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冯雪纯有这样的想法？”傅敏佳有些惊讶，旋即感叹：“果然她的想法还是很不一样的。许多人一直都想不到要做做自己的品牌。”
谭蜜儿笑问：“你又是怎么想到的？”
“大概是看多了。”傅敏佳说：“网红这种事, 赚钱的时候是真的赚, 一旦名气下跌, 断流也是真的快。可能去年你出场一次还是几百万，今年就几千块都没有人请了。”
她对谭蜜儿笑一笑：“和做实业的差别还是挺大的。”
谭蜜儿若有所思点头, 听到傅敏佳说：“既然冯雪纯有这个意思，那就让她自己写方案出来。”
她凝视着谭蜜儿：“蜜儿你在我身边, 一直做生活助理，想不想换个方向。”
谭蜜儿的手就无声地握紧了，脸上依旧带着浅笑，心脏却砰砰砰地剧烈地跳动起来：“这……怎么说？”
“现在的负责人能力很不错，但是很多事也是你在其中帮忙, 如果……”谭蜜儿立刻就明白过来，低头平复一下心绪，掩饰地一笑：“还是不抢别人的工作了。”
她深深地叹息：“也许我可以和冯雪纯合作。”
“她肯定是想要自己的产业，后期如何还不好说。”傅敏佳说：“不过拿过来练练手也是可以的。”
她已经不一样了。谭蜜儿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看着侃侃而谈的傅敏佳, 心情格外复杂。良久, 她才轻笑一声：“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就要过年了, ”傅敏佳笑眯眯地问谭蜜儿：“给你放假到十五。”
谭蜜儿惊喜：“你这边……”
“我这边什么时候都不会少人的。”傅敏佳温柔地拍拍她的手臂：“好好回去休息一下。”
是啊, 快过年了。等到谭蜜儿离开, 傅敏佳站在露台上凝视外面的风景，感叹地想。每年过年的时候，都是她最为孤单的时候。
就算是和自己一样在外面胡乱地过日子的人, 过年的时候也可以回家，一家团圆，不管最后离开家的时候是高兴还是有着诸多抱怨，傅敏佳觉得，都是让自己羡慕的。
至少还有亲人和自己吵吵架，说说嘴。
不过，今年应该会不一样吧？她不确定地想，至少……至少许飞是没有亲人的。
许飞对这个问题很惊讶：“怎么会问起这样的问题？”
低头看到她眼中盈满期待的目光，不想回答的念头只在舌尖
<转了一圈，又被吞了回去：“是，我们一起过年。”
傅敏佳就灿烂地笑起来：“好，我们一起过年。”
她欢快地跑开，去吩咐尚未离开的女佣准备东西，许飞看着她的背影，唇角不自觉也带上笑容。
只是过一会儿，想到过年的时候也会过来的其他人，那笑容就渐渐地淡了下去。
年前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似乎只是一眨眼，时间就已经到了过年的那一天。上午的时候，街面上还热闹非凡，到了下午，渐渐地就少了人影，店面纷纷关门。大家似乎都回了自己的家，与家人一起共度这一天。
傅敏佳给所有人放假，除了及其个别的几个人之外，大家都欢天喜地离开。她站在窗前看着大家离开的背影，唇角也带上喜悦。
不一会儿，就听到许飞在身后叫：“怎么站在这里干什么？”
回头就看见许飞难得地穿着居家的毛衣，看上去陡然年轻许多，仿佛刚毕业的学生一样。一直以来被他压制的卷发终于放肆了一回，毛绒绒地蜷在他头上，留下一缕在额前，调皮地打一个卷。
许飞此时正揪着那缕头发想把它拉直，或者推上去，却一直没能成功。
傅敏佳看着这一幕，不由得笑起来：“需要借给你发卡吗？”
许飞坚决地表示了拒绝：“不！”
他与自己的头发奋战了一会儿，终于选择放弃。
“他们就快过来了。”他忽然说，看到傅敏佳明显一愣：“什么？”她的表现很明显地让他微笑起来：“他们……他们几个。”
似乎不需要明说，傅敏佳立刻就明白了过来，眼中流露出明显的惊讶。
“我以为……他们会和自己的家人一起。”她喃喃自语，被许飞过来拉住自己的手回到厅中：“因为你在哪里，哪里才是他们的家。”
不一会儿，就有人敲响门。
第一个过来的，是就在国内的梁游，他对傅敏佳温和地笑一笑：“我好像没有来迟？”说着，举起手中包装好的礼盒：“新年快乐。”
是站在傅敏佳身后的许飞替她接过礼物：“新年快乐。”
梁游的视线在许飞身上转了一圈，最后依旧回复温和：“他们好像好没有到？”
“你是最早的一个。”许飞的话音未落，第二个人就到了。
陆陆续续地，傅敏佳曾经最快喂满的几张3s级卡都到了，聚集在同一个屋子里。
她有些懵地坐在他
<们对面，看着占据了客厅的几个人。
梁游一如既往地老好人脾气，坐在那里看着季星洋和任凭玉说话，莉莉娅则是什么都不说，捧着酒杯蜷缩在沙发上，仿佛真的像是一只猫一样。
她有些恍惚，直到许飞的声音响起：“准备吃饭了！”
她这才陡然一个激灵，立刻回过神。是真的，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季星洋对她灿烂地笑：“去吃饭了哦。”说着，过来将她拉起来，试图抱着她过去。莉莉娅在季星洋的手臂上一掐，后者就吃痛不得不将她放下来。
“莉莉娅，过分了。”他不满地说，双目闪亮地看着傅敏佳：“我抱着敏佳过去呀？”
“不，不必了。”傅敏佳骇笑，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向餐厅走，“我自己可以。”
她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到了餐厅，看到许飞的那一刹那，不知道为何一颗心就安定许多。她小声问：“厨师还没有走吗？”
“厨师当然不能走。”任凭玉说：“就算你愿意对雇员好一点，他们也应该完成自己的职责。”
傅敏佳立刻就不说话了。
菜色相当丰盛，今天的厨师似乎擅长宴席菜，每一道菜看上去都好看又好吃。就连不怎么沉迷口腹之欲的莉莉娅都露出了赞叹的神色：“很不错。”
梁游也笑：“应该是相当不错的厨子，不知道是哪一位大师。”
听到他的夸奖，厨房中就走出一个中年男人，一张脸上笑眯眯的：“多谢您的赞赏。”
然后，他又退了回去。
只是短短一瞬，傅敏佳看清他的脸庞，顿时惊讶了。
“怎么了？”梁游温和地问：“怎么这副表情？”
傅敏佳回神：“这位大师……曾经看到过。”
她对上几双好奇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吐露：“以前在剧组的时候，是个很好的剧组，过来当过剧组的指导。听说是鲁系菜的顶级大师。”
一群人立刻露出了然神色：“原来如此。”
“没想到还有这种际遇。”
季星洋好奇地问起傅敏佳曾经的事：“资料上有说，但是想听你说一说。”
傅敏佳失笑：“当龙套的事有什么好多的，不外乎今天死尸明天背景板。一个剧组接一个剧组地流浪就是了。”她不太想说，但对上几个人好奇的目光，依旧忍不住说一点。
“……别的还好，就怕冬天拍夏天的戏，太冷了，躺在地上感觉整
<个人真的要变成尸体。那些演员，为了说话的时候没有白气，好些都在嘴里含冰块降低温度。他们也很辛苦。”
傅敏佳随口说起自己印象深刻的几件事：“有一年，对，我现在想起来了，是置寰的剧组，也是冬天拍夏天的戏，剧组还特意为所有人准备热身的姜汤。”
莉莉娅轻笑：“听起来还不错。”停一停，她又说：“大概就是太有人情味了，又碰上几个糟糕的本子，最后才会落到伦纳德手里。”
“敏佳有没有兴趣将置寰接过去玩一玩？”
傅敏佳吃了一惊：“自己另起炉灶玩一玩就算了，运转良好的企业……还是算了。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有那么多人靠他过日子，失败了，影响太大。”
季星洋漂亮地笑：“话不是这么说的哦。就算你不插手，也会有运转得糟糕的企业，最终破产的每天也有不少。不少你一个。”
傅敏佳沉默了一会儿：“我觉得吧……我自己可以说我失败，但是你不可以！”她对季星洋怒目而视，后者哈哈地笑，被任凭玉一巴掌拍下来，顿时安静了。
许飞在旁含笑看着这一幕，最后举杯：“祝大家新的一年，得偿所愿。”
于是，大家就都举起了酒杯。
今年的新年，傅敏佳一点都没有觉得孤单。
午夜十二点，她对所有人说完新年快乐，脸上带着止不住的笑容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想起过去的那些伤春悲秋。
只是在心中对父母问好：“看，我今年过得很好，以后也会更好的。”
初二的时候，陆陆续续的就有人打电话到这边，说想过来拜访。接电话的女佣接到手软，一个上午下来，记录厚厚一叠名单。
傅敏佳翻看记录，惊讶万分：“这么多人吗？”
她停了一停：“那就请过来吧。就算不见面，大家一起聊一聊也是好的。”
许飞自然无有不从。
于是，初五这天，空蝉山庄的人流络绎不绝。
易元杰远远地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对易元萱感慨：“看起来我老板果然不愧是我老板，手下这么多行业。”这么一想，他顿时失去了工作室不仅正常运转还能大赚的骄傲之心：“大概我赚的那点钱，不及她赚钱的万分之一。”
易父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不要想太多，那些都是你打拼出来的，这些，都是前人遗泽。”
易元杰点头：“也是。不过，我打拼出来的也
<是她打拼出来的，她也还是厉害的。”
易元萱在旁握拳：“我要向敏佳姐姐那样！”
“那么……继承家业的事就交给你了。”易元杰飞快地说，被易元萱扑过来小粉拳砸在身上：“我要自己创业啦！”
“明明她也是一边继承遗产一边创业，你要学就学全面一点啊。”易元杰一边躲避着来自妹妹的爱心小拳拳，一边大声地嚷嚷。
易父看着这一幕，唇角含笑，在最后才上前制止儿女的胡闹：“我还能撑个十几年，你们好好奋斗，以后不管这点家业给谁，都行。”
易元杰立刻露出了感激表情，与父亲对视一眼，恭敬地低下头：“谢谢你，爸。”
一个年过得最后也没有落到清闲。
傅敏佳与前来拜访的所有人都见了一面，有种自己重新回顾卡池的感觉。原本已经有些淡忘的记忆在这一瞬间再次得到加强，回忆起更多的细节。
“……有几个人的位置，我想换一下。”她迟疑地对许飞说：“感觉不太适合他们。”
许飞惊讶起来：“怎么忽然有这样的念头。”
“前几天和他们见了一面，聊了聊，产生的一点想法。”傅敏佳给出这样的解释，脑海中想起的却是卡片上的解说与评价。
许飞的手停在半空：“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
“我觉得可以试一试。”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许飞，许飞沉吟良久，也点点头：“可以试一试。”
他对那些人的了解比傅敏佳多得多，可如今细细想来，傅敏佳的这个建议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甚至某几个确实是他动了心思想要换一下的。
于是，他看着傅敏佳的视线越发地温柔起来：“敏佳你很厉害。”
傅敏佳不好意思地捧脸：“没有啦，只是随便想想。”她被许飞轻轻一掌拍在头上：“面对自己的能力，也要用于承认啊。”许飞这样说。
傅敏佳讪讪地笑了笑：“许飞你才厉害。”
两个人在那里相互吹捧一番，彼此在看对方，都带上了笑意。
她这才发现今天的许飞也穿得很休闲的样子，甚至带上了自己送给他的新年礼物——一块对他的珍藏而言并不怎么起眼的手表。
察觉到她的视线，许飞低头看一眼：“怎么？这块手表还不错。我记得要定手表似乎要提前三个月，劳你多费心了。”
傅敏佳摸了摸脸颊，小声地说：“其实有插队。”她非常不好意思：
<“借用了一点点黑卡权力。”
“所以我明白，为什么许多人都觉得黑卡好用了。”她歉意对许飞说抱歉：“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费心啦。”
许飞倒是很高兴：“你终于学会使用特权了。”他的目光如此温柔，傅敏佳几乎要沉溺其中。
“学会使用身份带来的便利，也是功课之一。”蜜色的眸子中流露出浅浅的笑：“什么时候你习惯这一点，那么这门功课，就毕业了。”
她认真地思索：“我觉得……大概会很快。”
“特权是会让人上瘾的，我只是在尽力提醒自己，不要沉溺其中。”
“毕竟，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那么强大的内心。一旦迷失，我觉得会很可怕。”
这是她第一次认真对许飞吐露自己的内心，他似乎也察觉这一点，握住她的手：“对自己有这样的要求是好事。”
他的掌心温度比她要高许多，炙热的体温仿佛透过皮肤穿透进心中。
她低头看两人交握的手掌，许多个想法在脑中盘旋，许多疑问想要询问他，但是最终也没有问。
她只是放任自己沉溺于这一刻的温暖当中，对他露出笑容：“是啊，我也觉得是好事。”
然后，她得到了一个拥抱。
自从过完年之后，傅敏佳就觉得，自己与许飞似乎见面的次数直线下降起来。明明两个人都在同一个屋子里居住着，可自己一个月下来能见到他的次数也不过寥寥几次。
可她又觉得，这也许是正常的。毕竟许飞是真的忙碌，早出晚归，而自己平时的作息时间和他也对不上。
这种事情不好对别人说，只能自己埋在心底，于是干脆将这点困惑变成奋发向上的动力，盯着陆颖开始催款。
陶蓉蓉在每天都接到来自傅敏佳委托的财务人员的催款消息之后，心中聚集的愤怒与难过几乎要淹没自己。
愤怒于对方的不留情面，可实际上自己也知道，这怪不得对方。自己这方提出拆伙，确实有过河拆桥的嫌疑。况且所有的条款都是自己这边的负责人答应的，又能说些什么。
难过则是落在陆颖身上。她能理解陆颖想要拿回版权的心思，也明白对方不想被人掣肘的想法，可答应这样的条款，将公司逼进现在的绝境的也是她。那个时候，她为什么没想着与自己商量商量？明明两个人都是公司的拥有者，一同为了公司反抗家里的决定，付出许多，可如今……
她将头发往后捋，烦闷得想要砸
<东西。
陆颖答应傅敏佳在两个月之内付出违约金，可两个月之内，公司账面上空空如也，拿什么来赔？
她不相信陆颖没考虑过这些，可她依旧答应了，却将这些事都丢给了自己。
“陆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陆颖的想法她很快就知道了，见到陆颖带过来的人，陶蓉蓉当场就愣在那里。她强撑着笑脸招待来人：“周少好久不见。”
周江年看着她的目光就温和了一点：“哈哈哈，我害怕你认不出来我，看起来还是可以的嘛。”
陶蓉蓉失笑：“周少说笑了。只不过是肤色健康了一点，怎么就认不出来了。这是去西海岸晒了多久的太阳？或者在夏威夷？”
周江年的目光越发地温和：“出去了半年。”他看看陆颖，又看看陶蓉蓉，主动提起话头：“陆颖说你们准备借款，用这间公司做抵押。你们才赚了几个亿，怎么就来找我借钱了？”
陶蓉蓉的一颗心跳到唇瓣失色：“公司最近有一些变动和后续的开发，等钱到账，就有些迟了。”
周江年附和地点头：“说得也是，周边开发这种最好趁热打铁，就算电影再火，三个月之后风声也会明显下降。”
他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最后吞了下来，只是哈哈地问两人准备借多少。
“我的利息，虽然比银行少一点，可也不少哦。”
好容易将周江年打发走，陶蓉蓉就爆发了。她质问陆颖：“你到底准备干什么？！”
“借款而已，”陆颖很干脆地说：“总比将股权卖出去好。”
“两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款项回来了。”陆颖认真地对陶蓉蓉分析：“到时候还清了欠款，公司还能留一点钱做后续的开发。”停一停，她又皱眉：“不过我觉得周江年说的也有道理，周边一向是赚钱的大头，我们也不能将这一块拉下了。”
她询问地看着陶蓉蓉：“要不我们再多借一点，将周边的架子也搭起来？”
陶蓉蓉冷眼看着她，听她说到这里，冷淡地说：“这就是你一定要这么急着清退傅小姐的股权，找人借钱的原因？陆颖，我不明白。是，傅小姐在版权里面插了一手可她也没想过对我们的动作指手画脚，除了财务人员，她甚至没有派人问过我们的进度。”
“你何必赶在这么早的时候，就让她退出这个项目？不过是一点周边的利润，难道比不得这些借款的利息？”
陆颖依旧认真：“不一样的。版权和
<利息怎么能一样。”她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解释什么，只是询问：“如果再多借一点，我们能还上吗？”
就算有点生气，陶蓉蓉也就认真地计算起来：“不出意外，可以。”
陆颖立刻就露出笑容：“啊，那就好。那干脆多借一点，赶紧让人把周边确定下来。”她一边说一边去打电话：“我去叫他们回来开工，这种事，还得他们来做。”
陶蓉蓉看着她走出门去，一下子撑不住，颓丧地趴在了桌子上。
同时，她的心头又升起新的隐忧。如果……事情没有按照陆颖计算的方向走呢？如果款项没有按时回来，或者……
傅敏佳知道他们引入了周江年之后，也很是惊讶。
不过想了想，似乎也是必然。周江年是目前除了投资人圈子之外，手上现金流最多的人了。可其他投资人和自己一样，要的是股权。大约也只有周江年会答应借款这种事。
可惜的是，陆颖似乎实在是在引狼入室。就傅敏佳听到的消息，周江年似乎已经在叮嘱自家院线，让他们将墨墨的款项拖一拖了。
傅敏佳啧啧感叹了一会儿，也给张明舒发个信息，让宣发那边再给墨墨加一把向后的力量。
两方使力，如果陆颖不能引入新的资金，大约承载着墨墨的这家小公司，会被拖入深渊。
傅敏佳一点都不觉得为难，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张明舒将消息看完，挑了挑眉。这种商业上的手段，他一点都不惊讶，只是有点好奇，大小姐居然会对这么家小公司出手。不过知道他们手上拥有的版权之后，他也就了然了。
将事情吩咐下去，又叮嘱他们做得不留痕迹一点，张明舒就暂时将这件事放在了脑后。
而另一边，同时被两方势力拖后腿的墨墨，在周江年的款项到账之后，立刻进入了飞速的发展当中。周边开卖，各种宣传活动也如火如荼地发展了起来。
一时间，满城尽是墨墨矫健的身姿。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明天见