都是他们占上风，没失过面子。
正当老二弯腰搬第二块石头的时候，高小秒一脚踏在石头上，“给你说不要动，就别动，怎么还不听呢？”
这时，老四手里拿着一块砖，从车子的另一面冲了过来，举起手里的砖，就向高小秒头上砸来。
高小秒用眼一瞄，这个地方空间太小，石头遍地，砖头成堆，不适合打架，一旦把人打倒，摔在石头上，容易出大事。
就在老四靠近的一刹那，高小秒扬起胳膊，手掌砍向他拿砖的手腕，红砖向身后抛去，正好砸在老三的脚面上，“哎哟”老三的一只脚放到石头上，用手按摩。
高小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顺势抓住老四的右臂，向后一拧，向上猛地一抬，推着他向靠近路口的空地走去。
“疼、疼。”老四弓着腰，向右拧着头，脸扭曲成了一团痛苦的表情，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大张着嘴喊疼。
田老二向老大、老五一努嘴，意思一齐上，三人急匆匆向高小秒靠近，老三跛着脚跟在后面。
高小秒听到后面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左手向后一划，大声吼道：“你们都别动，不然的话他的胳膊可就断了。”
三人随即放缓了脚步。
高小秒押着田老四走到院子临近路口处，向前猛地一送，老四向前冲了几步，差点栽倒在地。
看热闹的人赶紧给他闪开一条道。
“来，一起上。”高小秒猛地转身，右手食指勾了勾招呼四人。
他心里清楚，只有把他们兄弟五个同时治服了，才能老实地把钱交过来，以后也就安分了。
“上。”老二大喊一声，他率先冲过来，高小秒一侧身，左腿一弓，右腿一扫，右掌向他后背一砍，田老二嘭的一声，趴地上了。
“出头的椽子先烂，不懂吗？”高小秒边说，边抡起左掌直命老大的面门，左腿一勾，右掌用力向前一送，田队长仰面八叉的躺在地上。
小五拿着一根短棍抡起就向高小秒打来，高小秒躲过，背后猛的一脚，把他踢飞，趴到老二的身上，“你哥俩亲热亲热。”
老四没有栽倒，转过身来，脸上气得像吹猪似的举着拳头，嘴里“啊”着向高小秒冲了过来。老三再也顾不了脚面疼了，摇着手臂，从另一方向跑过来。
两人对高小秒形成两面夹击，高小秒在中间突然原地一转，左右开弓，左右掌分别打在老四和老三的面门上，身体一缩从中间退出，用右手摸着右脸颊，“你哥俩打两下我看看。”
老三和老四依着惯性向前冲，加之两人的眼都冒金星，看不清对方，老三的掌呼在老四的脸上，老四的拳打在老三的前胸。各打了几下，听到高小秒在一旁说话，才住手。
高小秒一不作二不休，飞起两脚，把老四踢给老大，把老三踢给了老二和小五。
他站在中间向两堆人吼道：“奶奶的，都起来，陪老子再练会。”
旁边看热闹的众人都抿着嘴偷笑。
有人用手遮着嘴，靠近另一人耳朵，小声说道：“昨天听说，小秒一人打了他们弟兄三人，我还不信，这回打五个。真信了。”
另一人小声道：“看着过瘾，解气！”
老大正在向外拔趴在他身上的老四，突然一只脚踏在胸口，他向上一看，高小秒高大的身躯，正俯视着自己。
“什么时间给钱？”高小秒的脚在队长胸口一拧，向他问道。
老大的脸向左一转，不理他。
老四手撑地，从老大身上下来，坐在地上，嘴里骂道：“给你娘的个x。”
高小秒一耳刮子呼到他脸上，“我叫你骂。”
“我、我操……”后面的话还没骂出来，又是啪的一声，脸的另一边又挨了一下。
高小秒踏在老大胸上的脚又用力拧了一下，“说。”老大双手想把他的脚搬下来，可费了好大的劲，没有搬动。
队长喘气不顺畅了，脸憋的通红。
旁观者中有一老者，看到如此情景，大声喊道：“秒啊，赶紧把脚拿开，别憋死了人。”
“憋死了正好，我一会把他们弟兄五个全都弄死，省得他们欺负人。反正就我就一个人，枪毙我也够本了。”高小秒大声说道。
众人异口同声“啊”了一声。
这话正被急匆匆赶来的一小脚老太太和一少妇听到。
她们拨开人群，看到眼前的一切。
那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说道：“俺的个娘来，这是怎么了。”
少妇看到小秒的脚还在老大的胸口，急忙跪下，向高小秒恳请道：“小秒兄弟，我给你磕头了，你放了他吧。”嘭嘭嘭几个响头
高小秒猜测，老太太肯定是他们的娘，这个少妇可能是老大的媳妇。
看了看一老一少两位妇女，高小秒的心有点软了，脚上的力减小了许多。老大喘气不再急促。
“说，什么时候给钱。”高小秒手摸着脸问道。
“我的钱不够。”田队长回答道。
“吃中午饭的时候就给你送去，我去借。”队长媳妇赶忙说道。
“说话算数？”
“算数，算数。你把脚拿开，我这就去借。”那媳妇站起来走到高小秒身边，把他拉开。
“好！我等着。到时不给钱，他就死定了。”高小秒说完，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